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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仙祭

  白晨并未理會白染,而是一步步的走到白夙的面前,突然抱住白夙。

  淚水,再也無法自已,這一刻傾瀉而下。

  不管白染想要偽裝的多么真實,也不可能真正的瞞過白晨的眼睛。

  白染的目光陰晴不定,凌波向白染使了個眼神。

  白染凝視著白晨:“人,我還給你了!將仙禍的控制權還回來。”

  “這就是你的答復嗎?”白晨突然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未曾干涸的淚痕。

  白染不自覺的退后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這個小孩年紀不大,可是眼神怎么這么大的殺性。

  “你想如何?”白染咬著牙看著白晨。

  “你殺了她,我就要整個九媚宮的弟子陪葬!”白晨的眼中突然迸發出騰騰的殺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從今天起,九媚宮除名!”

  “小子,你已經出了仙禍,你覺得你還能辦到嗎?”

  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目光又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那種森然的目光,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戚戚。

  一個小孩子而已,為什么會給自己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區區一個九媚宮而已!”

  白染終于壓下心中的怒火,掌心中迸發出迫人的勁力,身姿如虹拍向白晨。

  撲哧一聲,白晨小小的身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十幾丈外。

  只是白晨再次站起來。大口的噴出淤血。接連噴吐出幾口。笑容更加猙獰:“這一掌是你最后的機會,可惜你沒能殺了我!”

  白染的臉色僵硬無比,這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恐慌了。

  白晨的這句話,就像是在給她下達了死亡通牒一樣。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這一掌的威力,她沒有半分留手,即便是同階的人,被自己這一掌拍實也要身負重傷,更何況一個小孩子。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

  當她再次接觸到白晨的眼神之時,真的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給我殺了他!”白染的聲音變得尖銳無比,幾乎是用嘶吼的語氣咆哮著。

  恐懼讓她的肌肉完全收縮,就連嗓音都變得尖銳。

  白染幾乎是在撕扯自己的嗓門,她在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凌波當仁不讓,這是一個在白染面前表現自我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所以她的劍鋒幾乎是在白染發出指令的瞬間,已經刺向白晨。

  只是,當她到達白晨的面前之時,白晨突然變成一個小火人。

  劍鋒與白晨的掌心摩擦之后。帶過一片火星。

  白晨獰笑的抓住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凌波:“小丫頭,你似乎還是沒學乖!”

  白染看到渾身冒火的白晨。臉色再次驚變。

  因為此刻的這個小孩,與她記憶中的白晨,武功如出一轍。

  這更讓她堅信不移,這個小孩與白晨的淵源。

  “住手!”宣九媚的聲冇音從遠處傳來,身如飛凌橫渡而來。

  同時一抹寒光掠過白晨的面前,白晨對這抹寒光不躲不閃,想要以同樣的方式抓住宣九媚。

  可惜,宣九媚遠比凌波難對付百倍,自然不可能犯宣九媚的錯誤。

  宣九媚一感覺到自己的佩劍收不回來,立刻棄劍退后。

  宣九媚心中更是駭然,這小孩怎么回事。

  哪怕是武林世家的子弟,在這種年紀,也只是剛剛接觸到武道。

  哪怕他就是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可能練到這種恐怖的地步。

  自己與他只是交手一招,就已經被逼得棄劍后退。

  而且這個小孩的手中,還抓著一個人。

  宣九媚胸口氣血不斷的翻滾,如果自己的反應再慢上一拍,恐怕也要如凌波一般,被這個小孩抓在手心中。

  “把人放了,本宮給你一個全尸!”白染冷哼一聲,低吼的叫道。

  “你還是沒學乖!”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

  就在這一瞬,眾人面前的仙禍兇陣之內的云霧,突然開始翻滾起來。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那些翻滾著的云霧,便似具有了生命一般,開始伸出一個個煙云組成的手掌。

  白染身邊的一個女弟子最是倒霉,一時不察,立刻被那手掌抓住。

  緊接著那女弟子便在驚恐的哀聲中,被拽入仙禍之中。

  眾人都聽到那個女弟子的人影消失后,云霧之中閃過一道紅芒,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利的悲鳴。

  仙祭!白染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無邊的地獄中。

  作為九媚宮宮主,她手中握著一個記載著關于仙禍的典籍。

  這個典籍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里面記載著許多仙禍的要點,比如說如何制作一面可以避免仙禍攻擊的逆仙令。

