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晨和眼前這奔襲而來的人擺在一起,簡直就是綠葉與紅花的最好寫照。
大喬掀開簾子,從車廂內走了出來:“可是孫郎來了。”
大喬畢竟是大家閨秀,明知道孫策到來,依然要故作矜持。
“大喬,你可算來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日日為你擔驚受怕,還好還好,你總算是平安到來。”孫策滿臉的欣喜。
“這位可就是響徹環宇的戰神白先生?”孫策將目光落到白晨的身上。
“戰神?我什么時候有的這外號,太庸俗了吧?”白晨笑著調侃道,對于這個外號,白晨實在是不喜歡。
“來來來,快去城內休息,晚上我為白先生洗塵,感謝白先生護送大喬來建業。”
“不了,我已經把喬小姐送到此地,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就此別過。”白晨看向大喬:“喬小姐,你我有緣再見。”
“等等…”大喬見白晨要走,立刻叫住了白晨,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猶豫之下又道:“你這便走了?”
“不然呢?難道還要等到喝你們的喜酒不成?”
“這…”
“若是白先生愿意留在建業,孫某樂意之至。”
“還是不了,我有個約要赴。”
“可是白先生與諸葛孔明的賭約?”
“那個大嘴巴,已經把消息傳出來了嗎?”白晨略顯意外的問道。
“恐怕天下再無人不知了。”
孫策目光閃爍:“白先生,此去徐州路途不短,也不差這一兩日的時間,不妨稍作歇息再做打算如何?”
“是啊,徐州兇險,諸葛孔明狡詐陰險,還是莫要去為好。”大喬也是擔心的說道。
白晨搖了搖頭,調轉馬頭便要離去,可是這時候卻見孫策的大軍已經將他的退路擋住了。
“這是何意?”白晨看向孫策。
孫策微微一笑:“白先生莫要誤會,孫某覺得,白先生此去徐州兇多吉少,所以覺得白先生還是留在建業為好,當然了,白先生若是能破了此陣,孫某也無話可說。”
大喬秀眉微微一擰,覺得孫策此舉有違仁義。
白晨將她護送到建業,雖說她也不舍白晨離去,可是卻不應該強留。
白晨轉頭看向孫策口中的軍陣,陣前一白馬將軍尤為顯眼,那將軍也是一般的年輕,帶著幾分桀驁,雖是面如玉冠,卻是透著一絲卓爾不凡的英氣。
“此陣暗合八卦,可有什么名稱?”
“天罡白虎陣。”
架——
白晨輕喝一聲,胯下馬駒已經飛奔而出。
孫策來不及喝止,白晨已經沖殺入戰陣之中。
只見一條血路在瞬間形成,孫策看的肝膽俱裂,眼睛瞪的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驚駭。
白晨瞬間殺至那白馬將軍身邊,手中長矛揮舞而出,那白馬將軍心中驚呼,吾命休矣…
可是白晨卻未曾痛下殺手,手中長矛缺過白馬將軍的頭頂,掀飛了白馬將軍的頭盔,人已經奔襲出了幾丈之外。
白馬將軍摸了摸腦袋,透著一絲涼意,不過慶幸的是,腦袋還在。
再回頭尋向白晨,卻見白晨已經殺出了十幾丈外,沿途尸橫遍地,慘不忍睹。
“好生兇猛的家伙!”白馬將軍臉色慘白,說不出的驚駭。
整個陣線都被白晨貫穿了,白晨勢如狂風驟雨一般,一人一馬已經殺出了重圍。
沒有人敢追,也沒有人追的上,卻聽已經奔至遠處的白晨突然發出聲音。
“孫策,他日若是在戰場上遇到我,我必取你狗命。”
大喬心頭一緊,看著白晨已經消失在地平線的方向,心中卻異常的震動。
“孫郎,這可如何是好?白先生性格易怒記仇,如今你被他記仇,他日若是他來犯,你可如何抵擋。”
孫策雖然心中震撼白晨那驚世駭俗的武藝,可是卻也沒太放在心上。
“武勇有余,知己不足,不足為慮,大喬不用太過擔心,此人為我所用也罷,與我為敵也好,我俱都不怕。”
這時候,前方那白馬將軍策馬而來,他的臉色還是沒有恢復。
“伯符。”白衣將軍已至孫策身邊。
“公瑾,可有傷到自己?”
孫策關切的看著白衣將軍,白衣將軍便是與他同歲,并且年少便已經相識的周瑜,周公瑾。
“沒有,那人手下留情,倒也無法,不過此人武藝高絕,實乃曠世奇人,可惜不能為孫郎所用,實在是可惜至極。”
“他也不過是一人,匹夫之勇罷了,幸好他逃的快,他也知道若是被我軍包圍,必難脫身,看似來去如風,卻還不是狼狽逃離,不用太過放在欣賞。”孫策不以為然的說道。
“此人不止武勇過人,而且有經天緯地之才,妾身這一路所見,此人見識、手段、技藝,俱都高人一等,還懂得飛天之法,若是能留在江東,孫郎便是如虎添翼。”
“飛天之法?”
