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需要。
如果非要在這份需求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個月。
“我們來玩腦筋急轉彎。”
“腦筋急轉彎?什么意思?”藍軒顯然是被白晨弄糊涂了,這所謂的腦筋急轉彎,她是聞所未聞。
“你我各出幾個題目,而這種答案不能是字面上的意義那么簡單,我先出一道題,你先試著回答一下。”
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白晨,藍軒點點頭,等著白晨出題,心中也是十分的新奇。
“如果有一輛馬車,甲是車夫坐在車頭,乙是富商,坐在車廂里,問,這輛馬車是誰的。”
“這算什么題目啊?”
“這么簡單的問題,這輛馬車肯定是甲車夫的私人馬車嘛。”
“不一定,說不定甲只是乙富商的家丁,只是負責趕車的呢?所以乙富商才是這輛馬車的主人。”
幾個曲芷水的跟班開始討論起各種可能性,并且有理有據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怎么樣?猜出來了嗎?”白晨笑盈盈的看著藍軒。
藍軒目光閃爍,從眾人的猜測中,就能知道,兩個人都是有可能是馬車的主人,所以這題應該沒什么答案才對。
只是,這道題應該不是字面上的那么簡單。
藍軒想了許久,也未曾想到準確答案,最后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有一輛車,所以這輛車是‘如果’這個人的。”
“哈哈…”
“白晨,你這道題…太…太好玩了吧…”張才和銘心已經大笑起來。
他們剛才也為了這個問題。爭論了許久,卻沒想到,這個答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可是卻又讓他們無法否認,所有人都忽略了白晨的第一句話。
根本就沒去考慮這個可能性,藍軒氣的小臉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好了。現在正式開始,姑娘沒意見吧?”
藍軒憋紅了小臉,許久才說一句:“我想不出類似的問題。”
“這樣吧。我就說五個題目,你只要回答其中的三個問題,那么這局就算你贏,如何?”
“可以!我不會再輸給你了。”藍軒突然來了信心。
這種問題,只吃一次虧,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難道他以為,這種伎倆還能起作用嗎?
“先來個簡單的…”
“我不需要你讓我。”藍軒自信的說道。
“大家都知道,打雷的時候是先看到閃電,再聽到雷聲的。這是為什么?”
“這…”
藍軒傻眼了,為什么呢?
眾人想了許久,就是沒一個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藍軒無奈只能繳旗投降,無奈的看著白晨,又有些期待答案。
“這題算我輸,答案是什么?”
“笨。因為眼睛長前面,耳朵長后面。”
撲哧…
這算什么答案?
可是再一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藍軒氣的牙癢癢,握著小拳頭,想要狠狠的教訓白晨。
不甘的看著白晨。下次絕對不會再失誤了,你給我等著瞧!
“既沒有生孩子、養孩子也沒有被認干娘,還沒有認領養子養女就先當上了娘,她是怎么當上娘的”
“啊…這怎么可能?”
眾人又是哀鴻遍地,藍軒只得左右顧盼,只希望著誰能給她一個答案。
可是很顯然,即便是她的死對頭,此刻也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為什么呢?這是為什么呢?”
只有白晨在那興致頗高,喝著小酒,賞著周圍的鶯鶯燕燕,好不自在。
“這…這題太難了…”藍軒最后只能將問題歸咎于此,一點線索都沒有,要不就根本就沒答案,肯定是這樣,是他故意為難我的,藍軒看向白晨:“你把答案說出來。”
“笨,因為她當的是新娘嘛。”
曲芷水看向藍軒的目光,都已經充滿了憐憫。
你說和誰比不好,非要自找沒趣,和白晨比腦袋。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第三題!”藍軒咬著銀牙,已經接近抓狂。
五題過后,藍軒已經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輸了…
又輸了…
該死,為什么明明都是這么簡單的答案,自己居然一題都沒有答上來。
藍軒無力的看著白晨,已經輸了四局,勝負已定。
還有再比下去的必要嗎?
“鳴翠姑娘,還要不要繼續?”
藍軒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微笑的看著白晨。
“當然要!”
