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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再見呂老

  “各位,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呂老前來我們這里視察工作。”這時,隨著一句話語,那樹林中幾乎所有的養鳥之人都圍了過來,一陣陣掌聲不絕于耳。

  陳逸看著人群中那一個熟悉的身影,面上充滿驚喜,又有些感嘆,他知道這老爺子住在天京,正準備比賽完之后聯系呢,沒想到現在在公園中,卻是意外的遇到了這老爺子,讓他感嘆,人生何處不相逢。

  “各位鳥友,不用這么客氣,我可不是來視察工作的,我也是來溜鳥的,哈哈。”這時,老人笑了笑,提著自己的鳥籠說道,透過人群的縫隙,陳逸看到那鳥籠中所存在的依然是一只畫眉鳥。

  “竟然是養鳥協會的呂老爺子,他養鳥的技術可是一流啊,我們快去看看他籠子里的鳥是什么模樣。”這時,看到了樹林中的情形,旁邊一些人有些驚異的說道,然后紛紛向著樹林而去。

  聽著眾人的話語,陳逸不禁一笑,正如同這些人所說的那樣,剛才那位老爺子,正是他在凱里遇到的呂長平呂老,天京養鳥協會的會長。

  而且他在浩陽古玩城所淘到的那件鳥籠還有里面的畫眉鳥,之前都是這位呂老所擁有的,更是因為有著呂老的介紹,他才認識了養鳥的石丹,由此學會了工筆畫,獲得了初級繪畫術,并且得到了兩只紫藍金剛鸚鵡。

  低下頭,看著自己這幅僅差一點就完成的底稿。陳逸拿起筆,用了一兩分鐘。將最后的幾筆畫完,然后收起底稿和下面的宣紙,準備去小樹林中找呂老敘敘舊。

  “小伙子,請稍等。”陳逸收拾好,正要離開時,忽然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他轉過身一看,是一位陌生的老人。

  陳逸不禁有些疑惑。“老爺子,剛才是您叫我。”

  “是的,小伙子,你剛才畫的那一幅工筆素描畫非常不錯啊,請問你是首都哪個美術學院的。”這位老人面上帶著笑容,有些好奇的問道,在他看來。就算是一些美術學院的優秀之人,也無法比得上這小伙子的繪畫功底。

  美術學院,陳逸不由一笑,如果他僅僅只在美術學院學習,斷然不可能會有現在的一些成就,“老爺子。我沒有上過美術學院,那幅畫僅僅只是一時興起,當不得你如此稱贊。”

  “沒有上過美術學院,這怎么可能。”老人面上露出了驚異之色,沒有接受過正規的美術教育。又如此的年輕,怎么會有這般的繪畫功底。素描雖然很簡單,但是像陳逸這般將人物,鳥,樹木描繪的栩栩如生,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而且描繪的不僅僅這三種事物而已,還將這些事物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幅非常有趣的畫面。

  “哈哈,我聽說有位年輕小伙子在旁邊畫了一幅溜鳥圖,還好奇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老頭子在旁邊,又帶著你的學生來寫生了,小伙子,能否讓我看看你的畫作。”這時,陳逸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陳逸頓時一笑,緩緩的轉過身來,“呂老,您老要看,我怎么能拒絕呢,哈哈。”

  此時,陳逸面前的那位老人,聽到了呂老的聲音,搖頭一笑,剛要說些什么,便聽到了陳逸的話語,他頓時愣了一下,這小子自以為畫功了得,敢這樣對呂老說話。

  旁邊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些養鳥之人心中不禁有些憤怒,這小伙子以為自己是誰,齊白石張大千那樣的繪畫大師嗎,不過畫了一幅畫而已,就敢與呂老如此說話。

  而聽到陳逸的話語,呂老也是愣住了,待到他看到陳逸的面孔后,面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不由大笑了一聲,“哈哈,陳小友,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到你,凱里一別,你們卻是從未聯系過我,實在讓人傷心啊。”

  “呂老,我同樣也是沒想到會遇到您,至于未聯系你,實在怕耽誤您老的工作。”陳逸面上同樣堆滿了笑容,在凱里之時,可是得到了呂老許多的幫助,才讓他距離成功之路越來近。

  而聽到呂老的回答后,現場所有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小伙子原來與呂老認識,這怎么可能,雖然呂老平易近人,但也不是一個年輕小伙子所能認識的,而且聽口氣,他們的關系十分的親密,這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正在眾人充滿疑惑之時,呂老快步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陳逸的肩膀,“好了,別說廢話了,陳小友,你現在正在學畫嗎,這老頭如果不好好教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哈哈。”

