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那李青蘿在姑蘇城左右是不會逃走的,不若我帶你先去一個地方將你的生死符解開你看如何,這生死符雖然此時沒有發作,但是終究是個禍害。。。”
韓磊與木婉清離開大理之后便是一路東行,不過這木婉清身中生死符,解藥的效力只有一年。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世界,從大理到江南都能夠用掉一個月的時間,倘若他們在江南耽擱了,這去靈鷲宮的時日可就耽擱了。
“這生死符的效力我又不了解,自然全部都聽你的。”
自從二人在無量山中呆了七日之后,這木婉清對韓磊便是芳心暗許。如今韓磊放棄第一時間去姑蘇,而是要去將她的生死符解開,她芳心亂顫只道韓磊這是關心她,她全然沒有注yì到自己已經將自家師父的師命放在了腦后。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河南見一位前輩,等到你的生死符解開之后,我們再從京杭運河順流而下直奔蘇州。這樣既能夠將你生死符解開,同樣的那李青蘿也是逃不掉。”
“我又沒有在江湖中行走過,這行程安排自然是聽你的。”
韓磊與木婉清剛出大理,韓磊便是與木婉清商量好要先將她身上的生死符解開然hòu再去殺李青蘿。
原本解開生死符非得要由天山童姥親自出手方能成功,畢竟只有以天山六陽掌的玄奇掌力配合靈鷲宮的藥典才能夠知道生死符的陰陽成分,然hòu才能夠對癥下藥將其化解。但是這天山童姥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幫人化解生死符,韓磊要求自然也不會求到她的門上。
韓磊此時帶著木婉清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從大理趕到河南擂鼓山。他要帶木婉清去見一人,這人恐怕是這天xià間除了天山童姥之外最有可能解開生死符的人。
當年無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人一同拜在逍遙子門下。這天山童姥本是無崖子愛侶。可惜這李秋水出手偷襲,這天山童姥變成了永yuǎn都長不大的孩童,之后無崖子移情別戀。
不過這三人都是逍遙子門下,而無崖子與天山童姥又曾經是愛侶,這天山童姥的斷經腐骨丸配方無崖子很有可能知道,所以韓磊才會帶木婉清來到河南。
“這里便是天聾地啞谷了么,這名zì好生奇怪。”
這天聾地啞谷乃是聾啞門所在之地,而這聾啞門的掌門人便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大弟子蘇星河。
原來當年的無崖子與師妹李秋水兩人生了李青蘿也就是后來的王夫人之后,兩人共居在無量山的瑯環福地之中。
兩人在這山洞內收羅了天xià各路的武功,師兄妹情深愛重,時而月下對劍,時而花前賦詩,歡好彌篤。但無崖子于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皆所涉獵,所務既廣,對李秋水不免疏遠,并且打造了的玉像,其模型則是根據李秋水的妹妹所塑造。
玉像完成后,無崖子著迷于玉像,這李秋水因無崖子不再理她而生qì,便是故意找了很多俊男來行樂,無崖子一怒之下便是離開了瑯嬛福地。
這無崖子走后,這李秋水更是狂怒,她一怒之下勾引了無崖子的二弟子丁春秋與自己偷情。無崖子得知之后自當是要清理門戶,不想被丁春秋使用奸計發難,將無崖子打落懸崖,生死不知。
不過這無崖子墜入山崖之后卻是沒死,卻是被自己的大弟子蘇星河所救。不過這無崖子的兩個徒弟,大徒弟蘇星河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不擅武學。而這二徒弟丁春秋卻是專門精研武學。蘇星河打不過丁春秋,為避他再襲擊,便是忍辱自扮聾啞,遣逐原來弟子,創辦了掩人耳目的聾啞門。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里是聾啞門的所在,叫天聾地啞不是正好對照么。你待會進qù不要說話,此地的主人名叫蘇星河,沒事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的,你若是說了什么他覺得不對的話恐怕立刻就要與我們翻臉。”
蘇星河自打被丁春秋擊敗之后,便是遣散了原本的弟子遠赴中原在這擂鼓山創辦了聾啞門。不過這江湖之上,丁春秋那是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只要他一露頭,丁春秋勢必會從星宿海殺到。
說話之間,兩人便是進了山谷。這天聾地啞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在林間行了里許,兩人便是看見三間木屋。
“聽聞此處乃是聰辯先生之所,在下韓磊前來拜見。”
韓磊帶著木婉清來到木屋前,他知道此處是蘇星河的地盤,而蘇星河除了武功之外,其他才能無一不精。故而眼前的三間屋子雖然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韓磊還是怕這蘇星河在這里頭整什么機關暗箭之類的,所以他只是在門口等待卻不進qù。
“韓磊前來拜見聰辯先生。”
韓磊與木婉清左等右等都等不來蘇星河。
“莫不是這位聰辯先生不在家?”
