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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一章 公開課

  對于宣判的結果,本應該高興的白晨,卻實在沒那個興致。

  這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嬰兒角力一樣,實在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勝利。

  白晨和文泰如握了握:“謝謝,文律師。”

  “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文泰如拍了拍白晨的手臂:“我該回去向boss復命了。”

  “有緣再見。”

  “再見。”

  文泰如轉身剛走,文碧琳就過來了。

  “恭喜你,白老師。”

  “這似乎沒什么值得恭喜的吧,特別是對你來說。”

  “是啊,輸給那頭老狐貍了,他總喜歡玩這種小把戲,在法庭上混淆視聽。”文碧琳還是有些不滿今天的對決。

  本應該是她占據主動權,最后卻因為文泰如引導了法庭上所有人的情緒,讓白晨無罪釋放。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林濤誘導,導致過激的行為?”

  白晨笑了笑:“誰知道呢…時間都過去那么長的時間了。”

  “到現在都已經出結果了,你還是不愿意承認嗎?”

  “你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想翻盤?”

  “都想。”

  “如果你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其實你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如果你是想翻盤,我更不能多說什么,畢竟你的錄音筆還在工作,再見。”白晨笑著揮了揮手。

  “這家伙。”文碧琳沒好氣的瞪了眼白晨。

  出了法院大門,仇鶴、何偉生和姚書記就追了上來。

  “白老師,等一下,我們開車送您回去吧。”

  白晨理所當然的上了三人的車子,何偉生開著車。

  “你們三位大領導,今天怎么有空來給我捧場?等等…今天的判決結果。你們不會是從中作梗吧?”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對法官施加過任何的壓力。”姚書記連忙解釋道。

  其實,他們三個坐在聽眾席上。本身就是一個壓力。

  當然了,即便他們三人不在。相信這次的宣判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白老師,影子在我省出現過兩次,都留下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標志性景觀,對我省的經濟有著非常重大深遠的影響。”姚書記很認真的說道。

  白晨看了眼姚書記,沒有接話,白晨還不知道他是想要表達感謝還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姚書記看白晨不說話,繼續說道:“白老師,您看啊…是不是請影子多來幾次。多留下一點…”

  “姚書記,你知道什么叫做物以稀為貴么?不管是多值錢的東西,一旦泛濫,那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額…也是…”姚書記只能收回后面的話,臉上頗為失望。

  “白老師,您看啊,最近省內打算培養一些孩子,想讓他們盡早的接觸我們中國的武學文化,您看,什么時候有空過去指點指點?”

  “我不教這個。別找我。”

  白晨不想開這個先河,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白晨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

  當然了。這樣的回答也在三人的預料之內,他們其實也就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白晨套一下關系。

  如果白晨能夠答應他們的一些要求,那就是賺到了,就算沒答應,他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白晨回到縣里就直奔學校,張清遠聽說白晨的官司結束了,也是長長松了口氣。

  如今白晨在學校里,處于一個很特殊的地位。

  如果說權力。他只是一個班主任,對學校內的任何規章制度。都沒有逾越的權力,可是如今的學校。又真的少不了他。

  白晨更像是張清遠的私人顧問,張清遠如今對白晨非常依賴。

  大事小事都要問白晨,而白晨的意見對學校、對他的確都很有幫助。

  張清遠現在根本就離不開白晨,而剛剛結束的月考成績,七班如今的三十多個人,居然完全的霸占了年紀前五十名,將其他班級的平均成績甩出去幾條街。

  然后又是不少的老師過來抱怨與投訴,說白晨是在作弊,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全班人都考出這么好的成績。

  畢竟每個班級能有那么兩三個尖子生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全班幾十個人,全都成了尖子生,這幾乎就和中彩票頭獎一樣不可能。

  張清遠現在對這些事是完全不管,就算管又能怎么樣呢?

