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只能發半身照了,至于上半身還是下半身,你們所的算。
半仙城位于蜀地邊陲,一個十幾萬人口的小城。
蜀地十三城,可是沒把半仙城算在其中,所以即便是蜀地的人,也未必知道這么座小城。
可是提起蜀地的首富趙半城,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趙半城的家宅就在半仙城,說起這半仙城還有另外一個說法,說是半仙城之所以叫做半仙城,是因為這城池一半是天仙的,一半是他趙半城的。
當然了,這也只是挪楡趙半城富貴連城,半仙城都不知道建成多少年了,而趙半城不過五十出頭。
不過半仙城趙家,當真是富貴逼人,門下的奴才,都敢在街頭橫著走。
當然了,前提是不碰上他們家大小姐趙妍兒。
趙妍兒作為趙半城的獨苗,被一家上下捧著護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心怕碎了。
不過這位趙大小姐可不是位省事的主,也不知道哪個犢子在趙大小姐小時候給她講了一段江湖奇聞。
自那以后,趙大小姐對江湖之向往,恨不能長一對翅膀,飛奔投身江湖事業中。
在半仙城誰要是喊她趙妍兒趙小姐。她立馬與人急。可是誰若是喊她一聲女俠。她能樂呵的第二天臉還僵著。
而趙大小姐生平三大愛好,一、行俠仗義,二、鋤強扶弱,三、劫富濟貧。
不過,當一切成自然后,趙老爺子也就處之泰然,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反正半仙城里能夠被自己女兒打的狗腿子,也都是出自自家。鬧不上官府去。
治愈劫富濟貧,半仙城最有錢的便是自己趙家了。
趙妍兒每次劫的也都是自家的錢糧,趙半城也由著自己女兒折騰,權當給她自己積德。
唯一頭痛的一點就是,每次從外地回來,趙妍兒都要問他,有沒有遇到什么武林高手,有沒有招納什么俠義之士。
趙半城更是嚴令任何江湖傳聞,都要經過他的認可后,才能夠被趙大小姐知道。
比如說最近很火爆的那個花間小王子的消息。已經被趙半城三令五申,絕對不能被趙妍兒知道。不然的話,指不定她又要離家出走。
趙妍兒會覺得,這種天下盛事她居然時隔一個多月才知道,而且還會為沒有親眼目睹這場盛事而抱憾低沉。
要知道當初鄰城的兩個二流高手比武,趙半城就因為關了趙妍兒三天禁閉,讓她錯過了那場比武,直接讓趙妍兒要和他斷絕關系。
這事過了三四個月才緩過來,如今趙半城是嚴格控制外界消息流通。
不過趙妍兒依舊不省心,比如說趙妍兒喜歡往冇家里帶江湖人士,反正就是,趙大小姐覺得誰是武林高手,她就往家里帶,然后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要拜對方為師。
不過這兩天趙半城倒是可以稍稍的歇口氣,半仙城最近都沒什么陌生人出入,也不用操心趙妍兒再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趙妍兒也跑去城外打獵去了,這一時半刻是不會回來的。
正當趙半城舒心的抿了口茶,就聽到廳堂外的家丁大囔著跑進來。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哐當——
“你老爺我活的好好的,什么不好了不好了…”趙半城瞪了眼跑進來的家丁:“你不是跟著小姐出去打獵了嗎?等等…你怎么跑回來了?難道小姐出事了?她現在在哪?快…快請大夫…她傷的重不重?誰下的手?去請官老爺來一趟,敢傷我女兒,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對于趙半城跳躍性的思維,家丁表示早已習以為常,連忙說道:“不是…是小姐她又帶了個人回來。”
趙半城聽聞家丁如是說,頓時松了口氣:“帶就帶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等過幾天,你私下給那人一點盤纏,打發了就是了。”
“不是,那個小子渾身光溜溜的,就躺在曠野上,小姐非得說他肯定是個高手…”
“什么?光溜溜的躺著?那我家妍兒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來人哪…給我把那小子帶上來,老爺我要打斷他的狗腿…”
“老爺,不行啊,小的剛才逃回來的時候,小姐看到小的了,她說老爺要是對她帶回來的人有意見,就打斷小的狗腿。”
“只是這樣嗎?”
