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縫臉男還是那兩個不速之客,這三個實力強大的神靈級別存在,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不過相對來說,白晨更希望縫臉男勝利,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與縫臉男站在一條陣線上。
在觀察了一陣三個神靈強者的戰斗后,白晨基本可以確定,縫臉男勝算更大。
那兩個沼澤王兄弟雖然實力同樣不俗,可是與縫臉男還是有一些差距。
而且白晨深信,縫臉男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戰斗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整個戰斗的節奏,都掌握在縫臉男的手中。
白晨始終在分析著縫臉男的實力以及能力,不過因為他自己現在的實力所限,而且縫臉男并未真正的展露真實實力,所以白晨也無法完全的弄清楚縫臉男的真實實力。
當縫臉男的雙腳再次落地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兩個頭顱。
“又多了兩個藏品,真是不錯,這兩個家伙的腦袋,我早就想要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主動的送上門。”
縫臉男將這兩個血淋淋的頭顱掛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把陷入地下的馬車拉出來,連夜啟程。
在看了全程的戰斗后,陀男和黑媚都有些憂心忡忡,因為縫臉男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面對兩個恐怖的神靈存在,依然能夠輕松的斬殺,并且似乎還未出全力。
縫臉男的家是一個坐落在荒蕪平原上的古堡,荒蕪的平原上空,永遠都縈繞著陰沉的烏云,整個荒蕪的平原都散發著一種不詳的氣息。
地面蒸騰著死亡的酸氣,四處都能見到野獸的遺骨,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荒涼與死亡,沒有哪怕任何一絲的生機。
而在這片平原中間的那座古堡,更是以黑色為主色調,而烏云似乎也是以那個黑色古堡作為中心。
呼嘯在平原上空的狂風,就像是惡靈的呼號一般。
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生存環境,哪怕再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定居。
不過這種環境,倒是與縫臉男的形象相當契合,都是那樣的猙獰可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詳之氣。
在推開古堡的大門之時,兩只兇猛巨大的縫合惡狗撲了出來,它們就算是迎接自己的主人,也是充滿了侵略性的惡嚎以及嘶牙咧嘴。
縫臉男對自己的寵物當然視若無睹,不過在囚籠中的三人,顯然就沒那么自然的接受兩只怪物的血盆大口和惡臭了。
“老板,看起來你的寵物是你從尸體堆里挖出來合成的。”白晨捂著鼻子,忍不住抱怨道。
縫臉男始終驅趕著馬車,把馬車停靠在古堡內。
打開囚籠的門,放三人出來的時候,那兩只惡犬立刻就飛撲了過去。
它們還以為這是它們的主人給它們帶回來的零食,不過縫臉男隨手就將兩只惡犬甩飛出去。
對黑媚和陀男來說,他們只是從一個囚籠關到了另外一個更加陰森可怖,陰冷潮濕的囚籠中。
不過白晨的待遇就要好上許多,縫臉男帶著白晨前往了給他安排的私人臥室,同時還有縫臉男的實驗室、收藏室。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在我的古堡中的任何地方自由活動,可是,如果你要出古堡的范圍,必須得到我的認可,不然我將會視你為背叛,你明白嗎?”
“當然。”白晨笑著點點頭。
對于這樣的待遇與安排,白晨還是非常的滿意的。
“關于你說過的,需要的器具,具體有什么要求?只要我這里有的,你都可以使用,如果是沒有的,我也可以去找人制作。”
“首先是手術刀,你的實驗室里的那些刀具都太粗糙了,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老板,說實話,你的手術水平和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縫臉男對白晨的評價不以為然,他更注重的是研究,而不是實驗。
當然了,他的研究最終還是需要依靠實驗來得以證實。
“我只是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而這也是你存在的價值。”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需要的工具,我會畫一份設計圖給你,我希望你能幫我盡可能的找到能夠打造出來的人,盡可能的符合我的要求。”
“當然。”
“還有,老板,你的收藏室里的東西,我能參觀么?”
“收藏室的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參觀的,不然它們存在的意義何在?”
