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來伸手點了梅超風身上的幾處要穴,以免梅超風恢復氣力后暴起反擊。因為知道梅超風一身橫練功夫十分厲害,尋常打穴對她根本無用,所以凌牧云特意以九陰真經上所授的點穴手法灌注內力重手點穴,確定將梅超風的穴道真正封住,這才放心。
穴道被封,梅超風還以為凌牧云是要先折磨她一番再殺她,咬牙切齒的道:“小賊,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啊?”凌牧云頓時為之一愣,緊接著怒從心頭起,指著梅超風的鼻子怒罵道:“你這瘋婆娘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怎么你了,我是強奸你了還是弄殘你了?你還做鬼都不放過我!我告訴你,你這婆娘最好給我腦子清楚點,別逼我真把你干掉!”
“什么,你不殺我?”梅超風忍不住叫道。
“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了?你跟我沒怨沒仇的,我干嘛要殺你?殺人很好玩兒么?”
凌牧云哼了一聲,彎下身來開始從梅超風的身上摸索,尋找下卷九陰真經的蹤跡,并很快就在梅超風的懷中將其搜出。
“快把它還給我,我要殺了你!”梅超風一見那張刻錄著九陰真經的人皮被凌牧云取走,頓時就急了,狀若瘋虎的嘶聲尖叫道。
“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吧。”凌牧云伸手點了梅超風的啞穴,頓時梅超風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尖叫聲戛然而止。
凌牧云扣了扣耳朵:“這下世界清靜了。”隨即低下頭來觀看手中的這張人皮九陰真經下卷。
憑借著超人的記憶力,凌牧云只用了不足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將整篇九陰真經下卷倒背如流,確定再無絲毫錯漏之后,凌牧云將那張人皮重新塞回了梅超風的懷中。看了一臉驚詫的梅超風一眼,凌牧云笑了笑道:“你看,我并不是要搶你的九陰真經,只是想和你做個對你我都有利的交易而已,偏生你這么激動,連話都不聽我說完就對我出手,我也只好以暴制暴,先將你制服再說了。”
“嗯,我是個講信用的人,說做交易就是做交易,雖然這次交易你很不配合,不過怎么說我也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要是就此離去,總有些欺負你殘疾弱女的感覺。這樣吧,我這里有幾句內功心法的口訣,是九陰真經上篇所載,你可以用心記好,習練之后就不必再以人為靶的邪門法子來練功了,以后就少造點殺孽吧,也算是給你自己積點陰德。”
接著凌牧云便在易筋鍛骨篇內功心法中挑了一點與修練爪功掌力相關的內容向梅超風慢慢口述了一遍。雖然這部分口訣只有寥寥百余字,連易筋鍛骨篇全篇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對于向來不解九陰真經內功法門,只能以邪門之法練功的梅超風來說卻有著極大的益處,只要能夠潛心修練,不僅她以邪門法子練功所留下的那些暗疾能夠慢慢消去,武功也能再上一層樓。
梅超風修練九陰真經下卷多年,對于九陰真經的理解自然極深,聽凌牧云所述口訣與下卷武功一脈相承,就知道果然是上卷的內功修練法門,雖然不全,但也足以彌補她武功的缺陷了。在用心默記的同時也不禁對凌牧云生出濃濃的感激,畢竟這等以德報怨之舉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
傳完了內功口訣,凌牧云伸手解開了梅超風身上封住的穴道。固然就算不給梅超風解穴,時間一長梅超風也能自己沖開,只是這草原之上不時有野狼出沒,他如果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撇下梅超風離去,沒準梅超風就會變成野狼的腹中之食,那豈不是枉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恩公,還請留下姓名,好讓梅超風以后有機會可以報答大恩。”梅超風穴道一解開,不顧長時間穴道封閉而帶來的身體麻痹之感,掙扎著起身跪倒,向凌牧云求問道。
