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外面,丁家的眾多子弟,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們內心想要見到柴窯瓷器的,非常強烈,柴窯瓷器,他們現在也僅僅從電視上見過而已,看了一眼,便再也無法忘卻。{
陳逸的年紀,比他們還要小很多,可是如今,卻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值得讓家族的族長以及他們這些人過來迎接,實在讓他們的內心之中,產生了極大的震驚。
看著房門,許多人都是搖頭嘆了口氣,有些可惜的散去,不僅僅是為見不到柴窯而可惜,更嘆息,他們與陳逸是同齡人,可是差距卻是無窮的大。
而在宅院客堂之中,丁老先指著丁潤的那兩位叔叔說道:“我們家族,一共有三位管理者,這就是另外兩位管理之人,也是我的兩個兄弟。”
“你們好。”陳逸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并主動伸出手去,此二人的信息,已然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二人基本上都是利欲熏心之人,如果不是這次來到了丁潤的家族中,他根本沒有興趣與這二人見面。
“陳先生,你好你好。”丁潤的兩位叔叔,丁澤良和丁澤平都是十分熱情的與陳逸握了一下手。
接著,丁老指著丁潤旁邊的那名中年人說道:“陳小友,這位是我的大兒子,名叫丁華,對于瓷器制作十分的精通。”
“那這位也是丁叔了,你好。”陳逸笑著對丁華伸出了手,這位丁華在他的鑒定下。也是知道了其繼承了丁老的一些秉性。論其能力來。不是丁潤這兩位叔叔所能相比的。
丁華也是面帶笑容,與陳逸握了握手,就是這個年輕人,讓他父親十分的看重,不惜將傳家寶送于他,只為一個人情,事實證明了,他父親的眼光非常的正確。
且不論柴窯的事情。就算是在香港發生的那些事情,足以說明了陳逸的潛力如何,現在再加上柴窯,可以說陳逸現在,值得大部分人放下身段,與之交好。
如果這一個人情,他父親真的拿下了,那么就算加入不了柴窯瓷器公司,也絕對能夠得到幾件柴窯,來壯壯門面。現在,恐怕什么都沒有了。
“好了。小潤是自己人,就不用介紹了,陳小友,我們現在是先用餐,還是先觀賞柴窯呢。”丁老笑著向陳逸問道,這次是邀請陳逸來家里做客,自然要由客人來做主。
“丁老,這次我來,就是讓您能近距離欣賞到柴窯而已,至于吃飯,過一會也無妨。”陳逸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個手提袋說道。
丁老連連點頭,“好,好,那我們就先觀賞柴窯瓷器,來,陳小友,你坐我邊上。”丁老指著他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
隨后,丁老坐在居中的位置,而陳逸以及丁潤兄弟,坐在了一側,丁潤的兩個叔叔,則是坐在了另一側,“好,陳小友,現在請出柴窯吧。”
陳逸點了點頭,慢慢拿過了桌子上的手提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盒子,然后慢慢打了開來,瞬間,一抹天青之色從盒中浮現出來,讓陳逸旁邊的丁老和丁華二人,目光再也無法移開。
盒子慢慢的打開,這一件柴窯瓷器,從盒中拿了出來,此時此刻,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件瓷器上,甚至于丁潤也不例外,因為這一件瓷器的器型,與他看過的碗碟根本不同。
這正是陳逸所拿兩件柴窯瓷器中的三足筆洗,在拿出來之后,他先將瓷器遞到了丁老的面前,由丁老先行觀察。
隨著瓷器的轉移,而現場幾人的目光,也是一直在跟隨著柴窯瓷器,這一個三足筆洗,造型非常的別致,有著碗和碟所沒有的三足,同樣,它的深度也是比碗要淺很多。
那一抹純凈的天青之色,讓這一個筆洗,變得如夢似幻,看起來極為美麗而又精致。
之后,柴窯由丁老看完,轉到了丁潤兩個叔叔手中,然后再由丁潤兄弟二人觀看。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了驚嘆,在電視上看,柴窯已然非常美麗,可是親眼觀看時,柴窯比起電視上,更加美麗,那一種雨過天晴云破處的美景,更加的強烈。
“陳小友,快打開第二件來看看吧。”等到丁潤看完之后,丁老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想要看看接下來陳逸拿出來的器型,又是什么樣。
