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大陣如果能令無念門一個金丹境界的長老殺死圣火教兩個金丹境界的長老,那無念門還怕圣火教干什么,圣火教的人不是來多少死多少。
依賴風雪大陣,無念門的一個長老對付圣火教兩個長老都有點勉強,何況圣火教中,同樣也有著一些厲害的寶物。半個月的交戰下來,始終都是無念門占據下風,一連滅殺兩個圣火教長老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
反倒是無念門,不久前損失了一個長老,令原本就危難的局面更雪上加霜。
“牧遼,你不是開個玩笑活躍氣氛吧。”
一個頭發雪白,長發披肩,扎著辮子的老頭目光古怪的望著牧遼,牧遼平時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今天怎么了?
大殿正中央位置,坐著一個中年人,大殿中,應該以他為首。
那中年人相貌英俊,年輕的時候必然是一個俊俏公子,眉宇間威嚴自成,應該是久居高位之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無念門的副宗主陳子匡,宗主重傷不起之后,無念門中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他主持。此次無念門大難,他先后三次率眾擊退了圣火教的進攻。
此時,陳子匡也目光好奇的望向了牧遼,不過他更多的時候還是注意著莫問。因為他心中知道,牧遼一個人不可能擊殺圣火教兩個長老,能擊退兩個圣火教長老都很不容易,更別說擊殺。
如果牧遼所說屬實,那問題肯定不是在牧遼身上,以他對門人的了解,這一點他還是很肯定。
所以只有可能出現在別人,或者別的事情上面。
現在無念門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外人。這令他很有些好奇與不解。
“老夫什么時候開過玩笑,何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那兩個圣火教的長老的確死了,但卻不是死在我手中。而是這位少俠手中。”
牧遼微微側身,很有些尊重的望向莫問。
古武界強者為尊。強者都能不由自主的令別人尊敬。
雖然兩個圣火教長老都是由他所殺,但他始終認為,因為莫問他才能輕而易舉的殺了那兩個圣火教長老,若不是莫問成全他,他別說殺那兩個圣火教長老,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難說的事情。
他也沒有料到,圣火教一次小股力量騷擾行動。居然攜帶有鎮教靈器在身上,他差點就被圣火教給坑死了。
“什么!”
“不是吧!”
“牧遼你今天莫不是忘記吃藥了…”
“牧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牧遼不說莫問還好一點,一說莫問,大殿里頓時響起了一陣議論聲,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牧遼的話。那可是兩個圣火教的長老,金丹境界的武者,又不是兩個抱丹境界的武者,能說殺就殺了?
何況,牧遼所說的人。還是一個少年。看模樣頂多二十歲,可能還不到。一個這樣的小子,能殺兩個金丹境界的長老。簡直就是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青古秘境中,最優秀的四個青年,稱之為四大天才。
四大天才中,只有一個人突破到了金丹境界,另外三個都是偽金丹境界。而且為首的那個,已經三十出頭,年紀至少比這個少年大了十歲有余。
那個第一天才江孤劍都沒有可能殺死兩個圣火教長老,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少年能做到,那豈不是說。青古秘境中的四大天才,全部都是渣滓!
大殿中。所有人都感到牧遼的話有些假,不是有些。而是太假了。
別說青古秘境,即使那些很大的內世界,恐怕都很難出現這么可怕的少年。那些天縱奇才,任何一個都是鳳毛麟角,能出現在無念門中?而且還是這個時候出現。
一些無念門的長老,望著牧遼的目光已經古怪,心中都暗想,這個牧遼莫不是殺了,怎么盡說些稀奇古怪的話。難道攔截那兩個圣火教長老的時候,受了傷,腦子出了問題?
