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原本害怕得向后錯,都靠到了門上,可聽到侍衛長的聲音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大聲道:“江星辰你不要太過分,這里是大陳王國,我是海外商人,你擅自攻打我駐地,還打傷我侍衛長,還把大陳王國放在眼里嗎?”
江星辰和老爺子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逗比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家賣了,那個叫晏河的要你的命呢。
趙丹青咧了咧嘴,罵道:“你個撒比懵圈了吧,明明你們的人襲擊星辰領的展示會!還把大陳王國搬出來,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壓著你侍衛長的是大陳王國的供奉!”
“啊?”劉掌柜傻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侍衛長,打死也不敢相信他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來。在大陳王國襲擊星辰領展示會,這尼瑪不是作死嗎。我他么這么大的仇恨都得忍著,不敢輕舉妄動,你這是…
“你他么的煞筆啊,誰讓你干得,你他么自己作死,干嘛連累我,我艸你大爺…”劉掌柜破口大罵,眼淚都快出來了。
江星辰淡淡一笑,邁步走到劉掌柜跟前,淡淡問道:“生意場上公平競爭,輸贏全憑本事,可你卻做出襲擊我展示會的事兒…”
“不是我,不是我,江爵爺,絕對不管我的事兒啊,都是侍衛長私自干的…”劉掌柜嚇得急忙解釋,心里對江星辰的恨意早就不知丟到哪去了!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江星辰搖了搖頭,裂開的嘴角下牙齒閃著寒光。
劉掌柜心驚肉跳,感覺下身的肌肉都有些繃不住勁兒了,焦急之下猛地哈出口氣,說道:“您看我喝了多少酒,剛才都人事不省了,如果是我安排的,我怎么會這樣做?是侍衛長,他就是我四洲島的敗類,爵爺您千萬不要手軟!”
侍衛長額頭青筋嘣嘣直跳,原本他還想硬氣點兒,大不了就是個死。可現在一看劉掌柜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立馬急眼了,大聲道:“你喝醉怎么了,晏河那小子說已經在城外河邊安排了船,先帶你去船上,我們得手就一起撤走!”
“晏河!”劉掌柜此時才想起這個關鍵人物,再看向侍衛長,兩人都有了種明悟!他們全都被晏河陰了。
“晏河,是晏河!江爵爺,一定是這小子使的壞,他就想看到咱們拼命。您肯不能殺我,我也是受害者,我還是海外商人,跟大陳,大離都有貿易…”
江星辰已經停下腳步,皺了皺眉,劉掌柜哈的那一口氣酸腐的酒味兒太大了。
“這么說來,這里面沒有你什么事兒嘍?”江星辰開口打斷了劉掌柜。
“江爵爺明鑒,江爵爺明鑒…您放我離開,當然,這個事兒不能這么算了,回頭我一定打斷晏河那小王巴蛋的手腳,綁到您面前,讓您發落!”劉掌柜一聽江星辰松口,連連點頭。
江星辰盯著劉掌柜看,盯得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江星辰這才開口:“如果真的如你所言,到真不應該殺你…”
“謝謝江爵爺,謝謝江爵爺!”劉掌柜頓時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大喜過望,就差給江星辰跪了。
江星辰看著狂喜地劉掌柜,再次開口:“不過…”
劉掌柜的噶一下,好懸沒抽過去,不帶這么玩兒人的,這么大的轉折,都不用你殺,嚇也把人嚇死。
“不過放過你可以,但你的侍衛長襲擊我展示會卻是事實,絕對不能放過!”江星辰說道。
劉掌柜一聽是這事兒,馬上點頭:“那是,那是,誰讓他分不清是非,聽信人忽悠,完全是咎由自取,江爵爺您不用手軟!”
劉掌柜的賣起自己人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都不帶猶豫的。
侍衛長在后面牙都咬碎了,要不是被供奉壓著不能動,恨不得過去劉掌柜這王八蛋撕巴了。怪不得晏河那小子的陰你呢,就你這樣的,直接弄死你都算輕的。
心里恨得要死,侍衛長當然也不甘示弱,馬上喊道:“劉掌柜,誰說這里沒你的事兒,當時晏河讓我襲擊展示會的時候,我就曾問過他,你是什么意見!他說,你巴不得弄死江星辰呢…”
劉掌柜一聽也躥兒了,馬上反駁道:“這本來就是晏河的陰謀,當然會這么說,根本就不可信,也就是你相信他!”這個帽子可不能被扣上,否則絕對活不了。
侍衛長冷笑:“哼!可當時我隨他到你門外,聽得清清楚楚,你喝多了,嘴里不斷喊著要找江星辰報仇,還剝皮抽筋啥的,我都不知道你跟江星辰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仇恨!”
