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晨便心急火燎的跑去了李玲的家去了,去搗鼓李玲家的那幾塊地。
一般的菜地是收一片地就種一片地,因為大部分蔬菜的種植期都不長,正常情況下,半個月就能收一批蔬菜,如今李老頭因為白晨的幾句話,就把地空了幾天,對他來說,已經造成了一些損失。
當然了,不管李老頭還是李玲,是一點的異議都沒有。
“李玲、李老頭,你們出來一下,我和你們說個事。”
“白老師,什么事?”兩人看白晨很認真的樣子,頗為奇怪的看著白晨。
“我想和你們簽一個協議。”
“白老師,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們是絕對不反對的,協議就不用了吧。”
李老頭是本分的農民,他的性子耿直,在他看來,白晨對他有恩情,所以白晨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反對。
而李玲也對白晨尤為信任,所以更不會有所異議。
“這份協議,是為了保障你們的利益的。”白晨認真的說道:“李玲,你拿這份協議看一下,順便給你爺爺解釋一下。”
李玲疑惑的接過協議,這份協議是臨時寫的,看的出來,是白晨臨時起意的。
而這份協議的甲方并不是白晨,而是高中一年七班。
乙方則是李老頭,甲方租借乙方的兩畝地為期三年,每年支付乙方一萬的土地租借費用,以及其后這兩畝地所得收益的10。
“老師,租借方為什么是我們七班?不是你要用地嗎?”
“因為我打算給七班一個特別的禮物,所以我需要這塊地。”
“那我們更不能要這個租金了,還有這一萬的租金太高了,這兩畝地也不是良田,根本就不用這么高的租金。”
“不,首先,這塊地我需要進行一些特別的種植,這個種植的利益不低。”
“老師…您不會是想種什么違禁植物吧?”
“去。少胡思亂想,就這地方,我種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這點你只管放心,我絕對不會種違禁品,而種出來的東西也將會得到不菲的收益,這也能夠成為七班將來班費的來源,能夠提供七班更多組織活動機會。而這收益肯定不小,所以這收益的10也將是座位補償你和你爺爺的。”
“老師,我也是七班的成員,您這樣說的話,我們更不能要租金了,還有10的抽成了。”
“不,這事一碼歸一碼,你和你爺爺要是不要這租金,我就換個地搞,到時候我一樣要支付租金。我是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拋開我們師生的關系,這帳還是要算清楚的,這也是我要教你的,親兄弟還要明算帳,更何況我們只是師生。”
“那好吧,這協議我們是沒有任何異議,不過老師…我還是覺得這租金太高了,我和我爺爺種這幾塊地的菜,一年下來。能有幾千的收入已經非常多了,而如今我們是一點力氣都不用出,就能不勞而獲。”
“話不能這么說,就好比沙特地區。沒開采石油前,也就一塊沙漠而已,可是外國石油企業在沙特地區開采石油,一樣要支付高昂的租金,沙特王室還要抽取高額的利潤提成。”
“老師,您難道是想在我家地底下挖出石油嗎?”
“不。我是種蔬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商量好之后,李玲和李老頭就開始幫白晨忙活起來,又是翻地,又是松土。
李玲從小便和李老頭一起生活,所以干起農活也是一點不含糊,甚至比白晨干的還要好,甚至是挑一些肥料,也一點沒有避諱。
在白晨看來,李玲就是那種完美的女性,現在的她已經非常早熟,不過白晨依然覺得,李玲應該享受她這個年齡的花樣年華,不止是她,班上的每個學生,都應該有自己最多姿多彩的青春期。
白晨當年可么有這樣的花樣年華,所以白晨才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就是白晨夢的延續,當初白晨自己所沒有經歷的,白晨希望他們能夠經歷。
“李玲,周末你怎么不去和其他同學玩?這里有我和你爺爺就夠了。”
“不了,家里還有不少事要做,爺爺一個人忙不過來。”
白晨立刻拿出手機,在群里群發了一個信息:“地點,李玲家,特殊活動,有空的就來。”
結果,所有的學生全都來了,一個個面紅耳赤的,短的十幾分鐘就趕來了,慢的一個多小時。
“那塊地,每隔半米挖一個小坑。”
“去,把這批種子種那塊地去。”
“你去澆水。”
“女生們,你們去找李玲的爺爺要點木頭,幫男生燒烤,球渣,你帶幾個同學去河里抓幾條魚。”
白晨儼然就將農活變成了一個郊游活動,所有的學生都分配到了任務。
“老師,我爸前兩天在山里打了一頭野豬,我去要點來,好不好?”一個學生說道,這學生的外號是蠻子,長的有點著急,白晨印象里,蠻子的個頭一直是最壯實的,性子有些木訥,開學的時候,成績也不是很好。
基本上是年段倒數的成績,不過如今他的成績,可是已經進入全年段百名。
