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肯特的對手?”
嘉麗文和金格力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
別人不了解肯特,他們還能不了解嗎?
這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他能有什么能力?
如果奈爾是個普通的女人還好說,可是奈爾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畢竟能和嘉麗文掰手腕,即便是沒掰過嘉麗文,肯定也不會是普通女人。
可是此刻她居然說,不是肯特的對手。
那只有一個可能性,她被肯特糊弄了。
可是,既然不是她動的手,肯特怎么會昏迷?
“把你們的情況說一下。”
奈爾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嘉麗文看了眼奈爾:“先前你來武館,就是為了治療你身上的鴆毒?”
“是。”
“中毒了,不去醫院,跑我們武館做什么?我們那又不是醫院,是教人格斗的武館。”
奈爾沒有回答嘉麗文的疑問,關于慈恩的事情,如果沒有他的同意,是不能向外透露的。
“你是說,肯特能治療你的傷?”
“當然,他不止是看出我的情況,而且的確能夠幫我減輕鴆毒。”
“這情況看來是有點復雜,把白晨叫過來吧。”
嘉麗文無奈,只能撥打了白晨的電話,讓白晨趕醫院這里來。
片刻后,白晨到了病房,奈爾看到這個男孩的到來,心中疑惑,這小孩也是來看肯特的?
不過,白晨在進入病房的瞬間,先是看了眼奈爾,又看了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肯特。
“這個白癡。”
“白晨,你知道情況了嗎?”
“知道了。”白晨走到病床前,直接伸手掰斷了肯特的手指頭,還有他手指上的指環。
“你干什么?”奈爾驚怒交加,她沒想到,白晨居然對一個昏迷的人下這種毒手。
“啊…”肯特整個人從床上猛的彈起來,然后捂著指頭:“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斷了…”
“白晨、嘉麗文、金格力…你們怎么在這里?我這是在哪里?這里是醫院?我怎么了?”
肯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手指就在白晨的手上,頓時苦逼的看著白晨:“白晨,你干嘛掰斷我的手指?你知不知道,很痛的。”
“為了防止你繼續干傻事,還有給你懲罰。”白晨看著肯特:“給他辦出院手續,還有,不許他接上指頭,讓他永遠都少一根指頭,讓他永遠都記得自己犯的傻事,免得下次再搞出這種幺蛾子。”
“白晨,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干了什么事了?我現在還亂糟糟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奈爾滿臉的困惑,這些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個男孩為什么掰斷了肯特的手指,肯特居然只是氣憤,而不是暴怒?
而且看起來,肯特非常的怕這個男孩。
“回家再說。”
“肯特先生…”
“奈爾小姐,你也在這里啊。”
白晨揉了揉額頭,看向奈爾:“你和慈恩是什么關系?”
“你…你知道我…慈恩?”
“你是他的弟子嗎?”
“你怎么知道?”
“這世上只有你和他的體內擁有這種力量,你又比他弱這么多,除了弟子,要不就是女兒…不過以他那種冰冷的性子,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性冷淡,所以弟子的可能性顯然更高。”
“好了,回去告訴慈恩,你體內一半的鴆毒就當是免費贈送,不過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要想求我治好你的鴆毒,就拿點好處過來,沒好處就想空手套白狼,想的太多了。”
“你…你能治好我的鴆毒?”奈爾驚訝的看著白晨。
“話就說這么多,回去吧。”
“白晨,別啊…我和她…”
“你消受的起嗎?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的把命丟了,你想過把癮就死,那我不攔著你。”
“我怎么了我?”
肯特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情況。
走到門口的奈爾已經察覺到,肯特并不是真的有能力驅除自己身上的鴆毒。
可是到底什么情況,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
反而是那個男孩,他應該才是真正能夠治好自己的人。
只是,白晨回過頭看了眼奈爾:“還不走?”
奈爾無奈,只能轉身默默離去。
看到奈爾離去后,白晨看了眼肯特:“你個蠢貨,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動用指環的條件了嗎?”