  “咳,老呂,這小伙子不是我的學生,我們不認識的。”未等陳逸說話,后方的那名老人便咳嗽著說道。

  呂老瞪了瞪眼睛,手指指著陳逸和那老人,“什么,你們不認識,陳小友,你真不是傅老的學生,那你們現在怎么在一塊的。”

  “唉,老呂,如果我真有陳小友這樣的學生那就好了,只不過很可惜,我之前在公園做晨練時,發現了一個小伙子正趴在石頭上寫著什么東西,我便過來一看,正是陳小友在畫一幅不遠處樹林中溜鳥的畫面,其畫功精湛,畫面工整細致,簡直是深得工筆畫的精髓,我正詢問陳小友呢,你過來了。”

  聽到呂老的話,這位傅老不由嘆了口氣,向著呂老講述了剛才的過程,陳逸所畫的這個素描畫,根本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畫功。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了,陳小友,你什么時候學習的繪畫,能夠得到傅老這位美術學院教授的認可,可見非常了得啊,先讓我看看你剛才畫的畫。”聽完了這段話語,呂老緩緩點了點頭,然后朝著陳逸問道。

  “呂老,我可是在凱里學的繪畫,至于詳細情況,我們以后再說,只不過是一幅粗陋之作,傅老爺子實在是過贊了。”陳逸拿出手中還未收起來的那幅素描畫作,遞給了呂老。

  呂老接過畫作,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了驚異之色,他終于明白傅老這個有些古板的老頭,為何會如此夸贊陳逸了,這上面所畫的,就是之前所說的溜鳥圖,完全將溜鳥的樂趣和動作表現了出來,人與鳥的各種姿態,可以說極為真實精致。

  “陳小友,是你謙虛了,我把這幅畫放在石頭上,讓更多的人能看到你這幅畫,這幅表現溜鳥文化的畫作。”呂老感嘆的搖了搖頭,然后將這幅畫放在了旁邊陳逸作畫時所用的石頭上。

  之前聽到傅老的贊揚,許多人都是不以為意,一個年輕小伙子,能畫出什么好畫來,想必是那老人看到這小伙子是呂老認識的人,這才客氣說出的話語。

  只不過當他們看到石頭上所擺放的那幅素描畫后,所有人面上都不禁露出了驚嘆之色,這幅畫遠遠出乎他們之前的想象,本來以為這小伙子畫的只是一幅比涂鴉好一點的畫而已。

  可是,他們錯了,這一幅畫可以說是非常的精致工整,整幅畫樹木,人物,鳥籠,里面的各種鳥類,都完整的描繪了出來,甚至有些人在上面還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這不是我嗎,我當時正拿著手伸進鳥籠里逗自己的鳥,畫得真像啊,甚至連鳥的動作,都是與當時一模一樣,太不可思議了。”這時,一些在畫上發現自己的人,紛紛發出一聲聲驚呼。

  所有人都是非常的震驚,一些美術學院,畫肖像畫時,專門人模特在面前,不斷的描繪修改,才能畫得相像,可是陳逸在距離樹林還有如此距離的地方,看幾眼,便能畫出這樣與他們很像的人物畫像,這使得他們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幅畫,真的是這個小伙子畫的嗎。

  “這畫非常的精美,可是為什么不畫眼睛呢。”這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一聲疑惑,眾人此時紛紛反應了過來,剛才過多的關注這畫的精致,甚至沒在意這畫上的人物和鳥都沒有眼睛。

  沒有眼睛,都能讓他們驚嘆不已,感覺畫面栩栩如生,如果畫了眼睛,那絕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畫作。

  “對了,陳小友,你畫作上的人物和鳥為什么不畫眼睛呢,雖然只是工筆畫底稿,也應該畫上啊。”

  呂老也是反應了過來,看著畫面,向著陳逸問道,連傅老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陳逸,剛才他正叫住陳逸,正想詢問這個問題,誰知道呂老走了過來。

  “呂老,我畫畫的時候,喜歡在整幅畫完成之后,再畫眼睛。”陳逸笑了笑,簡單的向呂老解釋了一下。

  就像是顧愷之所說的一樣,畫上眼睛,整幅畫就要活了,雖然他還未達到這種境界,但是,他在不斷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有著點睛之筆的幫助和感悟,他一定會離這個境界越來越近。

  “陳小友這個方式非常獨特,也是難得一見的,在畫好之后,畫眼睛,確實可以根據畫作的一些特點來將眼睛畫得更好,但是這更加考驗繪畫功底,一旦稍有差錯,整幅畫就毀于一旦了,從陳小友的畫功上,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有信心了。”傅老點了點頭,笑著向眾人做進一步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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