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帝國學院院長馮選章就坐在最前排,此時已經站起身來,用力鼓掌。這場演出,聽得他都有些心潮澎湃,對江星辰的評價,也再次拔升了一層。
要知道這可不是大鼓剛出來那會兒,能夠輕易就影響人的情緒,帶得全場歡呼。聽慣了大鼓的觀眾,已經有足夠的免疫力了。但即便這樣,婉柔的鼓舞都能帶得全場跟著鼓掌,可見這首曲目有多成功。
“這小子,了不得啊!”馮選章心中暗道一聲,很快做出了分析:“他們雖然沒有撥彈這種樂器配合,卻把大鼓的節奏發揮到了極致…而百名士兵組成的舞臺效果更是無與倫比。這種多人整齊劃一的表演,帶給人的視覺沖擊太大了,以前還從來沒有人用過…另外最重要的,就是江星辰的歌聲太有穿透力和感染力了…也就是說,彩鳳除了彈撥這件樂器,其他方面不占一點兒優勢…”
舞臺上,最興奮的不是江星辰,也不是正在享受歡呼的婉柔,而是那一百名士兵。
先前江星辰就讓他們準備接受歡呼和榮譽,現在歡呼有了,是如此的讓人心潮澎湃,那榮譽呢,還會遠嗎…
舞臺謝幕,江星辰等人回到了后臺。觀眾們紛紛退場,這場表演的效果也飛快地散播出去。
“精彩,絕對精彩,一點兒也不比彩鳳的戰歌差!去看吧,不看絕對后悔,新春表演的舞臺,可不是誰都進得去的。”
“最好的就是江星辰的歌聲,聲音高得人無法想象,那種穿透力對聽眾簡直就是一大享受!”
“還是上百名士兵的場面最棒,我從來沒有想過,上百人動作整齊的就像一個人!”
“婉柔的舞蹈才是真正的經典,一人獨控四面大鼓,將節奏演繹到了極致。我都忍不住跟著拍節拍!”
“難怪當初帝國學院的評審給出這么高的評價,果然不同凡響,不但熱血,催人向上。而且聽得人酣暢淋漓!”
“這還不說,你們發現沒有,他們這場演出,除了大鼓,就沒有任何別的樂器!”
“是啊!你這一說我才發現…如此看來。還是紫荊的實力比彩鳳強啊!”
這樣的談論,讓彩鳳的支持者們不干了,大街上有的就當面反駁。
“狗屁!他們演繹得出那種戰場殺伐之氣嗎,他們有戰歌那種如同萬人沖鋒的氣勢嗎…”
“沒有樂器配合,那是他們實力不行,找不到合適的與曲目搭配。”
“就是靠著百人的場面,有什么了不起,根本就不是本身實力…”
“我就不信有你們說的這么好,下午不還有兩場嗎,我就去看看…”
于是。第一場演出結束后,更多的人擠到演出會場外買票,弄得會場老板眼都瞇起來了。一年的生意也沒有今天這么好過,不對,以前新春歌舞的當天也沒有這么好過,他這可是高檔舞臺,門票很貴的。
第二場演出結束,那些彩鳳的支持者雖然仍在嘴硬,但語氣明顯沒有那么強了。親眼看了現場的他們雖然不情愿,但內心深處卻不得不承認。這首男兒當自強確實不比戰歌差。而且也確實如同別人說的,江星辰的歌聲實在太高亢了,簡直就是穿透耳膜,震撼靈魂。彩鳳中無人能夠比擬。
一天的演出下來,場場爆滿,甚至許多排不上的愿意高價收票…
第二天,又是三場,同樣爆滿。
就在晚上的時候,彩鳳那邊傳出消息。戰歌已經重新改編,間奏改為撥彈獨奏。
馬上,這個消息就吸引了大部分人,而戰歌演出的結果,也出人預料的好。中間那段獨奏,由彩鳳團長魏彩霞親自演奏,將戰場的殺伐之氣幾乎演繹到了極點,觀眾都能感覺自己心中的壓抑。
在場面上,戰歌也弄出了上百人,不過由于主題不同,這些人沒有整齊劃一,只是列好了隊,踩著節奏向前。可即便這樣,配合撥彈的殺伐之氣,也同樣激得人熱血沸騰。
這場演出成功,支持彩鳳的人馬上得瑟起來,走在街上就大聲談論,生怕沒看過的人不知道似的。
但沒過兩天,江星辰這邊又有變動,特意增加了婉柔鼓舞的部分,看得觀眾大呼過癮…
又過了兩天,彩鳳也第二次改動曲目,繼續深挖撥彈的變化優勢…
很快,帝都的人發現,雙方好像是斗上氣了,在保持各自熱血特點不變的前提下,頻繁改動的曲目,增加花樣。
隨后,曲目改無可改,兩邊又開始增加場次,以吸引更多觀眾。
時間到了三月初,不少人已經從欣賞音樂,變成了觀看雙方碰撞了。而連續聽了多日的熱血,確實令多數人都出現了審美疲勞。
帝國學院中,馮選章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相互競爭是好事,但他卻不希望這種競爭演變死掐。
但是,雙方都是在演出曲目,他也不好出頭勸說,畢竟先去哪一方都不好。去江星辰那,別人弄不好就說你庇護,可去彩鳳那里,江星辰和大帝會怎么想。雖然大帝嘴上說不能辦自打耳光的事兒,但要是讓他認為你偏向別人,那就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三月二號,一天演出了六場的江星辰和婉柔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住處,連日來高強度的表演,江星辰還好,只是唱歌,他有陣法控制,并不怎么費力。但婉柔一天六場鼓舞,體力消耗實在巨大。
因此,她一回來,老爺子就開始給她調理,連吃藥帶下針。
江星辰回到屋中,魅兒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然后喜滋滋地拿出了白絹,說道:“哥哥,杜大哥來信,山體已經挖通了!”