每一個器型的瓷器,有著不同的獨道之處,就像是一個小碗和一個茶壺一樣,讓人欣賞到的美感,也是各不相同。
陳逸笑了笑,打開了另外一個稍長一些的盒子,從里面輕輕的取出了一個托盤以及一個盞杯。
等到這一套茶盞出現之后,丁老以及其余幾人瞬間一震,他們沒想到陳逸拿出來的竟會是一套茶盞,這一盞一托,在燈光的映襯下,那種天青之色交相輝映,可以說是美不勝收。
“咦,沒想到小逸你拿來的第二件,竟會是一套茶盞,妙,妙,這茶盞的燒制難度,可是比碗碟之類的更加艱難,再加上這柴窯本身薄如紙的特點,簡直難以想象,這是如何燒成的,快拿來我看看。”看到這一套茶盞,丁老有些技癢,忍不住的說道。
輕輕的摸著這一套茶盞,觀看了許久,丁老這才充滿感嘆的說道:“本來這樣的器型,已然在歲月變遷中慢慢沒落,卻是在柴窯上重獲新生,柴窯的美麗釉色,在這茶盞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柴窯真的能夠改變華夏瓷器歷史,重現當年后周柴窯的輝煌。”
等到丁潤的兩個叔叔看完了這件茶盞后,內心的震驚實在是難以言表,看著這兩件瓷器,又望了望陳逸,他們的內心,所擁有只是濃濃的后悔。
這兩件柴窯瓷器,任意一件,都足以讓人充滿著想要得到的,他們從小接觸瓷器,已然看得都麻木了,可是這柴窯瓷器,卻是讓他們的內心,產生了震驚,仿佛就像是一汪清泉,注入到了他們干涸的心靈當中。
那一種美麗,足可以讓他們真正不出家門,感受到心曠神怡,是什么樣的感覺。
丁澤良以及丁澤平二人相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后悔,當初為了報復他們大哥拒絕他們出售傳家寶的事情,從而拒絕了將花神杯贈與陳逸的提議,換取一個年輕人的人情,在他們看來,確實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可是現在,卻是追悔莫及,如果當初他們答應了,想必現在陳逸一定會對他們進行回報,或許是用那個人情,使他們家族加入到這柴窯制作公司之中,家族得到了利益,他們同樣會因此而受益,因為他們在家族中,是有著股份的。
而且,如果答應的話,這份人情中,也是有著他們的功勞,那么在這件事情上,占據三分之一的利潤,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一切的一切,因為他們的目光短淺,而化為烏有。
在陳逸來之前,他們心中還有些僥幸,當真正見到柴窯,當他們心中升起的那種時,他們內心,沒有了半分幻想,這一次,真的是他們錯了,讓家族錯過了與陳逸合作的一個重大機會。
現在陳逸手中這兩件柴窯瓷器,任意一件,都足以比他們那所謂傳家寶的花神杯,更加的有價值,華夏瓷器之冠,這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
“我們家族,在青釉瓷上,也是進行過百余年的燒制和研究,可是,卻沒有一種,能達到汝窯的水平,更不用說是這遠遠比汝窯更加美麗珍貴的柴窯,這是華夏瓷器真正的藝術結晶,代表著古代人民的智慧。”丁老看著桌上那兩件美不勝收的瓷器,感慨萬分的說道。
陳逸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那柴窯秘法,我也想象不到,柴窯當真會與傳聞中一模一樣,擁有著雨過天晴云破處的美麗。”
“陳小友,多謝你能將這兩件柴窯瓷器拿來讓我觀看。”丁老頓時向著陳逸輕輕拱手致謝。
陳逸連忙擺了擺手,“老爺子,使不得,您想看,隨時可以去觀看,那些大件的柴窯,我無法帶來,但是隨時可以歡迎您前去觀看,文老可是想與你喝上兩杯呢。”
“哈哈,為了柴窯,我也會去拜訪的,柴窯已經觀賞完畢,古語曾言,秀色可餐,這柴窯瓷器,同樣讓我們飽嘗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下面是時候借著柴窯的美麗,來用餐了,小潤,讓人上菜。”丁老開懷大笑了一聲,然后向著丁潤擺了擺手。
陳逸慢慢將兩件柴窯瓷器,收入盒中,無論是丁澤良和丁澤平二人,亦或是丁老,面上都是露出了一種濃濃的不舍,在兩件柴窯,都放入盒中后,他們的心中,竟充滿了遺憾。
隨后,一盤盤的豐盛飯菜,擺了上來,足足擺滿了一桌,“陳小友,你一會或許還要開車,我們今天就以茶代酒吧。”丁老指了指旁邊的茶具說道。
“哈哈,多謝丁老的體貼,我這就為你們泡一壺茶,以此謝過。”陳逸笑了笑,沒有猶豫,直接坐在了旁邊的茶桌前,開始泡起鐵觀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