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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黑鍋 下

  英式蓋倫:“黑珍珠號”

  英式蓋倫為英國對蓋倫船的改進型,保留了較大載貨量的同時,縮減了艏樓和艉樓的高度,采用較少數量的大威力火炮,提高船只航行速度。這種兼顧航速、火力與載貨量的艦船主要用于跨大西洋運輸業務。

  “黑珍珠號”是一艘由東印度公司定制的魔法貨船,用于對抗加勒比海地區日益嚴峻的形勢,確保奴隸貿易的順利進行。

  三星英式蓋倫,青銅級魔法船。

  所屬:英國東印度公司船長:(臨時)

船體耐久:4800/4800,船帆耐久:100/100,航行速度:19.50節,轉向機動:50.21,受風效率:5.20,載重容量:17/250噸,船員:64/350人,火力配置:三十六門32磅加農炮  屬性:

  黑夜突襲:在夜里航行,被發現的概率將大幅度降低。

  逆風飛揚:逆風時可以發揮全速的50。

  雖然船只的星級只有三星,但這是一艘任何人都要頭痛的魔法船。

  單看紙面數據的話,這艘船除了載貨量之外,全面落后于“艾羅娜號”。但是像航速這種相差一節半節的,實際上的效果相差非常有限,因為沒人能一直用最高速度航行。

  更何況,財大氣粗的東印度公司為他量身定做了兩個非常好的魔法屬性。“逆風飛揚”,保證了在逆風的時候,幾乎任何帆船追不上他!而“黑夜突襲”。則預示著他能在夜幕降臨后襲擊任何人。

  看出來了嗎?這尼瑪不就是打了就跑、打打跑跑的游擊隊戰術嗎!

  同是青銅級的魔法船,它的這兩個屬性,可比“艾羅娜號”那兩個實用多了。

  “你們…到底…是誰?!”

  中年的海軍少校捂著肋下的傷口,艱難的詢問道。

  在黑夜里。剛剛進入加勒比海海域的“黑珍珠號”忽然遭到攻擊——不是一支艦隊,也不是什么大海怪,就是突兀的出現在甲板上的幾個人。他們異常的強大,有的人能操縱海水化成千百冰刀,有的人每次都出現在船員的背后。海軍上尉僅僅拔出劍來,就被那個看起來最強壯的人,用盾牌重重的撞飛了出去,在空中,他聽見了自己肋骨折斷的聲音…

  現在他看到那些人在異常冷漠的屠殺著已經投降的船員,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今夜無人幸存,“黑珍珠號”也保不住了。

  奇怪的是,在這一瞬間他并沒有去想,會不會將來有個人花自己的撫恤金,上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孩子…這種人生重大問題。相比起那個,他真正想知道的是——這些人到底是誰?!

  中年軍官是這艘新船的臨時船長,當“黑珍珠號”從普利茅斯出海的時候,他還信心滿滿的在海圖上規劃著航線——按照預定計劃,他將創造橫渡大西洋的最快記錄。然后憑借著這份漂亮的成績單,‘影子總督‘奧德里奇將按照慣例,正式任命他為這條新船的艦長。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最大程度的削減了船員的數量,減少攜帶物資,并且冒險在夜間繼續航行…中年軍官如愿以償的將記錄縮短了兩晝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穩穩的將“橫渡大西洋最速記錄”收入囊中。

  可是…臨近傍晚時,擦肩而過的黑色西班牙戰艦,讓他有了不詳的預感。或許是因為那船和“黑珍珠號”相似的外殼黑色。或許是因為對方沒有關上炮門的這種十分囂張的行為。入夜之后,他盡可能的做了一切預防準備,火炮全部預裝了彈藥,并且不顧水手們的反對,堅持夜航!

  可即使如此。依舊無法改變“黑珍珠號”的命運。那些人根本沒有駕船追趕,他們是直接出現在甲板上的!在夜里面對那些非人般的突襲,全船上下毫無抵抗之力。

  難道說黑色的珍珠,真的是一種詛咒?!

  “你想說什么?”夜奏在他面前單膝蹲了下來,看了看他的傷口,回頭喊了一聲“停!”

  正在動手的三個隊伍的成員都停了下來,不過這個時候,還活著的船員已經所剩無幾了。

  實際上,夜奏在團隊頻道里飛快的發了一條,“我們栽贓陷害一下那個混蛋吧!”

