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昆也正覺得‘苗毅’這個名字耳熟,經提醒想了起來,然卻疑惑搖頭道:“那個苗毅是曹定風引薦的人,當初不過白蓮一品的修為,才幾年的功夫怎么可能當上東來洞洞主?”
孫嬌嬌出聲道:“也不一定,我記得他和十降夫婦關系一向不錯,十降既然在這里,倒是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苗毅。”
孟義德聞言看來,“你們認識這個東來洞的洞主?其修為如何?”
袁正昆立刻回道:“我當初有個手下正是名叫苗毅,不過不敢確定東來洞洞主是不是其人,如果真是那個苗毅,倒是不足畏懼,只能說明楊慶手下無人可用,此戰楊慶必敗無疑!”
孟義德聽了也懷疑是不是同一人,能為袁正昆手下的人,修為能高到哪去?
他也只是一問,至于苗毅究竟是什么人,現在也沒心思過多關心,對方在不在都改變不了什么。
撒到四周查探的人也陸續回來稟報,并未發現任何異常,讓孟義德安下了心來。
陳飛這里也沒有問出什么來,千兒和雪兒的確不知道苗毅去了哪里,逃走的閻修倒是知道。
可上面已經下了封口令,嚴禁說及苗毅的去向,避免有心人知道東來洞的防御形同虛設,所以閻修也沒有告知過兩個丫頭,也是怕告知后兩個丫頭會擔心。
孟義德也沒有盯住這些個侍女不放,他大概也看出來了,這些侍女估計是真的不知道苗毅等人的去向,他們偷襲而來,這里根本沒什么準備,這些侍女還來不及互相串供,威逼之下不可能都眾口一致說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不怕死,也不會供出千兒和雪兒是洞主的侍女,說明真的可能不知道。
“袁正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定不負孟洞主所托。”
“記住!依計行事。只許敗,不許勝,務必誘敵深入!”
孟義德臨走前再三叮嚀袁正昆,又把陳飛等人撥給了袁正昆,幫助湊滿了一洞人手,才率領其他人迅速原路返回,獨獨留下了袁正昆一部在東來洞。
否則人太多的話,怕到時候無法引誘秦薇薇追擊,留下少量人手只為讓秦薇薇輕敵。
走時,環顧四周的孟義德多少感覺這趟來得有點冤枉。山主段吉瑞之所以多撥了二十多人給他。就是怕他有失。想讓他一鼓作氣快速拿下東來洞,務必造成東來洞損失慘重的跡象,這是誘使秦薇薇憤怒追擊的關鍵。
誰想興師動眾而來,結果一個修士都沒干掉。只抓了些沒用的侍女,早知道東來洞的修士都跑光了的話,讓袁正昆直接率人來進攻便可,他們也不用來回白跑。
那些侍女孟義德并沒有帶走,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留給了袁正昆處置。
留下來的袁正昆等人幾乎都好久沒有享受過侍女的滋味,需知能挑選來做侍女的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姑娘,不是青樓中的庸脂俗粉能比的。
眾人的目光一個個在侍女們的婀娜身段上來回溜,就連袁正昆也食指大動。首先瞅中了當中姿色最好的千兒和雪兒。
陳飛自然知道這些侍女接下來的下場會是什么,為了激怒后面的援兵,最后肯定要痛下殺手,帶走是不可能的。
這兩人是苗毅的侍女,是苗毅的心腹。也是苗毅的枕邊人,陳飛欠苗毅一個人情,人家救了他唯一的親人,這個時候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他自然要保全,以還苗毅當初的大恩。
遂橫插一步,擋在了心驚肉跳的千兒和雪兒身前,對袁正昆拱手笑道:“這二人是我原來的侍女,還望袁洞主高抬貴手!”
盡管如今的袁正昆已經不是洞主了,不過他還是這樣稱呼著,求人自然要有個求人的樣子。
到手的兩塊肉卻吃不到,袁正昆暗罵晦氣。
沒辦法,人家正主在這兒,也不可能當眾搶下面人的女人玩,他還不至于熏心到那個地步,現在正是辦大事的時候,鬧得內部不合壞了事就劃不來了,女人嘛,等重新復起后,還怕沒有?
袁正昆哈哈笑道:“沒想到陳兄弟還是個多情種子,這二人已經跟過東來洞主,你還有興趣回收?”
陳飛苦笑搖頭道:“當年扔下她們兩個跑掉,是我對不住她們,要怪只能怪陳某自己,還請袁洞主給屬下一個面子。”
雖然他不是袁正昆的手下,只是受命暫時聽從袁正昆的調遣,可還是放低了姿態,自稱屬下。
袁正昆笑道:“既然陳兄弟開了口,自然是不無不可,不過陳兄弟可要想清楚了,此時非比尋常,大事為重,倘若被孟洞主看到你帶著兩個女人跑來跑去,怕是會不高興降罪于你啊!”
