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至上主義組織塞伯魯斯的領導者是“幻影人”,他恐怕是人類之中,最先知道收割者存在的人類。他是因為恐懼才做這一切的,而不是為了稱霸銀河系,所以他才一直自稱自己是“人類生存主義”,而不是“至上主義”。就是因為至少在他被收割者徹底心靈控制之前,一直是在竭盡全力為人類能夠對抗收割者而孤軍奮戰。
在“初次接觸戰”的時候,執行秘密任務的“幻影人”,被收割者留下的遺跡改造(雙眼變成藍色機械狀),意外的通過幻象看到了人類毀滅的結局——所以他創建了“塞伯魯斯”組織,開始不擇手段的增強人類的力量。
他的努力包括搶奪和研究一切普洛仙人,甚至是收割者的科技,并不惜一切代價的尋找新的突破方向。(到后期的時候,塞伯魯斯的科技已經全面領先人類和銀河系)這些研究非常的危險,成功率無法保證不說,并且在研究過程中很反人類,并造成大量的傷亡,無論是對研究者還是被研究者;購買奴隸進行人體試驗,制造“超人”,例如人類異能者、AI機器人、半合成體化士兵等等;挑撥外星種族之間的關系,引發戰爭,削弱外星人勢力…
“幻影人”的很多手段都非常的——反社會。
比如說,為了扶持符合自己主張的政治人物上臺,就采取暗殺;為了擴大人類異能者嬰兒數量,不斷的制造大量的零號元素泄漏事件,導致大批母嬰死亡…;為了制造“超人”做人體試驗;為了制造強大的士兵,將人體轉化成傀儡等等。
收割者一直在追逐著,并最終用心靈控制轉化了他(“教化”),這恰恰說明了他的行為,確實對收割者構成了威脅…
我們再看看人類的另一個代表,主角薛帕德。薛帕德同樣很早就知道了收割者的存在,而且薛帕德面臨著和“幻影人”同樣的困境——明明知道收割者馬上要來毀滅整個銀河系文明,偏偏沒有人相信!薛帕德也只能選擇孤軍奮斗。
但薛帕德走正義路線,薛帕德摧毀塞伯魯斯的不人道試驗,阻止殺戮和種族戰爭,破壞收割者陰謀,幾次執行必死任務——甚至用小行星砸毀了一臺質量效應中繼器,來延后收割者的降臨。這個過程中,薛帕德不斷的收集“證據”,試圖說服星聯和神堡議會…當然,還是沒有人相信。
薛帕德的結局是,被星聯解除了軍職,沒收了座艦,然后保護性的軟禁起來——因為薛帕德曾經犯過的“錯誤”。
終于有一天,收割者真的來了!它們同時攻擊銀河系的一切文明種族,并把主力艦隊用來收割人類——因為薛帕德之前兩次阻止了收割者的計劃,兩次拯救銀河系的同時,也將收割者的目光吸引過來——現在人類被打上了“本次循環最重要種族”的標簽兒,重點處理!
這次不用證明了吧?這次收割者真的來了吧!
人類艦隊被摧毀,地球上的人類毫無抵抗力的被收割者屠殺,當兩次拯救銀河系的薛帕德孤身去神堡議會求援時,知道那些議會的外星人是怎么說的嗎?——“我們不可能救援你們,因為我們也面臨著很大的困境。只有在收割者集中攻擊地球時,我們才能有時間重新訓練和部署軍隊”
呵呵,還真是狠狠抽了正義狂們的臉!每個人都在高歌“銀河系大家庭”、“普世準則”,但最終變成了真正相信的人都是蠢貨。
當上一個輪回收割后唯一的幸存者,最后的普洛仙人被挖掘出來的時候,他是如此質問的——“所有對抗收割者的都可以成為盟友,一切不認同的必須毀滅!你們仍在希望榮譽地結束這場戰爭?!可當你站立在萬億死者的灰燼之上,再問問亡魂榮譽又有何意義!?”
當薛帕德啞口無言的時候,普洛仙的遺民賈維克說出了最為經典的一句話——“沉默,就是你的答案!”