  然后庾信快速的回復著,“同意,在找到印加帝國的黃金之前,不暴露是最好的。”

  兩個人飛快的討論幾句,然后就把任務發放了下去。

  “你們…是誰…”中年軍官的聲音已經有些孱弱,可他還緊緊的盯著夜奏,因為她看起來像是可以發號施令的人。

  高川走過來,雙手一抬,一道漂亮的藍光落在他的傷口上,那傷口瞬間被凍結。

  “我是‘魔法師’…你的傷口只能維持六個小時…想辦法自救吧。”

  作為撕裂者小隊的軍師,庾信在對外的時候總是很低調。他的職業是死亡騎士,總是拎著盾牌沖在第一線,一看就是個亡命徒,而且又沉默寡言、缺乏存在感,說他是軍師都沒人相信。這個時候,哪怕是他自己制定的計劃,他也不會多做一些什么,僅僅是點點頭,說了句“海格力斯”,就算是完成了自我介紹。

  一身忍者打扮的柳生想了想了,給自己報了一個“瞭望者”的名號。

  哦,還有本次偽裝的最關鍵道具——鸚鵡道格“撲啦啦”的登場!他停在邊上的圍欄上自我介紹著“我是‘鸚鵡’!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不是鳥里面的鸚鵡。他們給我取了一個鸚鵡的外號,這真讓人憤怒。把如此美麗的我當成是鸚鵡。那種嘰里呱啦學別人說話…呃!”

  夜奏捏著鸚鵡的脖子扭了扭,隨手向后面一丟。“每次聽見‘儲備糧’啰嗦,我都想烤了它。好了,這位大叔。我是‘海妖’,我們是‘歌劇院’!請問有什么指教?如果你能夠把黑珍珠號的圖紙和航海日志,完整的移交給我們‘歌劇院’海盜團的話,我們承諾允許你們坐上救生艇,并帶上足夠的水和食物。”她像東北方向指了一下,“這里到圣胡安不算遠,而且是在航線附近,我想你們天亮之后就能獲救。”

  船只圖紙和航海日志,是一艘船最重要的記錄。有了這兩樣,船只發生破損的時候。才好進行修理。夜奏用這樣的條件放人,合情合理。

  中年人咧了咧嘴,似乎想勉強笑一下。夜奏雖然殺起npc的時候,從不把他們當人看,但是真正面對面交談的時候。理智不總是會起作用。所以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了一個“治療術”到中年軍官的身上,他立刻看起來好了不少。

  “我們英國人…和‘歌劇院’是死敵。”他說道,夜奏無所謂的聽著,庾信卻覺得有些不大妙。他說‘歌劇院’這個詞的時候,沒有看在場的這些所謂“歌劇院”海盜團的任何人。這說明,中年軍官根本就不認同他們的偽裝身份。“但我們也是最了解‘歌劇院’的人…甚至于。在英國,崇拜他們的人非常多!”

  夜奏臉色有些僵硬,忿忿的站了起來,她也聽懂了中年人的言外之意。

  “‘歌劇院’是賞金獵人團,海盜團是通緝令上的說法…‘歌劇院’有著自己心中的正義,他們的廢奴行為。更是在歐洲獲得了廣泛的支持,被稱為‘英雄與俠義’的化身…他們怎么可能自稱海盜團?你們的破綻太多。”中年軍官看起來根本不想活了,所以他說的很灑脫,甚至帶著些諷刺的味道。

  “你”他點了點高川,高川知道他要說什么——可是看著夜奏那一臉很感興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回躲不過去,因為夜奏得不到她想要的,會讓任何人都過不下去,看她給那個軍官加血就知道——所以他只能站出來,一臉苦笑的接受“挑刺”。

  “葡萄牙人路易斯,‘歌劇院’中的‘魔法師’。”中年人說道,“這個稱號說的其實不是他會變戲法,恰恰相反,他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一個不能繼承家業的貴族浪蕩子。‘魔法師’形容的是他匪夷所思的布局、出神入化的戰術和非常高超的駕船技術…你就會耍兩手戲法…差的遠了!”

  高川張口結舌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分辨。老子既不是只會耍戲法的賣藝人,那家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浪蕩子,能在四環到頂的世界里用出五環的魔法,還改變了法術將兩個人傳送到百米之外,他不是魔法師誰是魔法師?你妹的普通人!

  看著高川的樣子,夜奏一直在狂捶甲板,笑到喘不上氣來。

  中年人瞥了一眼高川,最后補了一擊,“就你那窮酸的樣子,拿什么來冒充我的偶像!?”

  一直保持著自己貴族氣質的高川,頓時風中凌亂…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夜奏笑到肚子痛。她一邊抱著肚子打滾,一邊還不忘記給中年人加血加活力!

