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先生預訂的作品,自然要歸蕭先生所有,而且上面已然寫了蕭先生的名字。”陳逸面帶笑容,緩緩說道。
這時旁邊的于市笑哈哈一笑,“是啊,蕭先生,就像陳小友所說,這上面白紙黑字寫上了你的名字,你就算想賴也是賴不掉的。”
蕭盛華面上露出了深深的笑容,“能夠在這幅書法中寫上我的名字,這正是我的榮幸,這幅書法的收藏價值非常的大,絕非凡品所能相比,不知小陳先生愿意多少錢出售給我。”
“蕭先生,你愿出多少,就是多少,書法有人欣賞價值才高,無人欣賞于廢紙有何區別,你能夠欣賞我的作品,我已經非常滿足了。”陳逸笑著對蕭盛華說道,他在寫完之后,也曾鑒定過,這幅書法的價值評價達到了價值較高,也就是一百萬以上,五百萬以內。
在這看來,這幅書法其中一半價值,恐怕都是他師傅鄭老鑒賞鈐印所帶來的。
能夠在不出名的情況下,被鑒定系統評價到這種程度,陳逸已然是十分的滿意了。
縱觀整個華夏,現在知道他名字的人,也不過只是他這段時間到處游歷所認識的人而已,像蕭盛華此類人,恐怕也是在浩陽知道他之前的種種事情。
蕭盛華笑著指了指陳逸,搖了搖頭,“小陳先生,你這是把難題推回給我了,不過,對于我來說,這不是難題,而是一種難得的機遇,這一幅幾乎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書法,上面小楷字跡充滿著王羲之的幾分神韻,簡直是我幾十年來,所看到與王羲之黃庭經最為相像的一幅書法,而且又有著鄭老的鑒賞印章。能夠被鄭老鑒賞并蓋章的作品,無一不是精品之作。”
說了一通話語,蕭盛華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陳逸。然后說道:“之前那幅章草書法,價格是一百五十萬,而這幅書法的水平,比起章草來,水平更加的高,再加上鄭老的鑒賞印章,我決定出價五百萬,希望小陳先生能夠出售給我。”
五百萬,蕭盛華此話一出,讓在場的幾人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之前蕭盛華以一百五十萬購買陳逸的那幅章草書法,已然讓他們感到驚異,沒想到現在一幅黃庭經書法,竟然達到了章草書法的三倍之多。
除了一些已故的著名書畫家之外,現今作品能夠超百萬的書畫家。非常稀少,而能夠超過五百萬的書法,可以說是廖廖無幾,原因也僅僅因為書法的門檻太低了,有些人僅僅會幾筆草書,也能自稱書法家,再加上環境影響。根本讓現代的書法家,作不出精品書法來。
可是現在,陳逸的這一幅書法,卻是被蕭盛華許以五百萬的高價,簡直讓人為之震驚。
就算擁有著鄭老的鑒賞印章,陳逸本人的名氣也并不是很大。一個年輕人,其書法價值五百萬,這根本是沒有出現過的,可以說是當今第一人。
聽到了蕭盛華的價格,陳逸心中也是有些驚訝。他的書法被評價為一百萬以上,五百萬以下,并不代表他的書法就能達到最高點,五百萬,這個價格簡直與他爺爺留下來的那幅關山月萬里長城圖相差不大。
通過這幅畫,他知道自己的爺爺與關山月曾有過一些接觸,更是因此見到了自己爺爺的那幅八百里秦川圖。
關山月是嶺南畫派第二代傳人,而且是嶺南畫派中最杰出的四個人之一,其繪畫水平之高,名氣之大,都不是他這個沒有名氣之人所能相比的。
那幅萬里長城圖更是十分珍稀,關山月一生未曾畫過幾幅,才被高存志估價為五百到六百萬之間,而蕭盛華這次肯出五百萬購買他這幅書法。
其中自然有著他師傅的原因,但是他書法中有著很多王羲之神韻,也是一個關鍵所在,還有蕭盛華為未來所做的一個投資,對于一個投資公司的董事長來說,沒有什么比投資更加拿手的了。
其歸根結底,還是他的書法水平出乎了蕭盛華的意料之外,否則,就算有他的師傅在后面,也絕計不會讓蕭盛華出五百萬高價。
之前發現一件價值五百萬的古玩,都能讓陳逸激動好一陣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做出的一幅書法,也能達到這個價格。
“蕭先生,多謝您能如此看中我的書法,不過五百萬您是否需要再考慮一下。”陳逸看著蕭盛華,點頭一笑說道,做為一個,他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書法價值幾何。
就算過了一個月,被鄭老正式收為弟子,這幅書法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達到五百萬,換句話說,蕭盛華是連一個月后的事情,都算在了價格之中。
