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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現實自我與理想自我

  明天會有三更。

  房室龍成名于九零年代,距今已有二十幾年,電影界的發展史總共就那么些年,九零年上下正是電影史最輝煌的時刻,那時候,電影界的獎項都是以金像獎為尊,米國佬們削了腦袋都要跑到香江混一個名額。

  只要在金像獎上走上一遭,那身價立馬倍增,就是這樣的一個時代,房室龍成名了。

  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他火透了半邊天,不過,隨著時代的變更,香江電影逐漸的沒落,最終,好萊塢那邊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一部科幻恐怖片《異獸》震驚了世界,在這部電影出來之前,沒人會想到,電影竟然還可以這么拍,那些技術放在電影里,簡直讓人血脈噴張到了極點。

  隨之而來的《異獸》一二三四系列,都還不錯,但是人們已經有了抵御力,不過宣揚個人英雄主義的大片卻又登場了。

  于是,逐漸的,米國的電影,漸漸的把還停留在老電影時代的香江電影給淘汰了,甚至,人們生活中的一些行為,都在向米國電影中的導向所靠攏。

  電影其實是一種文化侵略,不知不覺的改變著人們的感官,一代人不過短短幾十年,倘若這些人都覺得某個國家的電影或者是他們的潮流能夠吸引自己,能夠讓自己去緊跟著,那也就說明,這代人,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思想上的奴隸。

  房室龍后來去了好萊塢,不過。東方和西方的差異化,還是很嚴重的。所以,房室龍鎩羽而歸。他的電影屬于小丑式的逗樂功夫片,劇情不錯,在當時的香江來說,是一種很新的模式。

  雖說之前已有金元寶在嘗試,而并非他原創,但是不得不說,房室龍的表演很到位,而且,他很會來事。知道把自己上升成為藝術家,而不是一個戲子,所以,他在成名后便開始洗白,和一些黑色會的人員一樣,賺到足夠的錢了。

  便開始為自己積陰善,四處做慈善,不過有些人因為福澤不厚,所以沒壓住。最終東窗事發,但房室龍命好,還真讓他給洗白了。

  在香江歷經恐怖的九七之后,他們喜笑顏開的迎來了千禧之年。內陸的經濟在經歷了改革開放后,開始復蘇,吃飽喝足了的人們。開始了注重精神享受,房室龍的電影質量不錯。也的確好看,于是。在內地,他的名氣也逐漸大了起來。

  與此同時,其他的一些例如勞德瓦、周潤華這樣的明星,也是在人們的心中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陸塵回憶著之前自己查過的這個世界的電影史,尤其是香江的電影史,其實和前世差不多,只不過作品不同罷了,而且,這些人多少有些不同。

  腦子里搜索著關于房室龍的記憶,這人早年對電影的貢獻很大,拍出了不少好片,擁有很多粉絲,不過作風有些問題,當然,一個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在一個名利場,風流些,那也沒什么大錯,

  陸塵不是寬于律已,嚴于律人的人,房室龍作為一個大哥級的明星,能做到現在這樣,也還算是不錯,盡管也有傳聞他弓雖一些女明星,但那只是傳聞,沒有確切證據,所以,他也沒有去憑借這些傳聞就鄙視房室龍。

  可是,現在玩笑開大了。

  房室龍之前一直都沒插手他和杜文擇還有金元寶之間的事,現在他兒子被人舉報惹上了沾毒,那就真的搞笑了,警察不是傻子,他們肯定要做事,房室龍對于這個兒子還是很努力栽培的。

  一直在幫他塑造正面形象,之前還有政府宣傳片,公益鮮血的短片都是他幫自己兒子弄來的。

  現在好了,千年道行,一朝喪。

  世人都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的,他兒子衰了,憑借著世界上最偉大的猜想‘上梁不正下梁才歪’和‘老鼠兒子打洞’的原理,他們就會掀他的老底。

  陸塵眉頭皺了起來,房室龍即便能夠猜測到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但是也會對他下手的,畢竟表面上,這事肯定是陸塵干的,他要是不做點什么,那也太慫了。

  “陸塵,怎么辦?”高圓眉角亂跳,房室龍最近雖然低調,但是他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雖說陸塵不怕,但是一條轟然崛起的新龍和一條成名已久的老龍,相斗勢必也回事兩敗俱傷的結果。

