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輪上安排一場公開賽不是難事,即便其中一方是身為逃犯的金格力。
事實上金格力能夠從守衛森嚴的監獄中逃走,很大程度上是依托著戰亂的緣故。
因為戰亂波及了金格力所在的監獄,不少監獄的守衛因為戰亂而身亡,金格力也是趁著戰火逃出監獄的。
并且能夠登上這艘駛向骷髏島的游輪,大部分人也都是格斗的愛好者,所以他們不排斥能夠提前感受格斗大賽的氣氛。
能夠在船上先目睹一場高水平的格斗術,也是一件幸事。
金格力和嘉麗文的公開賽是由肯特來負責操辦的,他與游輪的管理層溝通后,很快就得到了答復。
不得不說,肯特并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至少這些事他很清楚,應該去找什么人,應該怎么做。
肯特興沖沖的找到在嗮太陽的白晨和嘉麗文,金格力則是在不遠處喝酒。
“老板,搞定了,公開賽在明天晚上進行,而且游輪的管理層還愿意提供十萬普林幣的獎金,不過前提是開放給游客觀看,同時收取的門票利益屬于他們。”
“沒問題。”嘉麗文回答道:“去與金格力說一聲。”
肯特撇了撇嘴,走向金格力:“混蛋,我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嗎?”
金格力瞥了眼肯特:“沒有,重復一遍。”
“我懶得與你廢話,反正到時候你也不敢不出現。”
金格力和肯特一直都是看彼此不順眼,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第一次認識的那天,他們都覺得是對方害了自己。
金格力重重的將酒杯摔在地上,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肯特卻不怕金格力,至少在這大庭廣眾下,他不信金格力剛當眾動手。
不遠處的白晨和嘉麗文可不是吃素的,金格力敢在這里動手,他們就敢把金格力丟海里去。
金格力惱火不已,小心的看了眼白晨和嘉麗文,兩人顯然沒去理會金格力和肯特的恩怨。
金格力稍稍的松了口氣,不過轉頭看向肯特,立刻又換上一副兇惡的嘴臉:“他們保護不了你一輩子。”
在白晨和嘉麗文面前,他是認識了,可是這不代表他就對肯特也慫。
這里不能動手,不代表其他地方不能動手,現在不能動手不代表以后不能動手。
肯特臉色微微一僵,這些日子他光顧著和金格力斗氣,都忘記了金格力依然是金格力,哪怕暫時的受制于白晨和嘉麗文,可是一旦下船之后呢?到時候還有誰能保護自己?
肯特眼珠子一轉,逃回家里和白晨的面前。
“嘉麗文姐,明天你和金格力打算怎么打?”
“該怎么打就怎么打,問這個做什么?”嘉麗文淡然看了眼肯特。
“嘉麗文姐,那個混蛋可不是好人…”
“我不知道他以前怎么樣,不過他這次是給我送積分的,所以我不會下狠手,我得到積分,他留下性命,這也是之前就許下的承諾。”
肯特急了:“嘉麗文姐,可是這家伙以前可是殺過不少人啊。”
“擂臺上被人殺死,死生無怨,而且…你覺得我或者白晨就沒殺過人嗎?”
“額…”
“呵呵…我殺的人比金格力多的多。”嘉麗文淡然說道:“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呵呵…”肯特身體發愣:“嘉麗文姐,你當然是好人,大好人。”
“白晨殺的人數比我多一百倍,親手殺死的,你又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肯特雙腳發軟,恨不得拔腿就跑。
“所以你也別想著,讓我幫你解決后顧之憂,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處理。”
誰都不是傻子,肯特自己跑去挑釁金格力,然后讓自己給他擦屁股,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菲斯特和刀疤臉也過來了。
不知道他們是過來喝酒的,還是過來找白晨的。
菲斯特提著一瓶酒,坐到白晨的旁邊。
肯特敢在金格力的面前囂張跋扈,卻不代表他敢對菲斯特無禮。
他們的層次差太多了,肯特實在是興不起針鋒相對的念想。
和金格力互懟還可以說是是勇氣可嘉,如果和菲斯特互懟,那就真的是自尋死路。
“我聽說明晚有一場公開格斗賽?是這位與金格力的比賽嗎?”菲斯特問道。
“明知故問。”白晨撇了撇嘴:“首富先生,你如果是來套近乎的,那就請便吧,我實在和你沒什么好聊的,如果是有什么正事,那就麻利的說正事,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天譴之王的隕落,骸骨皇帝的失蹤,真的和你有關嗎?”
