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陳逸見到了屬于他自己的瓷板畫,第一塊看起來所畫的非常粗糙,對于瓷板畫筆法的掌握,才剛剛入門而已,只不過卻是將沈羽君那種安靜的神態體現了出來。\\
而第二塊瓷板畫,則是非常美麗,陳逸所畫的是沈羽君在畫板前繪畫的一幕圖像,畫面上的沈羽君,其神情格外的認真與恬靜,嘴角掛著微笑,不知不覺間,就可以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這瓷板畫上,還帶著平整光潔的特點,在燈光下,顯得燦燦生輝,更加使得整個瓷板畫變得十分有意境。
那一種由釉彩所燒制出來的圖案,可以說比起一般的畫作,有著極強的觀賞性。
“陳老弟,你畫的是你的妻子吧,看起來非常美麗,剛才還有幾個人問這是誰呢。”這時,胡建達看著瓷板畫,贊揚著說道。
陳逸笑了笑,“哦,那幾個人沒有提出購買嗎。”
“這倒沒有,就算他們提了,我也不可能賣給他們啊,這可是陳老弟的東西。”胡建達搖了搖頭,然后十分堅定的說道。
鑒定了一下這胡建達的心理活動,陳逸不由一笑,果然是利益熏心,那些人確實沒有想要買下來,如果想買的話,這胡建達一定會賣給他們一塊,大不了說燒壞了兩塊。
沒有賣給其他人,這正是陳逸所需要的,他可不想沈羽君的肖像畫,被別人掛在家中。
“那就多謝胡老板了,沒有你的燒瓷技術。憑借我自己的能力。也是做不出瓷板畫來。”陳逸笑著向胡建達表示了感謝。
胡建達擺了擺手。面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陳老弟說的那里話,我們是朋友,還用得著謝嗎,只要時不時的來照顧我的生意,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陳逸不由點了點頭,“胡老板,這是肯定的。說到照顧生意,你可別忘了你那塊賣給別人的傳家寶瓷板,我昨天回去觀賞了一下,果然做工精良,我還想著到時候瓷板畫能力提升上來了,為自己的妻子畫一組套畫呢,八這個數字總比七要好得多,而且除了胡老板這里,我想不到去哪里再弄一塊乾隆年間的瓷板了,至于價錢。好說。”
“哈哈,陳老弟。放心吧,這事我記著呢,只要那人過來,我就會讓他把瓷板送過來,就算他不賣,我也讓他賣,不過價錢可能要高點。”胡建達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說道,能夠賺錢,他又怎么會不樂意呢。
“胡老板,我剛才說了,價錢好說,只要不是高得太離譜,我一定會買下來的。”陳逸微笑著說道,相信有著利益的吸引,胡建達一定會更加用心去在乎這件事情。
胡建達拍了拍陳逸的肩膀,“陳老弟,我辦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價格給他壓下去的,我把這兩塊瓷板畫給你包起來吧,你也好拿走。”
“胡老板,把這塊瓷板畫用這樣的框子裝一下吧,你剛才說了,可是要打八折的啊。”陳逸指著那一幅最完美的瓷板畫說道,不管以后如何,先給胡建達一個甜棗吃。
喜愛金錢到這個程度上,胡建達也是一絕了,讓他不禁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好咧,保證給陳老弟打八折,來,你們先把手頭的活放下,給陳老弟把這個框子裝上。”胡建達嘿嘿一笑,連忙招呼著屋子里的二個人過來裝框子。
等到框子裝好后,陳逸打了聲招呼,在胡建達的目送下,離開了瓷藝齋,臨走時,不用他提醒,胡建達就告訴他,什么時候那人來了,會打電話給他。
走出瓷藝齋的范圍,陳逸不禁搖頭一笑,以他對胡建達的了解,這塊瓷板的主人只要到了瓷藝齋,胡建達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他所需要的,也只是等待而已。
回到集珍閣,陳逸將兩塊瓷板畫拿到了古玩店中,而看到陳逸回來,正在忙碌的丁潤二人不禁一笑,走出來看了一眼,“小逸,不錯啊,胡老板還給你裝了一個畫框。”看了看這兩塊瓷板畫,林天寶笑著說道。
陳逸搖頭笑了笑,此時丁潤大笑著說道:“林老板,你真是不了解那胡建達啊,有錢賺的事情,你認為他會免費給你,這家伙可是認錢不認人,根本不懂得建立自己的關系網,在他的眼里,沒有朋友兩個字,只有客戶。”
“丁叔說的很對,這胡老板看在我買了那么多瓷板的份上,已經讓我免費制作并燒制瓷板畫了,這畫框怎么可能免費呢,不過他給我打了八折呢。”陳逸笑著說道,有時候他真的希望這丁潤家族里的人,都像這胡建達一樣就好辦了。
