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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灑下一片金黃,與深紅的宮墻和炫色的琉璃瓦相映成趣。
空氣仿佛已經窒息,所有人都處在靜止的狀態。
五十個火銃手已經分為兩列,兩列…這倒算是推陳出新了。
在座以朱棣為首的一批人乍看這支火鐃隊,頗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自然,這種程度的‘武裝’并不能落入朱棣的法眼,畢竟氣勢上還是遠遠及不上朵顏三衛,甚至比另外一些親軍都不如,可是郝風樓能在短時間內操練出這個樣子,至少隊形有模有樣,就已是難得了。
尤其對練過兵的徐輝祖來說,郝風樓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他曾在河南等地練兵數年,一眼便能瞧出端倪,看得出這五十人雖少,實力不俗。
只不過…縱使如此,大家依舊是沒有多少信心,若對陣的是尋常官兵倒也罷了,偏偏郝風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上了朵顏三衛,而且還是朵顏三衛的精銳。
兩列的隊形更是讓人平添許多煩惱,這里的場地并不大,兩軍相較也不過三百丈的距離,距離尚可,可是騎兵一沖,也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黔寧王創造的三段擊戰法,在云南所向披靡,其中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能夠合理的搭配火鐃手的隊列,而郝風樓別出心裁,偏偏弄出兩隊來,看上去似乎每一次輪射攻擊力增強了不少,可是不要忘了,火鐃的射速極慢,一旦中間有太多的空檔,反而不妙。
漢王見狀之后不由搖頭,低聲朝丘福道:“果然是毛頭小子,城府和心機可取,可惜論起行軍布陣卻是欠缺太多,如此別出心裁,看上去新穎,實則必敗無疑。
丘福也點點頭,很是認同朱高煦的評語。
而在另一邊,太子朱高熾默然不語,只是嘴角不經意的閃露出了微笑。在他的腦后不遠處的朱能和陸征、徐輝祖三人并列而立,朱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顯然,郝風樓方才吹噓得有些過份,讓這天下第一名將起了一絲的好奇之心,可是只看這排兵布陣,就可看出郝風樓確實是個生手,最后一點期待也是無影無蹤,讓人提不起什么興致。
而徐輝祖眉頭深皺,他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對郝風樓頗有好感,此時不由嘆息:“可惜,這小子若是多磨礪幾年,或許還能有些模樣,現在…...”說到這里,又是搖頭。
陸征是水將出身,對這個準女婿的心情復雜,此時五味雜陳,有苦難言。
朱權大笑,看著目力所及的那一隊烏合之眾,虎軀一震,座下的戰馬受他感染,也發出了長嘶。
“不堪一擊!”朱權輕蔑的丟了一句話,對他來說,這樣的火鐃隊確實是不堪一擊,這一點絕不過分。
而現在,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自被朱棣挾持,朱權一直活在這位皇兄的陰影之中,看似兄弟和睦,實則卻是處處提防和監視,同是龍子,同是太祖所生,這是何等的憋屈,他堂堂寧王,和朱棣一樣,也在邊鎮稱王稱霸,坐掌精銳十萬,可如今,卻是和這位皇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肚子里的怨氣憋了這么久,現在大有吐氣揚眉的趨勢。
郝風樓,你不是欺本王嗎?不是敢對本王咆哮,敢傷吾兒嗎?今日,就將你碎尸萬段。
皇兄,你不是一向對這郝風樓關愛有加嗎?而今日,我要他死無葬身!
朱權長長吐了口氣,目光如鋒,仿佛一道電光稍閃即逝!手中的長刀微微前指,從喉頭里爆發出低沉的聲音:“殺!”
騎隊緩緩前行,先是慢步一般,隨即慢慢加快,越來越快。
斜陽之下,馬上的騎士身披鐵甲,頭戴皮帽,鐵甲和打了圓釘的皮帽在斜陽之下,宛如染上了一道神圣的光圈。
長刀林立,刺破了長空,發出絲絲作響。
最前的騎士把刀一引,身后術士鐵騎像決了堤的洪水,滾滾向前,無人阻擋!
噠噠嗖…
馬蹄聲越來越急促,仿佛踏破了虛空,連宮城之中的金磚都要踏碎。
所有人窒息了。
這是何等的聲勢,這是一支何等可怕的力量,那如箭矢一般瘋狂沖刺的馬隊,正如一支開弓利箭,足以讓任何面對它的人,生出絕望。
沉默,依舊是沉默。
兩列的火鐃隊宛如呆雞一樣的站著。
自然會有人緊張,可是長久以來的操練使他們麻木,以至于他們沒有了思想。
三百丈…”
兩百大…
兩列火鐃手依舊還是不動。
郝風樓直勾勾的看著那裹挾著殺意沖刺來的騎隊,若說他不為之震撼,那是自欺欺人,可是此時的都風樓唯一能做的就是排除雜念,他站在這里就不能挪動一步,縱然害怕,他也必須自己面對。
他必須比別人更加堅定,比這些火鍵手們更加無畏,雖然心里已經敲鑼打鼓,卻依舊是佇立不動,臉上做鎮定之色,而后,輕描淡寫的吩咐:“擊鼓!”