“怎么?想要以戰勝我來證明,你比那兩個都要強嗎?”
“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魔法協會、鐵枷兵團多年的征戰也只是勉強保持平衡,如果天譴之王真的是你殺的,那么我不會真的傻到和你面對面的交手。”
“也就是說,你有可能在背后捅刀子?”
菲斯特嘴角抽了抽,原本他還真的打算,找一些人試探一下白晨。
當然了,這是在撇清與自己的關系之后。
“開玩笑,其實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說的。”
“你還真的有正事啊?我原本就隨便說說的。”
“骸骨神教知道嗎?”
白晨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菲斯特,他提起這事做什么?
難道他和骸骨神教有什么瓜葛嗎?
如果他真的和骸骨神教有瓜葛的話,不用自己動手,他的老子就先打死他。
不過白晨并未把心里想法表現出來,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聽說過。”
“前陣子,我名下的一個生意接到了一個單子,對方的來頭很神秘,而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做生意,所以我事先調查了一下,發現對方的負責人居然是個死人。”
“死人?”
“應該說是記錄上已經死掉的人,不是把身份信息抹掉那種死亡,是真正的死亡,有死亡信息,各種證據都能證明,他應該是個死人。”
“然后呢?這與骸骨神教有什么關系?”
“我在確認這個死人后,我就開始深入調查,并且嘗試與對方接觸,對方不止是容貌與死者一樣,基因也一樣。”
“是不是克隆人?”
“不是克隆人,他的所有行為習慣,乃至于記憶都與那個死人一樣,我還特意找了他的妻子、孩子,所有我能找的到的,與他關系親密的人與他接觸,可是所有人都說,他就是本人。”
“你是怎么與他接觸的?”
“我把他給抓起來了。”
“然后呢?”
白晨也不禁被菲斯特吊起胃口來,菲斯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我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進行審問,我發現他認為自己沒死,他不像是在說謊,他堅持自己是個活人,而且沒有關于死亡前的那些記憶。”
“修改記憶,現在的科技能夠做到嗎?”白晨問道。
菲斯特搖了搖頭:“記憶是無法被修改的,至少目前的技術也做不到,而他如果是個克隆人,通過記憶繼承的話,也只能繼承記憶片段,而且這些記憶是不確定的。”
白晨點了點頭,耶和華就是克隆人,他同樣繼承了本體的記憶,而且也是繼承的記憶不全面。
現如今的克隆人是否合法的律法界限依然很模糊,沒有一個絕對準確的界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本體還存在的情況下,克隆人一定是非法的。
即便是在本體死亡后,克隆人如果在本體不愿意的情況下誕生,或者不是本體的主觀同意下誕生,都屬于非法克隆人。
如果是一些特殊的情況誕生的克隆人,則有很大幾率合法。
比如說耶和華,他其實不是本體主觀同意的產物,他是人工智能所制造出來的。
“如果僅僅是從記憶上來看,他可能就是本人。”菲斯特說道。
白晨好奇的問道“他到底是找你做什么生意,為什么你會這么小心翼翼,而且還對他這么感興趣。”
“人體器官。”菲斯特回答道。
白晨皺了皺眉頭,厭惡的看了眼菲斯特。
“不用這么看著我,我沒偷沒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那些需要錢的人將器官賣掉,然后我買來,再轉手賣掉,賺一個差價。”菲斯特坦然說道:“看起來很不道德,可是實際上我付出的那筆錢可能會救了那些賣掉自己器官的人的家人。”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情緒上的抵觸是難免的,就好比一坨侍,不管它如何滋潤大地,對一個人來說臭不可聞就是臭不可聞。”
菲斯特對白晨暗諷他是一坨侍,他也絲毫不見情緒的波動,即便他真的生氣了,他也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來。
“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白晨說道。
菲斯特聳了聳肩:“我給他做了各種檢查,他的身體體征與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有一點是不同。”
“哪點?”
“那個人在多年前曾經生過一場病,導致他的左眼瞎了,而后又因為更換人工眼珠的時候出現了失誤,導致他的左眼是綠色的,不過后來他很喜歡綠色的瞳孔,所以就一直保留著那個眼珠,沒有去更換掉,可是現如今那個人,他的兩個眼珠都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