  房室龍有沒事,她無所謂,她擔心陸塵被傷著。

  而且,這事肯定不是陸塵干的,他雖然有時候沒底線,但那是對那些對他不好的人,房室龍從頭到尾什么都沒干,甚至態度很是鮮明的傾向中立,陸塵沒理由把他拉進來。

  陸塵苦笑,道:“金元寶這步棋下得好啊,房室龍那邊真是不好對付,他這些年的積累,不是白搞的,你別老是聽到那些什么什么影帝怎么怎么樣,真正要命的,是周潤華、勞德瓦、房室龍這類重量級的明星。

  以前的香江亂,能闖出來,能有自己的本事,你幫我約一下房室龍吧,我跟他談談。”

  “他會武功啊,你跟他談?”高圓緊張道。

  陸塵笑道:“會武功就控制不住的打人?他又不是瘋子,沒事的,我去和他談,這年頭,和氣生財。”

  “那好吧,我去跟他約一下,不過能不能約到,這得看運氣啊,他現在肯定焦頭爛額。”高圓道,“毒這東西,名聲很差,他兒子算是廢了,以后內地的所有節目,都不可能上,哀莫大于心死,房室龍唯一的兒子,現在后路斷了,作為一個花甲老人,真的很難說得出,他會干出什么事來。”

  陸塵笑了笑,道:“這你就放大了,什么東西,都有他的時效性,現在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或許今天很多人關注,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沒幾個人關注了,即便是知道他又復出,也只會哦一聲,然后干自己的事。

  就拿之前的關西哥來說,他還不是在籌劃著復出,現在有種東西叫水軍,不少人混入網絡中,獨辟蹊徑,以另外一種方法來發掘這個要被宣傳的人的優點,讓他們被人們所同意。

  從而,在精神上,實現人們的理想自我狀態。”

  “額…好深奧。”高圓有些不明所以。

  “這么跟你說吧,就好比看一部電視,兩個江湖兒女,他們的座右銘,肯定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對吧。

  電視都會這么演,倆人去一間客棧,然后剛好,只有一間房了,倘若是有兩間房,男的偏偏要和這女的睡一間,觀眾肯定會罵禽獸對不對?

  但是只有一間房,那就剛好了。

  觀眾們的心理不會那么難受,畢竟形勢所迫嘛,只有一間房了,沒辦法,天意啊。

  這不是這男的想的,是老天逼的。

  其實觀眾們心理還是希望兩人能發生點什么的。

  兩人一進房,觀眾們就會瞪大眼睛,因為他們會期盼著,這兩人又因為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睡在了一張床上,然后因為壞人的襲擊,導致女俠中了什么我愛一條柴之類的劇毒…”

  “這…”高圓笑了起來,道,“你倒是很了解觀眾心理。”

  陸塵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們華夏人的思想習慣,在華夏人的心中,是欣賞含蓄美的,同樣一個問題,古代的書生,救了一狐貍,狐貍說,公子來一發么,華夏人就會表示自己讀書人,雖然很想,但是卻不能答應來一發。

  當然,導演會通過各種辦法讓他們最終來上三四五六發,可是,這個過程不能是直接的,一定要是被逼的。”

  高圓笑了起來。

  陸塵繼續道:“倘若是老外,這劇情根本沒法演,很快就結束,因為老外在聽到狐貍問公子來一發么,他們會回答,不,我要兩發!”

  高圓的笑得更大聲了。

  “同樣,網民們在網上罵了關西,很是鄙視他,但是心理還是希望自己能和他一樣,說白了,現在鄙視房室龍的兒子,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他們理想中的自我,理想自我是高大上的,不允許一些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出現。

  但是現實呢?當他們有這么多錢,有個這么有名的爹,可能一樣會干出同樣的事。

  過了這段時間,房室龍的兒子,也就沒事了,房室龍久經沙場,他肯定知道這個道理。”

  高圓眼睛一瞪,陸塵不說她還想不通,但是進過陸塵這么一分析,的確有些道理。

  張芷白都在復出了,照樣有人買賬,還有個嫖娼的家伙,網上甚至是一片叫好聲,說他不玩兒潛規則,花錢去消費,這是很男人的行為,好定贊,現在房室龍兒子出事,相比之下,挺過這一關,好像也不難。

  這樣一來,高圓覺得陸塵和房室龍,的確可以談談。

  陸塵說得沒錯,這年頭真的是以和為貴,和氣生財最重要,鬧來鬧去,都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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