  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白晨給學生作弊了,雖然七班的成績的確是好的不可思議,可是那也不代表白晨作弊。

  張清遠現在只等著不到一個月的期末考,看看七班的成績又會好到什么程度。

  事實上現在全校師生都在盯著七班,七班如今在學校里,有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外號,怪物班,又或者是全能班。

  似乎所有的一切,七班都擅長,從體育到學習,只要七班參與進來,那么團體賽的第一名一定是他們的。

  如果是個人賽的話…也許其他班級可以爭取三十名后面的成績。

  這讓其他班級的老師非常的氣餒與絕望,畢竟同年紀出現這么一個比較,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張清遠也感覺到了這種彌漫在高一年紀的情緒,所以逼著白晨開設了一個特別課,也就是大學里才會有的公開課。

  每周兩節這種課程,任何愿意來聽白晨課的學生都可以來聽。

  而且可以提出各種問題,讓白晨幫他們解答。

  白晨每次的公開課都是在學校新的禮堂進行,每次都是座無虛席。

  張清遠很樂意支付白晨額外的公開課薪水,而且這公開課可不便宜,一堂課一千元,一周兩節課就等于兩千元,一個月就有八千的額外進賬。

  這對其他老師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導致其他老師也想要學白晨那樣上公開課。

  可惜,就目前為止也只有白晨獲得了這個資格。

  張清遠又何嘗不想要多幾個這樣資格的老師呢。可惜學校里的大部分老師,都是教條式的。并不是說他們的學問不夠,而是他們的應變能力不夠。

  讓他們教書本里的東西簡單,可是卻不能像白晨那樣,天南地北的談,又能夠聯系到學生的問題。

  今天就是公開課的日子,張清遠也坐在學生席上,聽著白晨的講課。

  雖然白晨是英語課老師,不過白晨的學問顯然不顯于英語。

  事實上。張清遠發現白晨的英語反而是最差的一門學問,倒不是說白晨的英語差的令人無法忍受,而是國內的英語教育是非常制式的,所有的答案都必須符合標準,而不是正常美國人交流的時候,那種更加普遍應用的英語。

  這也算是國內的教育界一個較為奇葩的地方,許多美國人、英國人居然都無法考到及格的英語成績。

  白晨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他喜歡把所有學生的問題,都盡善盡美的講解清楚。

  只要他能夠回答的上來的,他都不介意與學生深入探討。

  “白老師。我有一個問題。”一個學生站了起來:“根據我的調查,你們七班的班費如今已經超過三百萬,您打算如何分配這筆巨款?是不是應該讓這筆錢發揮出最大的功效?比如說支援一下其他經費短缺的班級?”

  張清遠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問題不像是一個學生提出來的,更像是有人指使他提出來的。

  “有錢并不是原罪,這世上沒有富人必須援助窮人的法律,而援助窮人并不能讓錢變得更有意義,還有一點,我們七班的班費是自己賺取的,并不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所以不管我們班有多少班費,都不能成為其他班級伸手要錢的理由。至于其他班級的經費短缺,班費并不是一個班級正常運作的必要條件。即便你們班的班費一分錢都沒有,難道你們班就不能上課了嗎?”

  白晨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說道:“如果你們班缺錢。你們就應該想辦法賺錢,所謂窮則變,變則通,而不是指望著我們班施舍,也許你們覺得施舍這兩個字眼難聽刺耳,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你們在學校里,并不是為了學習如何乞討,而是學會如何生存,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乞討也是生存之道,那么我們就無法繼續交流下去了。”

  “那么白老師,您介意分享一下七班的生財之道嗎?”

  “其實七班的生財之道,從無到有,一直都在你們的眼皮底下發生,如果你們有去觀察的話,就不難發現。”

  “我們可沒有七班的特別產品七班菜。”

  “你們是否一定要照抄七班的模式?就像是如今的互聯網,早已被幾個先期發展起來的巨頭壟斷,你們卻研究著那些巨頭的發展,然后依瓢畫葫蘆,你們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

  “那就是說,就算是您,也無法復制七班的奇跡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們七班的成功學,也許將來我們七班會出一本自傳書,里面肯定有七班的發展歷程,然后充斥著一大堆的心靈雞湯,不過你要記住,成功者的心靈雞湯,一定是成功者已經把雞肉都啃掉的,剩下骨頭渣滓的湯水,然后你們再用幸福的淚水合著湯水喝下去,期待著有朝一日也能夠獲得同樣的成功。”

  不少的學生都露出失望之色,白晨看著眾學生:“在座的每一位學生,如果你們就此放棄希望,那以后請不要出現在我的課堂上,可是如果你們還懷揣著希望…說的庸俗點,你們還想要發家致富,那就把你們的想法寫成一份計劃書交給我,我未必可以讓你們每個人都出自傳,可是我或許可以與你們一起探討新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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