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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八百零九章 座鼇童子

  白晨被順勢收入玉瓶中,巫女和妹妹,以及一種家將都有些愕然。

  他們本是聽說陸良縣出了一只窮兇極惡的妖怪,在陸良縣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死傷不計其數。

  百姓多次組織人手前去追捕這只妖怪,結果不但沒有抓到這只妖怪,反而被打傷打死了好幾個人。

  巫女本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卻不料這只妖怪遠比想象中的弱上許多。

  根本就沒有他們以為的苦戰,這只妖怪沒兩下,就被收服了。

  “山童,你做的很好。”

  “主人,這個小東西給我的感覺非常邪門。”山童湊到巫女的身邊說道。

  “什么邪門?我怎么沒這個感覺?”巫女不解的問道。

  “他身上的妖氣濃郁,可是卻不像是他自己的,更像是他屠殺了很多的妖怪,然后把妖怪的妖氣據為己有的一樣。”山童頓了頓,又道:“可是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根本就沒能力屠殺這么大量的妖怪。”

  “你想說明什么?”

  “這個座鼇童子要么就是故意示弱,要么就是他的背后還有大妖怪。”

  “這座鼇童子被我收服,就會被我直接施加封印,所以他肯定不會故意示弱,那就只能說他的背后還有大妖怪。”

  “姐姐…座鼇童子不是好妖怪嗎?我們家里還有座鼇童子。”

  在民間傳說中,座鼇童子是一種性情溫順,并且能夠給一個家族帶來福運的好妖怪,不過只有小孩子能夠看的到,一些嬰兒偶爾會對著空氣嘻笑逗樂,就像是有人在與他們玩一樣。

  或者是一群小孩子在玩樂的時候,總會感覺多出一個人,這時候多出來的就是座鼇童子。

  人們也是以此來劃分成年人與孩子,有一天孩子們再也看不到座鼇童子了,那就說明他已經長大了。

  還有一些家族,為了留住福運,便用術法將座鼇童子困住,永遠的留在家族內,這樣一來這個家族也會長久的興盛下去。

  可是,一旦這個術法失去了效果,座鼇童子逃離了這個家族,那么過去這個家族所能得到的福運,都將以百倍的厄運來償還,這也是座鼇童子可怕的一面。

  當然了,所謂看得見看不見,也就相對普通人來說。

  對于巫女這個身份,她們本就具有強大的靈力,根本就不存在看不到的妖怪這一說。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從未聽說座鼇童子傷人的事情。

  在他們的家里也有座鼇童子,不過不是拘禁的,而是供奉的。

  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座鼇童子的秉性,他們不愿意相信,座鼇童子會變成兇殘的怪物。

  “這件事有些蹊蹺,近來妖怪軍團再次集結,我需要回去詢問父親,也許他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而此刻的玉瓶內,自成一個空間,不過這只是很小的一個空間,整個空間的面積就只有幾百平方大小。

  而且其中還有好幾個妖怪,當白晨進入玉瓶內后。

  就被一群妖怪圍觀了,一個貓臉的妖怪湊到白晨的面前。

  “喲喲喲…看看這個小家伙,座鼇童子。”貓臉婆婆,專門偷竊嬰兒,并且以嬰兒為食。

  “小家伙,你做了什么壞事,居然被收入鎮妖瓶里?”貓臉婆婆伸出利爪,在白晨的臉上輕輕的劃過。

  白晨拍開貓臉婆婆的爪子:“不要惹我,老妖婆。”

  “小家伙,你不怕我嗎?”

  “為什么要怕你?”

  “嘿嘿…”

  周圍所有的妖怪都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他們能夠被鎮壓在這里面,都是因為他們在外面的時候為非作歹。

  不管在哪里,都存在著弱肉強食,即便是在這個小小的玉瓶內,同樣存在著這個規則。

  “哈哈…這個小家伙居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怕我…”

  “貓臉婆婆,你來告訴他。”

  貓臉婆婆伸出利爪,她的爪子就如匕首一般鋒利,劃過白晨的皮膚。

  “因為婆婆我最喜歡小孩子,就算是小妖怪,我也喜歡。”

  白晨站起來:“可是我討厭你。”

  “討厭我?桀桀…你的確應該討厭我…因為我馬上就要將你撕碎,挖出你的內臟,扯出你的腸子,摳出你的眼珠,吸干你的腦髓。”

  “那這樣我也能對你做同樣的事情吧?你們還有誰想對我做同樣的事情?”白晨轉過頭看向每一個妖怪。

  “你?你說要對我們做同樣的事情?”

