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中土仙宗,西土佛門,南疆,北地,東海各大仙門,以及天地間各大地域的散仙為敵。
即便是空明仙山,怕也要為之沉寂。
但是太白劍宗無所畏懼。
因為這是天下第一宗門。
孕仙山脈的眾仙,終究還是散去了。
或許在古庭秋幾句話之后,眾仙便即退去,確實有失顏面。
但是誰都沒有把握能夠與古庭秋斗法,也沒有人膽敢得罪整座太白劍宗,于是便只得離去。
昔日還是顯玄,古庭秋便堪比地仙,如今已是仙家,甚至于其道行之高深,竟使眾仙都不能看出深淺。孕仙山脈之中的仙者,僅是凝練金丹,孕生道果,但都并未有道花綻放。而原本就守在山外的各宗太上長老,大多數已經開了一朵道花,少數開了兩朵,至于地仙老祖,亦有兩位。
正是因為有兩位地仙老祖,其余眾仙才不懼青元子,言明要取凌勝性命,要奪四份仙光。
青元子這位老一輩的地仙老祖雖然厲害,可依然有人要在他眼前動手。但是古庭秋發話,卻使眾仙各自離去。顯然如今的古庭秋,已經要比一位地仙老祖,更具威懾之力。
凌勝心中頗為震駭。
“古庭秋已經有了這等本領了嗎?”
凌勝心知,古庭秋此番如此霸道,言語張狂,八成是為自己解圍。
想起古庭秋離去之前的眼神。
那眼中盡是劍道之意。
凌勝心中頗不平靜。
這時,不論是孕仙山脈之內的眾仙,還是山外的無數修道人,都已散得七七八八,不復之前熱烈盛況,甚是冷清。
秦先河與閑禪依然留下,各自露出歉色。
凌勝朝他二人微微點頭。
以凌勝冷漠性情,能夠點頭示意,想來是認了這兩位朋友。
張臣湯遙遙望了一眼,咧嘴發笑。他早已成了地仙,本想去尋凌勝麻煩,但是有許多地仙散仙妖仙都想奪凌勝那四份仙光,取凌勝性命,顯然今日不能跟凌勝斗個痛快,于是便在一旁,笑吟吟看戲。雖然不知凌勝為何止步于顯玄大圓滿的半仙之境,無法成仙,但是張臣湯卻不覺得那些初成仙者的貨色,會有本領將凌勝斬殺于此,心下早在盤算哪一日再找凌勝分個勝敗,斗個生死。
但是此時,他見到了另一人。
古庭秋。
張臣湯朝著凌勝咧嘴一笑,作個手勢,隨后手執兩條鎖鏈,飛空而去,竟是朝著古庭秋離開的方向追去。
凌勝看懂了這個手勢:今日不是時候,但是總有一日,須得分出勝負。
想要跟凌勝交手,顯然需要經過他身旁的旁的地仙老祖青元子,相比之下,張臣湯更想與古庭秋交手,而不是去和一位老一輩的地仙老祖分個勝負。
這是一個狂人。
前方有十余位邪宗地仙,結伴離去,而中間一人,正是煉魂邪宗首徒齊無憂。
齊無憂深深望了凌勝一眼,便駕風云,瞬息不見。
北地徐飛揚似乎忘了自家師弟死于凌勝手里的事情,早在孕仙山脈變回神陽丹宗的時候就已離去,甚至在青元子踏入孕仙山脈之前,就已不見了身影。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仿佛都不曾放在眼內。
此外,還有許多道目光,頗具敵意。
但是凌勝此番占據五席,樹敵太多,手上的四份仙光更使眾人眼熱,對他懷有敵意的數不勝數,因此便不理會。只是從云玄門中,似乎也有一道目光,殺意最盛。
凌勝偏頭看去,那是一個白衣年輕人,見凌勝看來,眉頭一挑,隨后便與云玄門諸位地仙一并駕云離去。
之前在孕仙山脈的顯玄人物,如今還能活著的,幾乎都已成仙,唯有凌勝止步顯玄。但是真要斗法,凌勝卻未必遜色于地仙之輩,從適才誅殺兩位散仙來看,猶要勝過地仙一籌。因此,倒是無人膽敢輕視于他。
“你們幾個初成地仙,尚須鞏固,且先回宗。”
青元子將空明仙山諸位地仙的事情略作安排之后,伸手搭在凌勝身上,便駕云飛去。
云霧正是飛往空明仙山。
“為何要救我?”
凌勝盤坐于云霧之上,淡漠開口。
青元子說道:“奉本門之令,護你周全。”
“奉命而來?”凌勝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若凝煉大道,結成金丹,成地仙之體,還能有事?”
青元子略略偏頭,低笑道:“但你終究還是止步于顯玄。”
凌勝問道:“你們早知我會在成為顯玄半仙之后抗拒仙光,不借外力?”
“不錯。”青元子說道:“李太白的名字,或許當代少有人知,但是對于知曉李太白這個名字的人來講,委實是一個傳奇。更何況,我等雖不曾見過篇,卻能推測出來這本功法的路數。這篇可不像是要借助外力的功法,加上你的性情心志,猜出這點并不艱難。你倒也聰明,用仙光增長修為,到頭來加以磨練即可。如若...