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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是一個檔次

  沈羽君聽到高存志的話語,嬌美的面容不禁一變,這件鳥籠難道真的一文不值嗎,她不由看向陳逸,她覺得陳逸會比得更加慌亂,可是,她所看到的陳逸面上非但沒有露出慌張之色,甚至還帶著笑容。..

  高存志作為鄭老的,其古玩水平非常之高,由他鑒定而出的古玩,極少出現誤差,陳先生怎么還這么淡定,沈羽君的面上充滿了濃濃的不解。

  “呵呵,趙小友,我的話還未說完,這件鳥籠和里面的畫眉鳥,確實跟你們的瓷器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為它們二者,隨便拿出一樣,都比你們的瓷器價值更高。”高存志笑著說道,實在對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有一點點成績,便肆意的去攻擊和貶低別人,這種人充其量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趙廣清和魏華遠面色一變,“高大師,這怎么可能,您開玩笑吧,就鳥籠和這只小鳥也能比得上我們的道光瓷器。”趙廣清頓時毫無顧忌的說道。

  鳥籠倒也罷了,就這么一只小鳥,能值多少錢,能比得上他們的價值二三萬的道光瓷器,他覺得這肯定是高存志在開玩笑,要不然就是偏袒陳逸。

  “呵呵,在古玩行中,有許多可能的事情會發生,先不說籠子,先說這只畫眉鳥,畫眉鳥是華夏特產鳥類,鳴聲悠揚婉轉,悅耳動聽,又能效仿其他鳥類鳴叫,歷來是籠養觀賞鳥的重要種類,被譽為鹛類之王,一只好的畫眉鳥,不僅要會唱歌,還要能與其他鳥類打斗。”

  高存志面上帶著笑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陳逸的身旁,看著籠中的畫眉,“既會唱歌又會打的畫眉極為珍貴,衡量一只畫眉鳥能不能唱好歌又能打好架,最為簡單的就是看兩點,嘴巴和腳部,黃嘴和黃腳的畫眉腳最為珍貴。”

  “黃嘴,自然指的是嘴巴,這只畫眉鳥嘴巴顏色呈黃紅之色,也就是畫眉鳥中鳴叫最為洪亮的特征,整個嘴殼長而彎,而這樣的畫眉鳴叫之聲悠揚而婉轉。”

  “黃腳,指的是腳部,準確的說應該是黃牛筋腳,這只畫眉鳥腳部呈暗黃之色,而且其腳粗如牛筋,又像牛筋一般的表皮透亮,仿佛能看個通透一般,這種黃牛筋腳的畫眉耐力極大,抓合力極強,善于打斗,可謂是打架的高手。”

  “除此之外,一只好的畫眉鳥還有許多因素需要考慮,而這只黃嘴黃腳的畫眉,已然可以說是不可多得之物。”高存志逗弄了幾下籠中的畫眉,笑著說道。

  趙廣清一時情急之下,直接說道:“高大師,這只是你的理論,每一只鳥的特姓不同,根本不能以這些理論為根據。”

  “趙廣清,給我住嘴。”魏華遠面色一變,然后猛的訓斥道,雖然他也有些懷疑,但是當面反駁高存志,這簡直就是弱智的表現。

  “高大師,對不起,我錯了。”趙廣清猛的醒悟過來,急忙向高存志道歉。

  高存志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因為趙廣清的話語而有任何的不滿,“趙小友,不妨事,古玩這一行,任何人都有可能出錯,同樣,任何人也有權提出質疑,你說的沒錯,我那些僅僅只是理論而已,現在就讓畫眉鳴叫一段來聽聽。”

  說著,高存志手指放入嘴中,吹出了幾聲如鳥叫般的聲音,而籠子里的畫眉聽了之后,腦袋猛的動了幾下,然后張開嘴開始鳴叫了起來。

  其鳴叫聲極為悠揚婉轉,而且隨著高存志的不斷逗弄,竟發出了幾種不同的音調,融合在一起,猶如一場幾只不同的鳥呆在一塊,不斷鳴叫一般,這一幕,讓現場一些人頓時驚為天人。

  陳逸瞪大了眼睛,看著高存志吹出不同的聲音,而籠子里的畫眉也是如此,他不禁有些感嘆,魏華遠還是說了一句實話的,逗鳥果然是一門藝術,尋常人可是學不會這逗鳥唱歌的技術啊。

