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么極有可能。
這個人的種種表現,都顯示出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這時候外面的警察沖了進來:“不許動,舉起手來。”
武印一陣無語:“我是市大隊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
武印小心翼翼的在對面警察的引導下,將證件丟給對方。
在解除誤會后,武印立刻要調去銀行的監控。
可是,銀行的監控錄像早就已經被人刪減,就算武印請了專業電腦專家,也無吖修復。
這讓武印氣的牙癢癢,武印開始試圖搜尋那個年輕人的記憶,可是等她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卻發現從始至終,自己雖然與他有過幾次的接觸,可是自己居然完全沒看到過他的正面。
如果這時候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絕對可以辨認出來,可是如果讓她去回憶對方的容貌,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更不要說拼湊出對方的容貌了。
“該死,對方從開始就有意避開自己的視線。”武印這時候猜反應過來。
可是,武印雖然生氣,卻沒有失去理智,反而有一種興奮與得意。
因為她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白石山莊的滅門案,從某種角度來說,并沒有深入調查的價值。
因為上面已經給這件事情定性為幫派尋仇,而胡不安的死,也只是讓sh市少了本市最大的黑惡勢力。
并且對外對媒體公布的也只是集體中毒事件。雖然很無稽,可是武印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不過對于武印來說,這件事并沒有結束。她所經手的案子,她從未將案犯放跑過,每一個案子她都會理的清清楚楚。
唯獨這件事,讓她有一種躡手躡腳的感覺,仿佛所有的線索都不那么清晰,也非常的不正常。
可是,這一刻武印卻感覺不正常的不是這個案子。而是這個兇手。
似乎還有一個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正在向著自己敞開大門。
“章沐白。上次交代給你的任務,你辦的怎么樣了?”
“隊長,我跟蹤了那個王醫生幾天的時間,都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的反應。每天就上下班,沒跟什么陌生人接觸過啊。”
章沐白對于武印,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不止是因為自己剛剛入隊的時候,被這位隊長給過下馬威,在武印的面前,他仿佛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樣。
“那她的家庭背景查的怎么樣了?”
“王醫生本名王思,父母離異,并且都不愿撫養孩子。所以王思一直寄居在他哥哥家中,而根據調查,她哥哥王雄不是什么好人。是個放高利貸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突然洗手不干了,王思能夠讀完醫科大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哥哥的資助,而后她似乎與她大哥不再聯系。”
“那個王雄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近期都沒出現過。應該是躲起來了吧。”章沐白只是個小警察,所能調查到的。也只能是明面上的消息。
章沐白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我還調查到一件事。”
“什么事?就在白石山莊出事第二天,王醫生的戶頭上突然多了十萬,就在三天前,王醫生的戶頭上又多了二十萬,從王醫生的入職時間和薪水來看,她是不可能有這么多錢的。”
“所以呢?”
“所以我懷疑,這兩筆錢的來路并不干凈。”
“那你查的到,這兩筆錢的來路嗎?”
“其中一筆錢是王醫生親自存入的,我手上有她當時在銀行存錢的監控錄像,還有一筆錢則是從另外一個戶頭轉過去的,通過我的調查,這個戶頭的戶主是光明醫院,可是奇怪的是,王醫生就職的單位并不是光明醫院,而后我詢問了轉錢的光明醫院的財務,財務的回答是,這筆錢是院長的兒子盧三平要求他轉的,而且盧三平自己把錢打進了光明醫院的賬戶上。”
“也就是說,這二十萬是那個盧三平轉給王思的?”
“可以這么說,而后我繼續這條線索的深入調查,我發現了這個盧三平的一些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武印不由得露出一絲疑惑。
“這個盧三平的家境非常好,父親是光明醫院的大股東兼院長,可是一個月前,他卻跑去溫仁孤兒院當保安,而后溫仁孤兒院就發生了震驚全國的那件事,而溫仁孤兒院的院長以及一眾受到牽連的人,全都得了一種怪病,全部都在第七天死亡,無一例外。”
“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與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就如你說的,只要與販賣孤兒、器官的嫌疑人全都已經死了,而他沒有出事。”
“我還查了盧三平的銀行賬戶,我發現盧三平這個月,已經向同市的仁愛孤兒院捐款二十萬元了。”
“這種有錢人,偶爾發一發善心,也不足為奇吧。”
章沐白看了眼武印,頓了頓,又道:“然后我又查了仁愛孤兒院。”
“你小子行啊,還懂得順藤摸瓜。”武印贊許的看了眼章沐白:“是不是又查出什么線索了?”
