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說服他?
這同樣是狼牙最為頭痛的問題,雷芳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張靈和張亞男。
“這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記住了,你們的這個任務非常重要,而且事關重大,還有一點,你們的身份現在也是機密,不要輕易向外人透露。”
“那個…那個…”張靈又開始吞吞吐吐的問起問題,只是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
“你想問什么?”
“我們的待遇…這個…當然了,這不是重點,我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
“作為特工,你們的薪水會是公務員最高等級的,同時你們還擁有全額的福利保障,我們安全部會解決你們的一切后顧之憂。”
聽到這么好的待遇,兩人都有些激動。
“還有,你這次的傷,就算作工傷,我們會給你補償。”
“這個不用…不用。”這時候張靈反而有點慶幸。
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張,說不定還無法接觸到這么機密的事情,更無法成為特工。
這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電影里的那些英姿颯爽的女特工,游走于槍炮之間,破獲解決一個個超級危機…
“好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你們自己商議,我們要走了,你們的手機里有我的電話,可以隨時聯系我。”
特工!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張靈和張亞男的腦子空蕩蕩的,她們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落空了。
“好厲害啊,原來白老師是這么厲害的特工。”
“現在先別犯你的花癡了,先想一想。怎么說服白晨吧,我們可不是靠能力獲得這個職位的。我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完成一個任務就被撤職了。”
“你想到了嗎?”張亞男也犯難了。
“我和他又沒那么熟,就今天見了兩次面,要說了解,你應該比較了解他吧,畢竟你還在他們班做課任老師。”
“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他大部分的事情,都和打架有關系,不是他打人了,就是他的學生打人了。”
“那家伙真這么惡劣?”
“不是惡劣。是正直!”張亞男立刻糾正張靈的話:“白老師可是從來不無緣無故打人的,在學校里,幾乎所有老師都討厭他,所有的學生都喜歡他。”
“為什么?他和其他同事不好相處嗎?”
“是因為他做什么都很出色,其他班的學生都拿他和自己的老師比,所以其他老師都討厭白晨。”
“能有多出色?把自己的學生教的跟流氓一樣。”
“你說的是今天打人的李妍吧,她可是國家運動員頭銜。兩個月后將要代表國家隊出征世界大賽,而這一切都是白老師的成果。”
“這只能說明那個李妍天賦好,他頂多算是一個啟蒙老師。”
“他還負責校籃球隊的訓練,聽說去年校籃球隊去市里比賽的成績,打了九場只贏了兩場,今年由他帶隊,到目前為止。一場都沒輸過。現在已經拿到省冠軍了,全國比賽在暑假的時候進行。而近期還和好幾個大學打訓練賽,場場虐殺對手,現在都好幾個大學預定這些籃球隊的學生了。”
“這可能只是他的專長吧,他既然那么能打,體育肯定不差,教幾個體育出色的學生也不是難事,可是從事體育的本來就是少數人。”
“他可不只是體育好,七班的成績是全校最好的,有幾個學生的各科成績包攬并列全校第一,所有學生的成績都進了全年段百名。”
“他就負責一個英語課吧?這應該是各科老師的功勞,不應該把功勞全部給他。”
“科任老師是負責兩個班級的,比如七班和八班的科任老師是相同的,而八班的成績則是全年段倒數第一。”
“這個…他教一堆書呆子來也沒用,現在這社會可不是書呆子能夠存活的。”
“你怎么凈找茬啊。”張亞男白了眼張靈。
“我是實事求是,這些都是事實。”
“他們班的班費也是全年段第一的。”
“估計是他們班有幾個人家里比較有錢,多交了一點吧。”
“這你就錯了,這些錢全都是他們班的人賺的。”
“賺的?他們就小孩子,能賺什么錢?”
“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可是他們就是賺錢了,每兩個禮拜,白老師就會帶他們出去玩。”
“那么多人,夠他們玩幾次啊,一看就是暴發戶,不懂省著點,等期末了玩一次好的。”
“他們班的班費據說已經超過百萬了…”
張靈嘴里的蘋果直接就噴出來了:“日元?”
“他們搶銀行了吧?”
