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國輝的性格,單單只是警告,恐怕遠遠不夠,我也從別人那里了解過這任國輝的事跡,想要讓他放棄這么大的利益,根本不可能,而且任由其發展下去,說不定還會對我們的柴窯發展帶來影響。”
說到這里,陳逸面上沒有了絲毫感情,“更何況,我家人的安危,不可能寄托在一個警告之上,所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以絕后患,這是最合適的選擇,也是任國輝盜墓多年,應有的下場。”
對于敵人,一個可能威脅到自己家人安全的敵人,他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哦,小逸,你真的確定要武了嗎。”這時,鄭老面色凝重的望著陳逸,然后說道。
陳逸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如果說任國輝真誠的找我合作,讓他以金財換取一成半成的股份,這都是可以商量,只是他錯就錯在,不該以威脅的方式,有因就有果,他種下的因,就要承受因此而得來的果。”
聽到陳逸的話語,文老和鄭老相視一眼,皆點頭一笑,在他們二人看來,陳逸從來都不是一個主動挑起事端的人,但是偏偏有一些的人,卻是認為他好欺負,只是一旦惹怒的陳逸,汪士杰就是他們的下場。
這任國輝不可能不知道香港的事情,卻還是這般的一意孤行,讓利益沖昏了頭腦,那么就必須要承擔由此而來的后果了。這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如此,那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吧,如果任國輝不是盜墓賊。倒還有些難辦,現在卻是好辦了,不過以任國輝的背景,在景德鎮調集人員的話,有可能會走漏風聲,那樣任國輝說不定就借機溜走了,老鄭。你看呢。”文老點了點頭,確定了下來。
任國輝確實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所以,想要真正的解決后患,只有將其一網打盡,或許任國輝永遠都想不到。因為與陳逸的一次見面,而會讓他成為階下囚。
“恩,你說的對,任國輝能在景德鎮不斷的舉行黑市,卻毫無半點事情,已然可以看出一些端疑了,所以,既然這樣,那就請浩陽警方協助吧。我可以保證不會透露半點消息。”鄭老充滿自信的說道,浩陽可以說是他的大本營,他可以完全信任。
文老笑了笑。“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探明這任國輝以及其團伙所在的住處,這樣在警察來到時。可以瞬間出擊,讓他們來不及反應。否則的話,時間拖久了,以任國輝在景德鎮的眼線,一定會得到消息。”
“任國輝不用擔心,到時讓小逸約他出來,直接抓捕就行了,至于其核心人員的住處,跑了一個核心人員,對我們都是有威脅的,老文,你在景德鎮,應該有些信息吧。”鄭老擺了擺手,然后看向文老。
“我雖然知道任國輝在景德鎮的一些住處,但是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同伙具體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回來沒有,這些信息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來獲取。”文老沉吟了一下,在腦海中回想之后,開口說道。
陳逸面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嘿嘿,文老,師傅,我知道這些人的下落,這一伙盜墓賊現在已經回來了,相信這一次任國輝對柴窯的貪婪,會使得這伙盜墓賊在這一段時間中,不會外出,所以,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以文老在景德鎮的影響力而言,找出任國輝同伙的具體位置,并不是一件難事,只是這其中,可能會走漏了風聲,而他的鑒定術,卻是可以在不知不覺中,獲取所有的信息。
“哦,小逸,你怎么知道這伙人的下落。”文老不禁充滿好奇的說道。
鄭老則是斜視了他一眼,“你以為小逸來找我們,會沒有一點準備嗎。”
對于這個小徒弟,他可以說是比文老更加的了解,行事風格非常謹慎,而且心思縝密程度,無人能比,在之前每一次打電話需要他幫忙時,基本上都是計劃好了一切,而不是什么都不做,讓他幫忙解決一切。
一個永遠需要他保護的徒弟,不是他所想要的,那樣,在他的翅膀下,這個弟子的成就,也不會太大,靠著自己的努力,去計劃好一切,他不介意去幫忙。
當然,如果涉及到這個弟子的性命,他自然會不顧一切的拼盡全力。
“昨天我與任國輝見過面后,偷偷的跟在他后面,發現了他去了市郊的一處別墅,之后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從里面曾出來過幾個人,基本上都是面色發白,長久不見陽光的,而且我曾走出來與他們擦肩而過,聞到了他們身上的土氣,這些人應該就是盜墓賊無疑。”