“哦!”江星辰眼睛一亮,這才想起,這些天總想著新春歌舞的事兒了,開山的工作已經兩個月,是該完成了。
拿過信來看了一遍,江星辰找妹兒拿來筆和白絹,給杜如山寫信。
“哥哥,這是要讓他們干什么?”魅兒問道。
“讓他們找一些鍋底灰和草木灰,灑在那片荒原上!”江星辰說道。
“啊!這個有什么用啊?”魅兒雖然奇怪,但卻知道哥哥做的每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目的。
“呵呵,等到天暖和的時候,可以加速冰雪開化!”江星辰說道,這是他聽同宿舍東北的老四說的,當時老四喝多了,滿嘴催流弊,他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現在也無法開荒,閑著也是閑著,就先做著看看。
“哥哥,今天已經三月二號了…距離九號的新春歌舞表演,就還剩七天了!”魅兒突然轉變了話題。
“呃!”江星辰一愣,馬上點頭笑道:“是啊,還有七天,到時哥哥一定能拿到最高獎!”
魅兒撇了撇小嘴,眉毛擠成了一個八字,心中暗道:“笨蛋哥哥,還說以后都給我過生日呢,現在就什么都忘了!”
本來想要明著提醒一下,但考慮到哥哥現在全力準備新春歌舞表演,不能為別的事情分心,小丫頭還是忍著沒有說出來。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江星辰眼中的一抹笑意…
隨后兩天,紫荊和彩鳳仍在以每天六場的高強度演出,雙方的碰撞,也幾乎成了帝都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過,就在距離還剩下四天的時候,紫荊和彩鳳就像商量好了一樣,突然同時宣布,為了準備新春歌舞表演,不再繼續演出了。
這個消息一出,許多人都發出了失望的感嘆,這么精彩的碰撞從來的不曾見過,好容易碰到一次,雙方還偃旗息鼓了。
歌舞團雖然不演了,但人們的談論卻未曾結束。關于彩鳳和紫荊孰強孰弱的問題也仍在爭論。
不過,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雖然紫荊的實力毋庸置疑,但總體來說,還是彩鳳強一些,畢竟他們多了一件新樂器撥彈,而這件樂器也確實好,不但與大鼓配合的天衣無縫,本身也變化多端,特別是那種殺伐的感覺,更是無可比擬,占的優勢太大了。
這樣的傳言多了,彩鳳第一歌舞團的名聲便被人叫響,今年的新春表演的最高大獎,仿佛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也有很多人為紫荊鳴不平,但就連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沒有這件撥彈,紫荊確實吃虧。
江星辰和婉柔卻是不管兩耳不聞窗外事,把自己關在家中,開始仔細練習新的曲目…但在練習之余,他也經常一個人跑出去,神神秘秘的,除了老爺子,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問也不說。
很快,他們發現,江星辰竟是買來了大批棉布,還有顏料,每天晚上練習之后,就開始在棉布上作畫。
“這小子怎么了?”就連老爺子也有些暈,這些棉布鋪開怕不是有數百平米,他在這上面畫什么。
江星辰的畫工很一般,但這一次卻十分認真,將棉布分成了數十塊,一點點對比,一點點畫!還把魅兒也叫了過去,充分發揮她拼圖的天賦…
時間很快到了三月八號,晚上江星辰和婉柔剛練習完,突然有人找上門來。
江星辰一看來人,頓時露出驚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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