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興義被殺了?”興安驚叫起來:“為什么會這樣?白熾國的高手潛入城中?為什么會這樣?”
興義是他的弟弟,不折不扣的高手,雖然為人魯莽,可是卻是家族所培養出來,唯一的千鈞力士。
如今西博城勢如危卵,興安的個人戰力,以及他所統領的虎力團,本就是極其重要的戰力,可是在這節骨眼上,興義卻死了。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興義的個人戰力,是穩定虎力團極其重要的因素。
原本收攏虎力團就名不正言不順,虎力團原本是大蟒王的親衛兵團,因為大蟒王被皇家誅殺,這才給了他收攏虎力團的機會。
而興義與大蟒王一樣,都是千鈞力士,所以勉強可以鎮壓的住虎力團里的反對聲音。
可是現在,興義卻死了,那么虎力團還如何鎮壓的了?
“不…不是白熾國的人下的手…”那名屬下戰戰兢兢的說道,臉色尤為的難看。
他是興義的副手,所以對于事情的始末很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興安的聲音低沉而且憤怒。
副手戰戰兢兢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也不敢顛倒黑白,畢竟這件事瞞不住。
興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興義的副手:“你…你們…你們…”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歡干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玩一玩仙人跳,賺點外快。
他早就知道這些事,不過他也懶得過問。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興義會因此而死。
仙人跳玩到了一個高手的頭上,結果被人一只手捏死。
要知道興義可是千鈞力士,別說是西博城內,哪怕是放到各國之間,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當然了,千鈞力士也是有強弱之分的,比如說大蟒王,他在千鈞力士之中,算的上最頂級的強者,而興義則是最弱的那一類,就算是十個興義也打不過一個大蟒王。
而那位一只手捏死了興義的,顯然也是與大蟒王一個級別的強者。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西博城內會莫名的出現一個這種級別的強者,而且還這么巧的出現在大蟒王的王爵府邸內。
不過現在已經容不得他想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解決虎力團這個棘手的問題。
“帶路,帶我去大蟒王曾經的府邸。”
“將軍,不能去啊,那個人實力強橫無比,而且下手狠辣兇狠…”
“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
“那…那小人這就去調遣人馬。”
“不用。”興安揮了揮手:“如今白熾國九烈軍團兵臨城下,城內若是再發生一點動蕩,必然會引發九烈軍團夜襲西博城,帶幾個親衛即可。”
“可是,幾個親衛并不能保護您的安全…”
“那人應該對西博城沒有敵意,至少他不是白熾國的人。”
雖然興安也無法肯定,可是這時候,他也別無選擇。
興義死了,那么必須找一個替代品。
至于說恩怨,現在也只能暫時的放到一旁。
那個人如果愿意幫他這個忙,那么他也不介意將恩怨拋擲一旁。
畢竟他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如果是放在平常,他不介意動用自己手頭的力量,給興義報仇,可是現在他絕對不愿意再無緣無故的惹上一個敵人。
大蟒王那個級別的強者到底有多恐怖?
當初皇族給大蟒王定罪,然后派遣了一支三萬人,還有一支實力不遜于虎力團的力士軍團,最后的結果是數千普通士兵陣亡,那支力士軍團幾乎全滅。
大蟒王雖說最終也力竭而亡,可是也給皇族乃至整個羅鄴國都上了一課。
興安不希望,在西博城旦夕之前,再來一場這樣的暴亂。
興安帶著十幾個人,來到白晨的府邸前。
就這十幾個人,是絕對無法保證興安的安全的。
“上去叫門。”
副手上前去正要拍門,興安又道:“放輕一點,不要讓對方覺得我們有惡意。”
副手拍了拍門,盡量放輕手腳。
過了片刻,門開了,阿吉探出頭,看到門外的十幾個軍士,臉色不由得一變。
“你們要干什么?”
“我是興安,西博城的都督,我想和你家主人談談。”
“這…”
“我沒有惡意。”興安說道。
“容小人前去稟報。”
過了半餉,阿吉出來了,滿臉為難的看著興安:“主人說他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興安的臉色一沉:“你沒與他說,我的身份嗎?”