“而且任國輝前去這里,與他們見面,恐怕就是為了向他們告知與我見面占據上風的事情。”
陳逸面不改色的編造著故事,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告訴兩個老爺子,說他讓幾只鳥跟蹤任國輝,然后才得到的情報吧,那樣兩個老爺子一定覺得他是神經病。
鳥類生物養的好,可以幫忙送信,打斗之類的,想要讓它們跟蹤一個人,在許多人看來,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如果將鳥,換成一只猴子,或是其他大型動物,倒有點可信度,畢竟大型動物的腦容量,與鳥類,簡直無法相比。
“這任國輝真的是得意忘形,市郊的別墅,任國輝在景德鎮也有幾棟,小逸,告訴我是哪一處位置。”文老嗤笑了一下,就算不是因為陳逸這件事情,他也會找機會,讓任國輝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盜墓賊也是分層次的,盜亦有盜,有些時候只會拿墓中的些許東西,不會破壞任何文物,像任國輝團伙這樣的盜墓賊,無疑就是充滿利欲熏心的,有時候就算拿不走的文物,也會破壞,這種盜墓賊,是最可恨的。
接著,陳逸將這處位置告訴了文老,“這一處位置,倒也是在我所得到的信息當中,只是卻不知道,它是盜墓團伙的大本營。”文老想了想,然后有些訝異的說道。
“俗話說狡兔三窟,更何況還是盜墓這樣的行業,時常變換位置,讓人難以發現,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小逸發現了這個地方,但是也要進行確認,老文,派個人不動聲色的去看看,確認一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鄭老笑了笑,然后向文老說道。
他們所要做的是給予這伙人雷霆一擊,而不是慢慢的抓捕,所以,情報的準確性,必須要有保證。
文老笑著點了點頭,“這毫無問題,想必這些人也是不經常出來,吃飯也是送外賣,一旦確認,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相信在他們的大本營里,一定有著未處理的古玩文物。”
“恩,就算他們的住處沒有,警方也會問出來的,這就不需要我們來管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進去之后,在里面度過余生,我會在稍候與浩陽的朋友聯系,讓大隊人馬先來到景德鎮,至于任務目標,告訴他們局長就行了。”
鄭老毫不在意的說道,他一生經歷的風風雨雨數不勝數,這小小的盜墓賊,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里。
“異地辦案,總要有個理由,老鄭,你覺得哪個理由合適。”文老嘿嘿一笑,向鄭老問道。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有著一伙窮兇極惡的盜墓賊,我們沒找他們的事情,已然足以讓他們感到慶幸,至于理由,我看盜墓賊破壞華夏古墓葬不順眼,這個理由你覺得如何。”聽到文老的話語,鄭老淡淡一笑,充滿氣勢的說道。
文老開懷大笑了一聲,“哈哈,就是這樣,之前就覺得你老鄭對我的脾氣,現在更是如此,小逸也是我半個徒弟,誰敢惹他,我絕不放過。”
兩位老爺子的話語,讓陳逸心中有些顫動,“師傅,文老,謝謝你們。”
“陳小子,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文老忽然扭過頭,瞪著陳逸問道。
“咳,沒說什么,只是讓文老你多做點瓷器,我們公司好開張。”陳逸咳嗽了一聲,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文老瞪了瞪眼睛,“你小子是準備把我這老頭子活活累死啊。”
“哈哈,老文,柴窯瓷器也有你的一部分,你這是為自己干活。”鄭老大笑著說道,自然是幫著自家徒弟。
“你們這師徒合起伙來,我可是斗不過,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任國輝這伙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這次必然將他們連根拔起。”文老面色變冷,用拐杖拄了拄地,氣勢洶洶的說道。
哪怕文老腿有疾病,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在華夏瓷器界,在景德鎮的影響力。
有著兩位老爺子出手,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陳逸也是放下了心,不過,卻并沒有放松警惕,那些鳥,依然會派去觀察任國輝的動身,以防止其意外得到消息,狗急跳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