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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一章 過分的要求

  “這是什么?”

  縫臉男看著白晨在地上畫的魔法陣,這不是金紋,可是看起來也是某種符文。

  對于自己所不了解的東西,縫臉男總是充滿了警惕,特別這個東西還是這個人類男孩畫出來的。

  “這是魔法陣。”白晨聳聳肩:“將你的雙手放到這上面。”

  “你不會搞什么鬼吧?”

  “如果你不信任我,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記得把這具尸體帶走…”

  縫臉男的目光有些猶豫,花梨拉著縫臉男的手,眼中充滿了祈求。

  最終縫臉男還是將手放到了魔法陣上,緊接著,魔法陣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裘洛的一滴鮮血滴落在魔法陣上,不過鮮血并未落地,而是懸浮在魔法陣上方,并且開始不斷的增長。

  “這…這是生命的力量?”

  “不是,這只是普通的復制,和生命力量差了十萬八千里。”

  白晨對花梨勾了勾指頭:“你過來。”

  花梨顧不得驚奇的心情,來到白晨的身邊。

  “我現在要劃開你的肚皮,取出你的內臟…”

  花梨的眼中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縫臉男看了看花梨,安慰道:“放心吧,這個小子就算是切開你的肚皮,也不會傷到你,就是有點疼,忍著點就是了。”

  縫臉男可是見識過,白晨自己把自己的肚皮隔開,然后又自己縫合上。

  那種精細到極致的手段,即便是他也嘆為觀止。

  “她可和你不同。”白晨笑道,同時用幾根銀針封住花梨的要穴。

  然后就用手術刀在花梨的肚皮上一劃,花梨有些出神。

  “好像…好像不痛…”

  “不痛?”縫臉男疑惑的看著白晨:“是不是那幾根銀針的緣故?”

  “是。”

  “為什么上次不對我用?”縫臉男顯然是對白晨當初對他的折磨感到不滿。

  “因為我不想讓你太舒服。”白晨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其實縫臉男當時的情況和花梨不同,當然了,白晨的這個回答,也是原因之一。

  花梨感覺很奇怪,就這么看著自己的肚皮被切開,看著白晨將她的某個器官拿出來,可是卻不感覺疼痛。

  雖然畫面略顯血腥,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并未感覺到恐懼。

  眼前的這個人類小孩,似乎會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白晨將花梨的器官放置到第二個魔法陣上,然后讓縫臉男激活魔法陣。

  器官漂浮在魔法陣上方,開始自我復制,這個魔法陣的效果其實就是先提取器官的細胞組織,然后進行復制。

  在復制完成后,白晨第一時間將花梨的器官還給她,免得她因為身體功能性衰竭而死亡。

  “現在激活這個魔法陣。”白晨指著花梨身體下面的魔法陣。

  “這個魔法陣是做什么用的?”縫臉男又問道。

  “是治療她的,我剛才把她的器官拿下來,現在又裝回去,可是這縫合的傷口還在,一旦受到感染病菌,恐怕她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死亡。”

  “什么是感染病菌?”

  “你確定現在要我回答這么復雜的醫學問題嗎?”

  “我要確保你不會耍詐。”

  “如果你想尋求一個心安理得的答案,我隨便編造一個答案給你就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以給你十種一百種答案,而且全都合情合理。”

  縫臉男最終還是選擇了激活魔法陣,因為他想起了這一切的初衷,自己所求的,不就是自己親人的安全嗎?

  如果連這最基礎的要求都無法達成,那自己還苦苦的禁錮他在這里做什么?

  就算世界毀滅了,那又如何?

  裘洛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太重了,白晨需要將花梨的器官一個個取下來,一個個的復制,再一個個的裝回花梨和裘洛的身上,從腸胃到腎臟,乃至于z宮,不得不說,下手的人真的是毫無人性,白晨實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怎樣的恨意,能夠讓對方下此毒手,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

  反而是她的手腳,變成了最輕的傷,不過最輕的傷,也僅僅只是不致命,不過重新塑造肢體,反而是最麻煩的,因為個頭是最大的。

  花梨和縫臉男看著整個手術過程,他們都有一種錯覺,仿佛白晨是在拼接一個東西,而不是一個人。

  當然了,這個念頭也只是稍縱即逝,畢竟躺在那里的,是他們最親的親人。

  “去把第一個魔法陣重新激活,供血不夠…”