“說了。”阿吉擔心起沖突,雖說自家主人實力不俗,可是對方可是都督,一旦起沖突,自己一方未必落的了好處。
“與你家主人說,本將軍明日再來擺放。”興安黑著臉,轉身就走。
雖然他已經怒火中燒,可是他還是強自克制著怒火。
這時候絕對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所有的脾氣也都需要壓下來。
在西博城的一間民宅中,幾個身影正圍坐一團。
他們是白熾國的細作,專門負責在西博城內破壞,以及消息打探。
盧武就是他們的頭,他是個經驗老道的探子,在西博城內的身份是個乞丐,而其他人知道身份也是五花八門,有行商的,有教坊的,也有店家小二。
“什么?興義死了?”盧武滿臉震驚的看著正對面那人。
“這不可能,興義怎么可能死的?”
“安慶,這肯定是假消息。”
“是我親眼所見,不是假消息。”安慶認真的看著在座的每個人。
“你親眼所見?”
“是的,我親眼所見。”安慶再次認真的回答道。
“他是怎么死的?”盧武追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安慶是虎力團的一員,不過后來興義接手虎力團后,他便順勢爬到興義的身邊,暗中監視興義的一舉一動。
這次興義玩的這招仙人跳,他也跟在興義身邊。
原本他也沒當回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興義居然這樣死在那座府邸中。
所有人都聽的目瞪口呆,作為九烈軍團的心腹大患,興義居然就這樣死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這讓他們怎么也想不到。
“那個人…他不會是我們的人吧?”
“不是,我做了個暗語,他沒有任何反應。”
“那他和大蟒王可有關系?”
“也沒關系。”
“那他怎么會出現在那座府邸中的?”
“他是從一個行商的手中買來的府邸,那個行商相當有名,叫做阿布。”
在座眾人都是細作探子,自然知曉那個阿布的商人的名字。
“是那個奸商啊。”
“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如果我們能夠拉攏他的話,在我們的大軍攻城之時,他出手里應外合,那么西博城防守必然出現破綻。”
“可是,他會愿意嗎?”
“肯定的,他殺了興安的弟弟,勢必不可能轉投興安麾下,所以只能與我們合作。”
“那可未必,興安此人性格剛毅直板,而且與他弟弟并無太多的感情,如今我們九烈軍團兵臨城下,他勢必不會自亂陣腳,反而有可能會放下仇恨,去主動拉攏那個人。”
“對了…此事興安必然已經知道,我們要趕在他之前去與那個人接觸。”盧武急切的說道。
“現在就去。”
“不要去太多人,只要我一個人即可。”盧武道。
眾人的意見基本一致,盧武趁夜抹黑,悄然潛入白晨府中。
白晨的府邸頗大,不過盧武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最大的院子。
“應該就是這里了。”
盧武摸到院子里,試了試臥房的門。
門開了,盧武臉上一喜,推開門的瞬間,一只手掐住了盧武的脖子。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發出聲音:“不請自來的家伙,報上名來。”
盧武感覺脖子上的力道小了一些,可以喘氣和發出聲音了,連續幾口喘息后,這才開口道:“在下是九烈軍團的細作,想與閣下商量一件大事。”
盧武突然感覺身體一輕,被丟了出去。
“從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我沒興趣參合你們之中任何一方的戰爭。”
“閣下,請聽我一言…”
“我說過,我沒興趣。”
“閣下,如今西博城勢如危卵,難道閣下打算與西博城共存亡嗎?”
“我說過我沒興趣參與,不管是白熾國還是羅鄴國,你聽不明白嗎?”
“這恐怕由不得閣下吧,一旦西博城破,那么大軍所過之初,必然是一片殘垣,即便是這府邸恐怕也不會留下,閣下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你在威脅我?”白晨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
盧武看不清楚白晨的面容,可是這聲音卻讓他有點毛骨悚然。
“在下不是在威脅閣下,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就是在威脅我。”
“好吧,就算是在下威脅閣下吧,我希望閣下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在下的提議,有些時候,妥協并非壞事。”
“我從不妥協。”白晨冷冷的說道。
“那么閣下會后悔的。”
“不,后悔的會是你。”
房門關上了,盧武看著臥房的大門,臉色一陣鐵青。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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