“不可能,恐怕是這聰辯先生疑心病犯了。木姑娘,我們去松林里撿一些松針松枝回來,一把火將這燒了。”
這蘇星河居然敢和自己拿喬,韓磊怎么可能讓他如愿。韓磊知道,這蘇星河定然是在這屋子里的,只不過他不知道韓磊身份所以不敢隨意現身,他想要憑借這房間里的機關與韓磊周旋,好讓韓磊知難而退。
但是這蘇星河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韓磊居然不安套路出牌,見左等右等自己不出現,這個家伙居然任就是不準備進屋,而是準備放火燒屋。
蘇星河能夠被無崖子收為大弟子,這蘇星河當然不可能是愚笨傻子,相反他心智過人。此番他見韓磊不進屋而且揚言還要放火燒屋,他便是知道韓磊定然是知道自己在屋內,而且恐怕也是猜到這屋內是機關重重不能擅闖。
對方都要使出這放火燒屋的無奈招式了,這萬般無奈之下蘇星河只能夠將門打開,他要看看究jìng是何人找上門來。
“聰辯先生可是讓在下好等,莫不是剛才在解手不方biàn吧。”
韓磊嘴賤那是出了名的,之前他就因為多嘴引的葉二娘砍了他一刀,如今他又多嘴,這蘇星河被他氣的一時之間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好在這蘇星河也是能忍之人,韓磊如此出言不遜他居然也是忍了。
“在下次來乃是拜見先生之師無崖子老先生的,實不相瞞,我這位朋友身中生死符,只有那天山六陽掌才能夠解開。這中下生死符之人便是天山童姥的婢女,這自然是求不得天山童姥她老人家了,而西夏那位皇妃平日里久居皇宮也是見不著,思來想去只能夠來求無崖子老先生出手了。”
韓磊話一出口,這蘇星河差點眼睛沒瞪出來。這無崖子未死的消息,這世間出了他與無崖子本人之外再無旁人知曉。如今韓磊登門之后,先是要見無崖子,隨后將天山童姥、李秋水兩位老一輩的逍遙派前輩的名聲爆出來。
“你!你是何人!”
“在下韓磊,家師李逍遙。”
逍遙者,仙也!太上老君曾經托身凡間化身李耳。韓磊說師從李逍遙,便是李家逍遙者。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乃是同氣連枝,老子名曰李耳,這通天教主自然也可姓李。
“逍遙!”
逍遙派開派祖師自稱逍遙子,如今韓磊師從李逍遙,而且韓磊對于逍遙派頗是熟悉,這蘇星河自然而然便是以為韓磊乃是自家那位神秘祖師爺的傳人。不過這蘇星河也是心思縝密之人,韓磊說了這些話之后,他震驚之余也是想到了其他可能。
“韓少俠既然師從逍遙,如何練那天山六陽掌也不會?”
這蘇星河對于韓磊所說的話雖然有些震驚,但是這天xià間對于逍遙派了解頗深之人還是有的,這其中便是有他的死對頭丁春秋。蘇星河驟然之間聽人說起逍遙派原本還有些震驚,不過隨著話說出口他便是反應過來,隨后就對韓磊提高的警覺。
“實不相瞞,師父只是教了我兩套功夫,分別是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聰辯先生莫不是以為我是丁春秋的弟子吧?”
蘇星河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隨后便是對韓磊頗有戒心。韓磊也是心思縝密之人,他思考前因后果之后便是知道蘇星河為何對自己如此戒備了。
“你果然是那個混賬的弟子!”
韓磊話一出口,這蘇星河手中一揚,三顆旗子脫手而出。眼見三顆石子直奔自己而來,韓磊手中長劍一抖,隨后這三顆石子便是被韓磊用劍拍成了粉末。
“哼!蘇星河,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無心傷你,那丁春秋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做我師父?我知道要見無崖子須破珍瓏棋局,你且擺了,看我破了它!”
韓磊話一出口,這蘇星河便是站立不動。
無崖子有兩個弟子,大弟子蘇星河除了武藝,琴棋書畫、醫學占卜無一不精。而丁春秋卻是只擅長武學,對于琴棋書畫確不擅長。
韓磊開口便是要破珍瓏棋局,這蘇星河可是不相信丁春秋現在本事居然這般大了,居然隨便派個弟子來都能破了珍瓏棋局。他要真是如此,這蘇星河反倒是欣慰了。
“你居然知道珍瓏棋局。罷了,罷了,倘若你真能破珍瓏棋局,便是真的是丁春秋那畜生的弟子又如何。”
琴棋書畫、醫學占卜、武學武藝,逍遙派弟子必定要學究天人,倘若這韓磊能夠琴棋書畫、醫學占卜、武學武藝樣樣精通,那也算是繼承逍遙派的衣缽了。便是他們這些老一輩全部死絕,這逍遙派依舊能夠長存于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
這蘇星河想通了這些,便是不去在意韓磊,獨自走到樹下擺起了珍瓏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