那可笑的小鼓懸在一人的脖子上,而后開始敲擊。
緊張的人群不由爆發出了不少奚落的笑聲。
方才大家的神經實在過于緊張,全身的肌肉都為之繃起來,而當那細碎的鼓聲傳出,沒有任何氣勢,反而帶著幾分小家子氣,所有人仿佛吐出了一口長氣,放松了不少。
可是隨著鼓聲,所有的火鐃手們開始動了,他們的動作可以用整齊劃一來形容,嘩的一聲,第一列的火銃手已經平舉起了火鐃,一個個動作規范,身體微微弓起,這看上去比鳥饒還細長的火銃銃口對準了前方。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關注到了那些如林平舉的火鐃。
朱棣瞇著眼,覺得這些火饒有些不同,明軍的火鐃十分粗壯,甚至有的,一般都有拳頭那般大,之所以如此,自然是為了增加剛性,省得內壁的火藥一炸,整個火鐃直接碎裂,還未傷敵,就已傷了自己。就算是較為纖細一些的火銃,也從不如今日所見的這般,不過兩根手指粗壯,纖細倒也罷了,鐃身居然還是狹長,整個鐃管竟差不多有一個手臂的長度。
朱棣覺得有些稀罕,其實覺得稀罕的也不只他一個,這不是承平日久的年代,大家的見識還是有的,火銃這東西若是不夠粗壯就容易炸膛,而長度越長,固然大大的提高了射程,可是也增加了炸裂的風險,這里頭一直有一個度,誰都知道越是纖細越是輕便,也知道長度足夠,射程和精度都能得到很好的發揮,可是很多時候,由于工藝和鋼鐵沒有達到一定地步,絕不可能采取如此極端的辦法。
“這火鐃,似乎有點意思。”雖是看不甚清,不過朱棣心底卻給了一個不錯的評價。
只是到底效果如何,只怕還要試一試才知道。
一百五十丈…
這個距離幾乎可以看清對方了。
而大家依舊還在屏息等待,許多人不急,因為火鐃的射程往往是在五十丈內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即便是亂射,也是在百丈之內才勉強有一點殺傷力。所以按照規矩,沒有到百丈的距離,火鐃隊絕對不會攻擊。
可是他們錯了。
都風樓突然低吼一聲:“射!”
鼓聲驟變,頓時變得急促。
與此同時,砰砰砰…如炒豆一般的聲音,竟是一下子壓過了那令人窒息的馬蹄,整個火鐃隊的上空冒出一縷縷的硝煙。
硝煙散去的時候,第二隊的火鐃隊以最快的速度穿過了第一隊,高高平舉了火鐃,不等號令,第二隊的火鐃手同時開火。
砰砰砰…
這巨大的聲音,確實比尋常火鐃聲響更大,也難怪那楊開咬死了這是放炮。
只是這時候貿然開火,卻引起不少人的輕蔑之色。
火鐃的威力在于距離,這是常識,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一群身披重甲的騎士。這樣的距離,就算是射中,多半那鉛丸也會像石子一樣被厚重的鎖甲彈飛,而錯過了這個時間,等你裝填好火藥,進行下一次開火時,騎兵已經沖到了你的近前,到了那時,這些火鐃手就成了屠刀下的待宰肥羊,任人宰割!
可大…
在兩排鐃響之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隊形整齊的騎隊竟是出現了混亂,這絕不是戰馬受驚引起的亂子,朱權這樣的人熟諳兵馬,既然挑選人馬和火鐃隊對陣,那么勢必會選擇精兵和老馬,這種上過戰陣的健馬,早已習慣了硝煙和炮聲,就算會偶有失措,也不可能產生混亂。
可是確實是混亂,因為為首的幾個騎士竟是一頭栽下了馬,他們閃閃生輝的鎧甲竟是滲出了泊泊的血水。
穿透,一百五十丈穿透重甲 第二章送到,感謝大家在老虎生病的這些天一如既往的支持老虎,老虎身體難受的同時,心里不免感到心暖,謝謝大家哈,只是月票榜上的廝殺不比郝風樓和朵顏三衛的對戰弱啊,郝風樓有那五十位力士,我得需要我的讀者們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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