  縫臉男似乎已經完全想通了,所以在隨后白晨的吩咐中,他是言聽計從,沒有半點猶豫。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白晨不眠不休的手術,花梨都因為疲勞和虛弱,昏睡了三次。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手術才正式結束,縫臉男和花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裘洛。

  裘洛就似從未受到過傷害一樣,臉上的傷都不見了。

  “為什么她的臉可以立刻治好,而我還需要換皮?”縫臉男不滿的問道,他覺得白晨以前根本就是在耍自己,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可是自己卻要忍受著無法想像的痛苦,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即便到現在,也還沒完全完成。

  “你和她有的比嗎?她的傷是新傷,你那是幾十年的老傷了,傷口附近的細胞組織早就已經壞死,算了,我和你解釋那么多做什么,帶著這個小丫頭,滾出我的地盤。”

  “石頭,裘洛她好了嗎?”花梨緊張的看著白晨。

  “所有的傷都已經好了,現在只是虛弱,什么時候身體恢復,什么時候就能醒,至于她所受到的苦難…我可以抹除她的記憶。”

  “你就連記憶都能控制?”縫臉男驚訝中又帶著幾分警惕。

  隨著他對白晨的了解,他越發的感覺到恐懼。

  “過來一下。”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做什么?”縫臉男不想靠近白晨。

  “忘記你的承諾了嗎?我的要求…你必須服從,怎么?這么快就想反悔?”

  “你說吧。”縫臉男黑著臉說道,這時候裘洛還未清醒,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暗中搞鬼,所以最好還是聽他提出什么要求。

  白晨湊到縫臉男的耳畔,嘀咕了兩句,縫臉男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看向白晨的時候,眼中兇光畢露,恨不得當場殺了白晨。

  花梨緊張的看著縫臉男,又看向白晨。

  她感激縫臉男,也感激白晨。

  她現在最不安的就是,白晨提出什么讓縫臉男感到為難的要求。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不管是白晨還是縫臉男。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連續被兩個渣男欺騙,而且還被騙的痛不欲生。

  可是現在她非常的確定,縫臉男是一個好人…至少在她的眼里,縫臉男是個好人。

  很顯然,白晨的確是提出了讓縫臉男深惡痛絕的要求,可是縫臉男什么都沒說。

  白晨再次下了逐客令,縫臉男抱起裘洛,花梨回頭看了看白晨,跟上縫臉男的腳步離去。

  “典獄長大人,石頭向您提出了什么要求?”

  “沒什么。”縫臉男冷酷的回應道,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花梨明顯的感覺到,縫臉男的態度變化。

  她以為是因為縫臉男因為白晨的要求,而對自己產生了不滿。

  這時候花梨對縫臉男不但沒有半點的恨意或者不好的想法,反而越發的不安。

  “我去向石頭說,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全都算在我的頭上,我不想連累典獄長大人。”花梨說著就要回頭。

  “回來,你以為這里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來的嗎?”縫臉男冷著臉說道:“而且,你以為那個小子真的會聽你的要求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

  “最邪惡的存在?典獄長大人,您肯定是弄錯了,那個孩子不是壞人。”

  “你分的清楚好人與壞人嗎?”

  “當然,我分的清楚,事實上這些年,在我的那些顧客中,并不是完全都是壞人。”

  “如果你分的清楚,就不會被兩個男人欺騙。”縫臉男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怨言。

  他覺得,花梨就和自己的妻子一樣愚蠢,都是那么容易就輕信與人。

  “這件事到此為止,帶著裘洛離開遠東城,永遠不要回來,記住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可是,我還沒報答您…”

  “你能給我什么?你只是一個j女!”

  花梨的臉色一黯:“是啊,我只是一個j女,對不起…”

  “帶著裘洛離開,不要說出今天的事情,特別是石頭的存在。”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么會囚禁在這里?”

  縫臉男的眼神突然露出兇光:“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來做什么?知道這件事,已經讓你身陷險境,你想要讓裘洛再次陷入危險之中嗎?”

  “對不起…我不該打聽。”

  縫臉男咬著牙,臉色沒有半點的松動,只是心中卻一百個不愿意。

  他已經錯過了太多東西了,可是他現在卻只能讓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遠離自己。

  而這一切全都是白晨的要求,他是在報復自己,他要自己永遠不許說出這個秘密,不允許自己去看望她們母女,即便是相遇也只能形同陌路。

  那個混蛋,他知道如何讓人最痛苦,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最陰險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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