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衛宮切嗣所猜測的,此時此刻,在間桐家的府邸內的地下室之中,一個瘦弱,看起來十分陰郁的男子坐在了一個糟老頭的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你的Berserker完全不行啊。”
這時,糟老頭突然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完全是嘲諷之意,毫無疑問這糟老頭是間桐家正真的家主,已經活了超過500年的魔術師間桐臟硯。
“哼,你的Berserker不也被隱藏起來的Archer攆的到處跑?”陰郁男子冷冷的說道,似乎完全不慫面前心狠手辣的間桐臟硯。
“只是雁夜那個沒用的家伙。”間桐臟硯不爽的說道,“那么,灰巖先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你的Berserker已經死亡,幾乎等同于失去了資格。”
“哼,死了就死了唄。”被稱呼為灰巖先生的陰郁男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追隨者的家伙,那個Berserker也只不過是臨時召回出來湊數的,我們的目的還是愛麗絲菲爾那個偽圣杯。”
“呵呵,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比起雁夜,果然還是灰巖先生你靠譜啊。”間桐臟硯笑著說道,雖然他的笑容異常的難看,但他現在的表情如果出現在間桐家其他人的眼里,怕是會被嚇了一大跳。
“放心吧,我對圣杯的愿望完全沒有興趣,勝利之后,你就盡管許那個長生不老的愿望吧。”灰巖看著,極為不屑的說道。
“那么你到底在追求什么?”間桐臟硯嘴角微微吊起,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就是我正在追求的目標。”灰巖攤了攤手,然后繼續目不轉睛的看向了眼前的筆記本電腦,而這電腦的屏幕上,閃動著絢麗的畫面,似乎僅僅只是在玩著電腦游戲。
“奇怪的家伙…”間桐臟硯眼中微微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不過他既然選擇了這個灰巖成為自己的盟友,當然就要將這家伙的價值完全榨干,不管這家伙是真心還是假意,想要和他間桐臟硯玩手段的家伙,怕是還沒有生出來。
此時此刻,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位置,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方延伸著。而在路的前方等待著來訪者的,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森林,沿著這條路跨過縣境,國道靜靜的蜿蜒在前方。
雖然是有雙向車道的公路,但在路燈稀疏的國道上卻幾乎看不到有迎面過來汽車的跡象,宛若被遺忘在這一片黑夜的寂靜之中。
就在這樣的寂靜的夜里,有一匹白銀的猛獸飛馳而來。
梅塞德斯奔馳300SL——“她”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仿佛貴婦人一樣穩重,而并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
只是從空中俯瞰,這部白色的跑車開的相當的危險,很多彎道都只有堪堪的轉過,總是讓人心中泛出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怎么樣?怎么樣?這車的速度很快吧!”
坐在車里駕駛著這部白色跑車的正是愛麗絲菲爾,看著她臉上興奮的笑容,完全無法將她和之前端莊的公主聯系在一起。
“想不到…您的技術如此高超…”坐在副駕駛座上表情異常緊張的Saber只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對吧,我怎么說也是特別訓練過的。”愛麗絲菲爾高興的說道,能得到騎術高超的Saber夸獎,顯然是一種榮譽。
不過實際上,光是從她那不太熟練的掛檔手法來看,她與專業訓練的駕駛員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切嗣帶回來的玩具里面,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了,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圈,像今天這樣在如此廣闊的地方開車還是第一次呢。簡直太棒了!”愛麗絲菲爾繼續興奮的笑道,臉上那高興的表情就像小女孩一樣,純真的讓人想要永遠的保護。
“玩具么…”
Saber滿頭黑線的應了一句,要是滑板或者是自行車什么的這么說倒沒有什么異議,可是對于這樣一個在蛇形公路上時速超過100公里的機械裝置來說,這種說法就是顯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點差錯就會連命都搭上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稱為玩具的吧。
所以說,愛麗絲菲爾的這份純真在Saber的眼中異常的可怕,讓她無比的汗顏…
“果然女人只要一握上方向盤,就是另一種生物么?”
與此同時,在后方快速追隨的洛奇,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此時愛麗絲菲爾所駕駛的白色奔馳車的速度可說是越來越快,完全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橫沖直撞的在蜿蜒的山道上疾馳,若非洛奇是無限體力的喪尸,不然光是這個速度,就足以將他完全甩開。
“吱吱吱——”
不過突然間,疾馳的白色奔馳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突然停了下來,而在車前不足十米的地方,站在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
很快,Saber和愛麗絲菲爾打開向上開啟的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在寒冷的夜色之中警惕的望著面前這個穿著古老長袍的男人。
通過剛才Saber在車里的判斷,愛麗絲菲爾已經得知,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名Servant,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職介就是剛才的戰場上沒有露面的Caster。
只是,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臉上的微笑,Saber心底出現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這男人臉上所發出的并不是那種慷慨赴死的笑容,也不是像洛奇剛才一樣對于她的嘲笑,他的笑容簡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表情,是一種充滿喜悅的無瑕笑容。
只是當一個不認識的人對你露出了這樣的笑容,你就不難想象Saber現在的心情。
“我來迎接你了,圣女殿下。”
Caster恭敬的低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
“Saber,你認識他?”
沉默了好幾秒,愛麗絲菲爾忍不住向Saber問道。
“我沒有印象…”Saber肯定的答道,雖然她曾經作為國王也接受過無數英雄豪杰的跪拜之禮,可是對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印象。在她曾經的臣子之中并沒有這個男人。
而且“圣女”這個稱呼也相當的奇怪,在普通的臣民之間,并沒有人知道她是“女人”的身份,也就是一部分忠誠的圓桌騎士,對她的真實身份有所了解。
“怎么會?難道您忘記了我這張臉?”
聽到Saber的話,Caster顯得十分的意外,同時又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