收藏室內的藏品,其實大部分都是縫臉男的戰利品,不過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引起了白晨的注意。
不過,最讓白晨驚訝的是,縫臉男的興趣與白晨的興趣有很大的重合,那就是豐富的藏書量。
縫臉男在接到白晨的工具圖紙后,就帶著圖紙離開了。
白晨則是直接成了古堡的臨時主人,自由的出入古堡的任何角落,包括囚禁著黑媚和陀男的那兩間囚牢。
“石頭,什么時候把我們弄出去,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我可不記得我們有什么約定。”白晨笑盈盈的看著陀男。
因為縫臉男不在,所以白晨需要負責他們的吃喝。
白晨將兩份食物分別從鐵柵欄的縫隙中送進去,陀男餓壞了,一陣的狼吞虎咽著。
不過很快的,他就失去了知覺,昏死在地上。
白晨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籠子里的黑媚,黑媚一直的卷縮在角落,她的那對目光,穿透黑暗觀察著白晨的一舉一動。
“好了,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白晨微笑的看著黑媚。
“我想知道,關于那天的時間,在你們刺了我三劍,包括你的那一劍,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你不記得了嗎?”黑媚凝視著白晨。
黑媚恐懼縫臉男,可是她更恐懼眼前的這個小子,或許她還分不出,到底是白晨強大還是縫臉男強大。
可是毫無疑問,白晨更加危險,因為他的任何言詞,都具有著欺騙性、煽動性。
他的所有話都是由謊言與陷阱構成的,從第二次見面后,黑媚就一直在試圖與白晨保持距離。
“如果我記得,我就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
“那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告訴你?”
“就憑我現在站在囚籠外,而你站在囚籠內,這還不夠嗎?”
“我是一個騎士,我不會畏懼任何的威脅,乃至死亡!”
“可是你畏懼我,而且你也知道,我所帶來的絕對不止死亡。”
是的,每一次黑媚與白晨的接觸,對黑媚來說,都是充滿了危險的。
在黑媚的心目中,白晨給她留下了太多的恐怖回憶。
“騎士的信念可不會那么容易動搖。”
白晨打開了隔壁陀男的囚籠,然后把陀男從籠子里拉了出來。
“你要做什么?”
“我想他應該不介意和你睡一個籠子里的。”白晨微笑的看著黑媚。
“你…”
白晨不管黑媚愿不愿意,直接把陀男丟到黑媚的牢籠里。
“現在,你可以做出你的選擇了,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你們就永遠的住在一起。”
“他現在昏迷中,我可以直接殺了他。”黑媚冷冷的看著白晨。
雖然騎士的信條中,不能夠殺害無辜的人,不過這時候,她也只能拿這個當作籌碼,雖然這個籌碼看起來基本上毫無價值。
“你隨意,你殺了他一個,我可以弄更多人進去陪你,而且相信我,在這座古堡里,有著不少,讓你看上一眼,就能夠反胃一個月的東西存在,如果你不想要這位白駝獸人族的大帥哥,我可以還一個重口味的。”
白晨的威脅,讓黑媚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
黑媚打算還一個策略,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就算他們不是在囚籠內與外,就算是面對面的對話,她也占不到便宜,更何況自己現在只是階下囚。
“我會考慮的。”白晨略微考慮了一下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那天我失去意識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突然醒來了。”
“我醒來了?隔了多久?”
“在你昏迷后不到十息的時間,你就突然醒來并且站起來。”
“然后呢?你們就離開了?”
“不,然后你毀掉了紫楓的雙臂,你就像是還了一個人一樣。”黑媚凝視著白晨,眼中充滿了對白晨的懼意。
白晨瞇起眼睛,也就是說,當自己失去了意識之后,潛意識里身體自我保護的本能,戰勝了封印。
也就是說,自己還是存在著底牌,至少當自己真正的面臨著生命危險的時候,自我保護本能能夠讓自己抵擋以及攻擊自己的敵人。
“那你為什么要跟著來?你還不甘心?想要追殺我嗎?”
“是。”黑媚沒有否認。
“為什么?你們十二個人在一起,都沒能殺死我,難道你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嗎?”
“你知道為什么。”黑媚眼中恨意難掩的瞪著白晨。
哦,她喜歡紫楓,紫楓被自己廢掉了…
“我以為你足夠聰明,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