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號碼的通信記錄查到了嗎?”張先仁看著眼前的高裳,高裳是他從部門調來與他一起行動的隊員,高裳不同于狼牙的其他隊員,他所擅長的是電子設備與黑客技術。
高裳搖了搖頭:“查不到,這個手機不是目前國內的兩大通信公司的號碼,這個號碼更像是一個完全獨立于這兩家公司之外的電話號碼。”
“如果不是這兩家公司,那這個號碼哪里來的入網許可證?”
“這也是我最好奇的事情,這個號碼就好像是擁有著獨立的衛星傳輸信號,同時又連通了國內的通訊網絡。”
從這個電話號碼上查不出線索,張先仁只能另想辦法。
“我知道了,你出去的時候把徐老叫進來。”
高裳出了門后,過了半餉,徐老便敲門進來。
“徐老,這次麻煩您了。”
“吃皇糧的,哪里有麻煩不麻煩。”徐老平淡的說道。
徐老雖然名義上是狼牙的隊員,是他的手下,可是就算是張先仁也不敢將徐老真當手下揮使。
徐老可是目前國內國寶級的人物,也是武林的泰山北斗。
這位徐泰合老先生可是給太祖當過保鏢,49年前也曾經給黨立過汗馬功勞,如今雖說是加入了狼牙,可是其實按照上頭的意思,就是來這養老的。
偶爾給狼牙當當參謀,四處去看看,這就是徐老的任務。
“徐老對這有什么看法嗎?”
“出手之人是絕世高手。當今這世上。不。是千年之內,都罕有如此絕世人物。”
“此人當真如此厲害?”張先仁沒想到徐老都會給出這樣的評價。
“厲害?那個王屠是先天高手,你可知道什么是先天高手?先天高手已經可以在千軍萬馬中穿行,如入無人之境,老夫也是三十年前才晉階先天,如果是我與王屠對上,大概有八成左右的勝算,可是若是與此人對上。恐怕下場也不會比王屠好多少。”
張先仁皺起眉頭:“徐老既然與王屠對上有八成,那應該就是有十足十的實力壓制吧?那人的手段雖然高明,可是未必就比徐老高的到哪里去。”
“根本就不在一個境界,如何能比?”徐老苦笑道:“此人是真正的曠世奇人,武功之高,已經獨步天下,擊殺王屠并不算太難的事,真正恐怖的是他擊殺那十幾個傭兵的時候,還有他一掌打穿整個警局,若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千古以來,唯一一個晉升三花聚頂之人。”
“三花聚頂?真有這種境界?”張先仁好奇的問道。
事實上他一直以為先天境界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了。三花聚頂不過是小說電影里杜撰出來的。
“我也一直以為是杜撰,因為我幾乎找不到晉升的可能,三十年的時間,我也不過是向前邁出一小步,而后再難有所提升,試想晉升三花聚頂又是何等的困難。”
“那可有對付此人的辦法?”
“張部長,你真打算對付此人?”
“未雨綢繆,我必須做好準備,目前來看此人并無惡意,可是若是毫無準備,一旦此人發難,后果不堪設想。”張先仁的目光閃爍,其實他是心有所思。
徐老遲疑了半天,同樣在心中不斷的思量著,過了許久,終于開口道:“要對付此人,一方面就是用人海戰術,并且一定要拉開距離,同時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城市內是絕對無法動手,普通的槍械炮彈已經無法傷害此人了,絕對不能讓此人接近戰斗方陣,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這個嘛,最好是要有一個足夠牢固的壁壘,不是用來阻擋他,是用來困住他。”
張先仁苦笑,怎么聽徐老的語氣,更像是在對付電影里的怪獸一樣。
不管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還是遠離城市的戰場,并且還要動用軍隊,這對于一個和平年代來說,已經是不可想象的了。
在完成談話后,張先仁拿出了電話,撥打了那個號碼。
“喂,你好。”
電話那頭卻是一陣盲音,張先仁繼續說道:“我是國家安全部門的部長張先仁,我想和你見個面,可以嗎?”
