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動工之前,陳光志便將陳逸三叔旁邊的房子給租了下來,然后找了幾個工人,將家里的東西都搬到了那個租住的房屋里,在搬東西的時候,陳光志可是小心叮囑陳逸一定要照顧好行李箱中的紫砂壺,這價值幾百萬的東西,碰一下那就了不得了。
陳逸不禁一笑,告訴父親不用擔心,他會小心的,就算是這行李箱在路上翻了一下,他的紫砂壺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壞,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比儲物空間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設計圖確認之后,施工隊便找來了機械,開始動工拆房,在此之前,陳逸已然用幾次搜寶術,將房屋內徹底搜尋了一遍,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隱藏在墻壁中或者是地下,這才放心下來。
否則就像他得到的關山月畫作以及硯臺一樣,一個大挖掘機斗子砸下去,硯臺可能只會兩半,而那幅畫作,估計就沒救了。
而周圍的鄰居,看到陳逸的汽車以及現在的蓋房,面上都是不禁露出了驚異與羨慕之色。
一個個紛紛感嘆老陳家的兒子有出息了,甚至于之前對他們毫不理會的大伯以及其兒子,也來到了他們家,問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陳光志則是連忙起身倒水,對他們說不用了,一切有施工隊就行了,之后,他們又開始問起陳逸在外面干的什么工作,這么賺錢,而陳光志也是如實相告。
這讓他們不禁有些驚異。古玩生意有這么賺錢嗎,看陳逸那輛車。足有一百多萬了,他們全家努力了幾十年,也不過才有二三百萬而已。
之后,他拉著自己剛剛二十歲的小兒子,來到了陳逸面前,“小逸啊,這是你表弟,小華。快叫表哥。”
可是他那小兒子直接將頭扭了過去,根本對陳逸不聞不問,這讓陳逸大伯不禁有些尷尬,“你這孩子,小逸啊,小華從小對古玩也很感興趣,要不。下次你回去時,帶上你表弟,也好幫幫你的忙。”
陳逸面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大伯和其身旁的表弟,不由一笑,這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他大伯的這個孩子,他同樣也聽父母說起過,初中直接就輟學了,在縣城里領了一幫孩子胡混,可以說不學無術。只等著結婚分錢,“大伯。學古玩每天可是要干重活,擦桌子搬東西,而且要面對一具具骨架,你確定表弟能受得了嗎。”
“什么,是這樣,我不去的,打死我都不去,我回家了。”聽到陳逸的話語,在一旁靜立無聲的表弟一聲驚呼,面上露出憤怒之色,直接飛奔出了房間。
“小華,小華,你這孩子,小逸,我回去勸勸他。”陳逸大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陳逸淡淡一笑,“大伯,不用了,以他這種情況,送去當兵是最好的選擇,爸,我出去看看房子。”說著,陳逸便離開了房屋,再也沒有看其一眼。
他是一個感性的人,如果有一個人在他困難時,給了他一滴水,他成功之后,必然會涌泉相報,如果困難時沒有幫上一把,他并不會有如此怨氣,但是他的大伯卻是在父親上門求助時百般嘲諷,甚至將父親趕出了門,這種冷漠,讓他父親幾天都沒有緩過氣來,如此困難不幫,還雪上加霜的動作,他報復與否不一定,但是絕不會給任何的好臉色。
三叔的家中距離他家,并不算很遠,也就三四分鐘的路而已,陳逸來到了自己家附近,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腦海中已然有了蓋好之后的畫面。
根據這施工隊的隊長說,以設計圖來看,蓋上房子,一個半月就夠了,保質保量,主人家不怕花錢,他們還擔心什么。