“是,妾身親身體會過,飛上千丈高空之上,實在震撼至極…”
大喬對孫策也不隱瞞,將她如何與白晨對賭,白晨如何應對,再到后來熱氣球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飛天之法…大喬,你可能做的出那飛天神器?”
“妾身看著那物簡易,可是白先生卻說,那物需要一種特殊的材料,名叫橡膠的東西,才能夠飛的起來,妾身當時也發現,那東西所用材料并非布匹,那種材料妾身也未曾見聞過。”
“可惜了,此等人才志不在此。”周瑜看著白晨消失的方向,臉上帶著幾分落寂。
“公瑾未免太過抬舉此人,不過是懂得一些奇淫巧技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身邊文有陸遜、魯肅,武有太史慈、甘寧,而你公瑾更是文武雙全,還要其他人作甚?”
孫策其實這番話也只是自我安慰的,這個時代可不會有人嫌棄自己麾下的武將謀士太多,各方諸侯都是竭盡全力的尋求更多的武將和謀士。
特別還是那等驚世駭俗的人物,其他武將與他相比恐怕都要黯然失色。
“罷了,若是他日他再來犯,我必舍身保護伯符。”
“孫郎,此人即便不能為你所用,你也切莫再與他交惡,此人喜怒無常,手段卻是高的嚇人,我怕…”大喬的眼中露出一絲憂色。
“此人性格乖戾,在路上可有輕薄于你?”孫策隨口問道。
“白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大喬立刻為白晨辯護道:“孫郎,你若是覺得妾身有辱門風,那么你我親事便就此揭過就是,何必在人前如此羞辱妾身?”
“大喬,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夠了,白先生與我本是萍水相逢,路見妾身受曹軍追擊,這才出手相助,這一路上對妾身更是待之以禮,從未有過越制之事,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帶兵刁難,如今更是懷疑白先生的為人。”大喬氣急,直接丟下傻眼了的孫策,轉身便走。
孫策是真的愣住了,他本就只是隨口問那么一句,也沒想過大喬會有如此這般激動的反應。
“伯符,還不將嫂子勸回來。”周瑜推了把孫策。
孫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向大喬方向。
白晨趕赴徐州,途經壽春,剛一進城卻見到了曹操。
曹操就在大門口等著自己,白晨驚訝的看著曹操。
“曹丞相,你在此等我?”
“是,白先生,真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白晨看了眼曹操身邊的將士,卻是沒幾個。
“曹丞相可是準備好了?”
“不,這次來見你,卻不是為了那個賭約。”
“那是為何?難道是與我把酒言歡?”
“自然不是,曹某是來提醒白先生,在你我的那個賭約完成之前,白先生可切莫死掉,或者是投入其他人的麾下。”
“哈哈…我明白了,原來曹丞相是在擔心這件事。”
“曹某沒有和你開玩笑,若是你不能與我保證,那在你去往徐州的路上,我便處處與你為難,別忘了,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曹某的地盤。”
“曹丞相放心便是了,他劉備沒這能耐容下我。”
“不知道曹某可有這能耐?”
“我志不在此,可是你們個個都想要我為你們所用,唉…”白晨搖了搖頭:“那日我與曹丞相的君子之約,我也絕對不會失信,曹丞相放心便是。”
“也罷,此去徐州兇險,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亦無力阻止,在此便為你踐行。”曹操大喝一聲:“來酒。”
“我生平不飲酒,不過這次卻是破例。”白晨接過曹操親自送上的酒:“我有一事要求曹丞相。”
“哦?白先生居然還有事情要求曹某的?”
“他日你若是遇上一個名叫華佗的大夫,無論他說什么,都切莫傷他性命。”
“華佗?什么人?我又為何要傷他性命?曹某生平雖說殺人無數,卻不會無故殺人。”
“你且記住我這話,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好向你解釋,便算是我欠你一個情。”白晨說道,一口飲盡碗酒,白晨便策馬離去。
“真乃蓋世英雄也。”曹操看著白晨的背影,說不出的感慨。
“主公,此人不識抬舉,何不直接用強,逼他就范?”曹操身邊的許渚問道。
“此人性格與你不同,你為人忠義耿直,此人心思甚多,若是不能搓其威風,他便一生都不會臣服于人,只有遇到一個能夠搓其銳氣之人,才能獲得他的忠心。”
“只是,他一人只身前往徐州,怕是兇多吉少,若是被劉備小兒得了去,對主公亦是一大威脅。”
“劉備雖然有逐鹿之心,可是如今權勢太弱,容下這條大蟲,唯有我才能想的住這頭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