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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九十五章 恩怨

  “你是個失敗者,而且是個無能的失敗者,你想靠著女人來成功,結果發現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轉而投靠自己妻子的敵人,你是我見過的,最無能的男人,甚至我覺得你是否有資格稱之為男人,都值得商榷。”

  畫師堯的手在抖,不是因為他在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哪怕是在他最恥辱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如此的憤怒。

  可是這個男孩,卻將他剝的精光,將他的無能公之于眾。

  “怎么?敢做不敢認嗎?你想要依靠背叛自己的妻子獲得成功?別傻了,哪怕今天你成功的謀害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呢?你背后的人真的會扶持你嗎?你只是一個棄子,當你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后,你就會像是一只臭蟲一樣被人丟棄碾碎,讓我猜一猜,在你背后的那些人之中,應該有一個人是專門監視你的吧。”

  白晨的笑容里充滿了嘲弄與諷刺,畫師堯此刻只覺得無地自容,白晨已經將他最后一塊遮羞布徹底的扯掉。

  他就像是一個小丑,即便是他背后的那些殺手,他都感覺到了嘲諷的目光。

  “殺!殺!殺!!”畫師堯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石頭…”白水滄彌想要叫住白晨,她不想讓白晨牽扯到這其中來。

  她不覺得白晨在這里能夠讓自己的丈夫回心轉意,她只希望自己能夠一力承擔。

  那些殺手沖了上來,他們的身形突然消失,毫無征兆的消失。

  “是隱蜂!”白水滄彌提醒道。

  白水滄彌的話音剛落,只見白晨的雙臂突然向前伸出,然后又向下一摁,空氣中傳來兩聲慘叫聲。明明他手上什么都沒有,卻有鮮血濺射出來。

  白水滄彌不是第一次見到白晨動手,她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孩童。實際上有著比自己更強大的實力。

  可是她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孩子能夠解決現在的危機。

  不過現實卻讓她大跌眼鏡。白晨的動作毫無規則的動著,每一次的揮動手腳,都會帶來血濺四方,都會帶來慘叫聲。

  白晨的動作在十幾息后停了下來,地上開始顯現出那些殺手…那些殺手的尸體。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只有廢物,才會和廢物聯手。可是…”白晨搖了搖頭:“可是廢物終歸是廢物…”

  畫師堯的面容驚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鉆出這個小子,那些殺手的尸體,個個都是死狀慘絕。

  要知道,這些殺手可全部都是擁有隱蜂幻獸,是可以進行短暫的隱身的。

  每個人都是高明的殺手,他們擅長與任何的敵人作戰。

  可是為什么,一個小孩子卻見他們殺的潰不成軍?

  “殺…”

  一道旋風呼嘯而過,畫師堯看到了那個孩子。帶著一股狂風,狂風卷起飛濺的鮮血,慘叫聲此起彼伏。

  只是那么一瞬。世界仿佛清靜了,畫師堯忍不住回過頭,看到那個孩子正站在洞口。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的血腥沖刷掉。

  他的手中還提著一顆頭顱,就那么的站在那里。

  白晨隨手丟掉這顆頭顱,向著山洞內進來。

  白晨的身上散發著青煙,原本已經被雨水打濕的衣服,正在被蒸干。

  “明白了嗎?無能者,失敗者!”

  白水滄彌的心臟像是在瞬間被拽住了一般。又驚又喜的看著白晨:“石頭…你…你是寸頭山小神醫?”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如果沒有第二個寸頭山小神醫的話,你說的應該就是我吧。”

  逃!畫師堯想也不想。轉身就逃出山洞,可是腳下一滑。讓他摔在了泥濘里。

  畫師堯狼狽的爬起來,他發現自己摔在一具尸體上,不,應該說他是摔在一個尸體堆里。

  他背后的那個人,為了這次任務的順利,讓他帶來了上百個殺手。

  可是,此刻他們全都成了尸體,在這雨夜之中,被雨水沖刷著。

  難道…難道只是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這上百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就這樣永遠的沉寂在了黑暗中?

  那個賤女人到底哪里找來的怪物?

  難道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她找來了那個怪物嗎?

  畫師堯的思緒已經完全混亂了,他只知道逃,逃的遠遠的…白水滄彌看著畫師堯逃走,可是白晨卻沒有追殺的念頭。

  “你…你就這么放他離開?”

  “他是你丈夫,你真的要我當著你的面,將他殺了嗎?”

  “他不是我丈夫!”白水滄彌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人,她從小就生長在白水家,她所接受的教育,讓她懂得如何分辨敵人與朋友。

  從畫師堯出現在這里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不再有關系。

  她對畫師堯有的只有憎恨!