“我查到,唐氏集團也在上個月初,給仁愛孤兒院捐款一百萬,還計劃修建新的孤兒院,同樣捐贈給仁愛孤兒院。”
“咦?這事我怎么沒聽說?他們這種明星企業做這種慈善活動應該不會藏著掖著吧?”
“是啊,我也奇怪這件事,而我繼續深入調查,發現了三件事。”
武印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辦事確實是沒的說。
“第一件事就是唐氏集團的總裁唐鑫,就在不久之前,還身患絕癥。入住光明醫院,說句不客氣的話,當時唐鑫的病隨時都會死。”
“哦?他得什么病了?”
“衰老癥,隊長,你知道衰老癥是什么病不?”
“我知道。”武印眉頭皺了皺:“那他現在如何?”
“完全康復了,一點都看不出他之前重癥的樣子,前幾天我還在新聞上看到他了。”
“你確定他得的是衰老癥?”
“不會有錯的。我已經拿到他在光明醫院的病例復件,隊長你看。”章沐白翻出一張文件遞給武印。
武印一直擰著眉頭。從頭看到尾,上面確實是記錄了唐鑫的病癥全部經過,可是卻在最后突然斷檔了,只有最后幾個字清晰可見。病愈出院。
就以武印自己的認知,她非常清楚衰老癥意味著什么,那是比癌癥更加絕望的病癥,目前尚無一例康復痊愈的案例,大部分的患者都是掰著指頭算日子。
而唐鑫的痊愈,確實是非常的蹊蹺,武印越想越不對勁:“你說調查出三件事,還有其他兩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盧三平在仁愛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隊長應該知道。”
“我知道?我怎么知道了?”
“隊長。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怎么?這事新聞上有報道?”
“這個孩子就是隊長最喜歡的那首曲子《夢》的演奏者,同時也是前幾天那起空難的幸存者之一。”
“是他?”武印確實是不怎么看新聞,突然之間。武印發現自己似乎漏掉了許多值得關注的事情。
“還有什么事?”
“第三件事就是,原本仁愛孤兒院的院長將要更換,可是就在換院長前一天,新院長王河,也就是那個著名的慈善家…”
“我知道王河是誰。”武印打斷章沐白的話,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就是那個王河。當天他就爆出了那個丑聞。”
“你把所有你查到的線索、文件,全部拿來給我看看。”
章沐白立刻將整理好的文件。全部送到武印的面前。
章沐白最佩服武印的一點就是她的推理能力,章沐白雖然入職時間不長,可是卻是親眼見證過武印通過自己的推理破獲過幾次足以轟動全國的重案。
武印看著手上的線索與文件,開始仔細推理起來。
“從時間線來看…這其中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武印皺起眉頭,此刻她依然沒頭緒,可是她總覺得這些文件里,正透露著一個自己還未抓到的線索。
仁愛孤兒院、溫仁孤兒院、光明醫院、白石山莊,還有今天銀行的劫案,似乎總有一個看不見的手在主導這一切,特別是后面幾個地方,再加上王河的豪宅。
武印看過王河丑聞曝光的那個視頻,視頻里的那幾個人都顯得很不正常。
而網上傳聞是一個梁上君子良心發現所拍攝的,可是王河等人突然失心瘋一樣的,就像是見鬼了的樣子,也表現的非常的詭異。
如果從目前自己所掌握的線索來看,主導這幾起詭異離奇按鍵的主使人,應該是一個人,因為任何一起案子,他都沒有作惡,當然了,作惡和犯罪不同,那個人很顯然已經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可是他的確是沒有作惡。
看起來,這個人更像是剛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俠客,所作所為都是行俠仗義。
可是這些手段,卻又比古代的那些俠客要高強不少。
“章沐白,你說這世上真有這種除暴安良,鏟奸除惡的大俠嗎?”武印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隊長,我哪里知道啊,這人是不是大俠,那還是兩說呢。”
“那你覺得,我的推理到底對不對?”
“隊長,別人不信你,可是我信你,因為我可是真的認識一個神通廣大的大師。”
“哦?他怎么個神通廣大了?”武印隨口的問道,在她看來,以章沐白這榆木腦袋,估計是被江湖騙子騙的暈頭轉向還不自知。
“這事要從十四天前說起,對了,就是溫仁孤兒院的事情發生的前一晚,我遇到鬼了。”
武印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章沐白,都這么大的人了,還信這種鬼怪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