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公子的怒聲,柳公子嘿嘿一笑,“好,吳公子,我就等著看他們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來,哈哈,比唐伯虎的畫還珍貴的東西。”
此時此刻,許掌柜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朝著柳公子等人拱了拱手,“各位公子,恕小人直言,我身旁的這位年輕人,不是我的伙計,我也遠遠沒有資格,讓他當我的伙計。”
或許在以前,他不敢如此站出來,但是,現在,他卻是有著十足的底氣,因為以陳逸的書法能力,在未來,絕對是不凡之人,遠遠要比這些仗著家族勢力的世家子弟強上百倍。
聽到許掌柜的話語,柳公子不禁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陳逸,m頓時再次一笑,“哦,不是你的伙計,莫非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報上名來,讓我們瞧瞧。”
他柳家在京城的勢力也是不小,在紈绔圈子里,更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從來都沒有見過陳逸這號人物,至于外地的世家子弟,他們才不在乎。
而吳公子也是略帶驚訝的看了看陳逸,之前他可是將這個年輕人當成了許掌柜的伙計,而現在許掌柜竟然冒著得罪柳公子的風險,選擇站出來,為這位年輕人說話,他對于這年輕人的身份,忽然十分感興趣了。
王掌柜嘿嘿一笑,這陳逸一舉一動根本不像是世家子弟,他覺得這許掌柜一定是被蒙騙了。
“柳公子,我是誰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你剛才好像說我們拿不出什么好東西是嗎。”聽到了柳公子這充滿嘲諷的聲音。陳逸淡淡一笑。聲音平靜的說道。
柳公子大笑了一聲。“哈哈,不是好像,本公子就是說了,你們就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怎么著。”
見多了別人順著自己的,這忽然來了一個敢跟自己頂嘴的,這讓他充滿了興趣。
“哦,既然你看不起我們的東西。那么接下來的古董買賣,你就不要參加了。”陳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柳公子再次大笑,“哈哈,不讓本公子參加,哈哈,你以為你是誰,這次古董聚會,還是本公子發起的呢。”
吳公子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敢跟姓柳的作對,這就是他的朋友。他剛想出言說話時,忽然那年輕人再次開口。
“哦,既然柳公子要參加,那么我們就不參加了,謝謝各位啊,再見,許掌柜,我們走吧。”陳逸依然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許掌柜的肩膀,就往船艙外面走去。
許掌柜猶豫了一下,連忙跟上陳逸的腳步,現在他可以說完全與陳逸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逸所說出來的話,正是他想說的,因為這柳公子屢次三番的嘲笑他們興隆當鋪,陳逸可以說替他出了口惡氣。
柳公子目光死死的看了看陳逸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他冷冷的說道:“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把我們當成什么了,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慢著,哈哈,柳公子,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我們全部人,他們是我的人,要走,我準了,你想讓他們留下來,可以,自己退出這次古董的買賣,你之前口口聲聲說看不起他們拿出來的東西,現在又何必要參加呢,真是麻煩。”
吳公子此時霍然站了起來,大笑著說道,這一個年輕人,簡直讓他都有些佩服了,敢如此跟姓柳的說話。
看著柳公子陰下來的面孔,他再次笑著說道:“另外,柳公子,提醒你一句,他們如果離開了,那么這次古董聚會的排名就沒有完成,你的第一名也就是西北風了,哈哈。”
這一個年輕人敢如此自信的讓姓柳的退出古董買賣,他覺得真有可能拿出來的東西,會比唐伯虎的畫作更加有價值。
聽到吳公子的這些話語,柳公子面上陰云密布,他沒有想到,之前對吳公子的種種優勢,種種嘲諷,會因為一個陳逸這個人而完全改變。
“就這樣想離開,沒那么容易,就算你們要我參加這次古董的買賣,我都不會參加,因為我認為你們根本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柳公子望著陳逸二人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希望陳逸還是執意離開,因為這樣,他就有理由收拾陳逸了。