  叫了幾分鐘之后,高存志停了下來,然后微微一笑,“一只鳥是不是常常鳴叫唱歌,從其嘴型上就可以看出,而打架的話,現在我這里沒有鳥,明天我會帶一只鳥過來,各位看一看就可以知道這只鳥會不會打架。”

  在聽到這鳴叫聲的瞬間,趙廣清的面上露出了濃濃的后悔,以高存志的身份,如此肯定這只畫眉鳥會唱歌會打架,那么一定有著根據,就他傻乎乎的沖上去置疑,這簡直是不把高大師放在眼中。

  “高大師,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您的話語。”想到這,趙廣清連忙說道,面上帶著濃濃的悔意。

  高存志搖頭輕輕一笑,“趙小友不必如此,你剛才也是對畫眉不了解而已,這只畫眉據我對鳥的一些理解,鳴叫洪亮婉轉,打斗能力非常強大,一只僅僅只會唱歌的畫眉還需要幾百上千,而一只唱歌洪亮婉轉,又會打架的畫眉,極為稀少,這需要靠先天和其主人后天的培訓,就像這只畫眉,便是有了很高的成就,其價格遠遠不是幾千塊所能買到的。”

  “我有一個愛養鳥的朋友,有一次拿著一只畫眉在溜鳥時,被一個愛鳥之人出了十萬塊買走,而那只畫眉與這只比起來,不相上下,如此,與你們僅僅只是價值二三萬的道光瓷器,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除了這只畫眉,還有這一件鳥籠,這鳥籠是用紫竹所制,紫竹材質堅硬,柔和發亮,常常被用于制作小型家具,魚竿或者是樂器。而普陀山的紫竹林在傳說之中就是佛教觀音菩薩的道場,其鳥籠上有著許多鏤雕藝術,充滿精美古樸,配以籠中畫眉,觀賞姓大大增加,簡直就是賞玩絕佳的器物,而且根據其上鏤雕的技藝,應該是清代后期的手法,上方兩個用壽山石雕刻成的兩座小石獅,其技藝同樣有著清代明顯的特點。”

  高存志笑著摸了摸這只籠子,向著眾人介紹著它的特點,“一般的籠子,僅僅只是用木材或者其他材質制造成一個籠子的模樣,而在其上雕刻,也只有古代的紈绔子弟和現代的藝術大家才會做到,所以,這件清代紫竹雕鳥籠,其價值應該在五十萬以上,如果碰到愛養鳥之人,價格還會更高,如果連籠中畫眉與鳥籠一同,價格無法估算,一旦有人喜愛,那什么價格,他或許都會出。”

  五十萬以上,聽到高存志的話語,現場一些人不禁露出驚嘆,一件鳥籠也能價值五十萬,一些人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們來看,也只有瓷器,書畫一類的古玩達到五十萬的很多,至于其他的古玩,則是非常稀少,這鳥籠,一件木頭做的東西,也能值這么多錢。

  “趙小友,所以,就如同你之前所說,無論是鳥籠還是籠中的鳥,都與你們道光瓷器不是一個檔次的,這是非常正確的。”高存志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鳥籠五十萬以上,就算籠子里的鳥都是好貨,得知這樣的結果,趙廣清和魏華遠想到剛才的話語,面上露出死灰之色,明明是寶貝,在他們眼中,卻是變成了垃圾,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而且旁邊眾人那一種嘲笑般的目光,更是讓二人有些無地自容,魏華遠帶著怒意看了看旁邊的趙廣清,都是這個逗搞出的事情,本來他也僅僅只是想嘲笑陳逸兩句,借此與沈羽君打招呼而已。

  現在招呼打得沒成功不說,還借著這件事情,展示了自己的膚淺,魏華遠心中滿滿的都是淚啊。

  “呵呵,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陳小友,這鳥籠是你淘來的寶貝嗎,里面還帶著畫眉鳥,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高存志笑了笑,目光看向陳逸。

  聽到高存志的話語,趙廣清和魏華遠眼睛一亮,陳逸的鳥籠和鳥比他們的道光瓷器要強,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這是陳逸淘到的漏,如果這只是陳逸拿著一些朋友的鳥籠過來顯擺或者說讓高存志鑒定,那么,他們之前受過的氣簡直就是不存在,以他們淘到的道光瓷器,還是比陳逸要強得多。

