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的夜晚…
整個屋子內的擺設家具,全都被砸的稀爛。
就連床榻都塌了,白晨就站在正中間,表情就跟喂春藥似的,滿臉不可抑止的興奮。
“我出去走走,幫我收拾收拾屋子。”
說著白晨便丟下爛攤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
“你…你…鬼才理你。”
銘心氣不過,對于白晨的無理要求,更是視而不見。
三兩步跟上白晨步伐:“去哪里,我也去。”
“滄州城哪里有鐵匠鋪?”白晨問道。
銘心雖然給白晨整了一百多把匕首,可是質量卻是相當的一般。
這也是因為七秀根本就不用匕首,自然不會去找什么品質上乘的匕首。
這些匕首,只要是先天高手,隨便揮一揮兵器,就要全變成廢鐵。
這可不是白晨所希望看到的,可以說這是白晨的新招牌武功。
七傷拳實在是太傷身體,雖然有懸壺功療傷,可是那種折磨人的痛苦,卻是無法豁免。
所以能不用七傷拳,白晨還是盡可能的避免。
萬引術顯然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隨著白晨修為提升,萬引術的上升空間非常大,甚至不低于七傷拳。
“額…這個我不清楚,我們七秀的武器都是制式的。全都是交由萬劍山莊或者鑄鐵門打造。”
白晨苦笑,你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我是山溝溝里的無名小派,和你能比的么。
“不過我聽說滄州有個鑄兵的大師,在江湖上都很有名氣。”
“在哪里?”白晨一聽,心頭大喜過望。
他要的就是上乘品質的匕首,一般的鐵匠他還看不上眼。
“我去問問其他師姐。”
銘心很快便跑回來:“打聽到了,好像是在城南一帶。”
“你確定我們沒走錯?”
白晨看著周圍略顯荒廢的平矮房屋,地面坑坑洼洼,完全不像是城里更像是鄉村。
路邊兩排的屋子。東倒西歪。有些還有火燒過的痕跡,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影。
兩人在相互的抱怨中,又走了一陣。
路的盡頭,一座冒著黑煙的鐵匠鋪坐落眼前。一個皮膚黝黑的老者。坐在鐵匠鋪門口。抽著旱煙,目光有些恍惚。
“那個就是你說的那個有名的鑄兵大師?”白晨轉頭看向銘心。
看到那老者的模樣,銘心也有些遲疑一起。
那老者的老朽樣子。能不能舉起鐵錘都還是問題。
“你懂什么,這叫深藏不露。”
“看他這么滄桑憂郁,明顯就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反正白晨還是不相信,這是一位鑄兵大師。
鑄兵師可是與鑄圖師、鑄武師齊名于世的能工巧匠,每個人的身價都是相當不菲。
放到任何一個門派,都是爭相抬捧的對象,即便是們有依附門派,那也是家財萬貫,非富即貴。
怎么可能落腳在這么個破舊的鐵匠鋪中,當然了,也有可能人家真是大隱隱于市。
只是白晨看來,這老頭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鑄兵師,或許只是個普通的鐵匠罷了。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白晨轉身便要拉著銘心離去。
只是,這一轉頭,迎面便走來兩個仇家。
林天和藍軒,不過白晨只知道她是名震天下的青樓女子鳴翠。
對于林天,白晨是刻骨銘心的恨。
奸夫淫婦!這就是白晨對兩人的評價。
這兩人怎么勾搭到一起去了?
林天看到白晨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便露出一絲冷嘲:“喲,這不是白大才子么?怎么不在女人窩中養傷,跑出來轉悠來了?”
白晨卻對林天視而不見,左右顧盼一陣,疑惑的轉頭看向銘心:“銘心,你聽到附近有狗吠的聲音么?”
“你!”林天臉色立刻垮下來,陰沉的看著白晨,不過很快便轉怒為笑:“呵呵…不與你這廢人爭執,有辱我身份,鳴翠姑娘,這邊請。”
藍軒看了眼白晨,眼中恨意依舊,白晨很是熱情的與藍軒揮了揮手掌,很是賤兮兮的露出一個笑容。
藍軒本是不想搭理白晨的,只是一看到白晨那張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想起當日所受的恥辱,心頭便要炸開一般的難受。
“鳴翠姑娘,何必與這種廢人一般見識,不過是江湖失志的廢物,這種人江湖上多如牛毛,便以為仗著一身所學,可以創出一番名堂,卻不知道江湖險惡,轉眼便被滾滾浪濤吞沒,最后落的一身傷病,灰溜溜的滾回家中,茍延殘喘的度過殘生。”
白晨倒是聽的無意,可是銘心卻是臉色沉下來:“白晨哥哥,待我教訓他。”
“理他做什?不過是一條瘋狗罷了,你越是與他計較,他便越來勁,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他爹,誰都得慣著他。”白晨又看了眼藍軒:“這種人最喜歡四處沾花捻草,還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不過是靠著長輩林蔭,真要丟江湖上,連個浪濤都翻不起來,不過呢,一般有些心機的女人,最喜歡利用這種白癡,就跟遛狗一樣,丟跟骨頭給點顏色,他便伸著舌頭,屁顛屁顛的跟在屁股后面,你看前些日子跟在那三英四杰的身后,總以為自己和人家是一個水準的,結果呢,人家鳥都不鳥他,若是我是這種人,我還真沒臉出來丟人現眼,還是找個角落,了卻殘生吧。”
林天憋紅了臉。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你敢罵我!你可知道我乃是白帝城弟子!”
