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淋漓的熱水澡,將蘇寒身體里的疲意一絲絲的都給逼出了毛孔。
“爽啊!”蘇寒重新穿好了衣服,再次出現在瓦蓋頭和小二的面前:“怎么樣?想好了嗎?”
瓦蓋頭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一旁的小二則不停的點著頭。
蘇寒還是解開了瓦蓋頭的啞穴:“說說吧,我如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不會為難你們的。”
瓦蓋頭擲地有聲的說道:“別的不說了,掉到了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個爺們,不過我很討厭我的敵人是爺們。”蘇寒反手一耳光,抽在了瓦蓋頭的臉上,同時點中了他的啞穴,解開了小二的穴道。
“你說說吧?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說。”
小二畏懼的看了瓦蓋頭一眼,吞吞吐吐的:“我要是…說出…來了,你…你…能放過我們嗎?”
“那是當然,如果你說出來了,我肯定會放了你,而且…我還會保證你完好無損的離開。”
“真的?”
蘇寒繼續循循善誘:“那是當然了,你可以繼續去你的qq群里炫富,繼續去泡你的妹子,繼續去過你那聲色犬馬的生活,當然,你要是不愿意說的話,我會慢慢折磨死你,凌遲知道嗎?”
“在你的身上連續切上三千六百刀,將你的肌肉分離開,渾身上下只有骨頭、內臟。還有那半透明的筋膜。”
小二想了想那種場景都覺得額頭冒冷汗,他毫不遲疑的說道:“別,我說,我說,我們的雇主是…。”
旁邊的瓦蓋頭憋紅了臉,咿咿呀呀的說著,讓小二無法繼續說下去。
蘇寒對瓦蓋頭微笑了一記:“你接著說,這個家伙別管他。”蹦!他用力一腳,將瓦蓋頭給踹進了臥室。
“我們的雇主是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他隱隱約約的說過了一個人的名字——黃松。”
“黃松?”蘇寒瞇了瞇眼睛,原來是那個家伙,跟著韓影一起過來,摔倒在自己面前,想不到這個人的報復心竟然這么強?哼哼,等我境界上去了,第一個拿你開刀。
“可以放了我們嗎?”
蘇寒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著心中的疑惑:“我想知道你們怎么清楚我坐在這里。”
“昨天晚上我們就接到任務了,然后跟著老大一起跟隨著你來的,知道你住在這里,白天我們就潛伏進來了,準備…伏擊你。”
哦!蘇寒點了點頭,那個黃松的報復心真的不是一般強啊,當天晚上就聯系人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
“很好,黃松知道我的信息嗎?”
“也不知道。”小二連忙搖了搖頭:“我們只管砍手,不管信息,而且這些信息就算給了那個人,也拿不到錢,我們不會這么好心的。”
“很好。”蘇寒微笑著探了探手,揪住了小二的腦袋,使勁的一錯,咔嚓。
小二的腦袋便無力的低垂下來了。
蘇寒不可能讓這種人活著離開自己的家,很多的東西如果泄露出去的話,他絕對是死路一條。
處理完了小二,蘇寒再次走到瓦蓋頭的面前。
瓦蓋頭猛的往上抬下巴,示意蘇寒自己要說話。
蘇寒解開了瓦蓋頭的穴位:“有什么想說的說出來,別到了黃泉路上寂寞。”
“能給我一只煙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喜歡抽煙。”蘇寒的模樣看上去像一文弱書生。
“我有,在我衣服的左邊的口袋里面,謝謝,算是事前煙吧。”
“敬佩你的骨氣,一根煙的時間我等得起。”蘇寒摸了半天摸出了一盒黃鶴樓,從里面摘出一根,塞到瓦蓋頭的嘴里,同時點著了火。
他深吸了一口后,嘆氣道;“剛才被擒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跑不掉的。”
“嘿嘿,你們干著刀尖上舔血的買賣,本應該隨時做好死去的覺悟。”
“對!說實在話,這種生活我也過夠了,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有好多人來找我索命。”瓦蓋頭此時的感覺有一種解脫在里面。
經過他手的人命少說也有十來起了,說點滑稽的事情,他這兩年竟然信佛了,希望佛祖能夠幻化去他的罪孽。
蘇寒也有所感嘆的說道:“其實我也跟你一樣,都殺過不少人。”
“是嗎?看得出來。”瓦蓋頭從剛才蘇寒干脆利落的拗斷小二的脖子便看出來了,殺人時候的狀態比起自己要強上不少。
“可是,我殺的人都該死,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做過噩夢。”蘇寒拔出了瓦蓋頭嘴里已經快要燒到過濾嘴的煙頭,腳尖摁滅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上路了,要不然你還沒有小二作伴呢。”
瓦蓋頭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瞧著蘇寒:“兄弟,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說!”
