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我什么都沒做。”
“張彪,你他媽的胡說什么?”
兩人開始互相撕咬起來,白晨甚至還沒動用其他的手段,就已經把前后摸清楚了。
伍易戎想要謀算白墨的家產,張彪就是他手上的狗,想要誘白芯雅上鉤,然后再弄死白墨,從而獲取家產。
不過,白晨不明白,為什么伍易戎會找上自己。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里面有人嗎?”
“警察同志…救命啊…快救救我…”伍易戎突然大叫起來。
聽到屋內的聲音,警察立刻就動手撞門。
突然,一聲槍聲在屋內響起,警察立刻停止了撞門,相互對視一眼,拿出了槍。
其中一個警察一個沖撞,分離的撞開了門。
只見張彪正滿臉的眼淚鼻涕,手握著一把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那條握槍的手臂在不斷的抖著。
伍易戎已經躺在地上,眉心一個血窟窿,已經沒了聲息。
“把槍放下!”所有的警察全都拿槍指著張彪。
張彪顫顫的發出嗚咽的聲音,可是卻說不出話,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張彪很勉強的發出微不足道的聲音:“救我…救我…”
“你有什么難事?把槍放下,一切都好說,不要做蠢事,自殺解決不了問題。”
砰——
張彪無力的倒在地上,眼中的神彩漸漸消散。
在場的警察反而松了口氣,很多時候,他們面對這種‘兇犯’的時候,是非常尷尬的。
因為一方面他們是手持兇器,具有危險的,可是另一方面,警察又不能隨意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哪怕對方是個嫌犯,他們也必須依照司法程序,先將之逮捕。
當然了,這里面還有一個前提。那就的嫌犯是具有危害警察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開槍自衛。
如張彪這種情況,他們也要以勸說為主。
不過,他們顯然不知道,張彪根本就不是自殺。
有些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章沐白上前去,看著地上的尸體,輕輕的咬著指頭。
他總覺得這起案子有些蹊蹺,張彪剛才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想死的人。
一個人會哭泣,只有兩種情況下會哭泣,一種是在傷心的時候,還有一種則是在恐懼至極的時候。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一個剛剛殺過人,如今還敢將槍指著自己的腦袋。顯然是下了必死的決心,怎么可能會恐懼。
可是現場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
這讓他非常的費解,這時候唐晨拉了拉章沐白。
“隊長,怎么了?”
“這個小區有監控吧?”
“好像有。”
“去保安室調取一下監控。”
很快,章沐白就拿到了監控錄像。
不過奇怪的是,監控錄像出現了一小段的跳幀,畫面變得極其不清晰。
而這個調整一直持續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從監控上可以看到,伍易戎的房子所在樓層的電梯突然打開了。不過并沒有人出入,
然后沒過多久,張彪就打開了房門,然后他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動作。似乎是在和空氣說話一樣,雖然錄像很不清晰,可是依然可以看到,張彪的面前沒有人。
“隊長,這家伙不會是見鬼了吧?”唐晨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丸在這時候,伍易戎也從里面出來了。他似乎也在對著空氣說話。
然后就看到張彪突然坐到地上,就好像是被什么人撞了一下。
“隊長,快看,門自己關上了。”
隨后監控就正常了,隨后就是一個槍聲,鄰居探頭出來,隨后又關上門,接下來就是他們接到報警電話。
而從監控中顯示的,張彪和伍易戎在出事之前,顯得很不正常。
似乎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不速之客,或者說是監控無法拍攝下來的人來了。
“隊長,這絕對是見鬼了!那家伙絕對是被鬼上身。”唐晨連連的說道。
“少胡說八道,什么鬼不鬼的,我們是警察。”章沐白瞪了眼唐晨:“給局長電話,把這的情況向他匯報。”其實章沐白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不管是張彪自殺前的樣子,還是監控所表現出來的,都非常的不正常。
“把我們的發現也匯報給他?”
“匯報給他吧,至于局長是想追查下去,還是結案,都是他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只管匯報情況。”
唐晨哭笑不得,難道要和局長說,這案子很可能是鬼怪做的?
