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顧靜曼開車送莫問回酒店,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知道顧靜曼不會再有心情陪她到處玩了。
還能開車送她回酒店,而不是直接跑回顧家堡,都算是不錯了。
出了寶利大廈之后,顧靜曼就始終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氣氛有些微妙。
莫問望著車窗外不斷飛過的宏偉建筑,各色各類的人群,眸子淡漠清冷,剛殺了那么多人,宛如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弟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一直瞞著我說只是一個普通學生?”
許久,顧靜曼才突然開口道,目光望著前面的道路,似是隨口一問。
“我的確只是一個學生。”
莫問望了顧靜曼一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并沒有隱瞞她什么。
“那…”
顧靜曼張了張口,想問什么,卻是半天沒有問出來。
她有很多東西想問,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怕觸犯了什么忌諱。
就像之前莫問施展的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或許別人從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以為那是一種很厲害火功心法,但她怎么會不清楚,因為她曾今閱覽過九陽神功的殘本,對九陽神功有著一定了解。
可是,九陽神功失傳了三百多年,從那以后便從未問世過,莫問是如何獲得九陽神功的?
說起來,顧家堡跟四百年前盛極一時的明教有著很深的淵源,或者說顧家堡就是當初明教里面分裂出來的一支分支,后隱世埋名,發展出顧家堡這一方古武界勢力。
當年顧家祖宗乃是明教三十六教使之一,雖然職位不大,但卻在明教那場大劫中僥幸活了下來。
當時明教四分五裂,死的死,逃的逃,很多大人物都不見了蹤影,總壇光明頂也在劫難中毀于一旦,成了一片廢墟。
當年顧家祖先機警,率領著一干明教教徒在廢墟下的地洞里躲了一個多月,如此才逃過一劫,風波散去之后,遠赴千里成立了顧家堡。
至于明教的事情,顧家堡依舊一代一代的保存了下來,顧家祖先寫下祖訓,叫子孫后代銘記明教教義,以此為后代之人行事為人的總綱。
顧靜曼之所以接觸過九陽神功的殘本,還是當年顧家祖先拼死保護下了一些明教遺物,雖然很多東西的毀去了,殘破不堪,面目全非,但依舊有著難以估量的價值。
那些遺物中,便有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的殘本。事實上,當初存放在光明頂藏寶庫里面的兩部神功本就是殘本,根本沒有辦法修煉的。
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乃是明教教主才能修煉的神功,正本歷代都是由教主貼身掌管,只有確定了下一代教主的人選之后,才能傳下去。
那唐家與周家費盡心思企圖謀奪的明教藏寶圖,亦是當年的遺物,不過卻只有四分之一的殘圖,憑借一張圖,根本不可能找到明教的寶藏。
饒是如此,歷史上顧家堡因為這張圖出現了幾次滅族的危機,幾經波折才保留下傳承。
如今,這場藏寶圖風波又開始了…
“你想問什么?”莫問笑了笑道。
“你修煉的是不是九陽神功?”
顧靜曼深吸了口氣問了出來,她知道今天必須從莫問身上問出一點東西,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問世,對顧家堡,甚至對四分五裂的明教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一個能修煉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的人,意味著什么,她心中很清楚。
“你知道九陽神功?”莫問挑了挑眉頭,亦是有些驚訝的望著顧靜曼。
按理說明教覆滅三四百年,古武界能記住明教的人恐怕都少之又少,別說記住明教絕學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了,尤其是顧靜曼不但知道,而且能從蛛絲馬跡中認出來,那就不簡單了。
不曾修煉九陽神功的人,或者接觸過九陽神功修煉之法的人,應該無法從外表就判斷出神功來才對。
顧靜曼修煉的肯定不是九陽神功,難道她曾今接觸過九陽神功的秘籍不成?
“我不但知道,而且還見過九陽神功的殘本,不過弟弟,跟姐姐講,你的九陽神功哪里來的?”
顧靜曼睨了莫問一眼,心事重重的道。
當年明教最后一代教主常青風在大劫中失蹤,杳無音信,生死不知,從此明教絕學便徹底失傳了。
時隔數百年,九陽神功再次面世,她真的很難想象莫問的九陽神功是怎么來的。
“路上撿的,修煉著修煉著就會了。”
莫問扯了扯嘴角道,他自然不會把明教遺府的事情說出來,他又不是傻子,今天顧靜曼認出了九陽神功,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不夠強之前,還盡量少使用這些明教絕學,莫問有些搖頭感嘆的想。
顧靜曼都能看出來,一些資歷深的古武者豈不是也能一眼看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可他不想因為一部功法令人惦記著。
不過他卻不知道,顧靜曼之所以知道九陽神功,那是另有淵源。
“撿的!”
顧靜曼斜眸睨了莫問一眼,信他才有鬼,但既然莫問不說,她也不問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著秘密。
“弟弟,九陽神功的事情你別跟別人說,最好任何人都不要告訴。”
猶豫了一下,顧靜曼眸子中閃過一抹凝重的道。
“你不就知道了。”
莫問聳聳肩,除了不小心讓人發現,難道他還會到處亂講不成。
顧靜曼聞言微微一愣,半響才道:“相不相信我?”
這一次她倒不再自稱姐姐了,語氣鄭重了幾分。
“不相信有什么辦法,難道還殺人滅口?”
莫問望著顧靜曼笑著道。
“那么狠心?你舍得殺姐姐嗎?”
顧靜曼輕哼一聲,白了莫問一眼。
“不舍得。”
莫問搖了搖頭,顧靜曼唇角剛得意的上揚起來,又接著道:“殺了你,一個億就沒有了,至少先拿到錢再說。”
“你…”顧靜曼氣得眼睛一瞪:“信不信…”
想了半天,顧靜曼都沒有想出什么辦法能威脅一下莫問,只能垂頭喪氣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