“那就請姑娘出題。”
“第五題的題目很簡單,只要你做的到,便算我輸了。”
“你已經輸了。”白晨不以為然道。
藍軒哼了聲:“只要比斗還未結束,就還不算完。”
“那就請姑娘出題吧。”
“我要你想辦法,讓我喜歡上你。”
“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藍軒。
每個人幾乎都以為,藍軒說錯了。
可是看著藍軒那既定的目光,沒有半點的慌亂。
“這局在下認輸。”白晨苦笑,這局是是沒法贏了。
而且白晨也猜到藍軒的伎倆,不就是拖時間么,讓這次的賭斗無限期的拖延。
所以還不如干脆認輸,藍軒惱羞成怒:“不行,你都沒努力過,為什么要這么輕易認輸?我不認同。”
“既然這樣,那我也出最后一局,我要你喜歡上我,別跟我說什么先后順序。既然姑娘你輸不起,那我干脆也不要臉一回。”
藍軒怒了,指著白晨:“你怎么可以這么無賴,這是我出的題,不許你出一樣的題目。”
“什么叫一樣的題目。這完全是兩道不同的題目好不好。而且明顯的,你的題目更難,我的題目多簡單啊。”
“憑什么說你的題目簡單。我的難?明明是一樣的…”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不信你試試看,我這個人意志很薄弱的,說不定就被你勾引了去。”
“你你你…你無恥、下流、卑鄙…”
白晨的大無畏犧牲精神,換來的只是藍軒的唾棄與咒罵。
“好了,總之結果就是六局里我勝了四局,剩下的兩局嘛…有待考證。哪天你要是想通了,不妨來找我。”白晨笑呵呵,準備轉身離去:“記住我送你一句話,既然戰勝不了別人,那就學著戰勝自己,別整日里整的跟天下第一一樣。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還恬不知恥的自以為是。”
“你你…你說我恬不知恥?”
白晨理也不理藍軒,嘴里哼著《哥只是傳說》,轉身就走。
“咦?又一新曲出世…”
張才聽的朗朗上口,跟著白晨去了。
曲芷水走到藍軒面前:“鳴翠妹妹。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勿要太過介懷,將心放寬…放寬些,咯咯…”
曲芷水長笑著,走出春滿閣。
藍軒臉色已經快要冷出水了,輸給白晨被羞辱也就罷了,偏偏曲芷水還在場。
而且輸的一點顏面都沒留下,可謂是熟人又輸陣。
“白晨,我記住你了!”
一直不敢開口的蕓蕓,突然拉了拉藍軒的袖子:“師姐,不能記住他。”
“嗯?為什么?”
“那人說過,愛之深恨之切,你現在這么恨他,將來會更愛他的。”
白晨顯然不知道,一天的時間里兩場仕林大戰。
一位是自詡滄州第一才子的陸仁風,一位是公認才華出眾的煙花女子鳴翠。
直接將他的名字,以及花間小王子的名號傳揚出去。
如今的仕林之中,誰不知道有一位才華絕世的新一代才子。
并且白晨約戰燎王的事跡,也被人傳揚開。
“知道嗎,那位白公子的才華,已經是但求一敗的地步,為此他特意約戰燎王麾下奇仕。”
“白公子誰啊?比花間小王子的才華更加出眾?”
“花間小王子又是何人?那位白公子可是做出數首傳唱天下的詩詞歌賦。”
“花間小王子更不簡單,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通曉神鬼,世間萬物,皆在其一指之間,春滿閣一役,更是讓天下第一才女鳴翠姑娘一敗涂地,鳴翠姑娘更是為求花間小王子傾心而退隱煙塵。”
“咦?春滿閣一役,不是白公子的事跡嗎?”