  “你!”氣血充足、精神健旺的中年軍官,嚴肅的一指小日本兒柳生真一。

  “嗨!”柳生真一雙腿并立,來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居然冒充‘瞭望者’?你有五英尺嗎!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嗨!”

  “‘瞭望者’,是歌劇院中最忠誠的守護者。就在前幾天,他們做了某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歌劇院中大部分人的懸賞都取消了。但是只有‘瞭望者’,他的通緝令消失了。”中年人皺著眉頭看著柳生真一,臉色非常的不滿。“是消失,而不是取消,你知道這中間的區別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嗨!請您指教。”又一個大鞠躬。

  “‘瞭望者’戰死了…那一定是為了守護自己的伙伴!”他憤怒的一拍邊上的木桶,“你哪來的勇氣去玷污一名死者的名譽?!你憑什么冒充這樣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和這樣的人相提并論?!你簡直死不足惜!”

  “嗨…嗨!”

  “滾!”中年人最后一聲怒吼。

  “嗨!”柳生真一灰溜溜的躲到一邊去了。

  “哼”中年人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將視線轉移到庾信的身上。不過還不等他說話。就聽見高川在大喊,“喂!柳生!這種事情聽聽就算了,你拿刀子做什么?!”

  再轉頭一看,只見柳生真一腦門子上綁著一根寫著“一人一心”的布條兒。盤坐在那里,痛哭流涕的拿著把肋差,往自己光溜溜的肚皮上比劃著。

  高川不得不用力抓著他的手,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他。

  夜奏好奇的跟著袖手旁觀,不過她眼睛咕嚕嚕的一轉,忽然尖叫了一聲,“啊!有蛇!”幾個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大海上哪來的蛇?只有高川,他正在抓著柳生真一的手阻止他自殘,猛的聽見有蛇…當即想也不想。一抬腳就跳到桅桿上了。

  然后只聽見“噗嗤”一聲…

  看著噴灑的鮮血,夜奏說了句,“真是好頂贊!”,然后立刻笑嘻嘻的轉過來拉著中年人的袖子,“我們繼續…這個傻大個子露出哪些破綻了?”

  “他演的最好!”中年人先是肯定了庾信的努力。“身高雖然矮一些,但是力大無窮,憨厚,不喜歡說話…這些都跟‘海格力斯’這個大力士很吻合。但是…”他伸手指了指庾信背著的大盾牌,“‘海格力斯’是個狂戰士,他總是沖在最前面,往往是整個船上負傷最多的人。但他從來沒有用過盾牌!”

  “嗯嗯”,夜奏在邊上連連點頭,“說的沒錯,這個傻大個子就是怕死,所有時間都拎著這么大一塊匾牌。”

  庾信很想捂臉…老子那次不是拿盾牌遮著你?!要不是你喜歡亂跑,老子至于每次都七傷八殘的嗎?!

  但現實中。他只是沉默的一磕盾牌,沒有多說什么。

  “到我啦!到我啦!我的扮演有什么問題?”夜奏捏著鸚鵡道格的脖子,把它的呱噪堵了回去,搶著問道。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有些為難。畢竟這個人,剛才不斷的在釋放法術讓他好過一些。

  “據說‘海妖’曾經是哈瓦那港的流鶯,美艷絕倫,讓人看到一次就失魂落魄,被稱為‘哈瓦那的海妖女’,這就是‘海妖’代號的由來。她可是歐洲年輕人心里的夢中情人,可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夜奏一下,尤其是平坦的胸部,為難的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這位…姑娘,其實你是男人吧!”

  “噗”柳生真一正喝著朗姆酒療傷呢,一下子全噴了出來,腹部又開始一股股的往外飆血,眼見是不活了…

  庾信的腦袋撞到盾牌上,高川失足從桅桿上掉了下來——中年人的一句話,差點兒搞的“撕裂者小隊”團滅,引領“黑珍珠號”絕地翻盤。

  “咳咳”最后還是庾信咳嗽了一下,看到大家都注意之后,才說道:“我看這家伙挺有趣的,殺了可惜,我們先帶著吧。至于放假消息的事情,我看那個大副挺傻的…我剛才問他叫什么,他說他是什么什么塔游俠…簡直太扯了!”