“不可以。”過了許久,電話那頭傳來奇怪的聲音,分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又不像是電子合成的聲音,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你。”
“沒興趣。”
“閣下,你就沒想過報效祖國嗎?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大放光彩。”
“沒想過。”
“閣下所行之事,不過是俠之小道,俠之大者應該為天下為國家謀福,而不是偏安一偶,獨善其身。”
“我管你大道小道,我只遵循我的道,國家利益并不能高于個人利益,你為國家,我只為自己,所以你就不用在我的面前玩官僚主義。”
“那你應該知道,國家是無法容忍你這樣不受約束的人存在的。”
“那又怎樣,你們并不知道我是誰。”
“總會知道的,只要國家想要知道的事情,總會查的出來。”
“是國家想要知道,還是你自己想要知道?”
“都想。”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各憑本事吧。”
“你會后悔的。”
在掛斷電話了,張先仁的想法更加的堅定,這種人不能控制在手中,那就只能滅亡。
這種人實在是太驕縱自大,我行我素了。
沒有哪個zf能夠容忍這種人不受約束,在體制內放任不管。
白晨掛斷電話后,目光有些失神。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
白晨從未想過與整個國家機器為敵。白晨也從未想過。自己能夠顛覆一個政權,更沒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逃離zf的視線。
“喂,盧三平,是我。”
“石頭,你今天怎么主動給我打電話?不應該啊,應該是我給你請安才對。”
盧三平與白晨的交流已經越來越自如,不再如當初那樣戰戰兢兢。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道別?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我好像是暴露了。”
“暴露了?怎么會?”
“昨晚有一群歹徒襲擊了市局,我順手解決了,結果全市局的警察全都知道了我的存在,我現在不走不行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計劃是去國外避避風頭。”
“好,我立刻去幫你辦理證件。”
“嗯,如果國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再聯系我,如果是病人的話,那就把人送到我這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打算去哪個國家?”
“美國吧,那邊正好有朋友。我現在聯系那邊。”
在與盧三平通話結束后,白晨又撥打了默克的電話:“hi,默克。”
“石頭?最近好嗎?”
“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你說吧。”
“我最近在國內惹了一些事,現在zf好像準備對我動手,我打算去你那避避風頭。”
“ok,沒問題。”默克是非常爽快的人,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會以去國外念書的名義,寄住在你家中,你那邊幫我弄個入學手續吧。”
“好,你把資料傳給我,對了,最好是讓你的養父母授權給我,同時證明你是合法寄住在我這里的,不然的話,我這邊有些難辦,你知道的,在我們這的法律,不能隨意接收身份不明的小孩,不然我會被以拐賣兒童罪起訴的。”
“嗯,我會盡快把資料傳給你的。”
而后白晨又給縐朗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去國外上學,讓他暫時擱置自己的工作。
縐朗對白晨很服從,因為白晨對他來說,有著知遇之恩。
在他最失落的時候,是白晨接納了他。
即便這會讓他損失不少錢,可是對他來說,這點錢并不會影響到他與白晨的感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晨可不是那種靠著炒作出名的明星,他的才華是得到國際上知名大師認可的。
在白晨掛上電話后,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石頭嗎。”
“嗯,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白芯雅的聲音,白晨也是愣了一下,這兩天自己都沒顧得上她們。
“我和亦如姐出院了,還有如意姐,我們三人今天要回去了。”
“這么快?不多在sh市玩兩天嗎?”
“不了,我爸不讓我多待,讓我們和他一起走,我們現在在火車站。”
白晨原本想去送下她們三人,聽說白墨和她們一起,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不起,我不能去送你了,我這幾天在忙著出國的事情。”
“你要出國嗎?去哪里?”
“美國,我的養父母幫我在美國找了一所小學。”
“這樣啊…這是好事,我應該恭喜你,若是以后回國的話,記得來姐姐這邊玩。”
“姐姐…”白晨的聲音有些遲疑:“會的…會有機會的吧。”
白芯雅掛上電話后,失望的對如意和周亦如說道:“石頭他沒空來。”
“哦…”如意頗為失望。
“那個小沒良心的,把電話給我,我打給他。”周亦如立刻不滿的大叫起來。
“別,石頭他要出國,現在在忙著辦手續呢。”
“出國?那小混蛋出什么國?他有錢出國么?”
“他沒錢,可是他的養父母有錢啊。”
這時候三女身邊的白墨疑惑的問道:“他是個孤兒嗎?”
“是啊,不過這小孩神神秘秘的,好像身上藏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樣。”白芯雅回答道,不過她發現,如意的臉色似乎有些古怪:“如意姐,你怎么了?”
“沒事。”如意搖了搖頭,她總覺得那個孩子來了,或許此刻他就在某個角落看著自己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