“我聽一江湖中的朋友提起的,貌似那花間小王子就是姓白。”
如今的仕林儒生,談論最多的,便是白晨。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在于藍軒曾經挑戰過諸多聞名于世的才子。
而鳴翠這個化名,也已經被默認為天下第一才女。
直接導致了白晨踏著鳴翠這個名字,享譽天下。
更有好事者做了一首打油詩。
挽風亭內論滄海,
蒼水河畔葬兵符。
春滿閣中聞花香,
天地變色日月移。
這首詩一出,直接點燃了眾才子激情。
有人欽佩有人仰慕,有人嫉妒也有人不屑。
總之各方才子無不為之動容,不說遠在他方的各方才俊,單是滄州城,便有不少才俊打聽到白晨所住的繡坊,一天的時間,守門的七秀弟子,手上便塞滿了拜訪或者挑戰的名帖。
梅絳雪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白晨的目光,帶著幾分異樣:“我說白晨,你膽子也夠肥的,滄州城守的兵符,你都敢扔到大河里。”
“反正得罪了,何不直接置于死地,難不成他還能與我玉石俱焚不成?”
白晨剛回到繡坊,便被一群人堵在門口,不勝其擾。
據說其中大半都是來向他挑戰的,如果不是七秀弟子擺出劍陣,怕是白晨就要被諸多才子生撕了。
回到繡坊還沒歇口氣,便被梅絳雪堵了,拉著他要密談。
“你是痛快了,可是那滄州城守丟了兵符,他日神策軍打到滄州城下,他拿什么調兵遣將?”
“指望這種軍中敗類守城,我還不如指望著自己。”
白晨不以為然道,這種人白晨太過了解了,如果有敵情,恐怕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丟下一城百姓,直接望風而逃。
“那春滿閣呢?你倒是瀟灑風流,走到哪里都能與女子發生糾葛。”
“那只是賭斗而已,那個鳴翠拿了…”
白晨話沒說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站起來,慘叫一聲:“我日,我忘記收賭注了。”
“賭注?對你,你到底是與那女子賭什么?”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拿出一顆紅色的小石頭,我看著普通,也不知道什么用,之前又把她氣得不輕,所以拉不下臉問明。”
梅絳雪眉頭微微擰起,自言自語低喃:“紅色石頭?難道是…應該不可能。”
“前輩,你認得那個紅色石頭?”
“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梅絳雪搖了搖頭,平淡的回答道。
“對了前輩,你不是說要與我密談么?”
“我已經將半部《霓裳化羽功》交給盈語了,而你也答應成為我們百花宗的客卿長老。”
“是百花宗與劍秀宗的客卿長老。”
“呵呵…我師姐那你不用管,到時候我給她一些好處便是,我今天找你來,是給你大如意丹的丹方,至于這材料…”
梅絳雪頓了頓,美眸靈犀一閃:“材料即便是我們七秀也難湊全,所以需要延一延再給你。”
白晨打開丹方,丹方的內容立刻就印入腦海中。
大如意丹,二十一階丹藥,凝會三花,化氣為丹!
白晨不需要看后面的介紹,只這二十一階的品質,就已經讓白晨頭痛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梅絳雪腹黑,只是沒想到她提出的大如意丹居然是二十一階的。
凝會三花,化氣為丹,白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過只憑這二十一階品階,就足以明白其神效之處。
而且以往煉丹的時候,十幾階的丹藥,大部分材料都可以輕易得到。
可是這大如意丹的材料,就連七秀這種千年底蘊的門派,都拿不出來。
可見其珍貴到何種程度,白晨哭喪著臉。
“前輩,您知不知道,這二十一階的丹藥,需要耗掉我一半的壽元,雖說我進入先天,可得一甲子壽元,可是煉制這一顆大如意丹,我半條命就要交代了。”
要好處!絕對不能讓梅絳雪白坑了去。
雖然小爺我明里暗里戀著你,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當淘寶吧。
不給足了好處,別想小爺我幫你煉大如意丹。
梅絳雪眉目瑩笑:“我們七秀的姑娘任你挑。”
“前輩,要女人我直接就去青樓了,你們七秀的女人,我實在不敢奢求。”
七秀的女人,要么如梅絳雪這般心機深重,要么就如紅袖那種心腸歹毒,又或像是冷得跟冰塊一樣,要么就是銘心那種,明顯是多動癥患者,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
白晨怎敢再去招惹七秀的女人,就算天仙下凡,小爺我也不敢染指。
“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