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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陰謀無處不在

  幾ri下來,白晨所作所為已經瞞不住有心人。

  程仙依、王不一、葉楓此刻有些后悔,當ri白晨受傷,他們都以為白晨就此廢了,所以便少了拉攏的心思。

  他們高傲的自尊,根本不允許他們與一個廢人有任何的交集,以至于甚至在傷后,都沒去看望過白晨,關系就此疏遠。

  萬萬沒有想到,白晨的武功是被廢了,可是煉丹術卻沒有廢。

  而且次ri便在江湖上發出公告,以丹藥買神策軍的頭顱。

  這則消息在別人看來,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可是落在他們三人的眼中,卻是絕對真實的。

  畢竟他們曾經親眼目睹過白晨的煉丹術,雖然這其中還是有許多不可思議處,可并非完全不可能。

  特別是繡坊內的空地上,堆滿了藥材與煉丹材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而后他們也做出了一些補救,試圖去見一見白晨,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與仁愛,不過白晨每次都是以沒空為由,可是就連銘心那小丫頭,都可以隨意出入白晨的房間,他們卻要求見。

  這多少讓三人感到憤憤不平,平白的丟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盟友,心頭的失落可想而知。

  如今如何補救他們與白晨的裂痕,成了三人的當務之急。

  不過這也足夠讓他們頭痛的,畢竟在白晨的心目中,他們三人都已經打上了趨炎附勢的標簽。

  “你們考慮的如何了?”程仙依的美目掠過王不一與葉楓。

  葉楓沉吟許久:“憑我們三人聯手,如果突襲神策軍小股兵力倒是有所把握,只是如今風聲都已經傳開了,恐怕蜀地那些小股神策軍,都已經整合起來,想要達到奇襲的效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陷入軍陣中,即便我們三人,也難以脫身。”

  王不一則顯得漫不經心,似乎對兩人的討論,并不如何上心。

  程仙依略有不快的看了眼王不一,語氣里帶著幾分質問:“王大哥可是有什么高見?”

  “高見倒是沒有,你們討論便是了,如果有什么高招,我便應從,如若是送死,那就別算上王某。”

  葉楓瞇起眼睛,平淡的說道:“聽說鑄鐵門門人最近在蜀地的走動偏多,王兄可是早已招呼了同門,不打算與我倆聯手?”

  “誰取得的效果大,我自然與誰聯手,如果與我的同門取得的戰果大,王某為何要與兩位聯手?再者說,王某也沒必要刻意討好那姓白的小子,我鑄鐵門屹立江湖數百年,也不是靠著誰能夠有今時今ri地位的。”

  王不一說的坦蕩,其實另外兩人也知道這個道理,畢竟三人各自門派都不一般。

  不是靠著某個人才能夠長存于世,可是他們在本門之中,都是身份非凡,并且也有更多的競爭者。

  如果能夠得到一個煉丹大宗師的支持,那么在門內的聲望影響,勢必會更上一層樓。

  反之,如果讓同門知曉,自己與一個煉丹大宗師結怨,恐怕門內長輩,也會因顧及而剝奪原本應有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小妹也把話說開,既然王大哥不愿聯手,我們三人的聯盟也就此終結,小妹雖然修為不如兩位大哥,可是自信對付一些士卒,還是有些把握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各憑本事,就此告別!”葉楓冷哼一聲,帶著幾分不快道。

  王不一看著程仙依與葉楓分道揚鑣,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se。

  外人總以為他如外表一般粗獷魯莽,卻不知道這只是他故意留給旁人的假象。

  這兩ri白晨與張才廝混在一起,張父看張才與白晨走在一起,倒是少了一些約束。

  也沒什么斥責,只是時常提醒他,記得老祖宗的壽辰,早些做準備。

  “白晨,到現在我都如同做夢一般,沒想到我居然能與你這種俠客結交。”

  沒有長輩在身邊,張才與白晨的談話也變得隨性起來,平ri里該喝酒的喝酒,該耍弄的耍弄。

  “你家老爺子的壽辰是在何時?”

  “四月初五,老祖宗可是指名了,請你參加,你可別忘了。”

  “那不就在大后天?”

  “是啊,這幾ri我老子已經開始在府中布置,發出請帖了。”

  “這兩ri我準備準備,你就別來打擾我了。”

  “我爹準備就算了,你準備什么?”