只是,在柳公子話語說出來的同時,陳逸直接轉過了身,面上帶著濃濃的笑容,“柳公子早這么說,那不就結了,許掌柜,我們回去吧。”
他來到這里,最重要的就是獲取錢財,這一點他可是沒有忘,如果不是姓柳的屢次三番的嘲諷他們,他還真的沒有興趣參與這兩個紈绔子弟之間的斗爭。
至于會不會因為而得罪柳公子,他實在不擔心,他后續還有一些手段,足以使他的名氣變得極大,那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柳公子,實在算不了什么。
跟隨在陳逸身后,許掌柜面上露出了苦笑,這一次,他算是把全部身家都壓在陳逸身上了。
而聽到陳逸如此隨意的話語,柳公子的目光變是非常深沉,似乎像一只噬人的猛獸。
站在幾位世家公子前面的這些當鋪掌柜和伙計,早已是目瞪口呆了,他們沒想到,陳逸這一個先前被他們當成伙計的人,竟然敢跟柳公子頂嘴。
特別是王掌柜,內心早已是充滿了驚駭,這年輕人,究竟哪里來的勇氣,敢跟柳公子對抗,而且那一向做事謹慎,唯唯諾諾的許掌柜,也是和這年輕人呆在了一起。
“哈哈,這位小哥,不知如何稱呼,我之前就覺得你不會是當鋪的伙計,以我看來,你想必就是這次展示之物的主人吧。”待到陳逸回到了他面前時,吳公子大笑了一聲,向著陳逸問道。
在他看來,陳逸讓姓柳的丟了面子,讓他占據了上風,就是他的朋友,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的對待。
“我姓陳名逸,至于我是不是這盒中物品的主人,稍候你們就會知道。”陳逸淡淡一笑,然后對許掌柜說道:“許掌柜,把我們的東西給這幾位公子展示一下吧。”
許掌柜連忙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長條盒子,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緩緩打了開來,“各位公子,我們古董聚會,有的時候不光會有古董,還會有一些當代名人的字畫,而今天我所帶來的這件字畫,不能稱之為古董,但是,它卻是有著比古董更大的價值和收藏意義。”
“就如同我們這個時代的唐伯虎一樣,在他生前之時,所作的字畫,就遠比很多古董更有價值,還有被當今皇上召到京城里的玉雕大師陸子岡,他所雕刻的玉器,也是極為珍貴。”
聽到許掌柜的話語,柳公子頓時一笑,“嘿嘿,不是古董,還說比唐伯虎的畫作更有價值,我可是沒聽說過,現在有哪一位書畫家,比唐伯虎名氣還大,你們該不會是隨便找了件字畫,來湖弄我們吧。”
“柳公子,等你看了這幅書法,就知道原因了,下面,我就開始展示書法。”許掌柜面上露出了自信之色,將書法從這盒子中拿了出來,然后慢慢在收拾好的桌子上展開。
柳公子面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哦,還是書法,哈哈,書法一道比繪畫更加艱難,從古至今,有名氣的畫家數不勝數,可是有名氣的書法家,翻來覆去不過就是那幾個而已,就連前朝一些書法家的書法,都未必能有唐伯虎的畫作值錢。”
“你所拿出來的這一幅現在創作出來的書法,竟然能比得上唐伯虎的畫,如果真的話,那這位書法家,就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默默無聞了。”
聽到了許掌柜和柳公子的話語,哪怕之前十分相信陳逸的吳公子,內心也是有了幾分擔心,不是古董字畫,是當代人創作出來的書法,那怎么可能比唐伯虎的畫還有價值。
就像柳公子說的一樣,書法一道,比繪畫難上加難,雖然說現在每個書生都會寫書法,但是寫得好的,卻是廖廖無幾,更不用說在名氣上超過唐伯虎了。
如果有人在書法上的功力,超過了唐伯虎的畫作,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不可能不知道。
看到許掌柜慢慢將盒中的書法,在桌子上慢慢展開,吳公子四人頓時湊上前來,不僅僅只是他們,連站在前面的當鋪中人也是紛紛仰著脖子向桌子上看去。
吳公子和魏公子三人,是帶著一些期待,向著桌子上看去的,至于柳公子,面上則是帶著濃濃的不屑,他要好好的看看這幅書法,看看這一幅書法,是怎樣超過唐伯虎畫作的。
許掌柜展開的速度非常的慢,仿佛生怕快了一點,會讓這幅書法損壞一般。
在這幅書法完全展開之后,四位世家公子,旁邊當鋪中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在了書法之上。
吳公子對于這幅書法的期待最大,當他看到這幅書法的瞬間,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驚異,隨著觀看的深入,這抹驚異變成了濃濃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