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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香主,這次行動是你負責的,說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紅衣女教主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眸掃了廳中眾人一眼,隨即語氣淡然的問道。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站在最前排的一個腰纏金色絲帶的黑衣人當即跨步而出,單膝跪地向著座上女教主稟道:“啟稟圣教主,我等奉您老人家的命令去追緝向天問那逆賊,一路追到百藥谷時,正碰上那逆賊。只是我等雖然盡力阻攔,還是讓那個逆賊跑掉了,而且盧副香主遭了那逆賊的毒手,當場殉職,厲香主也被那逆賊生擒活捉了去。是屬下等辦事不力,還請圣教主寬恕!”
如果凌牧云和黃蓉兩人在場的話,便會認出,這個說話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番在百藥谷中與向天問激戰的那群魔教教眾中,幾個先天高手里面使鑌鐵雙懷杖的那位。
“向天問去了百藥谷?這么說來他是去找殺人神醫平一指了?”紅衣女教主問道。
那薛香主連忙答道:“圣教主算無遺策,向天問那個逆賊確實是去找殺人神醫平一指了。見我等追至,他便挾持著平一指夫婦想跑,說來慚愧,屬下等人沒有能夠攔住他,讓他帶著兩人跑了。”
“平一指被向天問帶走了?”紅衣女教主不禁秀眉微蹙,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寒光。
殺人神醫平一指在江湖中名頭甚響,紅衣女教主自然不會不知道,雖然向天問被她一掌打成了重傷,能夠保住命已屬僥幸,正常來說在短時間內是絕難康復的。但殺人神醫平一指能夠得享偌大聲名,自然有兩把刷子,在短時間內將向天問的重傷治愈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堂下跪著的薛香主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眼見紅衣女教主語氣不好,頓時嚇得渾身一抖,連忙伏地叩頭道:“是,是屬下等辦事不力,還請圣教主能夠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屬下等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將向天問那逆賊擒來交給圣教主處置。”
而在他身后的那些魔教教眾聞言也都連忙跟著跪伏于地,連連叩拜道:“請圣教主恕罪,給我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紅衣女教主卻并沒有急著說話,只是靜靜看了跪在地上的眾人,只見眾人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不少人身上還包扎著,顯然是有傷在身。
看到這些,紅衣女教主眼中的冷意漸漸的淡化開來,沉默了片刻,就在堂下許多人都忍不住冒冷汗時,才道:“你們這次臨敵失機,讓向天問得以挾著平一指逃脫,確實該當責罰。不過念在你們傷損不少,看樣子還算用心的份上,就暫且饒過你們這次,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給我速速查找向天問的蹤跡,及時回報,如果再要辦砸了,到時候就二罪并罰,聽清楚了沒有?”
“謝圣教主隆恩!”堂下魔教教眾頓時大喜,忙一齊向著紅衣女教主叩首謝道。
紅衣女教主擺了擺手道:“好了,都起來吧。”
“是,謝圣教主。”
一眾魔教教眾又向紅衣女教主叩首拜謝一次,這才紛紛站起身來。原本緊繃著的臉都輕松了不少,顯然得蒙紅衣女教主寬恕,眾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紅衣女教主道:“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什么事,就都退下去吧。”
聽了紅衣女教主這話,堂下的魔教教眾卻并未第一時間退下,站在前排的幾個先天高手相互看了看,似是在相互征求意見一般。
紅衣女教主見此,眉頭不禁微微一蹙,沉聲問道:“怎么,還有什么事?還不速速講來!”
聽的教主語氣不善,幾人都是渾身一激靈,還是那個薛香主連忙再次跪倒稟道:“啟稟圣教主,我們這次前往百藥谷捉拿叛教逆賊向天問時,還遇到了另外一撥人,我們幾個也不知該不該將此事稟告給圣教主您,讓您為此額外勞神費心。”
“另外一撥人,什么人?難道向天問這么快就與旁人勾結上了么?”
“啟稟圣教主,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武功都相當不弱,都已達先天之境,似乎還在屬下等人之上。不過他們看起來并不像是與向天問一伙兒的,因為我們剛趕去時,他們似乎正在與向天問廝斗,而等向天問逃跑時,他們也曾追趕來著。”
“兩個年輕的先天高手?還與向天問有沖突?有點意思…”紅衣女教主似乎產生了一點興趣,問道:“那你們查清楚沒有,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來歷,如今身在何處?”
“啟稟圣教主,這兩人現在就在開封郡城中一家名叫悅來客棧的客棧之中休息,因為事起倉促,我們也還沒有確定這兩人的身份,不過…不過…”
“不過什么?這么吞吞吐吐的,難道你連好好說話都不會了么?”紅衣女教主面現一絲不悅之色,斥聲說道。
那薛香主頓時渾身一顫,不敢再猶豫,連忙道:“啟稟圣教主,我們雖然不確定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不過這兩人似乎與福威鏢局凌家的少鏢頭凌牧云和他的未婚妻黃蓉有些像。”
“什么,是福威鏢局凌家的人?”紅衣女教主微微吃了一驚,忙追問道:“你們怎么知道的?能確定么?”