江星辰一聽,還有意外收獲,馬上又看向劉掌柜。后面老爺子,趙丹青和羅宇也湊了過來,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善。如果真的像侍衛長所言,那這里就有事兒了,不但要問清楚,這個劉掌柜也絕對不能放過。
“江爵爺,您別聽他信口胡言,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他污蔑我!”劉掌柜當然極力否認,拼命解釋,這幾人的臉色太嚇人了。
“少他么的廢話,到底怎么回事兒,跟江兄弟有什么仇,趕緊說!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扒皮抽筋的滋味!”趙丹青根本沒工夫理會劉掌柜的解釋,上前一步就抓住了他的脖領子。
羅宇在一旁陰森道:“扒皮抽筋我在行,我們草原那邊宰殺牛羊都會這手活!”
江星辰擺了擺手,淡淡道:“扒皮抽筋太過了,沒必要那么麻煩…我聽說過一種刑法,叫做凌遲,把人脫光了,用漁網兜住勒緊,然后把網眼突出的肉一片片割掉…一個人總共要割三千六百刀,據說還能活半個月…”
后面跟來的供奉,侍衛長聽得頭皮都炸了,后腦一陣陣發麻。這也太狠了!
趙丹青和羅宇當時就打了個哆嗦,扭頭看向江星辰的眼神都有些恐怖。老爺子也聽得背心發麻,這尼瑪是什么刑法,這么毒!對了,這小子不是嚴重暈血嗎,居然還敢說這個。
想到這,老爺子扭頭看了一眼江星辰,就見他果然面色發白,明顯不太舒服。趕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送過去一道元氣。
連老爺子和趙丹青他們都這樣,更何況劉掌柜,當時這貨就嚇尿了,一下子癱倒了地上,鼻涕眼淚都流了下來。
趙丹青本來抓著他的脖領子,現在又是酸腐味兒又是尿騷味兒,一松手把他扔了,大聲問道:“說不說?”
“說!我說…去年九月份在南荒時我見過你們,當時你們正給….”
聽到劉掌柜的敘述,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貨就是那個海外商人,后來讓趙丹青炸跑的那個。之所以這么仇恨江星辰,是因為他的腿就是那時被打斷的。
最后,劉掌柜跪著苦求江星辰,以后絕對不會有報仇的心思了!
“原來是你個王巴蛋!”趙丹青上去就要動手。
江星辰趕忙攔住趙丹青,深深吸了口氣,壓下胸腹的不適,低頭看著劉掌柜,微笑道:“我這個人呢,最討厭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騙子,大忽悠!”劉掌柜哭得更厲害了,凌遲那么狠毒的刑法都想得出來,你還討厭使用暴力。
“我再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讓我滿意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怎么樣?”江星辰笑道。
一聽有活命的機會,劉掌柜頓時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猛地挺直上半身:“江爵爺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次你過來大陳,不會是只是傾銷粹銀器皿這么簡單吧?”
江星辰的問話,令老爺子,趙丹青,羅宇,后面的大陳供奉都是一驚。他們還真是沒想到過別的方面。
劉掌柜稍一猶豫就做出決定,雖然這是王孫的秘密,但也遠比不上生命來得重要。
“是這么回事,我們四洲島的王孫看崇明島一直往大陸活動,就有些疑惑。后來他好像知道了崇明島的什么秘密,便派我來這里,主要是為了通過粹銀加強與各大國高層的聯系,弄清楚崇明島的動向!”
江星辰聞言皺起了眉頭,又問道:“崇明島的人你都知道嗎,怎么摸清他們的動向?”
“這我不知道,不過王孫說,他們多在八大王國!”劉掌柜趕忙回答。
“那崇明島有什么秘密?”江星辰又問道。
“王孫也沒說…我當時想問來著,不過王孫一瞪眼,我就沒敢問!”劉掌柜低下了頭。
“合著說了半天,你屁也不知道?”江星辰冷笑。
“江爵爺,知道的我可都說了,一句都沒有隱瞞…”劉掌柜大聲嚎啕。
江星辰看了一眼老爺子,點了點頭。劉掌柜這樣的狀態絕對不是裝的,看來是真的就知道這么多了。
低下頭,江星辰看著劉掌柜笑道:“說實在的,你的回答我并不滿意!”
“江爵爺,我真的都說了啊!您不能出爾反爾,剛才您還說,最討厭使用暴力解決問題呢…”劉掌柜此刻就像失去了爹娘的孩紙,感覺那么無助和恐懼。
江星辰淡淡道:“雖然你沒能讓我滿意,但我還是決定放你一條生路…另外,我確實討厭暴力!”
劉掌柜如釋重負,剛要出口氣,江星辰又道:“所以,他們使用暴力的時候我不會在這里看著!”
江星辰說完扭頭就走,老爺子跟在江星辰身后,對著趙丹青擺了擺手,說道:“打折他另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