  “哈哈…我真的不知道,原來座鼇童子這么蠢。”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的。”

  白晨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兇光,手掌毫無征兆的穿透了貓臉婆婆的胸口,從她的胸口抓出她的心臟。

  “你…”

  白晨一揮手,貓臉婆婆身上的毛發就被抓下一撮。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被關到這里面來嗎?”白晨的雙指已經扣下了貓臉婆婆的眼珠子:“因為我不是一般的座鼇童子,我比普通的座鼇童子更兇殘,更強大,更嗜血!”

  剎那間,所有妖怪都感覺到了,白晨身上強大的妖氣。

  所有妖怪都噤聲了,呆呆的看著白晨的暴行。

  貓臉婆婆慘叫著,可是下一刻,她的腦袋就被白晨踏碎。

  人面蛇恐懼的避開白晨,驚恐的叫道:“你不是座鼇童子!你…”

  鮮血沾染在白晨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尤為猙獰。

  “那我是什么?”白晨逼近人面蛇。

  “對不起…我看錯了,您是座鼇童子…對不起…我…”

  白晨還在逼近著人面蛇:“你看出來了什么?”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告訴我,你看出來了什么?”

  “我…我…”

  人面蛇不敢回答,更不敢面對白晨。

  人面蛇是嫉妒、狠毒的化身,他是人心負面情緒的具現化。

  所以他具有著感應到人心的能力,而他在白晨的身上所感覺到的,卻是黑暗與毀滅,彷如一個被黑暗包裹的怪物。

  妖怪雖然千奇百怪,也有許多邪惡的,可是依然屬于生物的范疇。

  可是眼前的這個座鼇童子,卻像是魔!

  “魔…你是魔…”

  白晨咧嘴笑起來:“答對了…”

  剎那間,人面蛇血濺三尺,貓臉婆婆和人面蛇的相繼慘死,給在場所有的妖怪都敲響了警鐘。

  眼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座鼇童子,而是一個魔!

  一個魔占據了座鼇童子的軀殼!

  正當所有的妖怪自危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該死,座鼇童子,你在干什么?”

  只見一支擎天巨手從天而降,一把抓住座鼇童子。

  巫女一把將白晨從玉瓶中拉出來,同時在白晨的身上貼了一個符箓。

  “該死,你在鎮妖瓶里也不老實,居然殘殺同類。”

  “巫女,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你們所有人…”

  “哼!冥頑不靈,找死。”

  只見巫女抽出一支針,刺入白晨的身體之中。

  白晨配合的發出慘叫聲,他可以感覺的到,這枚針非常的不凡,不過也僅限于此。

  “現在該老實了吧。”

  巫女輕哼一聲,重新把白晨送回玉瓶中。

  那些妖怪看著白晨身上又被施加了兩道封印,這才放心了一些,可是他們卻不敢接近白晨。

  誰知道白晨會不會突然暴起,畢竟他們對于魔的恐懼,就如同人類對妖怪的恐懼一樣。

  “來啊…都過來啊,讓我殺了你們!”

  “這家伙太危險了。”

  “你們誰去殺了這家伙?”

  “你在開玩笑嗎?我可不想接近他,誰知道他的魔念會不會侵蝕我們。”

  即便白晨被束縛著,可是他們依然沒勇氣接近白晨。

  巫女帶著一眾人趕回神社中,心急火燎的趕到神社的禁地。

  在禁地中只有一棟小房子,房門緊閉著,巫女輕聲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玲瓏,你怎么來了這里?可是遇到了處理不了的妖怪?”屋內傳來老邁的聲音。

  “父親,我今日在外面收服了一只座鼇童子。”

  “座鼇童子?座鼇童子應該是無害的吧?你收服座鼇童子做什么?家里的搗蛋鬼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家里再多一個搗蛋鬼。”

  “父親,這個座鼇童子不一樣,他兇殘成性,在陸良縣內鬧的雞飛狗跳,我把他關在玉瓶內,他居然還殺了玉瓶中封印的妖怪。”

  “什么?這不可能,座鼇童子的法力很弱,不可能做的到。”

  “是真的…”

  “難道…難道羅生奈良又出現了嗎?”

  那聲音里帶著顫抖著的聲音,顯露出他的恐懼。

  “羅生奈良?父親,羅生奈良真的存在嗎?”

  “他是存在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邁的聲音篤定回答道,關于羅生奈良的傳說有很多,不過所有的傳說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羅生奈良是最邪惡的妖怪。

  “父親,您是最強大的陰陽師,難道您也收服不了羅生奈良?”

  “收服羅生奈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源義公、千鶴櫻聯手,都不是羅生奈良的對手,要想徹底的消滅羅生奈良,只有等…等待!”

  “等?等到什么時候?”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這句話一直傳下去即可。”

  “可是,這個座鼇童子怎么辦?”

  “把他放出來,我想看看這個座鼇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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