否則,怎么會莫名其妙的領著一個少年回來,而且還說出這么一番“驚人”的話。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們不要妄自議論。”
牧遼皺了皺眉頭,那些人的反應令他很不滿,他身邊站著的可是一個恐怖的少年,一個能改變無念門命運的強大存在;他們這樣的態度,如果惹得這個少年不喜,一怒之下轉身就走,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牧遼的話用上了內氣,不斷在大殿中回蕩,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能出現在大殿中的人,都是無念門中地位不凡的人,此時亦是意識到有些不妥,牧遼如此說與如此做,必然有深意。
以為牧遼腦子出現了問題,在胡說八道,那明顯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有的思維。不過牧遼的話,實在是太驚人與有點不現實,所以大家才有這樣的反應。
“好了,都別議論,聽牧遼把話說完。還有,那少年是誰?來者是客,無念門倒是失禮了。”
陳子匡一揮手,阻止了一些想說話的人,目光望著牧遼與莫問。
“此事說來奇怪…”
牧遼沉吟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聲,把之前的遭遇說了一遍;這哪里是奇怪,簡直就是離奇,他現在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眾人聽聞了牧遼的話,一個個頓時吃驚無比,紛紛的望向莫問;如果牧遼所言屬實,那這個少年未免也太恐怖了一點,舉手投足間便可以甩圣火教長老的耳光,輕而易舉就滅了兩個金丹境界的武者。
任何一條,都足以令人膽寒,大殿中全部都是無念門的高層,每一個人都見多識廣,但卻從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人。即使金丹后期的武者,恐怕都做不到這一步吧。
“你剛才說,他是紫兒的朋友,托付他前來內城援助我們?”
陳子匡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無比,猛地往莫問望去,眼中一下有些復雜之色。
“是的,他有大小姐的信物。”
牧遼微微對陳子匡行了一禮,然后從衣袖中拿出陳紫的身份玉牌遞了過去。
“果然是紫兒之物。”
陳子匡望了望手中的玉牌,然后目光再次望向莫問,語氣鄭重的道:“你可姓莫?”
“陳副宗主認識我?”
莫問挑了挑眉頭,他之前果然想的沒有錯,無念門的宗主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據他所知,這個陳子匡,乃是陳紫的父親,無念門現任宗主陳無輝的長子,未來的無念門接班人。
以他的身份,知道他的身份倒是不奇怪。
“莫問,我沒有料到你這個時候會來。”
陳子匡嘆了口氣,有些復雜的望了莫問一眼。之前莫問拒絕前來無念門,他以為這個少年不相信他們,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與他聯系上。
卻不想,這個最不可能與最意外的時候,他卻出現了。
“陳宗主認為我什么時候應該來?”莫問淡笑了一聲。
陳子匡聞言一愣,旋即啞然失笑的道:“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不會來無念門。”
“對我來說,什么時候想去什么地方,全憑心情。”莫問淡淡的道。
“不愧是…果然很有一代至尊的霸氣。”
陳子匡笑了笑,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會說年少輕狂,但他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而且很不簡單。以后他身邊,必然會是風起云涌。
牧遼驚訝的望著副宗主大人與莫問,腦海中半響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人認識!他心中一下就放松了不少,最后一道疑心也盡去。
周圍的人,亦是一個個驚訝的望著副宗主與莫問,腦海中盡是疑惑,但這個時候,又不好問出來。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回頭再討論對付圣火教的事宜。”
陳子匡掃了大殿中眾人一眼,然后望向莫問道:“莫問,你與我過來一下。”
說著,陳子匡率先走出了大殿,莫問自然不會反對,抱著胳膊跟在了陳子匡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一處偏殿的密室中,遣退左右侍從之后,陳子匡才望向莫問道:“我應該叫你莫教主,還是應該叫你莫少俠。”
陳子匡眼中頗有些玩味之色,他也沒有料到,時隔幾百年,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明教傳人。
守明派與反明派爭斗了幾百年,每過幾十年便會有一場大戰,但雙方都不是明教正統,打來打去始終打不出一個結果。
現在出了一個莫問,修煉九陽神功與執掌圣火令,那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你應該叫我掌教至尊。”莫問淡淡的道。
“掌教至尊么?那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才有那個資格。”
陳子匡啞然失笑,這個少年還真是直接;不過無念門會不會承認他,可不是憑借他幾句話便能做出選擇的。無念門雖然一直都希望重歸明教,再現明教輝煌,但也不是盲目選擇之人。
如果一個注定成不了掌教至尊的明教傳人,那就不是真正的明教傳人了。既然如此,無念門自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承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