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不過凌牧云顯然是要讓洪安通失望了,聽了洪安通的話,凌牧云嗤笑一聲,譏諷之意溢于言表:“洪安通,本少爺從來就不曾效忠過你,又何來背叛一說?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不過隨口忽悠了你幾句,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仙啦?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憑你也配?若是神仙轉世就你這副德性,早就羞得一頭撞死了!”
“凌牧云,你胡說,我明明就是勾陳大帝轉世,你休想蒙騙本教主,本教主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洪安通憤怒激動莫名,他最引以為豪的便是勾陳大帝轉世的身份,對于此事他也是深信不疑,甚至都已經成為了他的精神依靠,而今凌牧云卻告訴他這個精神依靠根本就是虛假的,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洪安通,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少爺我隨便忽悠兩句,你就當真了。少爺我看你可憐,和你說兩句真話,你反倒不相信,連真假話都分不清楚,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凌牧云,你找死!”洪安通一聲咆哮,猛地向著凌牧云撲了過來,身形驟然如狂風飆進,轉瞬間便掠至凌牧云的身前,單掌一立,向著凌牧云便當胸劈出。
凌牧云頓時感覺到迎面一股恐怖之極的勁風襲來,讓他直欲窒息,感覺就像是一股滔天巨迎面撲來,心中大驚,想不到這洪安通的速度竟然這么快,一掌之威竟然如此之猛烈,遠遠超出他的預期,感覺就像是一輛重裝戰車猛地沖到了他的面前一般。不敢硬接,急忙施展出橫空挪移的輕功秘技憑空向斜后方挪移數尺,避開洪安通的鋒芒。
只是凌牧云快洪安通卻更快,眼看一掌將要落空,洪安通猛地手掌一翻,頓時變掌橫削,勁風如刀再次向凌牧云劈斬而至,雖只是肉掌,但凌厲的掌風卻鋒銳如刀,威力絕對不比真正的鋼刀橫斬來得稍弱,甚至還要霸道,裂金碎石也只是等閑。
凌牧云剛剛施展了一次橫空挪移,洪安通的掌刀跟著就到了,他再想躲閃實在勉強,手中長劍又在外門,回劍格擋也來不及了,當即猛一咬牙,左腿微屈,右臂內彎,手掌在虛空劃了個半圓隨即“呼”的一聲一掌推出迎擊而上,卻是施展出了的降龍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龍有悔”來。
“砰”一聲炸響,兩股凌厲掌風碰撞在一起,宛若半空中響起一聲驚雷,頓時在院中激蕩起一股強烈的暴風,向著四周席卷開來,狂風呼嘯,勁氣四射,將地面上的塵埃掃蕩一空,隨風飆飛四散。
凌牧云只覺得渾身巨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而出,一連退出七八丈遠才重新站穩腳跟,胸中氣血翻滾盈沸,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一臉驚震的看向洪安通:“你竟然晉入先天之境了?”
洪安通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大大出乎了凌牧云的意料,以前洪安通的實力他很清楚,也就是接近后天大成的水平,甚至連后天大成之境都沒有真正邁入。原本凌牧云以為洪安通就算修練了吸星,畢竟時日尚短,能夠再進一步晉入后天大成之境也就了不得了。
可從剛才交手看來,洪安通的功力之雄厚,在他曾經會過的高手中,也就射雕世界里的洪七公和黃藥師能夠與他一比,雖說遠不及那兩人精純,但渾厚程度卻是毫不遜色了!若非如此,凌牧云也不在施展了堪稱天下剛猛第一的降龍十八掌后還吃這么大的虧了。降龍十八掌的掌法雖然威力絕倫,畢竟還需要內力作為支撐,當內力相差太大的時候,即便是降龍十八掌也只能鎩羽而歸了。
洪安通張狂大笑道:“哈哈哈哈,不錯,本教主已經進入那超凡入圣的先天之境,這下你知道本教主的厲害了吧!后悔了吧?不過后悔也晚了,你竟然膽敢欺騙本教主,我會把你的功力吸干了,投入到龍潭之中去喂神龍,叫你知道欺騙本教主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凌牧云咽了口唾沫,他是真被洪安通的瘋狂給嚇到了。須知吸星雖然能夠吸取他人內力為己用,卻也是有著極大弊端的,這些內力畢竟本為他人所有,與修練之人本身的內力屬性并不相同,因而吸入體內之后也不能與本身的內力融為一體,雖然能為修習之人所用,卻不能像自身所練出的真氣一般的心應手運用自如。
而且隨著年深日久,吸取而來的他人內力日益增多,當自身內力不足以統御和壓制體內的異種內力之時,那些吸取而來的他人功力便會突然反噬,吸來的功力愈多,反撲之力愈大。若不想法補救,終難免內力反噬走火入魔而亡。這洪安通初修此功便如此肆無忌憚的吸取他人內力,以區區不足后天大成之境的武道修為,便敢瘋狂的吸收他人內力為助力,強行邁入先天之境,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在自己找死!