凌牧云擺了擺手道:“算了,我說過,這不過是個交易,談不上什么恩不恩的。不過有些話我要說明,我與江南六怪的徒弟郭靖交情頗深,所以你若是找江南六怪報仇,我也不好坐視不理,說不得要出手相助,到時候你也難討得好去。所以我勸你還是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說完也不管梅超風的反應,直接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梅超風跪伏于地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思緒煩亂難解,半晌之后一聲無奈長嘆,站起身來循著來路向著她棲身的營地而去。就像凌牧云所說的那樣,有他在,她就是去找江南六怪尋仇也討不到半點便宜,弄不好還得搭上性命,所以她也只好暫時按捺住心中仇恨,等以后再說了。
凌牧云與梅超風分別之后向乞顏部行去,由于不用與人追逐,回程的速度要比來時慢了許多,等到回到乞顏部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凌牧云才一進乞顏部,就發現部落中亂糟糟的一片忙亂,而且還有兵馬集結的跡象。凌牧云抓過來個牧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鐵木真應桑昆之邀前去王罕部商議女兒華箏與桑昆之子都史的婚事了,接著與馬鈺和江南六怪一起沒等到梅超風的郭靖回來報警,隨后騎了小紅馬先走一步去追趕鐵木真一行人去了,江南六怪擔心徒弟,隨后趕去,而拖雷等人知道鐵木真一旦落入陷阱,去救的人少了根本就不管用,則在集結兵馬準備率領大軍前去營救。
熟知劇情的凌牧云知道這次郭靖并無什么危險,反倒還會先疾擒都史,后力斗黃河四鬼,在兩軍陣前出盡風頭,贏得鐵木真的喜愛,所以他也沒有動身前去,而是返回郭靖家所居的蒙古包中休息,順便勸慰憂心兒子安危的郭母李萍。
事實證明凌牧云所料果然沒錯,到了第二天下午,鐵木真就與前去救援他的郭靖拖雷等人一起率領著前去營救他的數千兵馬押著俘虜的都史回到了營地。眼見大汗脫險,隨同前去的自家親人和朋友們也都平安歸來,乞顏部族民自然是歡欣鼓舞。而鐵木真也應時的下令犒賞將士,整個部落殺牛宰羊,歡慶熱鬧不已。
凌牧云找人一問,得知此番事情果然就和原著劇情一般,當郭靖追上鐵木真眾人時,鐵木真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完顏洪烈、桑昆、札木合三人布下的陷阱,被三人調動的大軍圍住。幸好郭靖出其不意的單騎闖軍將桑昆的兒子都史擒拿,擄到了鐵木真的陣中。有了這么個人質相要挾,才得以拖延了一天多的時間,堅持到了拖雷等人率領援兵趕到,解除了危險。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在這期間黃河四鬼受完顏洪烈委派搶進鐵木真陣中試圖擒拿鐵木真,郭靖依舊如原來的歷史一樣上前阻攔,因為經過凌牧云的有意調教,郭靖的武功要比原本歷史上強上太多,以一敵四還將黃河四鬼打得丟盔卸甲,根本沒等到江南六怪前來支援就獨自將黃河四鬼重創了,在兩軍陣前顯盡了威風,也因此深得鐵木真的親睞。
到了晚上,鐵木真大宴群將犒賞三軍,卻把俘虜來的都史請在首席落座熱情招待,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迷惑都史,還承諾依舊會將女兒華箏嫁給都史,表現得怯懦之極。眾將對此都十分不滿,席間更是有個千夫長不忿而起,主張要殺都史,還被鐵木真當著都史的面重責了數十軍棍后關押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早,鐵木真更是備了兩車黃金貂皮,上千頭肥羊,上百匹良馬的厚禮,又派了數十名軍士一路護送都史回去,還派了一個能言善道的使者,命他向王罕及桑昆鄭重謝罪,送別時裝出一副傷勢沉重不能騎馬,卻依然強自堅持殷勤相送的樣子,令他麾下的眾多將士都深感不忿和不解。而郭靖則十分奇怪,因為他自鐵木真中伏之時起就陪在鐵木真身邊,根本不曾見到鐵木真受傷,這沉重的傷勢是怎么來的?
只有凌牧云知道,這其實是鐵木真的計策,為的就是迷惑王罕和札木合等人,降低對方的防備,然后趁機偷襲。之前鐵木真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而事實也證明鐵木真的這些手段果然有用,在原本的歷史上王罕、桑昆和札木合等人果然中計,以為鐵木真是真的受傷怕了他們,降低了防備,結果被鐵木真率軍偷襲打得大敗,麾下部落被鐵木真所吞并,除了完顏洪烈僥幸逃回了中都之外,剩下的王罕、桑昆、札木合三人都成喪家之犬,先后被人所殺,而鐵木真也藉此一統蒙古,成為了草原之主,所有蒙古人的成吉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