“我記得啊,不就是用我的氣血換取愿望的實現嗎,我用指環的力量治療奈爾的鴆毒又怎么了?我上次還用指環的力量治好了一個重病患者。”
“那能一樣嗎?你的那個重病患者就是腦袋里長個瘤而已,對你來說,就是把瘤從腦袋里拿出來那么簡單,可是鴆毒不一樣。”
“這鴆毒有什么特別的嗎?”嘉麗文好奇的問道。
“鴆是一種妖獸,喜食劇毒之物,久而久之,毒素就在血脈之中流傳,代代相傳,可是十有,鴆都會死于自己的鴆毒之下,而那個女人就蘊含著鴆的血脈,也就是說,她不是純粹的人類,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肯特用指環的力量幫那個女人驅除毒素,那就相當于是在為她脫胎換骨,你們覺得肯特有那么多的精氣血氣辦到這件事嗎?”
肯特聽的傻眼了,他最初只是以為,這個鴆毒只是普通的毒素而已,所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以為也就和上次那個遇到的病人一樣,都能夠輕松的搞定。
卻不曾想這鴆毒居然如此恐怖,差點就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白晨,你把指環還給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給你?你分的清楚厲害關系嗎?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又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然后又動用指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隔三差五的就用指環來變錢,這些我就懶得說你了,畢竟不危及性命,可是你這次差點就真的沒命了,知道嗎?”
“我知道…”肯特低著頭,他分的清楚好歹,可是那指環他實在不舍得丟棄,如今只能求白晨了:“我保證以后不拿來變錢了。”
“要不給他立個規矩,以后要用指環可以,當著我們的面使用。”嘉麗文勸說道。
“白晨…你看嘉麗文姐都為我求情了…這次就原諒我吧。”
白晨想了想,將手上的指環改造了一下,丟給了肯特:“我給指環加了個限制,能夠提醒你使用的氣血以及你自身還有多少氣血,讓你自己心里也有個底數,別再腦子一熱,就把自己玩死了。”
“這樣不是更方便了,不會再出事了…”肯特大喜過望。
“不過以后三天只能使用一次,你自己省著點用。”
“啊…三天才只能用一次啊?這怎么夠?”
“你以前沒指環的時候,不也活的好好的嗎?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指環改成十天用一次。”
“別別…三天一次挺好。”
肯特還是慫了,連忙把指環戴到右手食指上,不過看著左手的食指:“那你看我這斷指…”
“一個月后再接,現在不許接,你敢接,我就再給你掰斷了。”
“不接就不接。”
“肯特,你有空就學一套武功,這樣你的氣血精氣也能更足,使用指環也能實現更大的愿望。”嘉麗文勸說道:“別整天游手好閑的。”
“不學,我可沒辦法像你和金格力那樣,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肯特拒絕的相當果斷,一點都不含糊。
在這件事上,他是完全沒有半點的猶豫。
“算了,別勸他了,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白晨也不打算勸肯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他也不覺得肯特這樣有什么不對。
“師尊。”奈爾再次來到慈恩的住所。
慈恩抬頭看了眼奈爾:“你見到他了?他怎么只給你驅除了一半的鴆毒?”
“師尊,您說的能夠為我治療鴆毒的人,是個小孩子嗎?”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那個男孩說,我體內一半的鴆毒就當是免費贈送,要想完全驅除我體內的鴆毒,就拿點好處過來。”
“果然,他是一點都不吃虧,先前也是我太想當然了,這樣吧,這套三色劍你拿給他,就當診金了。”
“師尊…這三色劍不是您的本命法寶嗎?”
“上次這三色劍被他打斷,導致我身負重傷,不過我已經合道,所以傷勢回復極快,并且還有所突破,所以直接斬斷了與三色劍的聯系,如今的三色劍對我來說,只是普通的法寶,代我合道之后,三色劍將沒有用處,原本是打算留給你的,不過現在既然那人要好處,便將這三色劍給他便是了。”
聽聞這三色劍原本是打算留給自己的,奈爾一陣懊惱,可是與生命比起來,三色劍就顯得有些不足掛齒了。
“弟子謝過師尊恩賞。”
“去吧,你也是為師的執念,若是你能痊愈,為師合道的幾率也更高一些。”
“那么弟子這就告退了。”
“記住了,在驅除鴆毒后,不要再與他有所瓜葛,他的命數有違天道,若是與他走的太近,很容易受他牽連。”就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