在那名中年人畫好設計圖后,陳逸還修改了一些地方,這張只是簡易建筑圖,而他在最后甚至給施工隊畫了一幅細致的房屋設計圖,將房屋的結構以及模樣,完全畫了出來,以他工筆畫的功底,畫一個之前見過的四合院房子,不成任何問題。
那擁有初級建筑設計的人看到陳逸,不禁詢問陳逸也是學建筑設計的,陳逸則是一笑,告訴他,自己是學繪畫的。
看過畫后,施工隊的人拍著胸脯告訴他,蓋得絕對會與畫上一絲不差,陳逸鑒定了這人的心理活動后,不由確定了下來,這個人確實有著真材實料。
在附近轉了一圈,陳逸便回了家,而王剛,早就耐不住寂寞的開著他的車去附近溜著玩了。
回到家中,他的大伯早已離開,而他的母親正在數落著父親,陳逸則是一笑,“媽,你少說兩句,爸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至于大伯那邊,我們不理會就是了,我們的錢在自己手里握著,他總不能過來搶。”
“搶,這是我兒子辛苦賺來了,他敢搶,如果是隔壁的三弟需要幫忙,我把卡里的錢都給他也行,就你那大哥,現在看小逸能賺錢了,想要來占便宜,門都沒有。”陳母有些氣憤的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來,今天還沒按摩呢,我給你們按按摩,媽,你先躺下來吧。”陳逸笑了笑,自然知道母親現在正在氣頭上,換做任何人都是如此,哪怕他現在隨意一件古玩,都能價值百萬,但是,要他給大伯一千塊,他也絕不會給,至于大病大災,先等到他們遇到了再說。
看到母親躺了下來,陳逸笑了笑,開始使用修復術按起摩來,他父母身上的一些慢性病,基本上都是幾十年的老病根了,更有一些需要修復的次數超過了二十次。
而陳光志看到這一幕,面上松了口氣。向著陳逸豎起了大拇指,陳逸則是報以笑容。哪個夫妻之間沒有爭吵,只不過他的父母吵過之后,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
在回來的幾天中,他也去過幾次三叔的家里,看了看三叔的病情,在用了鑒定術之后,確定了三叔的身體就像父親所說的那樣硬朗。他這才放下心來,多年上山鍛煉,讓三叔的身體變得非常好。
三叔的家中,同樣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自然是上次他去三叔家中找衣服讓血狼聞時,所遇到的二丫,才不過十歲左右。卻是比沈羽君的妹妹沈羽希要乖巧多了,那個沈羽希,簡直就是個小魔頭,就算是在熊孩子里,也是屬于大熊級別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男孩。與他的年紀相仿,上了高中沒考上大學,便出去打工了。
當時與父母商量過后,陳逸特意到銀行辦了一張二十萬的卡,到三叔家里。將卡交給了他。
在得知卡里有二十萬時,他的三叔陳光遠頓時一驚。然后連忙將卡還給陳逸,直接拒絕,說之前他們的幫助是看在親情的份上,而不是為了索取回報,更何況,陳逸已經救了他的命做為了回報。
而他的三嬸,也在旁邊附和著這個說法,她丈夫的命,全靠著陳逸和王剛才能保住,如果不是他們二人冒著生命危險上山尋找,估計等警察找到時,早已沒救了。
陳逸則是一笑,告訴三叔,這不是當初幫助的回報,而正是親情的見證,如果不收下,他是不會走的。
在陳逸的堅持下,陳光遠不得以收了下來,并說這錢他們不會動用的,陳逸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拿。
看到這一幕,陳逸搖頭一笑,他三叔的這種品行與他那位勢利的大伯,可謂是鮮明的對比,他直接說,自己現在能賺錢,這二十萬是絕對用不到的,并囑咐三叔他們以后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他的父母。
待到陳逸走后,他的三叔和三嬸看著這張卡,心中萬分的感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好人有好報。
陳逸給母親按摩好后,又讓父親躺到了床上,再次按摩,二老的感覺十分的舒服,每次都說身體一下年輕了許多。
