郡縣中的武科舉時,楊紀根本沒有這么強大。£∝,在場面上,完全被白巨鹿壓得死死的,但是這么幾個月,他居然達到了武道七重。
能在武科舉中脫穎而出的,大部分都天賦驚人。
武科舉的時候,楊紀已經有五重巔峰的修為了。幾個月的時間,楊紀憑借著武科舉的獎勵一舉踏入武道六重,李黑一一點都不懷疑,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武道七重…,這怎么可能啊!
在發現擊飛趙冷轔的是楊紀之后,李黑一驚得一口牙齒都要咬牙。然后便是撲天蓋地,發狂般的嫉妒。
“混蛋,混蛋,混蛋…,為什么達到武宗境的是他而不是我?我堂堂圣地黑水崖的弟子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宗派弟子嗎?”
“奇遇,奇遇…,這個王八旦一旦是得到什么古代遺跡中的東西。但是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啊!”
李黑一眼睛里有血絲,他心態失衡了。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還以為李黑一是在記恨武科舉被楊紀打敗的事。
“小師弟,不用著急,武科舉還沒開始,你再等一等。”
黑水崖二師兄笑了笑,安慰李黑一道。
李黑一一凜,這才反應過自己愈越了,連忙閉口不提。
黑水崖二師兄也沒有理會李黑一,只是望向楊紀,嘴角噙笑,神情卻是讓人捉摸不定:
“楊紀是嗎…”
這般說著,張道一撩了撩衣袍,越過屏風,走了過去。身后,眾黑水崖弟子冷笑著也跟著走了出來。
前方。眾人紛紛退避。
黑水崖的名頭不是誰都招惹得起的。這些人身上的黑袍和徽記,已經將他們的身份表露無疑。
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得罪黑水崖的人。
“在郡縣里的時候,小師弟就是你打敗的吧?”
張道一笑著緩緩走來:
“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找了個靠山。而我,就是他的靠山。剛剛好像聽你說,——這次的武科舉你要獨占鰲頭?”
張道一前一句話。還是滿面的笑容,但下一刻,眼中的笑意迅速冷卻,變得冰冷無比。
做為黑水崖道字輩的弟子,張道一這次中止修練下山,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參加這次的武科舉,奪取武解元的名頭。
至于這背后的政治考量,張道一不需要去想,也不需要去關心。
這一次的武科舉對于黑水崖很重要。張道一只需要知道這個,并且全力的去執行就可以了。
在這個前提下,無論是誰,只要妨礙到了自己,對于張道一來說都是自己的敵人。
張道一不認識楊紀,也根本不關心李黑一在楊紀手下受到了什么羞辱。但就憑楊紀之前那翻獨占鰲頭的言論,就足以讓張道一感覺到極度的不快和不爽了。
你一個人獨占鰲頭,那黑水崖算什么?我們這么多人來過算什么?
大庭廣眾。這么多人看著。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弱了黑水崖圣地的名頭。
日后傳出去。豈不是說黑水崖已經衰微到連一個郡縣中的武秀才都鎮不住了。
楊紀笑了一下,張道一話里的威脅他怎么聽不出來。顯然他之前那翻話太招人恨了,惹來不了不少麻煩。畢竟,來到洲府里的,又幾個不想占占鰲頭。
不過楊紀不在乎。他這趟就是沖著武解元的位置來的,這沒什么好解釋。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而且他沒有記錯的話,黑水崖的那幫家伙,好像還給白圓圓找了不少的麻煩。楊紀和白圓圓交好,對黑水崖的人自然沒什么好感。
“沒錯,我是說過。怎么。你有意見嗎?”
楊紀提起桌上的酒壺,從容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道。
“嗡!”
整個酒樓里,突然一靜,空氣凝固,氣溫狂降。
這翻話挑釁的意味很濃,誰也沒有料到,這個不知來歷的人當著黑水崖圣地的弟子也敢這么說。
歐陽子實嘴唇張了張,早就驚呆了。他本來想阻止楊紀,讓他不要得罪黑水崖的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張道一盯著楊紀,雙眸一冷,眼中寒光閃爍。楊紀蹊落趙冷轔沒什么,但張道一沒想到,這個瑯琊郡的弟子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蹭鼻子上臉。
“哈哈,好!”
張道一怒極反笑,但眼中的神情卻更冷了,哪里還有一點點的笑意:
“這次武科舉看來還真是群英匯萃,黑水崖的名頭已經鎮不住人了。現在誰都敢在上面踩上一腳。不過,就憑你,也配?”
