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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跟來做什么?”白晨與那個已經被忽悠的暈頭轉向的唐門弟子前往事發地。
可是慕容秋水和小玲說什么也要跟來,而且慕容秋水那眼神分明就在說,如果白晨敢趕她走,她就戳穿白晨的謊言。
“我一定要去。”慕容秋水固執的說道。
“那地方很危險的。”
如果白晨很有把握,他不反對帶著慕容秋水和小玲。
可是從唐玄天的口中對十絕殺陣的形容,以及這幾日唐門多番嘗試未果,已經讓白晨明白了,十絕殺陣的可怕。
機關陣與武圖陣法不同,武圖陣法屬于比較有規范的,每一種陣法,只要懂得推衍結果,那么破解就不難。
可是機關陣則不同,要想破解機關陣,不止是對自己機關術的考驗,更需要揣摩布置機關陣的機關師心中的想法。
就如當初白晨在靈機境的時候,靈機境的機關布置不可謂不高明,可是靈機境卻帶著很深的個人烙印。
而且機關陣是可以疊加的,兩個簡單的機關陣,也會產生質變的效果。
白晨到現在也不知道,十絕殺陣是由什么機關陣組成的。
“你能去,為什么我就不能去?”
“我就是去看看。”
“我也是去看看。”慕容秋水認準了死理,反正是跟定白晨了。
白晨嘆了口氣,那個唐門弟子心中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一樣,難道說帶眼前這個人去事發地,是錯誤的選擇嗎?
可是剛才他明明看到堂口內的弟子,對白晨是百依百順。
這個唐門弟子顯然是將白晨當作了高級的核心弟子,而且還是非常神秘的那種。
再加上白晨的糊弄,已經讓他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小弟唐鑫。四代弟子。”
一般來說,唐門會收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然后給他們取名冠姓,唐鑫便是這種弟子。
所謂的四代弟子。就是最低級的弟子,這輩分是從唐玄天那一輩開始算的,唐玄天與唐玄天同輩的,要么稱為掌門,要么就是長老,唐玄天的長輩則被稱之為大長老,如果再高輩分的話,就是太上長老。
而唐玄天的下一輩則是以每隔五年招收的弟子算為一代,一般來說,不管是幾代的弟子。相互之間都是稱呼師兄弟,不管是一代還是四代,都沒有收徒的資格,這需要等到唐玄天退位后,新的掌門從這些弟子中選拔出來。然后他們升格為長老后,他們才有收徒的資格。
當然了,下一代的弟子的學業技藝,都是由上一代弟子代傳的,這叫做代師授藝。
而這種代師授藝,也會在將來將他們分割成大大小小的派系。
這種關系在每個門派之中,都是非常普遍的。
“師兄。您是哪個派系的弟子?”
“這個…我這些年都在閉關,我師父沒跟我說我是哪個派系的弟子,不過每個派系的技藝都會一點。”
唐鑫并未因為白晨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而感到懷疑,因為他自己只是四代弟子,唐門之中還有許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也許,眼前這位師兄。就屬于秘密中的一個。
“我是神機營的弟子,我們派系的所有長老和弟子,都是專事研究機關的,還有轉攻暗器的飛星營,喜歡下毒的碧血營。”
“對了。沐婉兒和沐清風屬于什么?”
“師兄認識他們嗎?他們可是核心弟子中,最出名的人物,婉兒師姐是三代中最杰出的人物,清風師兄則是二代最出眾的弟子,他們可是每一個弟子心目中的偶像。”
一提及沐婉兒和沐清風,唐鑫的眼中便冒著亮光,顯得非常的興奮。
同時覺得白晨認識他們兩人,肯定是同輩中人,心中對白晨更加信服。
“你還沒告訴我,他們屬于什么營的。”
“他們都不屬于任何一個營,他們是核心弟子,與我們學的是不一樣的。”唐鑫看了看白晨,猶豫了許久,又開口問道:“師兄可會機關術?”