“多謝袁洞主提醒,屬下會安置妥當,絕不會誤事。”
“也罷,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袁正昆揮了揮手,放過了兩個丫頭。
“謝袁洞主成全!”陳飛拱手謝過。
“左右是要浪費掉,大戰在即,不如先享用一番,放松一下。”袁正昆偏頭看向了侍女當中,瞅準了兩個姿色出眾一點的,跳下了龍駒,直接走去,張開雙臂將兩侍女拉到跟前,一只胳膊夾起一個,不顧兩侍女的掙扎,回頭對陳飛笑道:“陳兄弟,打探敵情的事可別誤了。”
“定不負所托。”陳飛抱拳領命。
樂哈哈的袁正昆轉身而去,夾了兩名侍女直奔東來大殿。
其他人見‘老大’已經挑過了,剩下的自然是他們的。
‘老大’都帶頭了,大家也沒了顧忌,頓時一哄而上,把剩下的侍女給搶光了,各找去處白rì宣吟。
拖走的侍女們一個個朝這邊哭喊,“大姑姑,小姑姑,救救我們…”
于心不忍的千兒和雪兒忍不住上前一步,陳飛卻伸手攔住了她們兩個,對兩人微微搖頭。暗中傳音道:“你們保不住她們,我救下你們兩個已經算是勉強,別再把自己搭進去。”
衣衫撕破的聲音,還有女人慘叫的聲音,隱隱從大殿方向的屋內傳來。
臉頰被抽得紅腫的千兒和雪兒頓時淚流滿面哭成一團,可是也無能為力,知道陳飛說的沒錯,兩人救不了她們。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旁的孫嬌嬌啐了聲,她取向正常,沒有‘磨豆腐’的興趣。自然是得不到這好處。
陳飛轉身對孟義德派給自己的三名探子點了點頭。他們還要去探尋敵情。沒空在這里玩那調調。
幾人翻身上了龍駒,坐在龍駒上的陳飛伸手將千兒和雪兒拉上了坐騎,四只龍駒立刻揚蹄飛奔而去。
出了東來洞所在的山脈,陳飛熟悉這一帶的地形。讓其他三人去了鎮海山方向來此最有可能來的地方蹲守。
等幾人走了后,陳飛回頭問道:“我不能帶著你二人東奔西跑,你二人可知有什么合適的藏身之所?”
兩丫頭指了個地方,當年苗大洞主讓人在海邊開鑿出的船塢。
陳飛當即一路疾馳,來到了海邊。
把二人送入礁石內的船塢后,環顧這巨大空間,多少有些詫異道:“苗兄弟開鑿這個船塢干什么?”
兩丫頭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實她們認為洞主之所以開鑿這個船塢是為了駕船去那海島上修行的,可是都在為洞主保密。不肯說。
兩丫頭在陳飛面前還是太嫩了點,陳飛看出了兩人沒有說實話,不過也沒有追究,只是提醒道:“這段時間外面正是亂的時候,你們兩個最好在此躲上一段時rì。否則再被其他人撞上,我不可能再及時出現在你們身邊救你們。我看你二人似乎已經踏入了修行門檻,想必呆在這里保障自己的生活應該沒問題。”
臉頰被打得紅腫的兩丫頭一起盈盈施禮,哽咽著,“謝陳先生救命之恩。”
“你們好自為之!”陳飛沒有多說什么,他還有事要辦,救兩個丫頭已經算是額外出手,不會為兩個丫頭耽誤自己的正事,扔下一句話轉身而去,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等陳飛一走,看看漆黑一片的船塢,兩丫頭抱頭在了一起痛哭,“洞主…洞主…你在哪里…”
在兩人的眼里,目前還認為洞主是很了不起的人,如果洞主在家,大家肯定不會被欺負。
這里的船不見了,兩人估計洞主又乘船出海了,遂決定就躲在這里等洞主回來…
左臂受傷,單臂提斧的閻修駕馭龍駒一路狂奔不停,他要緊急趕往鎮海山向山主報訊。
誰知逃到半路,前方蹄聲隆隆,一群飛騎遠遠沖刺而來,猶如驚弓之鳥的閻修嚇了一跳,正要駕馭龍駒跳入附近山林躲藏,不過法眼一瞅,一馬當先銀甲白裙飛舞而來的人異常顯眼,頓時喜出望外。
來者正是率人緊急趕來的鎮海山山主秦薇薇,此時秦薇薇已經在一路上聚集了五洞人馬,包括自己的本部人馬在內,已經有將近七十人,可謂來勢洶洶。
見到狼狽不堪的閻修停在路上,急沖而來的秦薇薇已經意識到了不妙,揚手一舉,近七十余騎緊急停下,在路上激起塵土飛揚。
“閻修,你何以在此!”秦薇薇怒問。
閻修悲聲道:“山主,東來洞遭受突襲,已被攻破,屬下拼命殺出,僥幸脫圍,只是東來洞的那些侍女怕是要遭罪。”
這在秦薇薇的意料之中,手中蛇矛長槍一揚,怒喝一聲,“走!”
率先沖鋒在前,引領大隊人馬緊急趕往東來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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