  在畫師堯的家族敗亡的時候,自己沒有嫌棄他,而是依照多年前長輩的約定,與畫師堯成婚。

  白水滄彌從未在乎過畫師堯的身份,而且她從未讓畫師堯受到過任何的羞辱。

  白水滄彌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畫師堯的地方,可是畫師堯卻背叛了她,背叛了白水家。

  這是不能被原諒的背叛,白水滄彌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所以畫師堯必須死!

  “幫我…殺了他!”白水滄彌陰沉著臉色。

  “當然,我也沒打算放過他,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先把山雷和白水東救回來。”

  “你知道他們在哪里?”白水滄彌立刻想起來,白水東和山雷也失蹤了,他們很可能也被畫師堯抓起來了。

  “我不知道,不過那個家伙知道。”按照白晨的習慣,那種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留著他的性命。

  “你不是放走了他嗎?”白水滄彌不明白。難道這時候他還能找的到畫師堯嗎?

  “我從未放走他,他以為他逃走了,其實他只是一條扯著繩子的狗。自以為已經逃脫,實際上只要輕輕的拉動繩子。他就回回到原地。”

  白晨轉過頭,看向白水滄彌:“坐下吧,和我說說你家里的事情。”

  白水滄彌深吸一口氣,強自靜下心來。

  對她來說,這本不是令人逾越的事情,甚至是不光彩的。

  丈夫背叛了妻子,作為一個大貴族,白水滄彌只想把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殺掉。殺人滅口。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丈夫畫師堯,他是一個落魄家族的繼承人,我嫁給了他,不過他選擇的是入贅,我從未逼迫他,現在想來,他當初的選擇,就已經有所預謀。”

  “就憑一個贅婿,應該無法在白水家掀起什么風浪吧?”

  “就憑他一個當然不可能做到什么。可是他卻暗中勾結二叔公,這些殺手應該就是二叔公給他調遣的。”

  “那就是說,你的那位二叔公也是背叛者?”

  “他…他不算背叛者。因為他一直都在與老太爺爭奪白水家。”

  白水滄彌的想法在白晨看來很奇怪,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家族內斗,就不算是背叛,而畫師堯這個外人的行為則屬于背叛。

  “家族內斗,可以以這種自相殘殺的方式進行的嗎?”

  “如果老太爺沒有受傷的話,二叔公也不會動用這些力量,雖然他們一直在爭來爭去,可是內部還是相對的和平。不會彼此拔刀相向。”

  白水滄彌頓了頓,又道:“可是自從老太爺受傷之后。二叔公就開始發難了。”

  “這么說來,你家里老太爺受傷。不是二叔公動的手?”

  “不是,老太爺是去抓捕幻獸的時候受傷的,他是中了幻獸的毒,暴虐之牙咬傷的。”

  “暴虐之牙?是什么幻獸?”

  “怎么說呢,成年的暴虐之牙能夠成長到天品,而暴虐之牙咬傷的人則會中毒,傷者會陷入瘋狂之中,見人就咬,老太爺就是被暴虐之牙咬傷的,如今一直被禁錮在主宅之中,家里已經找了許多的醫生大夫,卻一直都沒能治好老太爺,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老太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白水滄彌的目光低沉,隱隱有悲色流露:“如果老太爺這么去了,恐怕我們白水家將會徹底的覆滅。”

  “你們白水家應該算是大氏族吧,就算一個頂級的存在去世會帶來動蕩,可是也不至于讓家族完全覆滅吧?”

  “正常來說當然不可能,可是問題就出在二叔公的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那位二叔公有問題。”

  “其實他本不是白水家的人,這事都過去了六七十年,當初他是白水家敵對家族的子嗣,而后那個家族被白水家覆滅,而二叔公就是太老太爺抱養的,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如今二叔公這一脈的子嗣已經發展出了幾十個人,他自己也知道了這件事,近年來,太老爺還發現二叔公與那個已經覆滅的家族有些聯系,似乎打算重振那個家族,如果這時候太老爺去世的話,那么那么二叔公必然會獨掌大權,他要振興曾經的家族,所動用的一定是白水家的資源,到時候白水家的人,必然會被他屠滅。”

  “這是你們白水家的事情…”

  白晨坦然的說道,這其中誰對誰錯,白晨不予置評,也沒辦法去評論。

  當然了,主要是這件事與白晨無關,所以白晨不想去參合。

  “在我們白水家里,有一枚很特別的幻獸卵,數百年未曾孵化,石頭,我可以將這枚卵作為酬勞。”

  白晨眼前一亮:“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白晨毫不掩飾自己的見錢眼開,立刻就轉變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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