這幾塊瓷板也是胡建達祖上傳下來的,可是卻毫不猶豫的擺出來出售,想必如果花神杯真的到了他手里,也一樣會這么做,當然,那個時候,他可能就買不到了。
“真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啊,現在我總算真的理解了,連傳家寶都能拿出來賣的人,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不過這一次,他的傳家寶可是賣虧了,哈哈。”林天寶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大笑了一聲。
丁潤點頭一笑,“如果胡建達之后知道的話,一定會吐血三升的,陳小友這七塊瓷板不過花了幾萬塊而已,而以我們所見到的這兩塊駿馬圖而言,有著乾隆題詩,又是郎世寧所畫,一塊價值最少要五百萬以上,只高不低,如果剩余的幾塊瓷板還是駿馬圖,那么湊足一套,其價值就算達到上千萬,也不足為奇。”
“哦,丁叔,那第二塊瓷板,也是駿馬圖嗎。”聽到丁潤的話,陳逸故作驚異的說道。
“當然是的,這第二塊瓷板,我們已經去除了白釉,這一匹馬的名字叫做如意驄,看起來其毛發非常美麗,其脖間和尾巴都是黑的,而且身姿優雅,當真與如意二字,很是貼切,走,我們進去看看。”說著,丁潤便拉著陳逸,走到了里面的屋子中。
陳逸笑了笑,他不用看,也能知道這如意驄的模樣,這匹馬看起來十分優雅安靜,正是他喜歡的一匹。
來到房間中,這一塊瓷板已然擦得差不多了,也僅剩一點白釉而已,而上面那匹如意驄也是完全顯示了出來。
除了馬匹不一樣之外,其乾隆御題的文章位置還有一些印章位置,都不相同,鈐印是一模一樣,文章的內容也不相同,而在乾隆御題文章的旁邊,那如意驄三字,十分的顯眼。
“陳小友,這第二塊瓷板也是駿馬圖,那么下面的五塊已然不用多想了,肯定也是駿馬,八塊瓷板,為八駿圖,真的十分期待,它們八匹駿馬放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景象,不說觀賞性,單單是它們的價值,就足以讓人為之震撼。”看到陳逸認真的觀賞著這塊瓷板畫,丁潤笑著說道。
他可以想象到,如果這八駿圖瓷板畫完整的話,絕對會成為瓷板畫界的又一大新聞,郎世寧的瓷板畫,現世的非常少,最為珍貴的便是那圓明園行樂圖,而這幅畫與那充滿風景有圓明園大不相同,僅僅只是黃地和一匹馬,但是所產生的感覺,卻是妙不可言。
看到這瓷板畫上的馬,他們仿佛真正見到了一匹立體的駿馬,毛發,神態,都是栩栩如生,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種想要拍拍馬背,摸摸毛發的沖動。
“丁叔,多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陳逸在這塊瓷板畫上看了一會,然后抬頭向丁潤二人感謝道。
丁潤擺了擺手,笑說道:“我們可不是為你做的,我們是為了讓這些隱藏起來的瓷板畫盡快顯現出來而已,好了,別說廢話了,另一塊馬上就要泡好了,我們趕快擦吧。”
隨后擦完這塊后,三人拿出了泡好的瓷板,本來丁潤還打算放入一塊,陳逸則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再放入進去,僅僅這幾塊瓷板,已然就快要擦到下午時分了,畢竟林天寶和丁潤都是有著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加上這二塊,他們今天可以讓四塊瓷板重現于世,至于明天,再把另外三塊搞定就行了。
剩下的這兩塊瓷板畫其上面的馬匹同樣大不相同,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這每一匹馬,都是有著自己的特點,下面所出現的馬匹是奔雷驄和大宛騮。
與那霹靂驤全身雪白,馬腿灰色不同,這奔雷驄,脖間和尾巴都是灰色的,其身上的肌肉看起來比霹靂驤更加突出,想必奔跑起來,也是如同雷電一樣。
至于大宛騮,一聽就是來自于西域,而其馬匹也是有著西域的特點,全身呈黃褐色,整體肌肉雖然不太發達,但是身體看起來卻是十分的協調。
陳逸在這段時間熟讀了許多歷史書籍,知道這來自西域的大宛馬,有著另外一個稱號,那就是汗血寶馬,在史記中曾記載,大宛馬其先天馬子也。
看著這上面的馬匹,仔細品味著乾隆御題的文章,頗有一番味道,讓人感覺非常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