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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二十四章 庸醫,神醫

  幾十個僧人已經把三人團團圍住,個個手拿長棍指向白晨。

  “你是何人?敢再次放肆?”上官婉兒冷視著白晨。

  在上官婉兒打量白晨的同時,白晨也在打量上官婉兒,青裝白紗,身姿豐韻又不臃腫,眉黛勾月,朱砂紅唇。

  華夏第一位女官,也是近代建國之前的唯一一位女官。

  才華縱貫朝野,爺爺上官儀乃是李治時期的宰相,沒斗過武則天,而后被武則天反殺,后得武則天賞識收為內侍,因為抗命差點又被武則天殺死,額頭被刺字,所以以梅烙遮掩。

  對于上官婉兒這個人,白晨沒太多的喜惡,也就是所謂的無感,在影視作品中她的形象比較正面,實際上在朝堂上又能有幾個底子干凈的。

  白晨對她沒什么喜惡感覺,主要是因為上官婉兒實在是沒什么值得梳理的地方,簡單的說就是墻頭草,先是依附武則天,而后又依附太平公主,最后又想向李隆基投誠,可惜李隆基沒鳥她。

  “你又是何人,此乃莊嚴圣地,你又何德何能在此喧嘩。”白晨淡然說道。

  阿山和阿陳都為白晨捏把汗,對面那女子明顯身份高貴尊榮,白晨還在這與她抬杠,明顯是找死的節奏。

  “大膽狂徒,此乃上官內舍人。”

  上官婉兒身邊站著一個大紅袈裟披肩的俊朗僧人,這僧人雖然身披袈裟,可是白晨卻沒在他的身上看到絲毫佛門莊重,有的只是市井之氣,而且再披上這僧袍,沒一點佛門高僧的樣子,反而帶著幾分。

  對于寂寞空虛的女人養個面首,白晨可以理解,大家都有需求不是么。

  不過這莊嚴圣土弄得烏煙瘴氣,拿著僧人做掩護,敗壞的只是佛門的清譽,這白馬寺的千年凈土如今卻成了藏污納垢之所,實在是讓人唏噓。

  白晨看了看周圍這些僧人,卻是一個真正的和尚都沒有,比起戒殺更沒佛門僧人的樣子。

  “妖魔鬼怪,烏合之眾。”白晨撇了撇嘴。

  “大膽!給我拿下他!”上官婉兒勃然大怒,立刻喝令叫道。

  十幾個無聲大喝一聲,便朝著白晨包圍過去。

  白晨伸手一撈,已經搶過了一根長棍,單手一撐,將四面砸落的棍子擋住,再一記掃堂腿,十幾個僧人以相同的姿勢向外翻倒出去。

  白晨隨手轉過長棍,尾端重重的砸在地上:“跳梁小丑。”

  地面龜裂,所有僧眾見白晨如此武勇,全都嚇得連連退后,不敢上前。

  白馬寺不小,可是也就百余號人,上官婉兒這次低調前來,就帶了兩個隨行侍從,如何能拿的下眼前這如狼似虎的家伙。

  面對傲慢無禮的白晨,上官婉兒氣的臉色鐵青。

  白晨卻是瀟灑從容的揮了揮手:“走。”

  “大人,就這么放他走了嗎?”

  上官婉兒身邊的僧人不甘心的問道。

  “不放他走,那你去拿下他?”上官婉兒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怨氣。

  白晨并不打算為難上官婉兒,說起來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兒,有點文采卻沒有匹配的能力,徘徊于陣營之間。

  根據史書上的分析,其實白晨還是相信上官婉兒傾向于李家,投靠武則天和太平公主其實也只是權宜之計。

  可惜最后李隆基也沒接受她的投誠,反而被當場斬首,這就是她最悲哀的地方。

  “公子,您剛才太厲害了,十幾個禿驢居然愣是沒打過您。”

  阿山和阿陳原本都是替白晨擔心,卻沒想到白晨居然以以寡敵眾。

  這時候前面街頭圍著一群人,傳來一陣嘶喊聲。

  白晨三人推開人群,只見一個游醫被一對夫婦拉扯廝打著,他的攤子也被這對夫婦砸爛。

  地上還裹著一個草席,白晨發現這草席中居然裹著一個小女孩。

  從他們的談話對罵中,白晨聽明白了,這是一起醫療糾紛。

  這游醫不知道給女孩吃了什么藥,病沒治好,反而把人醫死了。

  現在夫婦兩正打算拉這游醫去衙門,白晨走上前,拉開草席。

  那夫婦一看白晨要動他們女兒的尸體,立刻就要上前阻止。

  阿山和阿陳立刻攔住了夫婦兩個,白晨看了眼小女孩。

  女孩已經沒了氣息,臉色一片於黑,看起來是中了奇毒。

  白晨伸手在女孩的身上連續點了兩下,女孩突然哇的一聲,卷起身軀,嘴里不斷的吐出穢物。

  “你們看你們看…這女孩沒死,這女孩沒死…這兩人想要訛我,他們是騙子,是騙子。”