  “,還不是給你準備送給老爺子的壽禮。”

  “啊,你幫我準備啊?”張才有些不愿,他似乎也已經準備過。

  不過張才知道,白晨一向鬼點子多,既然白晨愿意為他費心,他倒是樂得其成。

  與張才的關系,白晨分的很清楚,人情是人情,買賣歸買賣。

  比如說與高飛和黃金財,雖然平時稱兄道弟,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多的是利益上的結合。

  而與張才,則是性子上合得來,雖然張才與前面兩位比起來,顯得平庸無用。

  不過朋友可不是以能力劃分,高飛與黃金財首先看中的是白晨的煉丹能力,還有將來的潛力。

  而白晨看重他們的則是他們的背景,是相互合作也是相互利用。

  如果沒有這層關系,白晨相信他們的關系就沒有那么融洽。

  與張才結交,則更多的是因為張才的率直,他不像是讀書人那種,表面君子背后小人,也沒有江湖中人的yin暗心里。

  張才與白晨在一起,不論喜怒都把心思寫在臉上。

  白晨不需要去計較得失,也不需要去費心思揣摩對方想法。

  即便是銘心這小丫頭,也是十分的喜歡張才。

  當然了,在外人眼里,張才就是銘心玩弄的對象。

  不論銘心想出什么整治人的法子,張才都是一面叫苦一面笑,從來不會生氣。

  白晨這邊廂是過的逍遙快活,廖山那邊廂則是苦不堪言。

  輸了三千萬兩銀子不說,居然把本門的寶典都輸掉了。

  這已經不是廖山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幾個長老更是輪番問責。

  “諸位長老,這全都是張家與那姓白的小子,刻意布局算計于我,若非此事關系甚大,老夫也就忍了這口氣,可是姓白的那小子與張家,再三侮辱本門,視本宗于無物,最后更是以多欺少,強迫老夫認輸。”

  “廖山,不管你怎么說,你輸掉賭斗,還將本門寶典也輸掉,在責難逃,不過張家真如你所言,是因為威逼與強迫你的緣故,才使你丟掉本門寶典么?”

  問話的是火云宗大長老,也是廖山的師父,他的話語,已經有明顯袒護廖山的意圖。

  廖山如何聽不出來:“師父,不才,卻也不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那小子本就耍詐,身上藏著丹藥,趁我未覺偷偷放入鼎爐中,一時不察,這才輸掉賭斗,而后張家不但沒有公正處理,反而是包庇袒護那小子,同時還以武力威逼就范,同時張家老不死的還說若是我不交出寶典,便要當場將格殺,再向本門討個說法。”

  “混賬!”

  “該死,他張家未免太不將我火云宗放在眼里了。”

  “此事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只是張家勢力不小,雖然不及我火云宗,可是也無法善了。”二長老猶豫的看了眼其他長老。

  “此番我火云宗受辱,若是再任憑張家逍遙,他ri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火云宗?”大長老冷哼一聲,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為廖山出頭。

  畢竟廖山的掌門之位,是他力頂上位,也與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

  若是廖山失職受罰,掌門之位必然要旁落他人,到時候想要謀取利益,就沒現在這么方便了。

  “那個姓白的小子,雖然賭斗過程中耍詐,可是倒也有些手段,懷疑此子身上懷揣重寶,很可能與丹圣吳道子有關。”

  廖山此言一出,眾長老皆具震驚,就連他前后矛盾的話都沒去深究,每個都是心頭狂跳,貪念大漲。

  “那對付那張家,你有什么主意?”大長老冷靜的問道。

  “張家雖然勢大,可是三ri之后,便是張家那老不死的壽辰,到時候張家子弟必然全數到場,正好給予我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你說的有理,可是若是張家族人全部歸來,反而更不好對付…”

  “有辦法,我收了個張家外戚,此子感懷火云宗恩德,想來不會拒絕的要求。”

  “呵呵…好,你速速去辦!”眾長老俱都一陣低笑。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么做了,當年火云宗勢小的時候,就以這招里應外合,將附近一個偌大的宗門滅門,而后更是將那宗門所有資源劫掠一空。

  廖山正是當年那個門派的,而后轉投大長老門下,幾十年的時間,如今成了火云宗掌門。

  這幾年下來,火云宗越發的勢大,不是因為火云宗發展的好,而是火云宗時常故技重施,劫掠他人之物,毀門滅派雖然不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幾十年下來,足有八個大小不一的門派,成為他們的手中的犧牲品。

  而且手法大致相同,都是茍合那些門派內的,里應外合。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火云宗獨產的迷迭香,這種迷迭香無se無味,令人防不勝防,更不似毒物那般容易察覺,只要中招半個時辰內便會四肢無力,且無法運功,到時候便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之隨手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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