斯基里安星團,“極樂境”行星的同步軌道上,停著一艘600米長的巡洋艦,看起來似乎是突銳軍隊早期的風格,應該是一艘退役拆賣的戰艦。巡洋艦周圍是三艘100米左右的護衛艦,一前兩后分布,這三艘…設計上就完全是三個風格,海盜果然是撿到什么就用什么。
按理說,這樣的分艦隊戰斗力已經相當強悍。但是看那補丁套補丁的外表面裝甲,還有巡洋艦被拆掉了質量效應場主炮,僅僅尷尬的多裝了一門激光炮的窘態,就知道這只艦隊的真實戰力如何…
實際上,擁有一艘巡洋艦,盡管沒有主炮,在斯基里安星團內的海盜圈子里,已經是首屈一指。這個艦隊的真正主人,是巴瑞塔人內部的一個勢力很大的軍閥。
分艦隊外側,還停著兩艘貨船。一艘阿薩巴斯卡級MSV貨船“敏捷號”,這種船整體像一個扁平的盒子,尾部豎著一根針形的、長達幾百米的尖刺。阿薩巴斯卡級是星聯目前最好的運輸船。另外一艘則是老古董,巴瑞塔人的希爾斯級貨船,“權力號”。
這兩艘船盡管體型看起來都和巡洋艦差不多大小,但是作為貨船,它們都被設計成可以在高重力行星起降。只是現在下面幾百艘亂糟糟的小船擠在空港,如果它們也加入到那個行列,那恐怕將是一場災難。
況且,那艘最新型的MSV貨船“敏捷號”,并不是海盜的一員。它的側面,印刷著一個夾子夾著的空心六邊形的標志,說明這艘船隸屬于人類極端組織——地獄三頭犬,塞伯魯斯。
“…如果有人讓塞伯魯斯失望兩次…你明白的”
說完之后,韋爾斯切斷了通訊,靠坐在駕駛臺附近。他就是那個與鄧肯通話的人,明面上的身份是“敏捷號”的船長。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男士休閑西裝,拿著一根未點燃的煙,若有所思的敲打著操作臺。如果玩過游戲的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從衣著到動作,甚至是剛才和鄧肯說話時的那種慢條斯理的口吻,都在模仿塞伯魯斯的總BOSS“幻影人”。
而操作臺上正在演示的,一面是鄧肯發來的事前李華梅的戰術推演,一面是貨船通過高空攝像機拍攝到的戰場最真實的過程——顯然,對于李華梅的推演,韋爾斯沒有他說話時表現的那么不在意。操作臺上,計劃和實際進程的畫面,同時在播放著。當將兩邊的畫面重疊之后,那計劃看起來就像是為畫面加了注解似的——彼此精確吻合到讓人恐懼的程度!
韋爾斯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手里的那根煙揉得粉身碎骨。他陷入沉思,連畫面已經停下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鄧肯發來通訊包,才再度驚醒了他。
韋爾斯一抬眼,就看到顯示界面停留在最后的畫面上——李華梅站在大廈的頂部,仰望天空的那一刻。頭盔充斥著整個屏幕,盡管看不見里面的樣子,仍然有種讓人用利劍指著的感覺。
韋爾斯又取出一根煙點燃,但他的眼睛始終看著駕駛臺上展現的最終畫面。煙頭一明一暗的,讓他的面孔陰晴不定。終于,他的手飛快的在駕駛臺上飛舞著,連通了一個隱蔽的多態通訊信號。塞伯魯斯已經破譯了星聯浮標網的加密算法,他們可以通過公用浮標網絡,傳遞只屬于自己的信息。
“韋爾斯…發生了什么事?我不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聯系我。”對面的聲音響起——同樣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同樣的口齒清晰,慢條斯理——就像韋爾斯模仿的那樣,只是沒有韋爾斯口吻之中的那種陰冷。
“老板,我想,我發現了一個你感興趣的人才。”這時候,韋爾斯的說話語氣再沒有任何模仿的味道,不僅如此,他連說話的口音都變了。聽起來,就像一個感到自己手里攥著好東西,因此奇貨可居的商人一般。“李華梅,作為鄧肯的下屬,她不但打昏了鄧肯,還奪走了指揮權,然后漂亮的贏得了一場難以置信的勝利!…不過,我想不久之后她就會被趕出星聯海軍,甚至被送上軍事法庭…”
“塞伯魯斯可以給任何人發展空間,只要她有足夠的價值…5!”對面簡單的給了一個數字。
“非常慷慨…不過我希望您看完之后,能將這個數字改成‘10’。”韋爾斯將李華梅的指揮資料整體發了過去。
“我會的(只要你說的是真的),”對面的人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那不是一種不耐煩,只是認為無需繼續。“韋爾斯,第一次執行任務,我希望你能控制斯基里安星團的局勢,那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阿爾庫金號還有兩個小時十三分鐘到達,你必須在那之前取得‘實驗室物資’然后撤離,記得將海盜丟給星聯海軍…當我們再次去哪里的時候,我希望沒有任何能影響到我們的勢力存在。”
“我能處理,”韋爾斯保證道。
“那么,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