  白晨轉頭看了眼那游醫:“阿山阿陳,給我打斷這庸醫的手腳。”

  “啊?”阿山和阿陳都愣了。

  “啊什么?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白晨眉頭煞氣凝重。

  “你們要干什么?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救命啊…救命啊…”

  那庸醫一看阿山和阿陳靠過來,立刻就想要逃遁,可是圍觀的人群里三層外三層,根本就鉆不出去,而且這些人多少還是有點仗義,故意將庸醫推回地上。

  “讓你看病!讓你看病害人…”阿山抬起腳就踹在這庸醫的肚子上,阿陳也加入了毆打的行列。

  夫婦兩立刻跪地上,抱住自己的女兒痛哭著,丈夫更是不住的給白晨磕頭:“謝謝神醫,謝謝公子。”

  “起來,以后莫要找這種庸醫治病。”

  “是…是…”

  兩人的臉色都是后悔不已,只是看他們的臉色,卻又有些吞吞吐吐。

  若是有錢,他們又怎會找這街頭擺攤的庸醫,就是因為沒辦法,他們才死馬當作活馬醫。

  白晨走到那攤子前,攤子上掛著一副對聯,妙手回春游四方,起死回生濟天下,橫劈神醫再世。

  這對聯的口氣倒是不小,可惜坐在這攤子的主人卻是不折不扣的庸醫。

  “把他給我丟遠點,不要讓他礙了我做生意。”白晨大大咧咧的坐到攤子上:“來來來,誰想看病的,都可以來試一試。”

  只是,卻有不少人都只是看熱鬧,雖說白晨剛才一下就把以為死掉的女孩救活,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在演戲。

  “前三個免費。”

  一聽免費,立刻就有人帶著占便宜的心思,坐到白晨的對面。

  這是一個瘸腿的老頭,皮膚粗糙干皺,衣著破爛,看著就是個乞丐,臉色有些痛苦。

  “老孫頭怎么跑過去了?”

  “這死老頭就懂得占便宜。”

  “他在這條街乞討了幾十年,也沒聽說他有什么病吧?”

  這個叫做老孫頭的老頭,卻不理旁人非議:“大夫,我的病您能看不?”

  “老風濕?”

  “大夫,高明,可能治?”

  老孫頭看著沒病,實際上他一直有多年隱疾,老風濕。

  這老風濕算是老人病,幾乎就無法治療。

  因為老年人的身體衰竭,導致骨骼疏松,再加上長年累月的不健康環境,要是沒一點病,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老乞丐。

  平日里倒還好,可是一到這刮風下雨,那就劇痛無比,簡直就比現代的天氣預報還準。

  “你這病都寫臉上了,我再無能也該看的出來了。”

  今天的天氣正好有些陰,老孫頭的風濕病又犯了。

  白晨拉過旁邊的長凳:“把腿放上來。”

  “不是這條腿…是那條瘸掉的腿。”

  “啊?”

  “放上來。”

  老孫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腿送到長凳上。

  白晨伸手一捏一掰,只聽老孫頭慘叫一聲:“啊…”

  緊接著就抱著腿在地上滾起來,眾人看的觸目驚心。

  “你這人怎么這樣?”

  “是啊是啊,老孫頭雖說是乞討為生,可是你怎能如此捉弄他?而且還下此毒手。”不少人都是街坊鄰里,一見白晨這個生人欺負老孫頭,立刻就上前打抱不平。

  “咦…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不瘸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我我我…我都瘸了四十多年了,怎么會…”

  這時候那幾個原本為老孫頭打抱不平的人,全都愕然的看著活蹦亂跳的老孫頭,滿臉的不敢置信。

  “老孫頭…你…這怎么可能?”

  一些熟知老孫頭的人都知道,老孫頭年輕的時候,是被一個在街頭策馬啊的校官撞斷了腿丟了活計,這才淪落到祈禱為生的。

  如今卻見瘸腿瘸了幾十年的老孫頭,居然被治好了腿,那叫一個震撼。

  “神醫…神醫啊…請受老朽一拜。”

  “走開,別當著我做生意。”白晨沒給老孫頭半點好臉色:“還有誰的,速度一些。”

  眾人又驚又疑的看著白晨,先前他們懷疑白晨的醫術,所以不敢上前,如今卻是震撼于白晨的醫術,所以也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候,一個蒙面放富家小姐從人群里出來。

  “先生,您什么病都能治嗎?”

  “什么病都能治。”白晨點點頭道。

  這時候,人群里傳來一陣低聲的議論。

  “那不是王家的小姐么…”

  “她那病根本就沒人治得好。”

  “是啊,我聽說她爹為了給她治病,花了大價錢請了宮里的御醫,都沒能治好她的病。”()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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