“上次學校里一個家境貧困的學生患了重病,家里沒錢給他看病,七班捐了三十萬,這個月他們班的成績破了校史記錄,然后他們就送了所有課任老師一個名表。”
“不是吧…我也要去七班當老師。”張靈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你就省省吧,七班不缺老師,幾乎所有課任老師都想去七班上課,你是不知道七班的學生多聰明,平常我給他們上課,他們幾乎是一學就會,而且還能舉一反三,有些時候我準備的上課教程都趕不上他們自學的速度,只能讓他們自習,他們是最不需要操心的一個班級了,與之相比八班就要費心的多了…”
張靈酸酸的說了句:“算了算了,這些和我又沒關系,你說這么多不就想說那個白晨本事么,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怎么讓他答應領導的合作意向。”
在傍晚的時候,白晨又接到了何偉生的電話。
飯桌上的白晨,急急忙的對陳蓮娜道:“丫頭。我出門一下,晚上你和公主他們說。讓他們自習,我有事。”
“哦,知道了。”
白晨匆匆忙的趕到了杭州的警局,何偉生也在這里,看到白晨到來,何偉生立刻就迎了上去。
“現在是什么情況?”
“人就在里面,你自己去問吧。”何偉生的聲音有些壓抑。
白晨進到休息室內,看到了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女孩,她的脖子上包著紗布,身上披著被單。可是還是瑟瑟發抖著,臉色蒼白,依稀還有淚痕未干。
“你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爸的朋友。”
白晨出現在了女孩面前,女孩木訥的抬起頭,看著白晨,然后幽幽的點點頭。
“你爸爸呢?”
“爸爸被抓走了。哇…”女孩又痛哭了起來:“媽媽…媽媽被他們殺了…爸爸也被他們殺了…”
白晨坐到了女孩的身邊,輕聲道:“能跟我說說情況嗎?”
女孩遲疑著看著白晨:“你真是爸爸的朋友?”
“是。”白晨肯定的回答道。
“酒桌上的?”女孩不是很肯定,是否能夠相信白晨。
“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忙的那種朋友。”
“今天我放學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闖入家里,媽媽突然拿著菜刀就把一個人砍死了,然后我就被黑衣人抓了。逼媽媽放下菜刀…”
女孩越說越是痛哭。聲音哽咽泣不成聲,白晨只能不斷的給她遞紙巾。
“然后呢?”
“然后媽媽只能放下菜刀。他們就趁機向媽媽開槍了。”
“開槍?”白晨眉頭皺了皺。
“是啊,他們每個人都拿著槍。”女孩點點頭:“然后爸爸回來了,我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做到的,他就殺死了六七個人,我當時嚇傻了,突然感覺背后有人把冰冷的刀子伸到我的脖子上,爸爸突然就發瘋的沖過來。”
女孩似乎被嚇的不輕,身體孩子微微的發動著:“然后爸爸的胸前就中刀子了,他們把爸爸媽媽都帶走了…”
“你看到了那個傷害你爸爸的人的面相了嗎?”
“沒有,當時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眼睛有點模糊,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白晨也不能肯定,是女孩當時受到驚嚇的原因,還是因為對方的特殊能力。
“你確定你爸爸媽媽都…我是說,他們當時真…死了嗎?”
女孩的目光閃爍著,這個回答或許是最為艱難的回答。
“媽媽當時額頭中槍了…爸爸在打斗的時候,身上中了好幾刀,然后胸口…這里是心臟是吧?”
白晨看向女孩:“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白晨還不能肯定是否是狩獵者那些人做的,畢竟他們似乎很少留有活口。
或者說女孩是他們故意留下的活口,總之可能性很多,白晨需要進一步的了解情況。
“你是警察嗎?”女孩看著白晨。
“我不算警察,我是特工。”
“那我爸爸呢?他也是特工?”
“你爸爸是個英雄。”
“那媽媽呢?”
“我不認識你媽媽,所以我無法評價你媽媽,可是她可以為了你犧牲自己,所以她也是個英雄。”
陌刀客的妻子在見到黑衣人的時候,明顯反應過激了,很顯然,她本身也不是普通人,并且她有勇氣與那些不速之客動手,更能說明這點。
那些人為什么將他們的‘尸體’帶走,這其中也有很多的蹊蹺。
白晨慢慢的揭開紗布,突然一股刀氣蓬勃的迸射而出。
白晨雙指一夾,再那么一送,將刀氣抽離出來。
原來那個人是覺得女孩必死無疑,所以才沒有繼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