“方便么?”白晨猶豫了一下,其實他也吃過一次野豬肉,那肉味可不是家豬肉可比的,野豬肉是沒有肥膘的,肉感緊實卻不顯老僵,肉感絕對是佳品。
“我爸前兩天打到的時候,就想送老師您半只的,只不過打到的時候,在上課,昨天又想送您,結果我們班集體去了市里。”蠻子道。
“那行,弄一點來,給大家嘗嘗鮮,我也露露手藝。”
“行,等著我。”
白晨還不知道蠻子父親原來是個獵戶,這年頭獵戶已經不多了。各地方基本都有禁獵的政策,而且也不能有土槍,所以如今的獵戶日子相當不好過。
禁獵雖然是為了保護自然生態,可是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并不全是好事。
如今剩下的獵戶,就算有土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也多是在夜里跑去山上狩獵,這也增加了危險性。要是碰上什么章子、豪豬之類的還好,對他們來說是小有收獲,可是如果是遇到什么大型的動物,山貓之類的,能不能獵到還是其次,能不能保證不受傷,才是主要問題。
而碰到野豬,大部分時候獵戶都是掉頭就走,因為土槍對野豬的殺傷力有限,就算是打到腦袋。幾槍也打不死,反而被野豬追的滿山跑。
能夠獵到野豬,除了實力和經驗外,更多的還是運氣。
不多時,蠻子就和兩個同學推著三輛車回來了,大半頭野豬都被他們帶了回來。
“對了蠻子,我這有一瓶跌打藥,效果絕對沒話說,拿回去給你爸用。”白晨將一個瓷瓶丟給蠻子:“以后要是有什么跌打損傷,用這藥準沒錯。傷輕的話,拿指頭抹一點在傷口淤青處,如果傷重,就直接一瓶喝下去。”
白晨這也算是投桃報李。人家既然送了大半頭野豬,他自然也不能小氣。
忙活了一天的時間,白晨在學生的幫助下,總算是把活干完了。
其實也就兩畝地,說大也不算大,白晨一個人也能干的完活。
不過有了學生的幫助。這效率的確是高了不少,剩下的時間,則是又玩起了燒烤。
周一早晨,白晨剛到學校,就被張清遠攔住了。
“白老師,來上課了啊。”張清遠的笑容顯得有些曖昧,似笑非笑的樣子,讓白晨很是警惕。
“校長,您這是唱的那一處啊,我怎么看著慎得慌,是不是又請我去辦公室喝茶?要是這樣您就直說,反正我也習慣了,別這么看著我,實在是別扭。”
“你看你說的,你又沒犯錯,我請你喝什么茶,我是想啊,前幾天你提議的確實在理。”
“我經常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不知道您是指哪個?”
“就是校隊經費的問題,我覺得校隊的確不容易,我不支持誰支持,所以我決定了,學校答應為校籃球隊提供經費。”
張清遠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媚,似是在征求白晨的意見。
不怪他這般表情,因為昨天十三中的校長打電話給他,差點就和他翻臉了,在電話里狂噴張清遠,說什么不顧兩校的情誼,居然在籃球場上對他們十三中下這種毒手,打的他們十三中校隊如今一蹶不振,一個個隊員都是哭喪著臉。
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以前他們兩校打比賽,一中什么時候贏過?
每次比賽之后,十三中的校長都是打電話‘安慰’他。
可是昨天卻是讓他大為長臉,而事后他了解了一下比分,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十三中校長會那么氣急敗壞的原因。
心中立刻明白了,白晨當時在他辦公室說的話。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校籃球隊已經有這能耐了。
白晨的臉立刻黑了:“校長,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雪中送炭不會,錦上添花倒是不落人后。”
“嘿…你怎么說話呢。”
“本來就是,校隊當初困難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一句支持鼓勵的話,如今剛剛有點成績,你就跑來沾光來了,我們學校不是體校,可是學校里還有那么多喜愛體育的學生,你怎么不支持一下?就因為他們不能給學校帶來榮譽?你口口聲聲說想要改革教育,怎么不見你改革一下自己的偏見了,我那天在您辦公室說的很清楚了,以后校隊不叫校隊,叫我們七班隊。”
“喂白晨,你別得寸進尺了,校隊畢竟是校隊,怎么可能改成七班隊了?再說了,你們七班那點班費,能支持校隊打比賽嗎?”
“這就不勞您老關心了,很快您就會知道,我們七班的能耐,別說是一個籃球隊,就算是全校的愛好體育的學生,只要他們愿意出去比賽,經費全都包了也沒問題,不就是個錢嗎,我們七班不差錢。”
說完,白晨直接甩了個張清遠一個后腦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