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一族天生便有的,強度應當是差相仿佛。
柳宗元冷笑一聲,正待將蘇伏撕成碎片。不想對方突地用手緊緊地抓住毒牙,竟使他不能動彈。
“放開本帥!”此時對方臉上非但沒有絕望,還掛了一絲意味莫名的笑容,他心頭突地一個咯噔,有些慌了起來。
身上鱗片急速地抖動,很快就形成一道薄膜,要將蘇伏撐開。
蘇伏一手緊緊抓著毒牙,駢了劍指,紅河頓如騰龍而起,霎時撞開薄膜,自其蛇口,如一大鍋紅湯倒入。
嗤嗤——
霸道十足的道理劍意流入其體內,像似利刃切割,一時悶響不絕于耳,只見柳宗元的蛇身絲絲的溢出血跡,更有甚者,鱗片突地爆裂開來,激射出一大蓬紅的血與白的碎骨。
難以形容的劇痛令柳宗元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在土塵巨坑里不住的翻滾,毒牙之上還掛著蘇伏,頓時也讓其跟著一起翻來滾去,加上體內蛇毒肆虐,一波波的痛楚侵襲腦顱,幸好還在承受范圍之內。
劍印不住地指引紅河前進方向,紅河自蛇尾破開一個洞,倒轉一圈,復又自其蛇口而入,循環反復,幾乎無有窮盡。
觀戰的所有妖,盡都目瞪口呆,交戰的雙方,一時都止在當場。
“死…一起死…一起死啊啊啊啊…”柳宗元語無倫次,其身涌現綠色氣體。他手下的數個妖帥臉色都是巨變,突地向后疾逃。
“退!”身處軍中,縱觀全局的趙云與余神機盡都領略個中微妙,大喝一聲,率先領軍向后逃開。
夜神月一把拎了夜 流蘇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忽又展顏一笑,“你所不曾擁有的,就不許我擁有,你是嫉妒了。”
說著,聲音又冷了下去,比九重天罡之上的罡流還要冷:“你生下我,便是為了將責任交給我,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你還等什么?”
“嫉妒。”夜神月淡淡望著她,略帶譏諷道:“你倒真像一個十足的人類,總是猜疑別人,曲解他人好意。”
頓了頓,又道:“我不嫉妒你,這世間的情愛于我,不過是鏡花水月。若你也活上兩千載,看得多了自然懂,懂得多了自然透。看得透徹,想動心思也難了。”
說到這里,她往下方按落狐火,再也不愿看她:“至于責任,你說得不錯!你是我此生,惟一愛著的人,你是我的血肉,從我身上分離出去的,難道還能交給別人?”
在一大片投降不殺的高呼聲中,泰半的妖軍都選擇了投降。一者柳宗元的手段實在令他們寒心;二者是因五色神光的出現;三者是大軍中,
騰蛇一族在這些飛翼軍身上花費了許多心思,多半都有家人受到鉗制,根本無法招降。
從俘虜上來看,大多妖兵都是了無牽掛的獨行俠,這也是他們愿意投降的緣故。
此戰大勝,紫城方面士氣高漲,大有一口氣打去妖神宮的勢頭。五色神光出現,全軍上下,都深信夜神月之言。況且一旦蘇伏出任妖皇,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何樂而不為。
然而當事人并不作此想。
臨時帥帳內,蘇伏沉著臉坐在首位,夜神月在下首單膝著地,垂著螓首道:“我本是妖神宮暗衛統領,負責為陛下刺探情報,保護陛下安全。陛下失蹤之前,曾穿過口諭,著我等全力助城主登上妖皇寶座。”
本意是興師問罪,哪想到她早已找好了借口。
“呵呵,妖皇寶座。”蘇伏一聲輕笑,意味深長地說著,“除此以外,狐族便無路可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