“喲,還真有人這么奮不顧身的承認是瘋狗了啊。”銘心瞥了眼林天,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看吧,這種人張口必定是,我是某某人的兒子、弟子,絕對沒第二句話。”
林天氣炸肺,怒火中燒的看著白晨,也不顧藍軒在身邊,陰笑起來:“你只管笑吧,反正你也只是個廢人。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修為便是我故意廢的,你又能拿我如何?”
白晨與銘心都是嗤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林天。
藍軒也是微微擰起眉頭。林天看不出來。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白晨氣息渾厚。太陽穴飽滿,根本就不像是被廢了武功,或者重傷未愈的模樣。
她站在林天的身邊。都覺得丟人,自己怎么會選這么一頭愚不可及的蠢狗。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林天不是這么蠢,她也不會選林天。
“怎么,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殺了我,可是憑你一個廢人,你能做什么?而且我身后還有白帝城,你惹的起么?”
林天肆無忌憚的大笑,似乎非常得意自己的作為:“想要你死,我有一百種辦法,可是我沒殺你,我就是讓你恨著我,卻毫無辦法復仇。”
“鳴翠姑娘,你不覺得,和這種人站在一起,很掉份嗎?”
白晨不理林天,反而勾搭其林天:“你若是實在找不到男伴,在下很愿意委屈自己,做你的男伴,當然了,出錢出力之類的冤大頭才做的事情,就別為難在下了,若是哪天你空虛寂寞冷的時候,不妨來找在下排解寂寞,在下必定敞開大門,恭迎鳴翠姑娘大駕。”
藍軒心中早已被白晨勾起怒火,偏偏還是淡定自若的瞥了眼白晨:“白公子,你嘴上倒是舌燦如花,可是卻還是個處男,莫不是銀牙蠟槍頭,敢說不敢做吧。”
說完,藍軒遮面白紗微風攢動,笑聲銀鈴,說不出的嬌美。
可是白晨這會兒可沒功夫欣賞藍軒的絕色妖嬈,心中只有怒,無窮的怒!
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說成銀牙蠟槍頭!
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說敢說不敢做!
恥辱!這他娘的就是里程碑式的恥辱!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處男都是可恥的!
白晨打算以牙還牙,只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喪心病狂的話不是沒有,只是白晨還真沒無恥到把什么話都拿出來說的地步。
銘心疑惑的看著白晨,她可從來沒見過白晨在斗嘴上吃過虧。
藍軒看了眼白晨的臉色,似乎也感覺到白晨有意讓自己,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同時,她也感覺自己那句話似乎真的過頭了。
很難得的,藍軒對白晨的感觀略有好轉。
白晨抬起頭,直視藍軒的雙眸:“在我眼里,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不要被世俗玷污你的純潔。”
藍軒微微一愣,看著白晨將要離去的背影:“等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即便是要找男人,起碼也該找個配得上你的。”
林天的臉色立刻黑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么,你配不上她。”白晨平淡的說道。
“姓白的,別逼我動手!”
藍軒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快:“林公子,請自重。”
“哼!看在鳴翠姑娘的份上,我便不與你一般見識。”林天憤憤不平的哼道:“鳴翠姑娘,請吧,前面就是歐陽大師的作坊了,他可是蜀地數一數二的鑄兵大師。”
鑄兵大師?還真沒找錯人。
白晨眼前一亮,與銘心對視一眼,立刻又回過頭。
“白晨哥哥,你剛才怎么不反駁?”銘心看著前面,不快的說道。
“女人都是這么笨,使壞一千次給她的感覺,不如對她示好一次的效果。”
鳴翠本來就沒走遠,一聽到白晨的話,頓時七竅生煙。
就在剛才那一瞬,自己還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銘心撲哧一聲,忍俊不禁笑出來。
“哥哥,我也是女人,你這么當著我的面說不好吧。”
“你不是女人,你是女孩,都還沒斷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