薛香主連忙答道:“啟稟圣教主,屬下不敢確定,屬下等也是聽莫副香主說的。”
紅衣女教主聞言便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腰纏淡金絲帶的黑衣人:“莫副香主,是這樣的嗎?”
那個莫副香主連忙跪倒在地,稟道:“啟稟圣教主,這話是屬下說的,因為屬下之前曾奉楊總管之命前去洛州與白虎堂洛州分舵的香主王元霸接洽,曾在王元霸那里見到過福威鏢局凌家一家人的畫像,其中凌家的少爺凌牧云和他的未婚妻黃蓉與我們今日在百藥谷遇到的那兩個年輕人甚是相像,只是因為屬下只看過畫像,此前并未見過真人,所以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
“是這樣么?”紅衣女教主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隨即向著薛香主和莫副香主等人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只管全心追尋向天問那叛教逆賊的蹤跡便是,至于這兩個小家伙兒么,就交由本座親自處理了。”
“是,屬下遵命!”
薛香主等人一齊恭聲應道,隨即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紅衣女教主坐在椅子上,目光透過空蕩蕩的大廳射向廳外的茫茫夜色之中,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喃喃自語道:“年輕的先天高手?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凌牧云?真是有意思,難道凌元圖的子孫中又有膽敢修練辟邪劍法的了么?我還真忍不住想會一會他了呢!”
次日一早,凌牧云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大亮,一夜酣睡,昨晚那種強烈的疲憊感覺也已經一掃而空。
凌牧云很清楚,這并不代表著他的靈魂就從穿梭時空所帶來的虛弱和疲倦中徹底恢復過來了,那種深層次的虛弱和疲憊依舊還存在,只是潛藏在了靈魂深處,感覺不那么明顯了而已。不過有著以前的經驗,又有煉神篇這等修練精神念力、錘煉靈魂的秘法,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徹底恢復過來了。
從床上起來穿鞋下地,凌牧云忽然覺得有點別扭,一踏足就將理石鋪成的地面踩出了一道裂縫,一邁步就邁出了平時兩三步的距離。有過經驗的凌牧云自知這是他的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這突然暴漲出來的力量,做什么還是習慣性的依照先前的本能來進行,這才會出現此等情況。
不過此前有過經驗,又有精于掌控的魔種,這點事情倒也難不倒他,當下凌牧云也沒忙著出門,只是在屋子里來回走動了一陣,伸伸胳膊踢踢腿,很快便重新適應了身體里忽然多出來的力量,行走坐臥都恢復如常了。
便在這時,就聽門外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接著響起幾下敲門聲,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云哥哥,你起來了么?”
聽到這個聲音,凌牧云頓時忍不住面現喜色,道:“蓉兒,你進來吧,門沒閂,我已經起來了。”
“吱嘎”一聲響,門扉推開,一個一身雪白衣衫的麗人邁步走進了房中,這個俏麗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凌牧云的未婚妻黃蓉!
眼看著走進房中的黃蓉,凌牧云忽然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猛地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將伊人抱入懷中,道:“蓉兒,我的好蓉兒!”
黃蓉微微一怔,不明白才短短一夜沒見,凌牧云怎么會突然表現出這么激烈的感情來。不過隨即感受到凌牧云懷抱的溫暖,她也就無心去想這其中的緣由,將臻首輕輕的靠在了凌牧云的肩上,靜靜的體會著愛人所給予的溫馨。
這時候,黃蓉忽然想起來自己所中的劇毒,心中不由得一酸,輕聲說道:“云哥哥,今晚咱們就不要分房睡了,好么?其實我好想像從前咱們在我家鄉時那樣,天天都讓你陪著我,白天晚上都不分開。”
凌牧云拍著佳人的香背說道:“蓉兒,你別著急,等以后咱們兩個成了親,我就天天晚上都陪著你,否則要讓別人看見了,對你的影響不好。”
不想黃蓉卻連連搖頭道:“不,我不管什么影響不影響的,我只想每天都能和云哥哥你多呆一會兒,這樣哪怕我的毒最后解不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聽了懷中佳人這話,凌牧云這才恍然,原來蓉兒是擔心她自己無藥可救,不能與他長相廝守了。當即微微一笑,說道:“蓉兒,你別擔心,我已經找到救治你的辦法了,咱們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云哥哥你是說真的?不是在騙蓉兒吧?”
黃蓉猛地從凌牧云的懷中抬起頭來,一雙靈慧美麗的眸子緊緊盯著凌牧云的眼睛問道。
凌牧云微微一笑,堅定的道:“我說的自然都是真的,我以后還要與我的好蓉兒長相廝守呢,又怎么舍得放你這么早離開?”
看凌牧云一臉自信語氣堅定的樣子,不像是在騙她,黃蓉忍不住疑惑問道:“云哥哥,那你是什么時候找到的辦法?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凌牧云笑道:“就是在昨晚,我滿腦子都是蓉兒你中毒的事情,不想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沒想到這一睡,反倒將辦法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