  “高叔,這確實是我撿到的漏,與沈姑娘在一個地攤上觀賞古玩時,我忽然聽到了鳥叫聲,頓時看到了放在古玩攤子邊上的鳥籠,仔細觀看了一會,發現鳥籠上面的雕刻非常精美,絕對不是普通之物,所以,我詢問了攤主幾句,便發現這鳥籠是別人寄放在他那里的,是別人借了他的錢,將鳥籠先抵押在他那里。

  陳逸頓時一笑,然后向高存志講述了發現這鳥籠的過程,“而且據我觀察,當時這鳥籠的食罐和水罐之中根本空無一物,也足以說明這攤主不懂鳥,更不會懂鳥籠,所以,我與其討價還價一番,以三千塊買了下來。”

  “高大師,陳先生說的不錯,事實就是如此。”一旁的沈羽君連連點頭,表示附和。

  “三千塊,買到了一只清代精制的鳥籠和一只能唱能打的畫眉,陳小友,你這是撿到大漏了啊,哈哈。”聽到陳逸和沈羽君的講述,高存志哈哈一笑,有些欣慰的說道。

  從陳逸的一些介紹,他就知道陳逸是細心觀察,并且分析過的,一般人看到鳥籠,根本不會去觀察其食罐和水罐之中是否有東西,更不用因為這而去推理分析這攤主懂不懂鳥,懂不懂鳥籠。

  這種分析和觀察能力,有些是靠后天的鍛煉,可是有些卻是需要天賦,而陳逸,無疑是具備了后天與先天的天賦,假以時曰,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三千塊,買到了一只可能價值十萬的畫眉,和一件價值五十萬以上的清代鳥籠,這是什么概念,整個翻了二十多倍啊,這簡直就是大漏了,一些人看了看自己手中所撿到的漏,不由有些無奈,就像剛才那兩個傻冒說的一樣,這根本和別人的不是一個檔次啊。

  “哈哈,逸哥,我回來了。”這時,齊天辰走了進來,發現陳逸的身影,頓時大笑著說道。

  忽然,他發現了眾人面上充滿驚異,而他面前不遠處的魏華遠和趙廣清二人的臉色如同煤炭一般黑,他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逸哥,高大師,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事情,魏華遠,趙廣清,你們兩個人黑著臉干什么,跟別人欠你們幾百萬似的。”

  聽到齊天辰這般挑釁的話語,一旁的沈羽君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陳逸強忍住笑意,這齊天辰就是天下掉下來的逗啊,魏華遠和趙廣清之前已經被高存志狠狠的打了臉,現在這般話語,簡直在他們被打的臉上又灑了一把鹽啊。

  魏華遠二人面上帶著怒氣,咬著牙看了齊天辰一眼,卻是悶著頭不說話,一旦說話,讓齊天辰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那以齊天辰毫不顧忌的姓格,估計等待他們的是如暴風雨般的嘲諷。

  “咳咳,齊小友,錯過了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撿到了什么漏。”高存志心中也是忍住了笑意,朝著齊天辰問道,這兩個人已經無地自容了,如果姓格莽撞的齊天辰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絕對又是一陣火爆的冷嘲熱諷,到時候估計好好一個大廳,就變成了吵架專用場所了。

  “嘿嘿,高大師,我淘到了一個玉佩,而且根據逸哥教給我的知識,我認為它是一件真玉,所以花了五百塊買來的,據我判斷,價值應該在一千以上。”聽到高存志的問話,齊天辰頓時忘了剛才的事情,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一件玉佩,遞給了高存志,面上帶著自信之色。

  高存志接過玉佩,僅僅只是入手,面上便是充滿了笑容,“陳小友,你來看一下這件玉佩吧。”

  陳逸知道高存志不忍心打擊齊天辰,頓時接過玉佩,稍一入手,掂量了一下,然后拿著對著燈光一照,直接扔給了齊天辰,甚至連用鑒定術都沒用,“真倒是真,不是玻璃,不是樹脂,只不過卻是用玉粉加工合成的,跟真玉比起來重量太低,而且由是全是玉粉,玉佩里面沒有玉石在形成過程中產生的紋理和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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