雖然不是很情愿,不過唐晨還是給局長打過去電話。
唐晨按照章沐白的要求,把他們所見所聞,都匯報給了何偉生。
過了幾分鐘,唐晨把電話遞給章沐白:“隊長,局長要和你通電話。”
“章沐白,現場是什么情況?”
“唐晨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繼續查下去,我們就查下去,如果覺得沒必要,那就結案。”章沐白坦然說道。
“怎么凈遇到這種事,難道今年走背運?”何偉生自言自語的說道。
“局長,還有什么事嗎?”
“章沐白,你認識什么大師不?”
“局長,你要什么大師?書法大師?”
“不是,就是那種能捉妖的。”
“局長,你可是警察啊。”章沐白郁悶的說道。
“我tm的知道,也不是我想找大師,是市長要找大師。”
“市長?市長他也撞鬼了?”
“不是市長,是…算了算了,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也不會認識什么大師。”
“大師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一個肯定對這方面有些認知的人。”
“誰啊?”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白老師,他能把人咒死,這比一些江湖術士強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這人邪乎的很。我可不想和他扯上關系,這次可不是要他殺什么人,是要救人…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何偉生嘆了口氣。掛上了電話。
何偉生剛掛上章沐白的電話,仇市長的電話就來了。
“老何啊,是我,你那有消息了嗎?”
“,這一時半刻要我去哪里找什么大師啊。”
“不是我急。是老姚急,他家那閨女,都成那樣子了,他現在都快急瘋了,你說我們幾個也是一個地方升上來了,平日里我們幾個互相照應,如今他閨女成了那模樣,你說我能不替他著急嗎。”
“急也沒用啊,又不是滿大街都是大師,拉一個人來都能解決問題的。”
“周邊就沒什么出名的人物嗎?”
“那些人多半都是騙子。早上我們帶過去的那個人你忘了么?一看到老姚那閨女,就嚇得屁股尿流的,先前差點就被他那裝模作樣給唬住了。”
“別跟我提那人,給我查那人到底騙了多少人,居然騙到我們頭上了,害的我們在老姚面前把臉面都丟光了。”
“不過…我還真認識一個人。”
“不會又是騙子吧?”
這臉面倒是小事,就怕姚書記把這鍋記住了,以后他再想往上升也難。
這也讓何偉生愁壞了,左思右想下,何偉生終于還是提起了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
“他肯定不是騙子。而且老仇你也認識,我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而且他未必就能解決的了問題。”
“我認識?我怎么沒印象?”
“就是那個白老師。”
“白老師?不可能不可能。他就是個老師,怎么可能會這些旁門左道。”
“老仇,你對他了解有多少?”
“了解多少?我只知道他的能量很大,市里得到十億美元的投資差點黃了,就是因為他,而后來這事解決。也和他有關。”
何偉生心中一跳,能夠影響十億美元的投資項目,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具有影響力。
“老仇,你還不知道那天從現派出所出來后的事情吧?”
“那天之后怎么了?”
“現派出所死了十幾個人。”
“不是車禍嗎?”
“不是車禍,是那個白老師的一句話,他當時對現派出所的那些人說,他們要遭報應,一個小時就會死一個人,然后那之后,就開始每個小時死一個人,各種意外事故,還有一個人是被雷劈死的。”
“不會吧?”
“千真萬確,最后那幾個還是當著我的面死的,我們可是全局警力保護的,我們卻什么都做不了,那個牛海你還記得吧?”
“記得,他也死了嗎?”
“是死了,不過他死的簡直就慘不忍睹。”
“你確定那個白老師會這些東西?”
“不離十,我可沒聽說過,誰能夠用一句話就弄死十幾個人的。”
“那他那邊,我去問問看。”
“老仇啊,他那邊盡量客氣點,不要激怒了他,此人邪門的很,性子也古怪,就算這事沒成,也別惹怒他,這種人我們招惹不起。”
“知道了。”仇鶴點點頭,話雖如此,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畢竟如今市里的投資,還是因為這個白老師弄到手的。
雖說錢到手了,可是這資金,隨時都有可能撤走,只要金主一個不高興,撤資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和這個白老師搞好關系,對將來市里的投資項目,還有一些項目建設,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姚書記畢竟是他多年的老戰友,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抱著忐忑的心情,仇鶴撥通了白晨的電話。
“喂,白老師嗎,是我,仇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