對此,他十分的清楚,修復術,不可能修復時間所留下的痕跡,或許更高等級的修復術也做不到,他自己或許能通過身體數據點的加成,來獲得壽命,可是他的父母,只能用到上次抽獎輪盤中延壽丹。
現在他的父母身上沒有大病,再撐上二三十年不成任何問題,而二三十年間,他如果還沒有將系統開發到能夠擁有商店的地步,或者沒有足夠的鑒定點購買,那他也根本不用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第二天的早晨,陳逸在房屋周圍與血狼奔跑鍛煉著,而兩只紫藍鸚鵡左右各一的趴在他的肩頭,那只畫眉鳥則是飛翔在天空之中,不斷的鳴叫著。
周圍的人早已習慣了陳逸的這個狀態,對于兩只聰明的紫藍鸚鵡,亦是非常的感嘆,而縣林業局的一些人員,知道情況后,也曾過來詢問過,看到這兩只鸚鵡時,同樣驚為天人,一位專家當場認出了這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金剛鸚鵡中的紫藍品種,而比紫藍更加珍貴的小藍,已然在世界上滅絕。
不過在看到陳逸那十分齊全的養殖證明后,這位專家和林業局的工作人員,不禁放棄了將兩只鸚鵡拿回去的打算。
因為陳逸的養殖證明已然不是凱里當地省份所頒發的了,而是國家林業局所頒發的,這正是在天京時,呂老為了他以后的方便,特意去辦理的。
正在鍛煉之時,他不禁看到了三叔從屋子中走了出來,“三叔,早啊。”
“小逸,又帶著鳥來溜圈啊。”陳光遠看到陳逸,不禁笑著說道。
“我們不是鳥,我們是偉大的紫藍金剛鸚鵡。”兩只鸚鵡又不甘寂寞的說道。
“好,你們是偉大的紫藍金剛鸚鵡,你是大藍,你是小藍。”聽到這個聲音,陳光遠忍俊不禁的說道,他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到陳逸的家中,與這兩只聰明的鸚鵡說話。
看到陳光遠手上拿著袋子和一些工具,陳逸不禁問道:“三叔,你這是要上山嗎。”
“是啊,前幾天采得藥賣完了,這次再上山采點,如果不是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你嬸子不讓我每天上山,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天天上山采藥。”聽到陳逸的話,陳光遠不禁笑著說道,上次的事情,可真是刻骨銘心。
陳逸想了想,頓時說道:“三叔,我能跟你一塊上山嗎。”
“小逸,你的身體現在雖然比之前要好,但上山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而且還會像我之前一樣遇到危險,你還是在家里和小剛他們到街上轉轉吧。”陳光遠看了看陳逸,搖頭提醒道。
“我的身體可是恢復得很好,上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沒害怕,而且我帶著血狼一塊去,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怎么樣,三叔,求你了。”陳逸不禁哀求的說道,上次在山上救陳光遠時,他全身上下也只有不到十張的鑒定符,能夠救到三叔,可以說有著一部分運氣在內。
而現在他就不同了,身體恢復了,還有著中級鑒定術以及初級修復術在身,再加上擁有儲物空間,其內部放滿了各種高能量食物,哪怕在山里鑒定上一天一夜,他的食物都不會用光。
聽到陳逸的哀求,陳光遠心一軟,點了點頭,“那好,你帶上血狼,不過這三只鳥怎么辦。”
陳逸頓時興奮的一笑,然后看了看肩膀的兩只紫藍鸚鵡,“我們不是鳥,我們…”“別嚎了,跟我回家去,三叔,我把它們放到家里,你可要在這里等著我,不然我讓血狼尋著你的氣味去找你。”陳逸在兩只鸚鵡頭上各拍了一巴掌,然后還特別提醒陳光遠不要提前跑路。
他也想帶著這三只鳥,讓它們去山林熟悉熟悉,這對于日后將它們放歸大自然是有好處的,只不過,他現在并不明白山里的情況,還是先探察幾次,再做打算,畢竟等真的遇到危險,他估計連自己都顧不上,這三只鳥雖然會飛,但是禁不住一些動物的突然襲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