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大,第九次了,你行不行!小心把身子玩虛了…”
一些猥瑣的聲音伴隨著淫蕩的笑聲從帳篷里傳出來。
透過黑壓壓的人頭可以看到,在人群中間有一男一女赤身露體像兩條狗一樣死死地纏在一起,不時傳出一陣陣撞擊聲,被很很折磨的嗚咽,還有那放蕩的呻吟和呢喃。
“嗷嗷嗷嗷…”洪飛一邊笑著,雙手死死捏住兩團白肉,猛力的一陣沖刺之后,深深吸了口氣,吼道:“看老子再來第十次!”
周圍圍觀的強盜們聽到洪飛的“豪言壯志”,也都沸騰了起來,嗷嗷叫著,好像趴在女人身上的是自己。
卻在這時,一白衣秀士打扮的男子擠進人群,看著這的畫面深深皺起了眉頭,數個時辰前他試圖阻止過,可事情還是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飛哥。”白衣秀士皺著眉頭,一只手掩住口鼻,卻掩不住臉上深深地厭惡。
“軍師?咋滴,想通了?來來來,這個還沒死,老子讓給你玩。”洪飛轉頭一看,略顯驚訝,像抓小雞似的提起身下那個女人。
“不是這個。”軍師表情凝重,搖了搖頭,“老三他們已經去了三個時辰,按理說早就該回來,我想,是不是…”
“出事?”洪飛替軍師把話說完。
隨即掏出一把匕首,輕輕刺進了手中女人的后背,又狠狠一劃,留下一道從左肩到臀部的刀口,女人早就被嚇傻了,除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之外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洪飛一臉喪心病狂,舔了舔匕首上的鮮血,大笑道:“老三在我們大山脈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莫說是一個小刀門,十個劉小刀都不是老三一人的對手!”
確實,疤臉老三即使是在山賊的聚集地大山脈,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憑借其實力強悍與心狠手辣穩穩地坐上了第三把交椅,僅次于洪飛與軍師之下。
“不不不,小刀門不足為據,不過是靠著手中的迷 藥與生面孔才有資格與我們合作。”軍師連連搖頭,道,“我怕的是他們失手。畢竟這是金戈城的車隊,帶隊的又是李風,可以說是盡得李建剛真傳…”
“那毛頭小子,遲早有一天老子要絕了李建剛的后!”洪飛有些不爽的擺擺手,惡聲說道。
“飛哥…”軍師欲言又止,看著洪飛一臉厭煩的表情籌措再三,還是開口說道:“就算李風入不了你的眼,那蘇寒呢?這一路我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蘇寒確實在銅陵關擊敗了白鐵心,這樣一個年輕人,恐怕不是老三能應付得了,我看還是排幾個人去探探消息,很可能老三現在已經…”
軍師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說老三可以應付李風,這點軍師勉強能相信,畢竟在大山脈數以千計的強盜中疤臉老三也算是個中好手。
可是,在車隊里還有蘇寒,還有那個年紀輕輕就能與白鐵心分庭抗禮甚至將其擊敗,最終引出飄雪劍圣親臨的蘇寒,老三若是能將這種人物收拾妥當,那大山脈的頭把交椅也輪不到洪飛。
“軍師,不是老子說你,你們讀書人就是這樣…”洪飛臉上的厭惡更深幾分。
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洪飛陡然話鋒一轉,道,“算了,看看就看看吧,讓小六帶幾個人摸過去查探一番,如果有情況立刻回來報告!”
說罷,洪飛狠狠提起女子的雙腿,下身一挺,幾種聲音再度交織在一起,與的春色互相襯托,使這個不大的帳篷變得香艷十足。
也就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方才被派出去的小六跑了回來,踉踉蹌蹌,慌慌張張,好像身后有幽冥惡鬼追趕似的。
“老…老…老…老大!不好了!”小六一邊嚷著,不小心被絆了一跌,整個人摔進了帳篷里,砸在了洪飛身上。
“喊你奶奶個腿!”洪飛反手就是一記耳光,將小六氏六打出三米遠,怒目圓睜。
“老大。”小六委屈的捂著半邊臉,小聲說道:“三哥他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至于喊得跟殺豬似的!”洪飛的怒氣不減反增。
想來也是,這種情況下不管多么生猛的男人都經不起嚇,打攪了興致不說,還有可能嚇出毛病,洪飛沒有宰掉小六已經說明他很和藹了。
“三哥他…”小六支支吾吾,好久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把手一伸,道,“老大,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操!”洪飛罵了一聲,就這樣褲子也不穿,大步走了出去。
距離帳篷三十多米的地方,幾個隨著小六一同出去的強盜扛著疤臉老三往回走,幾個時辰前還意氣風發生龍活虎的老三,現在已經算是徹底廢了。
他身上倒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只是兩條胳膊被人齊齊斬斷,想來下手的人本是想將其五馬分尸,只是考慮到要留一雙腿走回來傳訊,這才手下留情。
更令人驚訝的是,疤臉老三雖然失去了兩條胳膊,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這可不是剛猛的性格就能硬撐下來的,想必這種情況也是出自兇手的手筆。
“怎么回事!”洪飛面色冷峻,殺意頓起。
在大山脈,洪飛老大,軍師第二,疤臉老三就是他旗下的第一馬仔,兩人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三十多年里不知被對方救了幾次,也不知救了幾次對方。
甚至可以說,洪飛將疤臉老三當做了親弟弟那樣看待。
可現在親弟弟被人搞成了這樣,莫說是洪飛這個強盜頭子,就是泥菩薩都得暴跳如雷。
“嗚…”
疤臉老三沒有說話,只是努努嘴,洪飛這才看到在他的嘴巴里咬著一張紙條,取了過來,上面是一行字。
“軍師,給念念。”洪飛將紙條遞給軍師。
軍師接過,只是一眼,面色緊繃,如臨大敵。
良久,軍師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將紙條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三日之內,洪飛必死!”