“手快點,別讓我太痛…。”瓦蓋頭還沒有說完,腦袋已經耷拉下來了。
蘇寒摸了摸鼻尖:“我下手從來就很快。”
突然之間,房間里面殺了兩個人,兩具尸體,加上他們腳后跟的血污,已經將房子里弄得一片狼藉。
“找個辦法處理一下。”蘇寒在藥鼎里面加上了尚且沒有用完的幾味藥物,熬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鼎里面只剩下一點點粘稠的物體。
繼續加大火力,徹底將鼎內的粘稠液體控干,剩下來一些灰黑色的粉末。
蘇寒聞了聞,味道還挺對。
“我也沒有精力埋了你們兩個人,草草處理了,來世做個好人吧。”說著蘇寒將粉末灑在了地上的膿血上,也灑在了兩人的尸體上面。
噼噼啵啵的聲音過后,地上只剩下一團黑色的粉末,再無尸體和血水的蹤跡。
蘇寒將這些粉末掃到了垃圾袋里面,扔入了樓下的垃圾箱。
“唉!本來還說住在市區里面方便點,購買藥材走幾腳路就到了,現在看來這精力省不得啊。”蘇寒決定要去換一件房子。
搬到更加偏遠的郊區去。
那里都是獨門獨戶,而且路徑偏遠,一般人很難尋得到。
更加重要的是,距離更加長,蘇寒有更多的時間注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蹤。
打定了注意,蘇寒便開始尋找起來。
漸漸的,他找到了一家,郊區的平房,帶著一個很大的院子,可以種菜,一個月租金只要七百塊錢。
“嗯!就是這里了,明天就去。”蘇寒暗自打定了主意,換房子迫在眉睫。
沒有找房東去退房錢,而且對方也肯定不會退的,合同里面白紙黑字的寫清楚了,中途不能退房,而且未注滿半年,押金一概不退。
蘇寒也懶得為了幾千塊錢去找一位家庭婦女的麻煩。
雖然這位家庭婦女老找自己的麻煩。
到了地方,房主提出了要求:“要交房租就要交半年,而且這套房子里面還有一間是單租給我侄女的,你不要求她退出去,可以嗎?”
“先看看房子,滿意自然沒問題。”蘇寒皺了皺眉頭,怎么里面還有人呢?
在房子里面轉了一圈,還好,獨門獨戶的,房主的侄女住的地方只是在院子里面另外立的一棟磚房,環境什么都還算是滿意,院子的地方比較大,活動,修煉,打坐,都有個地方。
“我很滿意,那就交錢吧。”蘇寒掏出了準備的塑料袋,里面裝了刨除掉必須費用后的最后八千塊錢現金。
一下子交了五千多,頓時讓他心痛得不行,我的天啊!還有三千不到,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呢?
想來想去,夜攤肯定去不了了,要不然再來一大群人問東問西的,活沒幾個,反而被人吵得要命,那就慘了。
好在現在已經有了第一批藥材,靠著這些應該能夠正常筑基的,以后的活動可以減少,盡量減小花錢的事情,也還湊湊活活的能過。
到了中午,蘇寒感覺肚子咕咕亂叫,到了菜市場,買了一只活蹦亂跳的雞。
“中午估計能夠吃上一頓好的。”蘇寒提著雞腳,心急的回了家。
他以前也沒少去靈山里捕捉仙禽,殺雞的事情自然是難不倒他。
兌了一盆熱水,蘇寒便開始給放了血的雞拔毛了。
三下五除二,蘇寒快速的搞定了這些事情后,拿著刀剖開了雞的腹腔:“還是靠著自己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一鍋味道鮮美的雞湯,鮮美的雞翅,肉筋道皮實的雞腿,嘖嘖,想想就讓他垂涎欲滴。
咄…咄…咄。
屋子里面響起了一陣陣輕輕的腳步聲。
說來輕,但郊區的房子很空曠,而且位置夠大,腳步聲經過墻壁的碰撞,發出了重疊的回聲,聲音越放越大。
“嗯?”蘇寒反手捏住了菜刀,躲在了廚房的門后:“這么快找到我了嗎?看來這黃松的本事不小啊。”
咄…咄…咄!
聲音越來越近了,就在廚房的門外,蘇寒轉身,一個跳躍,一柄菜刀就要對著入侵的人頭上砍去的時候,發現眼前的是一位小姑娘。
說是小姑娘,也不小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只比蘇寒矮上那么幾公分了,她穿上了一雙休閑的高底板鞋,身高與蘇寒拉得更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