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雙雙實在是太氣憤了,從沒有見過這么無恥與可惡的男人。
“佩服,厲害,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望著鄭雙雙那想吃人的眼神,莫問燦燦一笑,雙手抱拳,一副敬佩無比的模樣。
“你剛才出言不遜,挑撥是非,你也別想好過。”
鄭雙雙根本不吃莫問那一套,她現在恨死莫問了,當下就準備動手教訓他一頓。
但此地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眾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這一邊,而聞訊而來的護衛隊,此時也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住手,我是護衛隊第二小隊隊長,請文明旅行,配合執法。”
一隊穿著白色制服的安保人員迅速圍了過來,大概有二十多人,每個人手中都有防暴盾牌,高強度電棍,甚至一些特殊成員還配有槍支。
郵輪海洋中航行,為了確保安全,以及應付突發事件,允許配備一支具有戰斗能力的武裝力量。
一名小隊長模樣的人走到莫問等人面前,掃了周圍一眼,見只是普通的斗毆,并沒有釀成重大損傷與發生死亡事件,稍微松了口氣。
“各位先生女士,鑒于你們的過激行為,現在請你們配合我們到安保室走一趟。請放心,我們不是執法人員,不會給你們定罪,更不會傷害你們。”
那白人小隊長用很流利的英語說道,然后怕莫問等人聽不懂,又請一名華人女服務員復述了一遍。因為斗毆的雙方,全部都是華人,語言不通的情況在輪船上很常見。
一般而言,郵輪上面的護衛隊不會做出傷害乘客的事情,即使乘客犯了法,甚至殺了人,他們也只有監管的權力,登陸后則會送往地方政府的司法機構處理。
至于尋常的打架斗毆,大多都是在護衛隊的調諧下,私下處理,不會將事情鬧大。若是有人不聽勸,繼續鬧事,則會將之驅逐出輪船,并且留下不良記錄,以后也不會有郵輪公司歡迎這樣的客人。
“莫激動,咱們有話好說,那群惡棍才是我們的敵人;聽護衛隊的沒有錯,他們公平公正,很講道理的。”
莫問望著想揍他的鄭雙雙一眼,嘿嘿一笑,攤了攤手,似乎在說,我也沒有辦法。
“可惡。”
鄭雙雙氣死了,那些護衛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有護衛隊在,她想揍莫問的計劃,又泡湯了。
面對全副武裝的護衛隊,那挨了揍的短寸頭自然不敢鬧事,躺在地上的人也一個個忍痛從地上爬起,灰頭土臉的跟在護衛隊后面,前往安保室接受調解。
遠處圍觀的人群,望著這邊一陣議論紛紛。
“剛才那群人實在太不文明了,公然場合下,竟然聚眾斗毆。”一個法國少女說道 “那些人好像都是華人,華人怎么如此沒有素質。”一個英國人道。
“放屁,那個受欺負的人才是華人,那群兇神惡煞,挑撥是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肯定是扶桑人,華夏乃是禮儀之邦,最注重禮儀。”一個華人辯解道。
“不錯,那些人肯定是扶桑人,這船去扶桑,扶桑人肯定比華人多。那么多扶桑人對付兩個華人,實在是太不公平;不過事實也證明,華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另一個華人立刻符合道。
“我們華人很講究禮儀,講究公德,不會做出這種個事情的。”
“真的嗎?原來那些人是扶桑人啊,扶桑人果然可惡,強權主義,喜歡侵略別人,二戰的劊子手。”
“我之前就聽說過扶桑人對別國人不友好,一個好戰的民族,果然如此。”
“扶桑的黑社會都能合法化,由此看見這個國家有多么的暴力與混亂,明天到了扶桑的福岡,我都不會下去游玩…”
楊婷遠遠望著那安然無恙,優哉游哉的跟在護衛隊后面的莫問,恨的一陣牙癢癢,暗罵那群人草包,一堆廢物,居然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姜思找來一些這樣的人,自己之前是不是高看他了。
另一邊,站在遠處的姜思陰沉著臉,二話不說,轉身走入樓層內。
安保室內,莫問與短寸頭那一伙人分成兩邊坐著,至于鄭雙雙,則距離他們都遠遠的,依舊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大約等了一刻鐘之后,那名護衛隊小隊長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護衛隊制服的白人小伙。
“大家好,我叫斯萊,護衛隊第二隊隊長,大致的情況,我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那名叫斯萊的小隊長說的是英語,而他身后的白人小伙則充當翻譯的角色,每說一句,他便翻譯一句。
斯萊說完,便從檔案袋中摸出一張光碟,放入錄像機之后,掛在墻壁的影屏上驀然出現了一副畫面,正是中心泳池,他們之前鬧事的畫面。
“張強先生,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何無故攻擊別人?”