車隊前進中,距離黃金海岸遺跡還有不到百里,或者說這里已經算是黃金海岸遺跡的邊緣。
蘇寒與李風并肩坐在馬車前頭,這里已經算是海族的地盤,作為車隊中少有的靈神境高手,兩人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遇上了海族可比魔獸麻煩的多。
劉小刀策劃的里應外合并沒有傷及車隊的元氣,甚至說只有李大仁一個受了輕傷,其他人都在服下迷藥前先服了解藥,怪只怪李大仁運氣不好,受到的嗜血蝙蝠詛咒偏偏是拉肚子,搞得東郭仁想給他解藥都找不到人。
“其實你處理的不太妥。”蘇寒望著遠方被烏云遮蓋的黃金海岸遺跡,沉聲說道,“這些強盜惡貫滿盈,但罪不至死,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
李風是總指揮,處理被俘強盜的事當然由他決定,在武力的威懾下這群強盜花了一點時間挖出一個大坑,接著就被李風的《木靈訣》轟殺至渣。
最后,李風兩位護衛中修煉土系法決的那個負責收尾,使用了一招極為常見的“飛沙走石”填平了大坑,將包括劉小刀在內的一百多具尸體徹底埋葬。
疤臉老三是唯一一個活口,因為蘇寒說需要一個人傳話回去,給洪飛與大山脈的強盜帶去一些恐懼,李風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李風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寒。
“砍斷一手一腳,能不能活著逃回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蘇寒很隨意的說道。
“你比我更狠。”李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的目的并不在懲罰,而是讓他們悔過,我相信,一個人在絕境的時候,一定會對生前的罪孽進行懺悔。”蘇寒說著,咧嘴笑了笑。
“所以,這就是你放走疤臉老三的原因?”李風也笑著問道。
蘇寒笑了笑,并不回答。
雖說疤臉老三帶回去的字條是蘇寒所寫,不過蘇寒并沒有打算對付洪飛。
當然,蘇寒也不是單純的恐嚇,這句話說的是有理有據,三天之內洪飛就算不死也得褪層皮。
原因就在于洪飛抓了百花谷的弟子,這些女人在強盜窩里總歸逃不了凌辱致死的下場,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邀月耳朵里,恰恰邀月走的也是這條路,到那時新仇舊恨一起算,堂堂武圣強者邀月與半步武圣憐星,還有一個不比蘇寒弱到哪里去的無痕,縱使洪飛擁兵十萬也難擋其鋒芒。
事實上,洪飛既然敢抓人,敢殺人,自然已經有應對方法,想來他是決定綁架了李風就撤退,回到大山脈后專心對付金戈城主李建剛,即使到那時邀月憐星放棄了黃金海岸遺跡的紫日傳出前去大山脈找麻煩,洪飛也能憑借易守難攻的地勢將其阻擋在外。
而如今,疤臉老三被廢了,上百名弟兄被轟殺活埋,洪飛有極大的可能會喪心病狂的追殺這支車隊。
按照時間計算,洪飛追上的時候車隊已經進入黃金海岸遺跡,不占天時地利人和,與喪心病狂的洪飛糾纏并不是好的選擇,所以蘇寒寫下了字條,多多少少能起到震懾的作用,變相的避免麻煩。
天邊的烏云越來越近,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如果不出意外,天黑之前一定能進入黃金海岸遺跡的界限。
一路走來千難萬險,可到了這里誰的心情也不輕松,反而更加沉重,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進入黃金海岸遺跡,那才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