白晨已經醒來了,他看著前前后后的隊伍,還有自己躺著的板車。
這支隊伍看起來不像是哪個門派的隊伍,因為大部分人都穿著家丁或者侍從的衣服,胸口印著個趙字。
板車上除了趕車的馬夫,自己的面前還站著一個少女,這少女雙手插腰,身上穿著中性的束裝,一雙大眼睛顯得格外有神。
“你醒了?”趙妍兒看著白晨睜開眼睛。
白晨點點頭,趙妍兒又問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白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苦笑的點點頭,不輕…
連續兩次的七傷拳第七式破碎山河,的確是太勉強自己了。
哪怕有浮屠金身護持,依然對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就好比一個人被一輛高速行使的汽車撞了后沒死,不代表他還能再被撞一次。
體內經脈一團糟,氣海更是出現破損,浮屠真氣游蕩在體內。不斷的梳理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別人的傷害和自己的傷害是屬于兩種概念。別的人傷害就好比是以戰養戰。可是自己的傷害則屬于內戰或者說是內耗。
煞氣同樣屬于能量的一種,沒有什么能量是憑空而來的。
這種情況,沒個三五天,是無法完全恢復的。
而且在完全恢復之前,白晨也不敢貿然使用真氣。
“你是不是武林高手?”趙妍兒緊張的看著白晨。
白晨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趙妍兒的臉上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大喜過望:“你果然是高手!以前我問別人的時候。別人都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或者是毫不猶豫的搖頭,唯獨你在猶豫了之后才搖頭的,我以前的師父說,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很低調的,不會隨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你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不是?”
白晨已經被趙妍兒這莫名其妙的理論弄的無話可說,可是還真就讓她猜到了。
“你收不收弟子?”趙妍兒眼巴巴的看著白晨,緊張的抓著衣角。
“我的傷很重,可能這輩子無法再用武功了。”
“沒關系。你不能再施展武功,正好傳給我啊。我可以幫你發揚光大。”趙妍兒一點都不懂得謙虛。
白晨還沒見過這么沒臉沒皮的拜師方式,白晨又看了眼趙妍兒。
“我的武功,對弟子的資質要求是非常高的。”
“資質啊?資質這東西不是應該等習武過后才能知道的嗎?”
“手伸過來。”白晨艱難的撐起身體,對趙妍兒招了招手。
趙妍兒疑惑的看著白晨:“做什么?”
“看你根骨。”
“根骨?你能看的出來?”趙妍兒雙眼放光,感覺白晨非常的高端。
一個人的習武資冇質,根骨只是其一,還有悟性、心性,不過根骨是最容易看出來的。
不過在白晨認識的人之中,淵河的悟性絕對是最高的一個,淵河只看了一次白晨施展七傷拳,便能施展出來。
白晨抓住趙妍兒的手腕,趙妍兒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就像是被鉗子鉗住了一樣,想要掙脫也掙脫不開。
白晨一點都不像是個重傷的人,趙妍兒覺得白晨的身上,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
“嗯?”白晨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掐趙妍兒的手筋,趙妍兒本能的感覺到痛楚,猛的縮了回來。
趙妍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連忙又將手遞到白晨面前。
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好根骨。”
一聽到白晨稱贊自己,趙妍兒更是大喜過望:“前輩,我是不是可以習武?”
趙妍兒的根骨,確實屬于上佳,讓白晨不禁升起收徒的念頭。
白晨的幾個弟子中,淵河算是正經的一個弟子,不過他同時也是淵龍的徒弟。
而且白晨幾乎不是把淵河當作弟子培養,是將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這兩者的關系可不一樣。
小鳳和獅子頭則是帶藝拜師,本身已經有非常深厚的功底,白晨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胡亂指導他們兩人。
洛仙和仇白心,一個學醫一個學機關術,兩人對武學毫無熱情。
新收的弟子易海棠,白晨準備教他煉丹術。
唯獨這武功,還沒有肯學的弟子。
“你確定要拜我為師?”白晨有些遲疑的看著趙妍兒,看她的架勢,完全是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這樣的人是否吃的起苦頭,白晨心里沒譜。
“我確定。”趙妍兒連連點頭道。
“你先與你家里人說,如果你家里人同意,我就收你為徒。”
“啊…要與我爹說啊?我爹肯定不同意,以前就打跑了好幾個師父了…”
白晨總算明白,為什么趙妍兒的根骨如此之高,到了這年齡,應該沒有習武過。
畢竟有些人對于江湖有不小的抵觸,特別是這種富貴人家,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闖蕩江湖。
“師父…”
“先別叫師父,等你家里人同意了再說。”
“師父…前輩,我們打個商量吧,我們先拜師了,先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告訴我爹,到時候你就威脅為爹,如果我敢背叛師門,就打斷我的腿,我爹這么疼我,肯定不舍得我吃苦受罪的。”
白晨已經無力吐槽,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坑爹典范。
“你信不信,在我還沒打斷你的腿之前,你爹就打斷我的腿了。”
“不會不會,我爹要是敢動你,我就和他斷絕父女關系。”
趙妍兒看起來很是認真的說道,白晨白了眼趙妍兒:“你若是不能說服你爹,那么我們也就緣盡于此。”
趙妍兒立刻叉起腰:“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丟下車?”
“請便。”
“額呵呵…師父,人家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啦…”趙妍兒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一臉賠笑討媚的模樣。
“少來這套。”白晨干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
隊伍很快便到達半仙城城下,遠遠的就看到城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趙半城,身邊跟著幾個頗有功底的武夫,這些人都是趙半城高價聘請的武林高手。
“哈哈…乖女兒,打獵回來啦。”趙半城挺著肥肚腩,慢悠悠的迎到車駕前,漫不經心的掃了眼躺在車板上的白晨。
“爹,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