斯萊的目光望向短寸頭男人,從錄像中可以看出,他們一伙人主動攻擊別人,而且期間并沒有發生什么矛盾與糾紛。
“他非禮我的女人。”名叫張強的短寸頭面色陰沉,應付了事的說了一句。
他實在有些郁悶,原本好好的事情,居然鬧到這個地步。他之前的計劃,便是將莫問帶走,等到了他們的地盤,自然想怎么處置他就怎么處置他。
可卻不想,那個家伙居然一點都不按常規出牌,似乎一點都不怕他們。
既然無法將他帶走,那他就想著先揍他一頓再說,大哥的意思也是如此。
可隨后的發展卻令他郁悶無比,那個人的“老婆”居然就在他身邊,而且一個女人,居然如此的兇猛,他們一群人都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早知如此,他就應該請幾個高手過來壓場面。
至于護衛隊的出現,他之前就有心理準備,反正到時候人都打了,目的達到,護衛隊來了又能如何。但結果卻是,莫問人沒有事,反倒他們一身是傷,他能不郁悶。
而且此事失敗,難免會在大哥眼中留下一個辦事不力的印象,對他以后的發展,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那名白人小伙將張強的話翻譯給斯萊。
“可從監控視頻中,并沒有發現莫問先生有任何逾越的舉動,你的女伴雖然摔倒,但與莫問先生并沒有任何接觸,你如何判斷出他非禮了你的女伴?”
過來之前,斯萊已經對再次的人都有過一個調查,自然知道他們的名字。
“我趕到時,見女友衣衫不整,又驚怕的站在那個人身邊,所以猜測他非禮了我的女友。”
張強淡淡的道,雖然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但他自然不會蠢到令把柄落在別人手中,明明故意而為,也必須找個理由說不是故意的。
“那剛才的錄像你已經看了,應該足以證明莫問先生沒有任何非禮你女伴的舉動,按照你的意思,此時應該是一個誤會。”
斯萊點點頭道。
“不錯,的確是一個誤會。”張強也不反對,他知道這個時候再教訓莫問,已經沒有可能,還不如直接作罷,從長計議。
“但是,你在毫無證據,只是猜測的情況,便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嚴重損害到了莫問先生的人身安全;所以請你道歉,我想莫問先生會接受你的道歉,我希望你們能握手言和,不計前嫌。”
身為護衛隊的人,自然希望兩邊都能和解,不要再鬧出什么事情,否則麻煩的依舊是護衛隊。
“道歉?”
張強冷哼一聲,目光望向莫問,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條沖動了,希望此事就此作罷。”
張強不咸不淡的道,雖然在道歉,但任誰都能聽出,幾乎沒有一點誠意。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完全不占理,這句話他都不會說。
“莫問先生,一切都是誤會,請你原諒他的過失,而且你也并沒有什么損失,否則我會向他們索取金錢賠償。而且你放心,護衛隊會保護每一位客人的安全,如果還有突發事件,我們會及時出現,”
斯萊有些歉意的望著莫問道,他心中很清楚,這位顧客才是真正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不過他此時不能因為這一點而去刨根問底,因為另一伙人,明顯不是善類,權勢不小,過于追究,可能會令那伙人惱怒,反倒會令莫問再次陷入危險中。
至于最后一句話,他則是說給張強等人聽的,意思是護衛隊將會對莫問加強保護,你們別再動什么歪心思。
“斯萊隊長客氣了,他們不找我麻煩,我也懶得追究。”莫問淡淡的笑道,始終風輕云淡,令人捉摸不透,身為受害者,卻似乎根本不將這事放在心中一般。
“哼,他猜測別人非禮她的女友是誤會,有人怕事膽小原諒他我不管,但他們想抓我回房間,難道也是一個誤會?這事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就沒完。”
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鄭雙雙冷冷的道,敢惹到她頭上,當她好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