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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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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看著就像“梅林”那樣忽然出現在古堡中,卻沒有帶起一絲一毫魔力波動的年輕人,薩拉查·斯萊特林悚然而驚!

  “我是一個趕時間的人。你知道,我家正在舉行Party,找機會背著老婆偷跑出來實在不容易,你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嗎?你是不是斯萊特林?”年輕人很誠懇的看著老人。不過在青年人身邊飛舞盤旋著的一條背生六翼的金屬小蛇,在見到薩拉查·斯萊特林后,卻尖叫一聲,向著斯萊特林飛了過去。

  斯萊特林是蛇腔佬,能聽懂蛇語。他聽得出那條金屬小蛇的叫聲中飽含驚喜,向他飛來的姿勢也有種“投懷送抱”的感覺,就像寵物見了主人一般——可我有這樣的蛇寵嗎?直到他看見小蛇那橙黃的雙眼,這才恍然大悟!

  我當年在霍格沃茲似乎確實養了那么一條蛇怪,當我選擇離開時,還將它藏在了我的密室之中——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就像過去了652年零4個月那么久。想起霍格沃茲,自然也想起那三個擁有共同理想的老友,以及當年讓大家分道揚鑣的各自理念!

  格蘭芬多無需再提,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斯萊特林發誓——去踏馬的混血還是純血!去踏馬的教會還是魔法師!去踏馬的麻瓜還是啞炮!哪怕外星人都無所謂——全世界聯合起來抵抗異世界人啊!

  “…是的,我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一個悲哀的失敗者。請問您是…”這時候,他已經幾乎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預言中的那位,因此雖然眼前這人看起來很年輕,可斯萊特林的語氣還是非常尊敬。

  這時候,掛在觀星臺屋頂的特里勞妮忽然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莊嚴而狂熱,深厚而肅穆,絲毫沒有任何嘶啞,就像當年的古埃及祭司在她身上重新復蘇了一般。

  “我知道您…偉大的人類!您是次元過客、黎明守望者、博德之門守匙人、戰爭販子、佛教技擊宗師、加勒比海海盜之王、現實與虛幻夾縫中的隱士、東京拯救者、銀河霸主、世界線編織之手、異族噩夢、圣人…您是萬王中之最王者,眾神中之至神!我是您面前卑微的卡珊德拉·特里勞妮,愿意向您奉上我的全部崇敬!”

  “…咳咳。”老陸瞇瞇著眼,輕輕的仿佛不好意思的咳嗽著。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陸此刻八成已經樂瘋了!以老陸這么矜持、這么厚顏無恥之人,都覺得開始飄飄然!就知道特里勞妮的這段評價有多厲害!原來,我已經這么牛逼了嗎?我曾以為世界是我的盡頭,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我是世界的盡頭了啊——果然,如果寂寞是強者的專利,那我已經寂寞如極地冰雪啊!

  “那個,特里勞妮是吧?我見過你的重重重孫女。看來梅林走了眼…你的雙眼盲了之后,不但沒有失去預言能力,反而看得更清楚了!對嗎?”陸遠雖然說的是問題,可是用的卻是肯定的口吻。“需要我放你下來嗎?雖然你的身體…已經基本被毀,單也不是沒辦法治愈。何況,我想你的價值你自己很清楚——在多元宇宙中,預言者永遠都是最搶手的職業,沒有之一!”

  能預見未來,不但血脈和天賦缺一不可,而且最重要的才能是能“付得起代價”!因為每次預言,除了必要的獻祭之外,預言者都無可避免的會損失一些特質!大部分被取走的都是健康和壽命,所以一個沒壽命也沒健康的預言者,不值得培養。特里勞妮至少還能活上千年!預言又極度準確!她是那種千載難逢的預言家!

  邊上的斯萊特林聽得直翻白眼——我怎么有種被冷落的感覺呢?況且他對陸遠說的內容,也被嚇了一跳!

  特里勞妮竟然沒有失去預言能力?!還連“梅林”都被她騙了?!以梅林的力量也會犯錯,這簡直超乎斯萊特林的想象之外!

  但是看現在特里勞妮口齒清晰、言語得體,根本沒有半點兒平時瘋婆子的樣子!果然,我和“梅林”都被她騙了…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只有透過雙眼才能看到色彩繽紛的世界;但也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障礙,窗戶只讓你看到能透過它的東西。

  卡珊德拉·特里勞妮失去雙眼后卻看得更清晰,她這個古埃及祭司,比想象中的還要高深莫測啊。

  但是,陸遠的建議卻被特里勞妮搖頭否決了。“我在預言中沒有看到我自己的未來,命中注定我將跟古堡一同覆滅!請你們離開吧…我們是命運的觀察者,真正的預言者從不會為自己而改變命運!(聽見了嗎?老陸!說你吶!)”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必將如你所愿。”陸遠微微行禮,“你能告訴我你在最后的預言中看到了什么嗎?我將不勝榮幸!”

  “對不起,”特里勞妮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如果我告訴了你,等于親手摧毀了我自己的預言!”

  “…好吧。”怪不得我找不到一個合格的預言者,她們的邏輯永遠都是那么詭異…或許我該考慮培養幾名杰斯預言者,他們的說話風格很搭。

  當陸遠帶著斯萊特林離開古堡時,特里勞妮忽然說道。“記住,在這個世界,千萬不要親手殺害任何一名魔法師!無論正義還是…邪惡。”

  殺人,陸遠暫時還沒想過。

  沒到那種程度。

  離開觀星臺,斯萊特林一直沉默的跟在陸遠身后。從陸遠的只言片語中,他了解到了很多更高層次之人才能知道的秘密——譬如說,如果被談話、預言、計劃中涉及到名字,傳奇之上者能輕易獲得部分信息;還有像他跟那條蛇簽訂的契約,居然能被人順著那淡淡的契約聯系,便追蹤到本體所在!

  怪不得無論過去他們吧計劃做得多么隱蔽、多么天衣無縫,最終都會被“梅林”一眼看破!原來這就是上下階級之間的差距——簡直超乎想象!還有陸遠為他清掃的十幾種痕跡,斯萊特林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因為平時說話太不小心,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跟“梅林”簽了如此多的契約!如果不是陸遠幫忙,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從“梅林”的掌心逃走…

  至此斯萊特林已經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跟那個人簡直沒辦法斗!所以他打算遠走他鄉,甚至可以為了回報陸遠,去嘗試著變成“華夏人”,應聘一下陸遠推薦的那個職位——如果陸遠最終失敗了,哪怕“梅林”掌控整個世界,那東方也要比西方好過些…

  “如果你對那個地方在沒什么留戀,那就親手毀了它吧。”

  陸遠拿出一根卷軸,將是否毀滅觀星臺和特里勞妮的權力留給了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猶豫不到一秒鐘,便狠狠的抓起那張卷軸,朝著古堡打開——絢爛的晚霞映紅天際,燃燒的火海鋪滿天空!片刻之后,從天而降的巨大隕石,一擊便將整個古堡廢墟砸如地底!隨即,地下的巖漿涌入深坑,將哪兒變成了地獄火海…

  就仿佛那天看到的預言重現——薩拉查·斯萊特林沒想到的是,原來…竟是自己親手毀滅了那個地方!

  這就是命運?

  臨走前,陸遠忽然問道。“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是你的朋友?你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嗎?”

  “抱歉,”對于陸遠的問題,斯萊特林無能為力,“雖然最近收到了她復活的消息,但我并不是很清楚。因為自從她去了法國之后,我就再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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