不過即便如此,凌牧云卻并未因此而感到絲毫的輕松,洪安通就算日后逃不過異種內力反噬之禍,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既然還沒有發作,那洪安通就是個實打實的先天高手。雖然因為他是以取巧之法強行提升到先天境界的,比起其他的先天高手來實力要弱上許多,但那也是先天高手,即便是以凌牧云現在的手段,也不禁大覺棘手。
“凌弟弟,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這時一個紅衣麗人忽然從連接內外院的院門之內現身而出,掠身來到凌牧云的身前,一臉關切的向著凌牧云問道。
卻正是隨后趕來的蘇荃,她看了臉色泛白的凌牧云一眼,柔聲道:“凌弟弟,你行不行?若實在不是他的對手,你也不要逞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夠脫身,總有機會報仇的。”
凌云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蘇姐姐你不必憂心,我只是一時不慎,這才叫這老家伙占了點便宜,沒什么大礙的,只要我接下來小心一點,他也未必就能夠勝我。”
眼見蘇荃和凌牧云兩人態度親密,似非尋常,洪安通忍不住沖著蘇荃怒喝問道:“賤人,你和這小子是什么關系?”
蘇荃不耐的瞥了他一眼,道:“洪安通,我與凌弟弟是什么關系與你何干?”
洪安通頓時勃然大怒:“與我何干?你是我洪安通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親近,竟然還敢問與我何干?你個賤人,快說,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否則我殺了你!”
凌牧云嘲諷看到看了洪安通一眼,猛地伸手將蘇荃攬入懷中,笑瞇瞇道:“我與蘇姐姐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美貌無雙,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洪安通,你說我們能是什么關系?”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
洪安通怒吼一聲,仿佛一頭瘋虎一般向著凌牧云撲了過來。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老婆偷人都是最難忍受的恥辱,而對于洪安通這樣一個享受了數十年尊榮,掌握著數萬教眾生死的蓋世強者來說,這種恥辱就更加的難以忍受了,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看著雙眼通紅向他撲來的洪安通,凌牧云猛地一把將懷中的蘇荃推出數丈避到一旁,手中長劍一振,早已練得精熟無比的辟邪神劍頓時施展而出,凌厲劍光如瀑布飛湍,向著洪安通傾瀉而去。
與此同時,他腦海之中魔種跳動,精神異力如潮水般涌出,無形無質的精神異力噴薄而出,恍若絲線,從腦域之中擴散開來,仿佛一張無影無形的大網,向著四周空間散發開來,將領悟不久的精神力場施展而出,頓時方圓一丈的范圍之內,盡數納入了他的察知和掌控之中,操控著這一范圍內的空氣向兩旁讓開,以免其對劍勢形成阻礙。
經過方才的交手,凌牧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洪安通的強悍,尤其在功力上的巨大優勢,若是空手對敵,他即便身負降龍十八掌、九陰神爪等諸般絕技,也絕非洪安通的對手,唯有施展出辟邪神劍,再輔以精神力場,雙管齊下,方有可能取勝。
凌牧云這一出劍頓時讓洪安通吃了一驚,一劍在手,凌牧云仿佛武功陡然增進了一層,速度瞬間提升了一倍不止,一道刺目劍光瞬間越過數丈之地,剎那間便激射到了洪安通的面前,森冷劍氣刺得洪安通脖頸微涼寒毛豎起,一種久違的危機感在洪安通的心頭驟然升起。
“滾開!”洪安通驚喝一聲,原本疾撲飆進的身形驟然一滯,雙掌猛然運力迎面拍出。
卻是眼看劍光將至,他一時間又難以捕捉到凌牧云迅若閃電的劍光,索性直接以力破巧,全力轟擊,逼著凌牧云不得不變招。否則凌牧云的長劍固然能夠刺中洪安通,但他自己也非得被洪安通的重掌擊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