前一刻臉上還掛著笑意,但下一刻,張道一神色一寒,眼中迸射出懾人的殺機。
氣氛陡然之間劍拔弩張,原來還有旁若無人自吃酒席的人也渾身一僵,整個酒樓里再沒有一點聲色。
傻子也感覺得出來,氣氛有點不對。這個年輕人分明是得罪了黑水崖的人,眼看著就是一場戰斗了。
這次的武科舉吸引了許許多多本洲以外的勢力前來,許多人的來頭甚至不比五大圣地小。
但這絕不是說五大圣地就是誰都能招惹的。
即便是在洲府這種地方,白頭山、黑水崖這些存在,也是泰山北海般的存在。一個弄不好粉身碎骨都是有可能的。
許許多多人感覺到危機,紛紛往后退開。想要避過楊紀和張道一之間有可能的戰斗。
而樓遞口中的地方,一些行商更是匆匆忙忙的結帳下酒樓,離開這是非之地。
——七重武宗的戰斗,這不是誰都能旁觀的。即便是在洲府之中,這種級別的戰斗也是非常少見。
“楊師兄…”
歐陽子實背靠屏風,望著楊紀,眼中滿是擔憂。他是歐陽世家的弟子,并不怕了黑水崖的人。但是楊紀顯然沒有這層背影。
以歐陽子實的看法。楊紀這翻舉動根本有些不太理智。歐陽子實有些不太明白,楊紀為什么非要去招惹黑水崖的人。
“呵呵。”
楊紀笑了笑,整個酒樓里的人都神情緊張,如臨大敵。只有他還神態自若,旁若無人:
“如果你想動手,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聲音很輕。但說出來的效果卻仿佛一道驚雷炸到平地。
人群一片嗡嗡,而所有人黑水崖的弟子側是臉色鐵青,難看無比。一個個看著楊紀,簡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一樣。
見過自負的,沒見過這么自負。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黑水崖的弟子面前如此狂妄自負。
“嘿嘿。”
楊紀冷然瞥了黑水崖眾人一眼,將碗中碧綠的萬年春一飲而盡,徐徐放下。不管眾人如何的看待自己,楊紀的目光卻始終的泰然自若。
大丈夫就該有大丈夫的氣魄。自己這翻話或許聽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狂妄自大。便對于楊紀自己來說,這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武道八重大武宗以下,能打敗他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至少楊紀現在還沒有遇到!
而洲府級別的武科舉,能有幾個大武宗。能達到大武宗的,又還有幾個沒有拿到武舉人的功名?
若不是因為忠武侯的插手,引來的了許多的大勢力,楊紀根本不管保證會不會突然出現幾個大武宗。這次的武科舉楊紀早就勢在必得了。
不過即便如此,楊紀也自問不會輸給這個黑水崖的武宗級傳人。
這是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
楊紀越是淡定。張道一就越是怒火中燒。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張道一臉上陰晴不定。楊紀的神情太淡定了,給張道一的感覺似乎有恃無恐。張道一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大底氣。
不過不管他有什么底牌,張道一都不可能容忍一個非圣地的弟子在自己面前的撒野。
“二師兄,這個混蛋太狂妄了。決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李黑一走過來,在旁邊狠聲道。
“住嘴!”
張道一神色一冷,衣袖一拂。突然離開包廂,陰沉著臉,直接向著楊紀的位置走了過去。
酒樓內,眾人心中大凜,哪個敢擋道。紛紛如避瘟疫般退避開來。
黑水崖眾人臉色冷的滴得出水來。傻子都知道這個瑯琊郡的弟子要倒霉了。黑水崖從來都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千百年累積下來的龐然大物,這不是誰都能招惹了。
“這小子太不明智了。”
“何必呢?”
“看他實力倒是不錯。武宗級的修為,很驚人啊。若了換了往屆,必然是要中舉的啊。可惜纏上了黑水崖。”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黑水崖可不只是一個弟子啊。武宗級的弟子,黑水崖可遠不止一個啊。這小子要吃虧啊!”
眾人看向楊紀目光微微有些同情。非圣地的弟子,又沒有什么大的出身。能自己修練到武宗級那是相當可敬的。
但是再強壯的螞蟻也是螞蟻,怎么可能和石頭相比?
眾人幾乎已經能預見到楊紀的下場。
“還真是幼稚啊!”
楊紀看著一臉不善,來勢洶洶,明顯是要動手的黑水崖眾人笑了起來。黑水崖的名頭對于其他人管用。
但對于自己根本沒用。
平川城地下鎮魔大陣一役,自己可是得到了無數武者夢魅以求的大阿修羅精血,僅憑這個,楊紀就不懼任何大武宗以下的圣地弟子。
更別說,自己還有一幅從神秘鬼府那里得來的八臂魔神經畫。這副經畫的功用楊紀雖然還沒有完全堪透,但是已經能夠熟練使用了。
只要祭起這副經畫,楊紀立即就能化身八臂魔神,瞬間擁有武道八重大武宗級別的力量。
楊紀之所以毫不忌憚的放言要在武科舉中獨占鰲頭,靠的就是這副八臂魔神圖。
張道一如果敢動手,那真的就是自取其辱了。
楊紀毫不介意讓黑水崖的人在大庭廣眾下摔個大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