  比如說如何初步的掌控仙禍,又比如說當仙禍出現了什么樣的變化之時,需要特別的注意。

  仙祭便是最需要關注的變化,當出現仙祭之時,那么就必須進入九鎖玄天陣內躲避,避免被仙祭吞噬。

  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幸免于難。

  整個絕世兇地仙禍,是一個巨大的圓圈,將整個九媚宮包圍在中間的。

  仙禍的存在,讓九媚宮避免了外世的打擾,讓九媚宮安然無恙的存在了數千年之久。

  可是,此刻的仙禍,卻成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將整個九媚宮圍困在中間,就如同孤島一般,求生無門。

  “你這小雜種!”白染此刻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嘶吼的沖向白晨。

  白晨突然轉變方向,抓住白夙的身軀。直接撲入仙禍之中。

  白染的腳步頓時止住。憤怒的看著白晨與白夙消失在仙禍中。

  “白染。若是九媚宮還能留到明天早晨,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全部撤入宮中!快走…”白染不敢再耽擱,多留半刻,仙禍就會多奪走一個弟子的性命。

  九媚宮的弟子陸陸續續的逃入九鎖玄天陣中,白晨扶著白夙的身體,靜靜的站在云煙之中,看著九媚宮的弟子離去。

  此刻的白晨,已經被仇恨吞沒了理智。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親情。可以放下這個母親。

  可是,當他從他人的口中知道白夙的變故的時候,當他從白星的口中知道白夙來意的時候。

  白晨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走不到真正的絕情。

  以前的種種,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白晨并未盲目的報復,他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先帶白夙離開這里。

  白星此刻正焦急的等待著,等著那個自稱是白晨弟弟的人出來。

  她不敢向前走一步,那個小孩的眼神與白晨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他說如果自己敢往前走一步,他就會打斷自己的腿。

  這一路上,她已經吃過不少那個小孩的苦頭了。

  子時未到。她突然發現云霧之中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自己的母親。

  白星欣喜若狂的沖上前。此刻的她哪里還記得先前白晨的話。

  白清河也一直守在白星的身邊,看到白晨和白夙回來,也是一陣歡喜。

  原本她還在擔心,這個小孩會不會是說大話。

  此刻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只是,她發現這個小孩的臉色有些陰沉。

  那張小臉上,早已被戾氣布滿。

  “石頭,我娘這是怎么了?”

  “沒事,只是受了點傷,昏迷過去了。”白晨強壓著冇心頭的怒火,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白清河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么。

  白清河雖然不會醫術,可是卻懂得一點觀氣術。

  白夙此刻的身體,毫無知覺,完全是被這個小孩拖著出來的。

  一般人即便是昏迷,身體也會不自覺的邁動步伐。

  可是白夙此刻,卻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白清河走上前,輕聲道:“我來扶白姨。”

  白清河剛接觸到白夙的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

  “走開!”白晨突然發出低吼的喝斥,白清河嚇了一跳,連忙退后兩步。

  “她…”

  “石頭,清河姐姐只是想幫忙,你干嘛這么兇,你身體這么小,不會是想拖著我娘離去吧?”

  “你娘她中了奇毒,旁人碰不得。”白晨好言說道,只是眼角的余光,卻以警告的眼神射向白清河。

  “那你就碰得?”

  “你若是想救你娘,就不要廢話!”白晨本來就已經是在強忍怒火,被白星問的不耐煩了,便立刻原形畢露的怒斥道。

  死了…

  白姨死了!白清河不敢說出來。

  她多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白晨的激烈反應,似乎都在說明著這個事實。

  白清河的嘴唇微微顫抖,這讓她的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一樣。

  三人早前在附近找了一個算是僻靜的山洞,那里比較適合休息與治療白夙的場所,所以白晨將白夙帶到了山洞中。

  這一路上白清河都沒有開口,只是眼中充滿了驚疑。

  人都死了,這個小孩到底還要做什么?

  從這個叫做石頭的小孩出現,就讓白清河感覺非常的懷疑。

  雖然石頭長的與白晨很像,可是白清河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白晨和他絕對沒關系。

  不是父子,更不會是父子。

  只是,如果說是師兄弟,他們的氣質與長相,又實在是太像了。

  可是不得不說,石頭的武功很好。

  特別是他的這種年紀,白清河很想請教一下石頭,到底應該怎么修煉,才能在他這個年紀練出這樣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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