“哈哈,小陳先生,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我愿出多少,就是多少,而這個價格就是五百萬,我覺得值,它就十分值得,來,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我直接打款,省得你再往銀行跑一趟了。”聽到了陳逸的話語,蕭盛華開懷大笑了一聲,看向陳逸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于市長也是有些驚訝,頓時笑著說道:“能夠不為金錢所動,無怪乎陳小友能寫出王羲之那般飄逸自然的意境,你們剛才所說的話語,我可是見證人,誰都不能反悔。”
見到蕭盛華如此說,陳逸也沒有再說什么,很是干脆的點了點頭,“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蕭先生,這是我的銀行賬號。”說著,陳逸在一邊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銀行賬號。
蕭盛華接過紙張,然后拿出電話撥通號碼后,將陳逸的賬號說了二遍,說明了匯款的金額。
在蕭盛華撥打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陳逸便接到了來自銀行的提示信息,這讓他不禁感嘆,特權的方便。
“蕭先生,由于不知道您喜歡什么裝裱樣式,再加上時間緊迫,所以這幅書法就勞煩您回去之后自行裝裱了。”陳逸笑著請蕭盛華二人來到了黃庭經書法的桌前,緩緩卷起書法向著蕭盛華說道。
蕭盛華擺手一笑,從陳逸手中接過書法,“小陳先生太客氣了,回去之后,我定會找一位裝裱大師精心裝裱,掛在墻上每日觀賞。”
“咳,蕭先生,掛在墻上還可以,您千萬別再搞個香爐之類的。”陳逸咳嗽了一聲,半開玩笑的說道。
“咦,這個想法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蕭盛華頓時面帶正色的說道。
陳逸不禁瞪大了眼睛,“蕭先生,我錯了,您就收了神通吧。”
“哈哈,我也是開個玩笑而已,小陳先生,多謝你的招待,以及為我臨摹這一幅珍貴的書法,如果之后,你創作出了一些好的畫作或書法,直接通知于我,我一定親自前來欣賞。”蕭盛華大笑了一聲,然后向陳逸交待道。
“蕭先生請放心,你能夠前來,正是我的榮幸,多謝您對我書法的欣賞。”陳逸點了點頭,朝著蕭盛華感謝道。
蕭盛華輕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此別過,如果小陳先生他日到香港,我一定會盡地主之宜。”
“陳小友,感謝你的招待,欣賞你的書法,讓人感觸良多,之前我本來還想舉薦你加入本省的書法協會,可是觀了你這幅書法,卻是打消了這個想法,以你現在的書法水平,加入這各自為政的書法協會,無疑會被里面的諸多瑣事纏身,而且鄭老爺子還未發話,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他日有緣相會。”這時于市長微笑著向陳逸說道。
陳逸這種書法水平,再加上鄭老爺子在身后,就算直接加入國家書法協會也不為過,他就不在這魯班面前班門弄斧了。
“多謝于市長,多謝蕭先生,他日再會。”陳逸笑著向于市長和蕭盛華分別感謝道。
蕭盛華和于市長點頭一笑,朝著陳逸揮了揮手,向著旁邊的沈羽君和憶雪二人輕輕一笑,然后緩步離開了畫廊。
“哇,陳逸哥,你太了不起了,一幅書法竟然賣了五百萬,連于市長都親自前來欣賞。”待到二人走后,憶雪一臉崇拜的跑到陳逸面前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美麗姑娘的崇拜,陳逸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現出了一些成就感,忽然接觸到沈羽君的目光,連忙說道:“咳,憶雪,淡定淡定,就像你說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公,是不是啊,羽君。”
沈羽君有些忍俊不禁,“好了,憶雪,看讓你興奮的,只要努力,你要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姐,就算花大半輩子,我也覺得沒戲,一千多個字,五百萬,這一個字價值四五千啊,估計再過個二三十年,陳逸哥的書法絕對能達到一字千金。”憶雪搖了搖頭,然后算了算賬,對陳逸充滿了崇拜。
陳逸笑著搖了搖頭,倒是沒有說什么,一字千金這只是一個形容詞,真正來說,就算是一些著名的書法名家也無法達到,千金是黃金一千兩,而以現在的金價來算,一千兩是一千多萬人民幣,一個字就價值一千多萬人民幣,換而言之,剛才那一幅書法一千字,如果一字千金,那就要達到一百多億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