在他看來,白晨剛才說他什么都會一點,想必也會機關術吧。
而他因為輩分太低,所以許多東西想學也學不到,而三代弟子又為了保持自己的優勢,對唐鑫的許多疑惑,都會故意隱瞞。
“會一些,你可是有什么不會的?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可以給你說說。”
“真的?”唐鑫立刻興奮的失聲叫道。
“你要是再磨蹭可就沒時間了。”
唐鑫立刻拿出一張機關圖,這是一個三寶盒的圖紙。
機關師設計出形形色色的機關盒子,為了收藏一些東西或者保存一些秘密,所以功能不盡相同。
“師兄可對巧手機關有研究嗎?”唐鑫拿出機關圖后,又不禁后悔,剛才沒問清楚白晨對哪方面的機關有研究。
比如說神機營又將本營分為巧手、殺星和神武三個種類,巧手便是這種專門破解或者制造一些精巧的機關,殺星則是對一些適合唐門弟子使用的機關箭弩之類的機關有深入研究。
神武則是研究一些適合唐門特殊武功的機關,三者所研究項目不盡相同,又殊途同歸。
“這張三寶盒上的難點不多,在我看來,能夠對你造成阻礙的,不外乎這兩個點,這是一個連環設計,一個完整的三寶盒,在錯誤打開的時候,這兩個機關是間隔啟動的,同時產生連動作用,從而爆發出三寶盒的殺傷力…”
白晨說的非常詳盡,唐鑫聽的有些木訥,因為他根本就連心中的問題都沒說出來。
白晨就已經看出了他的疑惑,同時還做出了比起三代師兄教的時候,更加清晰明了的解答。
“你聽明白了嗎?”
唐鑫連連點頭,這要是還聽不明白。自己都沒連再活下去了。
“你可還有其他的問題?”
“額…”唐鑫有些猶豫,問題是有,只是他不敢拿出來。
如果白晨會還好,可是。如果白晨不會的問題,到時候就尷尬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精通之處,剛才那個問題,正好是白晨精通的方面。
可是他接下來的問題,就不是巧手這方面的問題。
“最近長老看我在巧手上的有進步,所以給了我一份天機圖的拓本讓我研究…可是…可是我現在看到那個天機圖就頭痛。”
“拿來我看看。”
唐鑫毫不遲疑的從懷中拿出天機圖,因為天機圖在唐門弟子之間,流通的非常廣泛。
甚至就連仇白心這樣的外門弟子,都可以拿的到,所以對于唐鑫來說。給白晨看一眼,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白晨看了眼這張天機圖,準確的說,這其實不是一張真正的天機圖,甚至連殘本都算不上。
這只是唐門供給弟子的。經過了簡化的機關圖紙,而且還標注了許多的解釋。
不過這份天機圖對于唐鑫來說,還是太難了。
“嗯…這是一份機關獸的動力源解圖,對你現在來說,還太高深了,如果你愿意聽的話,我倒是可以解釋給你聽。只是能不能聽的懂,我就不敢保證了。”
唐鑫已經對白晨崇拜的無以復加了,只看一眼便認出這張天機圖,果然是神秘莫測的內門弟冇子。
“首先你要明白一只機關獸的動力源是什么,一般來說都是以獸類的內丹作為動力源,而獸類的內丹又分金木水火土。五行又分陰陽兩大派系…”
白晨滔滔不絕的解釋,唐鑫最初的時候,還勉強能夠聽的明白,可是白晨越說越是深入,也越來越高深。
唐鑫別說理解了。連記都記不住,許多東西的復雜程度。
就好比一個物理學家跟一個小學生講原子運行原理一樣,唐鑫越聽越是心驚。
因為即便是他們的長老,也不可能說的出來這么高深的東西。
恐怕只有那些太上長老才有可能,唐鑫曾經見過一次太上長老,那是神機營出來的太上長老,來給他們這些新晉弟子講課的。
那次那位太上長老也經常從嘴里冒出一些,讓他們聽不明白的東西。
白晨的話,又將唐鑫的思緒拉回到那時候。
“你的長老給你的這張圖紙對你來說太遙遠了,我只說了一些粗淺的東西,我估計你連十分之一都聽不進去,后面高深的東西,我就不說了,免得亂了你的心智,不過等你將來勉強看的懂這張圖紙的時候,再回想我的話,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唐鑫苦笑不已,自己果然還是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把這種東西拿出來提問,結果白晨是解答出來了,他這個提問者卻聽不明白。
“小白,這個機關圖與你這匹機關馬哪個更難?”
“什么?這是一匹機關馬?”唐鑫大驚失色,機關獸可是太上長老的專屬,即便是他們的長老,都還在苦心研究,上次做出一只粗糙的機關狗,差點沒讓長老興奮的三天三夜。
如今聽聞白晨座下的馬是機關獸,頓時驚得他不能自已。
“沒什么可比性,這機關圖只是機關獸的基礎東西,我這匹機關馬的東西比較高明而且完整。”
唐鑫忍不住的摸了摸白晨座下的機關馬,如果不注意的話,的確與普通的馬沒什么區別。
可是作為機關師,唐鑫還是能夠摸出不一樣的感覺,那是匹在馬皮下的金屬觸感。
同時還有隱約的機械咬合的微弱震感,唐鑫張大嘴巴:“師兄…這只機關獸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