  “就這樣吧…”夜奏蹲在船角,意氣消沉的揮了揮手。

  夜奏失去了作用,只能庾信來統領全局。他先是將所有的俘虜驅趕到小艇上,然后丟給他們一些水和食物,算是有個交代。至于那個某游俠大副…被揍了三頓才徹底記住要他背誦的內容,每個自信滿滿前來教導他的人,最后都以抓狂結束。

  等到帆調整好,高川開始掌舵之后,庾信找個一個小車,把中年軍官放在上面,打算找個單獨的艙室給他居住。

  路上的時候,庾信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問了一句。“歐洲那邊,對‘歌劇院’的‘貴族少女’怎么看?”

  “斯旺伯爵家的女兒嘛!老伯爵一直堅決在否認,還在家里安排了一個替身,可大家都知道…‘貴族少女’就是伊麗莎白.斯旺。這是個公開的秘密。”

  “那斯旺家不會有問題嗎?”

  “有問題?”中年軍官似乎對貴族圈很是了解,各種秘辛信手拈來。“有什么問題?高貴的血統,優秀的海洋基因,王室和海軍的長官們,都在想和斯旺伯爵聯姻…不,他的問題就在于只有一個女兒。”

  庾信推著車的手停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見鬼,我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加勒比海英國殖民地,圣胡安港,總督府。

  ‘影子總督‘奧德里奇坐在寬大的桌子后面。審閱著面前的一沓文件。他的身后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自從圣胡安的總督瑞查因公殉職之后,奧德里奇支持瑞查的長子肯尼,繼承了瑞查的爵位,并且安排他在身邊擔任秘書官。

  這是完全當心腹培養的節奏。

  至于說肯尼曾經被“歌劇院”俘虜過。并被改造成了廢奴支持者這種事情…可這都不是事兒!

  ‘影子總督‘奧德里奇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待人謙和,反對土地兼并,反對過度剝削…所以他能和沉船島的海軍上將扎德.卡帕結成盟友。但是,政治人物的主張,從來和他本人信仰什么、相信什么無關,僅僅與立場相關。

  肯尼。早晚會明白這一點。他本人是個廢奴者,這一點很好。‘影子總督‘奧德里奇支持販奴,是因為他想把對平民的剝削,轉移到對奴隸的剝削上去,以此緩和社會矛盾。廢奴則是把奴隸變成平民,通過擴大底層人民的基數來減輕剝削。兩個人的本質上并不沖突。

  “讓我看看…哦,‘歌劇院’又打劫了販奴船,‘歌劇院’在圣馬丁港大肆掠奪,‘歌劇院’搶了黑珍珠號?大米的!”奧德里奇憤憤的詛咒了一句,他可是對那艘船和那個船長。都寄予很大期望的。不過只是一條船而已,他看過就算,奧德里奇向后翻過去,“他們做了很多事啊…‘歌劇院’挑釁瑪格麗塔港,‘歌劇院’…‘歌劇院’吃飯不給錢?!這種事情怎么也報到我這里來了?!”

  他身后的年輕人肯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知道自己失態的他,飛快的調整過來,解釋道,“據說是一些過去‘歌劇院’解雇的水手鬧出來的,你要這段時間關于‘歌劇院’的情報,我就把這個也加在里面了。他們現在生活并不好,只能依仗著過去的名頭騙吃騙喝。不過從得到的調查來看,盡管他們過去的戰績突出,但是實際水平好像并不怎么樣——據說炮手連仰角都不會調整!很好笑,所以現在被當成了水貨的代表。”

  “能帶著一群廢物打勝仗的軍官,我真希望那是我們這邊的人。我以前還是過多的注意那些大勢力,小看了他們,不過今后不會了…歌劇院,真是聲名顯赫啊。”他拍了拍那一沓情報,這段時間,這個組織似乎四面出擊,足跡遍布加勒比海,引發的狀況竟然占了這個月大消息之中的一小半。

  他身后的肯尼對“歌劇院”抱有好感,或者說,他也有成為粉絲的趨勢。所以年輕人還是忍不住幫忙說了一句,“我們雇傭科莉布索對歌劇院發起襲擊。據估算,科莉布索應該是動用了那頭大章魚。現在對方的主力船只‘瑪利亞號’和船長陸遠,雙雙消失不見,‘瞭望者’確認死亡…我想這些情報,應該可以確定全部都是冒充‘歌劇院’的名頭做的,應該和‘歌劇院’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知道!”奧德里奇點點頭,“但是必須都算到歌劇院…不,都算到船長陸遠的頭上!他手里抓著海量的黃金,那對英國來說至關重要!我們需要不停的增加他的懸賞金額,直到讓他無所遁形!所以…發布通緝令吧!”

  肯尼只能無奈的,拿起那張畫有陸遠頭像的通緝令。

  “啊哈,恭喜你重回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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